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凰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上风止
可能是因为昨日知道了萧凌云的病好了一些,花房的人也是讨巧了图个喜庆,送来了些开的格外新鲜艳丽的花朵过来,看着倒是好看极了,若是萧凌云身子好些了估摸着皇后还真的会高兴一些,甚至说不得还会赏花房的人会做事,看着也是喜庆,图个喜气儿,看着那花开的是红扑扑的,十分的好看,也是喜庆新鲜,那花叫什么呢
丹云隐眯了眯眼睛,她倒是有些想去兰苑宫再叨扰一下林贵妃了,本来想着的就是先去长乐宫看一下萧凌云,然后再去兰苑宫找林贵妃喝喝茶,林贵妃所说的话实在是有意思,虽然丹云隐不知道那股子熟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约莫是来自于林贵妃亲切的笑那笑是真真切切的,倒是十分暖心,丹云隐看了就算是心中还在戒备为何林贵妃对她这般也忍不住多对林贵妃生了几分亲近之意,昨日拿回去林贵妃的那匹缎子教人裁了衣裳,是锦夏送过去的,锦夏回来整个人都是合不拢嘴的状态,连连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跟丹云隐说那些绣娘都惊呆了,说是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见过这么巧夺天工的缎子,这般好的材质,锦夏还夸张的学了那些绣娘的表情,惹得丹云隐哈哈大笑,所以今日丹云隐倒是有些想去找林贵妃喝喝茶,顺便若是能和林贵妃亲近一番听着林贵妃说出来一些这宫中其他的事情就更好了。丹云隐知道林贵妃是站在了太子这一边上,从萧明思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若是林贵妃不想的话萧明思又怎么会能跟太子和她这般亲近呢所以丹云隐乐得自在,再加上林贵妃时不常的冒出来的两三句话或是跟她说的一些字句里面,都是极有意思的,都是让丹云隐似乎眼前朦胧之间浮现了林贵妃年轻的时候——林贵妃倒是有些喜欢和丹云隐说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连连说着自己生萧明思的时候可是‘老大不小’了,从前觉得自己没有孩子,虽然是从潜邸里面就跟着皇上了,可是总还是觉得自己年轻着,可是自从生了萧明思之后就越发的觉得岁月催人老了,说起来年轻时候的事情倒是神采飞扬,只是不知道跟谁说罢了,丹云隐愿意听林贵妃愿意说,二人昨日除了林贵妃一开始有些别扭和词不达意的一段时候,倒是相聊甚欢,在林贵妃的口中她似乎年轻时候还有一个闺中密友,林贵妃提起那位闺中密友的时候就更是神采奕奕了,丹云隐都忍不住告诉林贵妃,这幅样子是真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呢,是那般的有活力。
林贵妃听了只是抿嘴一笑。
丹云隐这般想着,先是让锦夏去花房问问今日给长乐宫送的是什么花,若是可以的话搬回去东宫一盆,她留着有用,然后自己带着锦冬朝着兰苑宫的方向走过去了,还没进兰苑宫就能听见萧明思哇哇大叫的直接穿透了整片天空的声音:“我不吃胡萝卜,你起开!!!!!!”
萧明思连着喊了好几声,真真是惊天地动鬼神,然后丹云隐就听见了林贵妃后面中气十足的喊着萧明思去吃饭,若是再不去的话
丹云隐抿唇一笑,这兰苑宫旁人都说里面是个隐形人的,也不知道给自己挣点什么,可是丹云隐觉得这般能和女儿闹腾闹腾,说着自己已经是人老珠黄此刻却神采飞扬的也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的林贵妃倒是真性情,倒是林贵妃自己真正想要过的日子吧。这般想着丹云隐心中默念着一句打扰了,然后迈进了兰苑宫。
这边丹云隐是如何快活的且不说,朝堂那边可是气氛紧张的很。萧君阙可不知道自家夫人现在过的日子倒是活泼欢乐了一些,他现在还陷入了一场拉锯战中,简直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不过好在这片静默没有维持多久。之前溜出去给皇帝换一盏药草茶的小太监回来了,给皇帝倒好了之后皇帝不急不缓的拿起来喝了一口,压了压自己心中的郁火,湿润了一下刚刚都有些哑了的嗓子。皇帝只是喝了两口就觉得有有些喝不下去了,只是这回放下茶盏的动作可是没有多轻柔,而是一下子打破了这片寂静,萧平凛重重的将茶盏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炸雷一般的嘭的一声,杜克勤低垂下头勾了勾唇角,开始了吗只是这群人动作也忒慢了,怎么还不赶紧过来还是赶在皇帝开口之前开口是最好的。
是天助萧君林和杜克勤,在二人心中的碎碎念中下一刻就当真连滚带爬的进来了一个人,那人不能说是衣衫褴褛,可是却总不是干净的,不过能看出来还算是个体面一些的,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一下子就扯着尖利的嗓子开口道:“来人啊——!!!什么人!!有刺客!!护驾!!”
这怪不得总管太监这么大的阵仗,这人来的突然,竟然就这么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了,萧平凛面色一变,这里是哪里这可是金龙殿,可是上朝的地方,竟然就这么扑腾进来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这是将金龙殿将玉朝将天家当成什么了!
“且慢——这不是什么刺客——”杜克勤装作定睛一看的样子,然后连忙疾呼出口。
第270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44)
萧平凛刚要开口,真相就大白了——为什么这人能闯进来呢,只闻见了一股血腥味,萧平凛一惊,满朝文武更是一惊,站在最外圈的往外头看了一眼,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刺客,竟然是数个衣衫褴褛看起来穿的破破烂烂满脸土灰的人,硬生生的往着带刀侍卫的刀上撞呢,这群人是杜克勤带来的,本来是下朝之后准备带给皇帝看的,只是旁人不知道,这些人自然杜克勤也不会带到金龙殿门口,只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刺客,身上草根甚至都没扑棱干净,显然是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像是逃难过来的一般殿前侍卫自然是不允许他们进去的,哪知道这群人跟红了眼一样,猛的跟不要命的就冲着他们bachui的刀剑上面冲,看起来是要拿命拼一把,侍卫惊疑不定,只是绝对是不能让闲杂人等闯入了朝堂的,那可是什么事,只是没想到那几个人看起来面黄肌瘦的,也不是要和他们拼命,只是红眼病一样的想用自己的命换取后面的人进朝堂的机会——
抽刀就要砍的侍卫迟疑了一瞬,因为这些人嘴里面咕哝的正是——:“求求侬了,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们等不得了啊!!”
那群人并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不过要是说伤人也是有的,这人却不是那群侍卫,而是他们自己,有几个快的,那些侍卫听清了之后惊疑不定,其中有一个是被杜克勤早早收买的了,知道有这么一出,收到了那群人里面一个人隐晦的眼神之后就开口放声道:“这是不是杜大人带到宫中的那群灾民啊!”果然这一句出来,那一群侍卫都迟疑了,有几个动作慢点的刀没来得及避开,直直撞上来的灾民还真的有将自己胳膊或是哪里划坏了的,还好都没有伤到要害,这个开口的侍卫说的自然是可信的,因为这群人都是轮值的,他们这群侍卫恰好有一半的人是从宫门口轮值过来的,若是杜克勤带了人来想来他们说的不是假话,再说看着这群人的样子,哪里像是什么刺客。就这么慌神的功夫就扑进去了一个,正是刚刚连滚带爬进来的那个。
正待一群带刀的侍卫闯了进来心里想着今日恐怕是要死定了,这般恐怕是自己死不足惜还要连累到家人了,岂知道硬着头皮进来却发现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杜克勤先是开口拦下了皇帝,这身为臣子这样急吼吼的一句话很自然的吸引了皇帝的眼光,萧平凛给杜克勤递过去了一个眼神,那眼神看的人不寒而栗,显然杜克勤也是知道这是遭了皇帝的注意力了,只不过没有办法,这句话必须要由他来开口,杜克勤不停下一口气的说完,生怕别人突然插话或是萧平凛直接责怪下来直接将这不知名的闯进了朝堂的人拖下去砍了一般:“启禀皇上,这正是微臣带来的江南的灾民啊,微臣已经派人看管好了她们,只是微臣该死,竟然一时之间没有看住这些人,竟然是闯到了朝堂之上!”杜克勤说到最后已然是诚惶诚恐,一副十分惊诧的样子,嘴中说的话也是犹犹豫豫的,似乎是满心满眼的都怕皇帝责怪。
萧平凛的心情十分不爽,现在他还不想就这般动了萧君阙这是一回事,不能将所有的怒气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对于他这种享受权利已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可是除此之外,萧平凛今日却又实实在在被逼的没有另外一条退路了,说是遂了萧君林的心思他也不愿意是,更何况还有杜克勤,竟然和萧君林此事暂且搁置不说,单拿萧君阙出来说,萧平凛现在还不愿意撂倒这么大一块挡箭牌,所以对于萧平凛来说,现在是真切的憋着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出不来,就连旧疾这么久了已然几乎不见,如今竟然被气的复发了,现在不能将怒气给萧君阙萧君林和杜克勤,给这群满朝文武,那就只能将所有的怒气都正好发泄在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身上了。只不过没想到还没等他发作呢,竟然杜克勤先是开口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想说的话,身为皇帝,身为一个仁慈的心怀天下的君主,他总是不能这般对待已经亮出了身份的江南难民的,否则说出去恐怕会遭人诟病,虽然没有人会当着萧平凛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说出来骂出来,可是萧平凛这种‘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损害自己的一点儿形象呢江南连着两年遭难,光是祭祀,原本是一年一次,可是这两岁以来他却整整快祭祀了不下五次了,大的祭祀小的祭祀,以往祭祀都是君主稳固天下稳固民心所用的手段,是一个也算值得期待的十分隆重的时候,可是这两年以来他是祭祀一次就心惊一次,生怕自己这一年之内还要再来一次大的祭祀——因为这一点是不同的,祭祀的次数越多,就越会让人好奇,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而真心实意的经历过灾难的人则会心中战战兢兢的开始想,是否是君主祈福的时候实在是
对于颇为倚重祭祀的玉朝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因为当臣民们遭受了天灾的时候第一个时候想到的就是是不是皇家失德,是不是君主失德,而往往这个时候若是皇家内的斗争再严重一些,就指不定有什么心思活络的开始借着这个由头开始运作,这一点是所有君主都忌讳的,所以无论是出于哪个层面的考虑,只要是天灾,那就是每个君主的心头大忌,当然是除了一种君主的,那就是只知道混吃等死鱼肉百姓的昏君,可是萧平凛好容易拿来的皇位,怎么可能愿意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名声呢
第271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45)
萧平凛这种人又怎么可能甘愿给自己安排一个这么污水脏臭的名声呢他自然是想做个千古明君,平心而论,萧平凛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开创一个朝代的君主,他也没有生在乱世,只是他生的时候也不比乱世好到哪里去,他那一代里,他的父皇是个在血脉上分不清楚的,除了那几个嫔妃生的儿子剩下的竟然是不闻不问的,他活的苦,后来慢慢靠着自己一个人登上了皇位,这其中到底有多少辛酸辛苦可想而知,他母家的势力还不强,这般几乎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谋划的几乎是要白了头的拿来的皇位,他自然不可能甚至就算是拼着所有也要给自己做出点功绩来留下来一个贤德的名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萧平凛着实是喜欢不起来萧君阙这个少年成名甚至风头无两到提起来玉朝先是想到那太子是战神是年少的英雄的儿子,这个儿子实在是拥有的太多了。
强大的母家,强大的能力,不输他当年的谋略,可是越是这般想着萧平凛就越是不痛快越是不愿意,心中就越是会恶俗的想着当年他的皇兄不是也有这般的,可是最后还不是不如他况且那皇兄当时有的不是更多,还是有萧君阙未曾有过的父皇的疼爱,越是如此萧平凛就越是扭曲,越是扭曲现在的心口就越是堵闷。
个个儿都反了,哪里都不教他痛快。
躁动的边疆,忽然就开始变了的曾经还是个可爱些可疼些的儿子萧君林,本来是两朝的老臣更是他的近臣的杜克勤,千丝万缕的朝堂关系,个个心中的各怀鬼胎
萧平凛心中越是这般想着就觉得心口越是不舒服,可是却别无他法,只能沉默着冷着脸等着杜克勤带来的难民说话。
那个人脸上都是尘土,看起来是十分肮脏狼狈,身上的粗布ayi更是脏的上面什么都有,什么泥巴印儿土灰,全都有,还沾着几根草根,不过比起来外面那几个不要命似的朝着带刀亮剑的侍卫冲过去的,还是体面太多了,那些个人才是真正的衣衫褴褛,活像是几辈子的乞丐。
而其实说是形容乞丐的样子,似乎这群人也不是乞丐,其实说到底反倒也是差不多的,因为他们从江南一路逃难而来,按着萧君林的设定,这些人应当是江南刚遭难不几天朝堂还没有接到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的时候就逃难离开了江南,一路乞讨竟然是跌跌撞撞的到了玉京,听了杜克勤的一席话才知道——原来朝廷在他们逃难后不几天收到了快马加鞭的信,知道了他们的难处,皇帝已经派人去江南救济了,只不过之前遭难的时候应当是第一时间江南的知府就会开启当地的粮仓的,只是为何没有开启呢也正是这般想的这些灾民才会如此逃难出来,汲汲皇皇的以为朝廷是压根就没打算开粮仓,按理来说江南的知府无论是谁就算是什么天大的贪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般做的,因为这不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而是发现早晚的问题,是避无可避的问题,这可是活生生的扯着自己九族的人命上去去作死,谁敢啊所以知府冒着这种都不开放粮仓朝廷的救济也没有,这群难民只能逃出来了,这一路吃的苦自然是不必多说,几乎是丢了命才好不容易爬到了玉京,可是没想到竟然接受到了这种结果,原来朝廷已经派人去江南赈灾了,只不过早早的这些也是被扣下了,他们自然是千万般委屈,就算是拼了一身命也要告到御前的,也要责问那江南的父母官缘何这般,缘何这般对待他们这群人,明明他们擦拭遭了难真正是活不下去的人啊,这天理昭昭,可有公道如此说来真是义愤填膺,真真是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抿唇攥拳怒骂江南知府如何能这般已经不是猪油蒙了心了,是整颗心都是黑的吧,不然怎么能如此对待这一群无辜的百姓呢!这可是将江南所有决堤破坏到的地方的灾民都置于死地了。不过萧君林设计中这群难民现在可是还不知道这背后是萧君阙搞得鬼,到时候他们齐声说到是江南的知府如此这般做丧尽天良,谁能不可怜这事到如今竟然还被蒙在鼓里的百姓呢还要感恩戴德的感谢那钦差大臣太子,救他们于危难水火之际,这般情形如何不让人越发的觉得萧君阙的歹毒卑鄙,如何不越发的让人觉得萧君阙是个什么丧尽天良的东西。
如此这般萧君林设计的出来之后自己想想甚至都是得意洋洋——
瞧瞧,这可真是完美啊,这般说来逻辑也是通的,而安林南这么做更是符合一个被威胁被胁迫的可怜人的身份,而且从侧面来看还能看出来萧君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人神共愤。他们口口声声控诉的江南的父母官,竟然是因为羞愧而自戕了,如此这般鲜明强烈的对比之下,萧君林相信皇帝一定会勃然大怒,就连无辜者看来这都是实在让人气愤,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为了追寻权利,就算是为了金银珠宝,可是若是别的什么也就罢了,竟然是欺到难民的头上了,这是吃着什么人血馒头呢何况萧君林的设计里面,那封密函里面写满了萧君阙是如何如何逼迫安林南的,安林南是如何委曲求全的,如此一来简直是勾画的淋漓尽致,若是萧君阙当真毫不知情还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有另外一个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呢萧君阙低垂着眸子不语,等着皇帝开口,萧平凛是一压再压终于是开了口——
“如此擅闯朝堂,其罪当诛。”萧平凛这话是对那难民说的,那难民果然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眼珠倏的变得赤红。
第272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46)
那人看起来是惊讶极了,然后再到绝望,是那种几乎是想抛弃一切不顾一切的绝望,萧君阙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个人的嘴角在颤抖,手也捏的嘎嘣嘎嘣响,眼珠赤红,在萧平凛下令将这个闹场子的人赶出去之前,忽然猛地啐了一口,正是直直的冲着萧平凛!怕萧平凛直接开口要诛了他的九族,或是当场这些侍卫马上就要冲上来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马不停蹄不歇一口气的疯了一般的开口高声喊道:“枉你为皇帝,老子呸!!!!你算是个什么皇帝!!!天王老子在上,慈悲天地,你是个什么假仁假义的东西!!!!你就是今日能偏袒的了那狗官一天,老子看你能不能偏袒他一辈子!!!!!!老子真是生错了时候,老子要是投个好胎肯定第一时候直接剐了你们这群狗狼狗为奸的东西!”
那个人确认无疑,是不要命了的。只是萧君阙却好悬没噗呲一声笑出来,今日能站在这里指着鼻子骂皇帝的,刚刚杜克勤开口说了的是他带来的江南难民的话,那定然就是萧君林的人了,若是个普通人萧君林是万万不敢让那些收买的灾民上来说这种话的,平头老百姓估摸着看着刚刚那往刀尖上撞得狠厉就已经吓得腿肚子打哆嗦了,怎么可能还这样敢指着萧平凛的鼻子骂,还是骂的这么有趣说来倒是的确有趣,心思也够细,最后一句话约莫是应该想说狼狈为奸的,只是那人嘴皮子颤颤巍巍的似乎刚开口一个狗字就觉得不大对,然后又是装的像是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两个的农民一样,好像真的是乡野村夫气急了之后开始骂人一样,倒是真实真切的很了。萧君阙可是看的分明,方才那群侍卫跟着后面进来,萧君阙可是看见了后面还有几个眼神颇为躲闪的身上看起来也不是有伤的样子离着那刀也远远的人,那些人看起来才是真正朴实的农民,应该才是萧君林细心着点故意真的假的缠在一起好混淆视听用的真正的江南的农民,只不过
萧君阙在江南的这一个月不是白白度过去的,萧君阙更不是闲的没事干,更不是像萧君林所说的这无稽之谈的去贪钱了去销赃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去解决江南水患这一件事了,虽然萧君阙没有在江南逗留太多的时间,可是萧君阙到底是如何度过的,人眼皆可见,就连丹云隐也深深的有体会,虽然萧君阙私底下跟丹云隐说了切莫和他一起去,在驿站里面吃点小灶是极好的,可是丹云隐坚持着和萧君阙一起去,那时候孕吐难受的厉害,又不想和萧君阙说,自然是难受的个顶个儿的,看见那清汤寡水的饭菜胃里就更加反酸了,感觉喉头都是堵着的,吃的是面如菜色,饶是如此丹云隐也坚持和萧君阙共进退,只不过后来等着堤坝渐渐修筑好了,萧君阙还是在亲自跟着那些人一起修筑,更是亲自监工,看着丹云隐去了江南没多久就面如菜色的样子,还是找了个由头勒令丹云隐不准去了,丹云隐这才回了驿站能吃点好的,不过左右也是胃里不舒服就是想吐,人也坐不住,就是睡得久些,于是丹云隐就早上不去了,可是午间还是会去陪着萧君阙亲自和萧君阙一起监工,顺便给萧君阙送些吃食,自己也跟着顺便吃了午膳,在等着萧君阙他们完成上午的活之前,还能和那些朴实的妇人一起聊聊天,倒是也乐得自在,丹云隐毫无架子,不拘小节样子根本不像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甚至那时候还会试图席地而坐和那些妇人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探讨一下若是丈夫在外面或是田间务工午间送吃的去送些什么好,又省事又补身子,说到兴头上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坐在地上,那地上还带着些湿气,然后被锦冬一把捞起来放了个垫子才准丹云隐坐,最后没办法锦冬只得眼疾手快的抢在丹云隐坐下之前在丹云隐的屁股下面垫一块不透水的鹿皮毯子才行,丹云隐还要摇摇头笑着说铺张。
不过那些刚刚遭了难的妇人却是不认为如此的,只是叽哩哇啦的好多张嘴好多道声音一起开口,太子妃可别这样啦,我们都听锦冬姑娘说过,你受不得凉,江南湿气本就重哩,这地更是,还靠着堤坝哩!七嘴八舌的都是笑着的声音,丝毫没有之前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都是些活泼的人啊,丹云隐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甚至觉得自己也神清气爽,然后又兴致勃勃的探讨起来了那些菜该如何做。
等到萧君阙忙完了过来了看了之后只能连连笑着摇头,然后揽过自家的小夫人说,可惜了,若是幼时多学着点的话他倒是还能大饱口福,然后那些妇人里面有的和丹云隐已经很熟络的并且胆子十分大的竟然还要温软的用着江南独有的柔和的调调来一句——“夫人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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