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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魏金虎目送远眺,又低头看着手中字条。

    适才赵汗青所言,张翼听得清楚,不过还是前来问道“上面写得甚么”

    说着话,趁着魏金虎不注意,便一把夺了去,只见那一句诗“崆峒已去华山来,后出潼关四扇开。”

    “如此说来,”

    张翼抬头说道,“崆峒之后,果然是我们华山,而华山之后便出潼关,依着他们所言,日出潼关便是指潼关以东,正是河南少林派,他们在玄空堂便得罪了天罗帮,天罗帮自然不会放过少林,可我们华山又如何得罪了天罗帮,为何非要迁罪我等”

    “此事非同小可,张师兄,”

    魏金虎脸色凝重,“须赶快报与师父和掌门师叔,也好早做准备。”

    张翼正要答应,只见那袁玉也是一把夺过字条,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他们说得也信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恶贼的信使了!”

    说罢,“唰唰”两声,便将这字条撕了粉碎!

    “师妹!你!”

    魏金虎急道,“你这是做甚!”

    张翼也皱了眉头,看向袁玉,却见袁玉看也不看魏金虎,只是白了眼张翼,随即道“张师兄,你也糊涂了不成!师父最恨谁,你难道不知么剑奴师徒早与我镇岳宫结了仇,又岂会安这个好心,说不定就是成心坑害我等!”

    张翼自然不信,只问道“师妹,你何出此言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罗帮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哼,我看你们是被天罗帮吓破了胆!”

    袁玉冷哼一声,“也不动脑子想想,天罗帮筹谋许久到头来也并未真正得逞,经得玄空堂一役,不用多说,各派定会加强防范,我华山派屹立于江湖之上,可并非是草扎的!他天罗帮再是猖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魏金虎听得这话,越发的没底,才想说话,又听袁玉接着道“再者说来,若是天罗帮真的欲上华山,也是因为冯仕轩他们多管闲事,否则也连累不到我们!”

    张翼听了,点一点头道“师妹说得也有道理,若是真是因为冯师兄他们出手相助沈渊等人,而惹来祸事,他们便是华山派的罪人!”

    袁玉脸上不禁有些得意,道“师父这一辈子的心愿是什么,张师兄应当比师妹清楚。”

    随即低声伏在张翼耳朵边上,悄声道“便是天罗帮当真来了华山,也是针对掌门他们,与咱们镇岳宫有何关系到时候师父借此良机,做了掌门宝座,咱们的好日子还能远么”

    袁玉吐气如兰,贴着张翼耳朵边上,说话时一口口热气呼得他心痒难耐,不住地点头,同时道“师妹说得有理,依我看,这字条真假未定,沈渊等人早就视我等为眼中钉,此举未免居心叵测,回去之后小心提防便是,没必要弄得人心惶惶!”

    听得张翼此言,魏金虎目瞪口呆,指着他二人道“你们你们就不顾华山安危么”

    袁玉冷笑连连,道“怎么,魏师兄,此刻你却成了好人这分明就是沈渊诡计,赵汗青与他早就同流合污,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莫非方才赵汗青也将你收买了不成”

    “天罗帮手段狠辣,众弟子无辜,此事宁信其有,怎能不顾及同门师兄弟的性命!”

    魏金虎急道,同时心中不禁生起厌恶来,厌恶自己,也厌恶眼前二人。

    “好,好,好,”

    魏金虎连道三句“好”字,“看来你们是不愿将此事报与师父和掌门师叔了,你们不说,我说!”

    “你说”

    袁玉更是冷嘲热讽,“你且去说,看看师父是信你的还是信我们”

    魏金虎一怔,瞧着袁玉那一副得意之色,心中积郁,再看看旁的弟子,皆是以张翼袁玉为首,又岂会听得进自己半句话来

    如此情形,魏金虎叹息声,只觉有口难言,甚是可悲,不由得垂下手来,好似泄了气一般,可嘴上却说道“罢了罢了,与尔等同行,实在恶心,且去与师父说罢,我魏金虎先行一步去找掌门师叔了!”

    “你敢!”

    张翼听了这话,登时怒道,“你这是要做镇岳宫的叛徒吗”

    魏金虎转过身去,将这话置若罔闻,自顾走向张百户。

    那张百户早就注意到此间争吵,不过毕竟是人家门派之事,不好插话。

    不过,张翼等人的确让人瞧不上眼,倒是这个魏金虎,还能让张百户高看几分。

    方才他们争吵之时,张百户也大概听了一耳朵,更是对张翼等人嗤之以鼻,此刻见那张翼作势要拔剑相向,而魏金虎全然不知,当即便迎着魏金虎走上前去,道“魏道长这时要走么”

    魏金虎一怔,苦笑道“贫道正要想大人辞行,不想却被大人先瞧了出来。”

    张百户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和那几位一并回去了”

    魏金虎更是摇一摇头,叹了口气道“张大人不必过问,此乃我华山派门内之事,不便多言,”当下拱一拱手,“大人照拂,金虎铭记,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知道魏金虎去意已决,张百户也不作挽留,而且他也看得出,若是留下魏金虎,那几个怕是也要惩治他,于是说道“既如此,我便不留了,路途遥遥,还望多加小心,来人,给道长牵一匹脚力好的马来。”

    一旁小旗得令,当即牵了一匹来。

    魏金虎心中一暖,却不好伸手,可推辞不过,还是接了下来。

    张百户瞥了眼身后张翼等人,冷哼一声,道“魏道长,有些事不必理会,莫要让心中有愧!”

    魏金虎知其话中含义,重重点一点头,道“多谢大人!”

    张百户拱手相送“魏道长,后会有期!”

    魏金虎还礼道“告辞!”

    接着便扬鞭而去。

    张翼袁玉相视一眼,不由暗恨上了这张百户,不过张百户全不在意,与他们道“本大人这便回去复命,几位怎么着,是一并回去还是各走各的”

    张翼也沉下了脸,冷笑道“既然张大人如此说了,我们若是再舔着脸同行,便是自讨没趣了,我们走。”

    张百户也不拦着,麾下总旗悄声问道“听闻那谭道长识得好些权贵,咱们将这些人得罪了,会不会”

    张百户回头看了看,颇为不屑,道“一群小人而已,便是再得势,也不敢将这手伸到军中来!”

    总旗将信将疑,张百户抬腿便是一脚,道“去命人请附近百姓来,怎的还没来!”

    又过一刻,这老龟山下便聚集不少村民,那钱家村的老汉自然也在其中,张百户不夺功劳,如实将沈渊赵汗青二人义举说与百姓听。

    那老汉闻言,先是怔然呆立,嘴里嘀咕着“竟然真的成了”一念及此,忽然朝着沈渊一行人离去的方形跪了下去,连磕三头!

    。




第三百四十七回 车马大店
    沈渊暗想“师父或许知道甚么,不妨稍后问上一问,只是眼下看来,这车马店的确有些问题”

    想到此处,不禁问向赵汗青道“赵大哥,看那城里掌柜也不想歹人,再者说我等与他也毫无瓜葛,为何要害我们”

    赵汗青摇一摇头,道“我亦是想不通此节,不过总不能空穴来风,我等且去看上一看,多加提防也就是了,谅他们也奈何不得我等。”

    沈渊点头,道“好,是真是假,是黑是白,总要看过才知。”

    老汉见二人执意如此,知道劝不动,当然也看得出此为艺高人大胆,索性不再阻拦,只嘱咐道“宁信其有,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罢给二人指了路,临行之前,沈渊与那老汉道“老伯,明日此时,必将贼首人头挂在老龟山下!”

    老汉突然有些后悔,见这后生比他儿子还要年轻,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可见他们渐行渐远,这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更后悔的是再仓促之下,竟连恩公的大名也忘了问,实在不该,此时此刻,端的是让这老汉懊恼不已,心有不安。

    车马店就在出村往东五里,大道路旁。

    此地是个岔路口,一条路往东北方向而去,直奔庆阳府境内,另一条则往东南去,便是西安府的长武县。

    天色渐暗,一行人沿着那啦喊所指的路行来,远远便望见栅栏墙外,一根长杆子立在外头,上面挂着幌子,上面绣着客栈两个字。

    这车马店早早便掌了灯,挂在大门外头。

    所谓大门,也不过是宽大能走车马的大栅栏门,也没个门眉门簪,就这般敞着。

    远处便看着这院子不小,待走了近一看,院子里两趟马厩,一趟牛棚,还有一个驴圈,除了这些,三间大小不一的土坯的房子,房顶是木板扣得,上面铺了稻草苫,许是怕漏雨,又抹了层咸泥。

    虽然简陋,倒也能遮风避雨。

    最大的房子立在正中间儿,又高又大,像是两层来高。

    左边紧贴着一间房,矮了些,却要比寻常人家的房子大了许多;右侧几步远外,还有一间房,却是比头两间小了许多,似是给掌柜和伙计住的。

    不论是站在院里还是院外,总归是一览无遗,那马厩里有两匹马,驴圈外头置着一架大车,里头拴着头驴。

    牛棚外头拴着一条老黄狗,不断吠着。

    片刻后,只见从那中间那房子里走出一人来,朝着老黄狗喊了一句“行喽!莫在叫!”

    那老黄狗倒是通人气儿,登时便不再叫唤一声。

    沈渊与赵汗青在大门外头,相视一眼,只见来人也是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慢悠悠走了过来,打量了一行人等,不耐烦道“咋还要俺给牵马卸车不成要住便住,莫要碍着老子吃酒!”

    “这便怪了,”

    遇见这等出口不逊之人,沈渊向来不饶,冷笑道,“别人家开店,皆是笑脸相迎,好言相请,怎的你这张臭嘴,吃酒是就着狗屎吃得不成”

    赵汗青愕然看着沈渊,素来知道他口舌利害,也没料到竟是如此之毒。

    那汉子脚下一停,转头看来,啐道“他娘的,哪里冒出来得愣头青,敢与爷爷这般说话!”

    只见他撸起袖子,又调过头朝沈渊走来。

    许是那小房子里头有人察觉不对,或是听到动静,这时候从里头走出一个精壮汉子,头上戴着幞头,身上穿着粗布圆领的青布袍子,三绺须子生在那白净面皮上,倒是英俊。

    见状喊道“肖老四,你他娘的又喝了马尿罢!”

    这一声出来,方才还张狂的肖老四当即便打了一个激灵,忙停下步子,回头咧嘴笑道“掌柜的!”

    沈渊与赵汗青面面相觑,只看他们到底耍得是哪一出。

    方才看这肖老四走路姿态,一瞧便知这人是有武功在身的,眼下看此人对这掌柜如此服帖恭维,便知这车马店果然不是有些故事,只是到底是不是黑店,却是难以断定。

    向来开着车马店的人,都是黑白通吃,无论是官府衙门还是山贼匪寇,都会有些人脉关系在里头,若非如此,这车马店又岂能开得下去

    只瞧着那掌柜的信步而来,上来便踢了肖老四一脚,骂道“还不去招呼人来,该牵马的牵马,该卸车的卸车!”

    那肖老四点头哈腰,不敢有半分怠慢,当即朝屋里喊道“都他娘出来,来生意喽!”

    紧接着便瞧见又出来三、五粗壮汉子,看得出来,同肖老四一般,都有些拳脚功夫。

    此时见掌柜拱手道“诸位莫怪,这些汉子以往都是占山的山贼,还有剪径的强人,往日里没规矩惯了,不贪酒倒也罢了,但凡吃上几杯,只怕个个都是天王老子,鼻子眼看人!方才鲁莽,实在得罪,还望诸位爷们海涵呐!”

    赵汗青是虎啸堂的堂主,也是虎威标行的当家,行事说话自有一番威仪,不像沈渊,舌如利剑,口似钢刀,得理不饶人。

    故而拿腔拿调的话,自然也要赵汗青出头露面。

    赵汗青还了礼,冷笑道“方才一路而来,听得此处是个黑店,原先在下还当真不信,眼下瞧了,哼哼,实在是教在下大开眼界了!”

    掌柜的忙摆手否认,诚惶诚恐道“此乃讹传,我这些伙计虽然从前都不是甚么好人,可到我这儿,尽都改邪归正,没有一人做那枉法之事!”

    见赵汗青、沈渊二人不信,接着道“至多不过言语上有些冲撞,也是再吃了酒后莽撞为之。”

    沈渊忍不住插了话,戏谑道“如此说来,那掌柜得却是有些本事,否则这些个平日里不服管教之徒,如何这般惧你除非,你是比他们还恶的恶人!”

    掌柜嘿嘿一笑,却是不以为意,只道“这位兄弟说话直爽,倒也有趣,看得出各位也都是江湖中人,怎么,听得一两句闲言碎语,便是这店也不敢住了”

    “笑话!”

    沈渊才说了两字,便被赵汗青拦了下来,随即只道“是不是黑店,谅尔等也不敢造次,我平凉虎啸堂也并非任人拿捏的。叫你那些伙计快去备上好酒好菜,稍后便用!”

    “虎啸堂,”

    掌柜的微微一笑,“赵堂主大名,如雷贯耳!不必赵堂主提醒,在下早便吩咐下去,今日得见赵堂主真容,实在三生有幸。”

    赵汗青冷笑一声,道“客气了,没料到原来掌柜也知道赵某姓名,却未请教掌柜的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第三百四十八回 防人之心
    “虎啸堂堂主,北侠赵汗青天下谁人不识”

    掌柜的笑道,方才赵汗青那番阴阳怪气,却不放在心上,“在下不过乡野粗鄙之人,却是不足挂齿。”

    沈渊抢过话来道“怎么,掌柜的不敢”

    “这位兄弟说笑了,”

    掌柜道,“没甚么不敢的,在下姓马,单名一个甫字,粗鄙名姓,入不得耳!咱们别在此处说话,肖老四,让后厨备上柴,点上火!”

    此时公冶和也下了车,不声不响的抱着剑袋子,五柄宝剑都装在里头,跟在沈渊后头。

    虎啸堂的弟兄也将田白光领下车来,留下几个人协助者店内伙计,卸车搬行李,其余的都跟着进了那最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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