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休要胡言,扎克丹。”
所谓狼主,这普天下能称此号的唯有那长白山天狼教的教主完颜疏
扎克丹闻得完颜疏斥责,有些悻悻,侧过头瞟了眼一旁沉默不言的霍腾,冷哼一声。
自天狼教重归完颜氏,四大天狼将也都换成了完颜疏的心腹,除了霍腾和图克坦依旧在列,新晋的两位天狼将正是原来图克坦的副将哈达,还有这位自小便与完颜疏要好的扎克丹。
图克坦、哈达二人跟在后面,见得扎克丹这般,相视一眼皆觉无奈,打最开始,扎克丹便怎么瞧霍腾都不顺眼。
眼下鞑靼那边已然尘埃落定,蒙古各部不仅只有伊斯满觊觎大汗宝位。
虽然满都鲁死后,伊斯满把持着朝政和王廷的军队,但最有实力的却是成吉思汗的兄弟合撒儿的后代,也就是科尔沁的乌讷博罗特王。
原本按照习俗,蒙古各部当先推出新任大汗,再来迎娶前任大汗的妻妾,接收前任大汗的部众、牛羊和全部财产。
如今经完颜疏一番暗中帷幄,眼下这情形却是倒了过来,谁能迎娶满都海为妻,谁才能当上这草原的可汗!
不过完颜疏早就盯上了孛罗忽的独子,他筹谋良久,将杀害满都鲁汗的罪名扣在了孛罗忽济农的头上。
随后令伊斯满行王师替可汗报仇,而天山五绝与裴元海先是假意投奔孛罗忽,待伊斯满大军杀来时,趁大乱之时,天山五绝以及裴元海与其理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将孛罗忽杀死在逃亡路上。
此战伊斯满大获全胜,只不过,还不待当朝太师伊斯满高兴几日,裴元海便将伊斯满的头颅砍了下来,呈给各部王爷以及满都海夫人的面前。
伊斯满做了替罪的羔羊,天山五绝保护着孛罗忽的儿子,裴元海则是跟在满都海的身边,满都海是以满都鲁大汗的意志召集了草原诸部。
给他们的说法,是伊斯满从中挑唆,使得满都鲁汗与孛罗忽济农之间反目成仇,是伊斯满指使洪郭责杀死满都鲁,后洪郭责遭伊斯满灭口。
而今他杀死孛罗忽就是要铲除孛儿只斤氏,黄金家族的后裔,其目的正是要自己坐上这整个草原的汗位。
那个科尔沁的乌讷博罗特亲王,本来是众望所归。
不过他们还是高兴的太早,满都海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与众人道:“主人的遗产,哈撒儿的子孙能继承吗哈撒儿的遗产,主人的子孙能继承吗有推不开的门扉,有跨不过的门槛。黄金家族的后裔尚在,恕满都海难以从命。”
一句话,断了所有人的念想,而她决定下嫁的成吉思汗的后裔,不是别人,正是孛罗忽济农的儿子,年仅六岁的小王子,巴图孟克。
满都海将小王子扶上汗位,从血缘上,草原诸部皆服,并尊小王子为达延可汗,而满都海则以男人也不如的胆气谋略,摄政辅佐,以巩固黄金家族在草原上的威望和地位!
“狼主,满都海将那黄口
第三百零三回 血口喷人
c_t;“大哥,就这般任他们离去不成”
沈渊全没听见钟不负方才低声自语,只见得那四人脱身,心中不免有些怨气。
钟不负道:“方才并非不想与他们动手,只是时机不对,交起手来只恐于我等不利,实非明智之举。”
“为何只因他四人武功高绝”沈渊有些不服,反道,“倘若我等三人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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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回 撕破脸皮
听罢公羊叟这一番慷慨陈词,似玄虚道长,禾南絮等一众知情之人,不禁面色古怪起来。
玄虚道长目光如炬,意味深长问道:“公羊堂主,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公羊叟想也未想,张口便道:“自然句句属实!”
玄虚道长眉头一皱,又问:“当真”
公羊叟本就心虚,见玄虚道长生疑,心里头忽然打起鼓来。
不过面对玄虚道长发问,他又不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知前辈究竟何意我等亲历,还能作假不成自然当真!”
沉吟片刻,玄虚道长叹息一声,再问:“公羊堂主,所谓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贫道最后问你一遍,你适才之言可是句句属实”
“这......”
公羊叟目光游离,不敢直视玄虚道长,而他额头冷汗更是顷刻而下。
他左右看向付连城与岳化龙,却见这二人心虚比他还要不堪。
玄虚道长见他三人如此模样,摇头惋惜,随后沉下脸道:“尔等不必多言,孰正孰邪贫道已了然于胸,”说话一顿,转头同殿内问道,“骆堂主,不知你可听清了”
公羊叟顿时心中一沉,可他左思右想,又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骆飞鸿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玄虚道长便劳烦锦衣卫将其搀出殿来,坐于自己身侧。原来适才骆飞鸿猛一听得噩耗,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不过他毕竟在江湖闯荡几十年,早就见惯生死,亲兄横死虽使他伤心欲绝,但男子还大丈夫确却是没什么受不住的,故而只用了三五息的功夫便醒了过来。
公羊叟抬头一瞧,只见骆飞鸿脸色不善,视他三人如视大仇!
见此情形,公羊叟便知他三人所为怕是隐瞒不住,当下狠了狠心,问道:“骆老弟,你何故如此看我!”
话才说完,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邪风,这大殿之外竟扬起一阵沙尘来,竟使得这春意盎然顿时多出一分萧杀来。
骆飞鸿冷笑道:“我与尔等相识几十年,如今却是看不透尔等三人,实在可笑至极!”
“何止是看不透他三人,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位公羊堂主竟还会未卜先知的本事哩!”
话音一落,便瞧沈渊、钟不负、柳四娘三人飞身跃至石阶之下!
三人一出现,这各路的群雄齐齐看来,只道这其中缘故不简单,不料这正邪对错反复无常,最初时,也不知该信哪方所言。
然而,待群豪见得玄虚道长和玄空堂主骆飞鸿一番质问暗讽之后,又见沈渊三人竟敢光明正大现身此处,便足以告之世人,谁为忠信之人,谁又为奸佞之辈!
眼下公羊叟心知倘若自己在这般装模作样,只是徒惹人笑罢了。遂站直了身子,冷笑一声,看向沈渊,有看向玄虚道长和骆飞鸿,突然道:“老夫自认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岳化龙在旁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公羊老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难道这便招了不成”
“蠢货!”
付连城啐骂一句,当下拔出剑来,虎视眈眈。
他此时心里最是恼火,若非是他当初一时糊涂,与那骆飞鸿的夫人做出那苟且之事来,也不会被公羊叟拿捏住把柄,以致如今竟是愈陷愈深,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惧其他骂名,但唯独怕这女之罪过传得世人皆知,更何况还是他自己兄弟好友的夫人!
倘若仅仅是造反叛变的罪名,倒也罢了,横竖死了也是条汉子,可这件事若被别人得知,只怕即便下了黄泉九幽,也抬不起头来。
“你敢骂我!”
岳化龙本就瞧不起付连城,只觉他不过是腌臜货罢了,此时听骂,顿时火冒三丈,“你做出那些丑事来,还敢与我猖狂!”
公羊叟当即沉声呵斥道:“都住嘴!”
 
第三百零五回 混战崆峒(一)
殿内忽然生变,谁也没料到天罗帮这七名高手,不过几息之间便被接连扔了出来!
随后只见少林寺方丈海觉大师手持锡杖,神色威仪,阔步而出!
“阿弥陀佛。”
佛音入耳,宛如狮吼,似公羊叟这般宵小皆是心神大颤,惊惧莫名!
那七名刺客不敢耽搁,立即起了身,收拢至一处,其中一个领头的看向公羊叟,似乎在问为何眼前这老和尚未曾中毒
公羊叟瞧了也是连连苦笑,原本那沈渊三人便已是横生的枝节,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出了如此意外。
海觉大师一夫当关,守在大殿门前,颇有万夫莫开之势。
见得玄虚道长一时诧异非常,海觉大师颔首道:“老衲不曾口渴,故而滴水未沾,但瞧得莫掌门等人中毒发作,便多留了心眼,静观其变,不想老衲当真派上了用处。”
玄虚道长笑道:“海远大师果然智慧通明,玄虚佩服。”
不过,天罗帮这些黑衣杀手的确是训练有素,并未因海觉大师而自乱阵脚,各自相视一眼,便再与海觉大师缠斗一处。
另一头罗五方本来受沈渊之托,守在公冶和身前,倒是惹得公冶和眼烦,只听公冶和骂道:“兔崽子,老子这儿可有什么看的,老子这有铸铁的笼子,谁能近身再不去帮忙,”
说着朝着秦山关、白无影那处怒了努嘴,“只怕再过一会子,全都见了阎王喽!”
罗五方早就看得心急火燎,那一头武功能够进得高手之列的不过冯仕轩、尉迟平二人,林月瑶虽然也能瞧得出是柳四娘精心栽培,不过也才将将登堂入室而已。
幸好崆峒派大醉堂和追魂堂这两堂弟子还有三、五人,与虎啸堂、九溪派和归月庄的合共七八名弟子一同在旁帮衬,这才撑得片刻。
罗五方听了公冶和的话,便不再犹豫,当即持刀杀去!
同时沈渊等人也瞧见那边情形,只见沈渊横扫一剑,逼退来人,趁机忙道:“柳前辈,快快前去相助,此处有大哥与我在此足以。”
柳四娘知道沈渊、钟不负二人的本事,也不拖沓,转身边走。
不过付连城听了沈渊说话,不禁冷笑道:“当真是大言不惭,此前比试虽然输在台上,可眼下这生死之斗,只怕你沈渊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罢,便与沈渊斗在一处!
天罗帮的刺客个个武功高强,皆是出手即取人性命的杀招,并无一丝多余,又快又狠!身前这十四人如狼似虎,冯仕轩暗叫不妙,方才两方募一交手,自己这边便有两三个人倒了下去!
眼瞧着便要被这些刺客得了手,见柳四娘、罗五方二人分别来助,冯仕轩、尉迟平顿时士气大振!
只见冯仕轩剑走龙蛇,步法灵便,剑光闪烁而熠熠生辉,左刺右劈,使敌难以近身,足见华山七宿高明之处;再瞧尉迟平,此时亦如猛虎下山,他那兵器乃是一对铜鞭,重而无刃,凡持此类兵器者大都是大力勇猛之人!
尉迟平于九华山学得一身本领,若是参军戍边,定是一员无双猛将,可他志不在此,闯荡多年终在江湖上赢得“金鞭”之号。
此刻见他双鞭舞动,劈、扫、扎、抽,截、摔、刺、撩,招式连贯紧密,每一鞭挥出都带着猎猎风声,叫人生畏。
尉迟平用得亦是以少打多的技法,一时间竟挡住五、六人的攻势!
罗五方见状,蛮刀顿时出鞘,开阖之间,迅猛难挡;同时柳四娘也抽出玉箫来,以箫为剑,化手为掌,身法灵动飘逸,穿梭其中,更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林月瑶!
第三百零六回 混战崆峒(二)
c_t;钟不负身法轻功天下无双,而他自创的三十六式龙尾杀,更是在天罗帮留下威名赫赫。
击退岳化龙之后,当即左右游走,不过几息之间,便瞧见四名刺客倒在地上,皆是手筋脚筋被挑,再无一战之力。
钟不负到底是留了一丝情面,并未夺人性命。
余光一扫沈渊,见他正与付连城和余下那三名刺客游斗正酣,突然见公羊叟在旁虎视眈眈,钟不负顿时手持双匕,毫无多余的动作,直接向他杀去!
钟不负早就注意到,公羊叟袖袍宽大,正适合藏些机巧之物,因此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公羊叟顿时大骇,当即那梨花笔头猛然绽开,只听“嗖嗖”几声,数枚飞针便到了钟不负那身前!
眼下搏命,那飞针必然有毒,脚下乍停,钟不负双手连挥,只听那“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非是公羊叟梨花飞针不济,而是钟不负身法连动,奇快无比,总是抢先一步,更是近乎化为残影!
不过公羊叟号称奇兵堂堂主,又岂能就这些手段
只见他大袖一甩,顿时飞出十数枚金钱镖来,钟不负身形一顿,即便是连拨带躲,还是叫那暗器险些伤了自己。
钟不负低头一瞧,两侧衣裳皆被割破了几道口子,好在自己闪避极是,否则眼下这两臂只怕已然是见了血。
就这一息之间,公羊叟却是又退了丈远左右,迅速收了那支判官笔,同时左手手臂一抬,露出一支箭筒来!
定睛一瞧,只见那箭筒做工精细,长约一尺,筒口宽约一寸,筒身为铜铁精铸,绑带由鹿皮制成,内装六支小箭,一支装在正中,另外五支便按照梅花花瓣所列!
此类箭筒钟不负也曾有耳闻,是为梅花箭,可依次连发,让人防不胜防!
公羊叟嘴角一扬,随即便听机括之声想起,这袖箭取准极易,只消抬手对准即可。
且这力道极猛,又迅如闪电,便是五十步开外也能将人穿透,更何况钟不负与他之间不过丈余远近。
便是轻功再高眼下也只怕无能为力,此等奇门的暗器,若有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百零八颗念珠突然破空飞至,一阵噼啪作响,将这六枝小箭挡了下来!
钟不负顿时心里一松,转头谢道:“多谢大师相救!”
海觉大师颔首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公羊叟恨道:“素闻大师有一绝技,名唤定珠降魔功,不想也不过如此!”
说话间,右臂再抬,钟不负大吃一惊,只见那大袖半褪,露出一支酒盅粗细的竹管!
那竹管外面箍着薄贴皮,钟不负不知此为何物,急忙向左侧闪去,公羊叟举着右臂,也不管钟不负往哪边去,只瞄准了他。
钟不负左右迂回,也是大感头疼。
忽然只瞧那公羊叟左掌猛然朝着右臂一拍,随即便听得“砰”的一声,随着一阵白烟冒出,只见一颗石弹子直朝钟不负面门飞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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