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悍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逸安
次日。
自凌晨过后,天空中便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滴,一直未见减缓,反而愈演愈烈。
卯时。
传话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渊帝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势威严的走进来,不疾不徐地坐在了龙椅上,目光将殿中的文武百官大致扫视了一圈,待看到西北方向的人时,有短暂的停留。
继而开口:“众爱卿,今日可有事禀告。”
“启禀圣上,臣有本奏。”许久不上朝的裴老,难得一身官府,站出来禀告。
王捷见此,原本已经伸出的脚便快速地收了回去。
但心跳却无端的加速起来。
“裴老直说无妨。”渊帝示意道,语气里不失敬重。
“启禀圣上,昨日臣在街上无意得知五城兵马司萧然将朝中一位大臣的公子抓起来,
微臣一把年纪,最是见不得小辈受委屈,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调解一二便可。
谁知探查下才知道,那位小公子手中竟然藏有前朝皇帝的私人印章,一直知情不报。若说此事可以当作是稚子无知,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老臣瞠目结舌。
萧然不仅从他那里搜出这印章,还有大量的银钱,而据臣后来调查,单单那小公子手中的印章便花了他十八万两白银。
待老臣得到是哪里的公子后,又根据他以往奢侈的风气,心中更加起疑,调查之后,才知这位朝中大臣简直胆大包天。
不仅私下开赌坊,甚至滥用手中的权利,随意提拔将百姓安危性命于不顾的父母官,只因那父母官给他送去了数不尽的黄金白银。
良田地契。”裴老虽上了年纪,但仍然中气十足,声音掷地有声地开口。
他的话一句句敲打在王捷的心尖上。
在因着下雨变凉爽地空气中,王捷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薄汗更是直流。
“不知裴老所说,究竟是谁”渊帝脸上阴沉可怖,语气冷厉地出声。
“此官员便是吏部尚书王捷,而那位小公子便是他的嫡子王浩,这是臣连夜搜集的所有证据,圣上一看便知。”裴老伸手指着王捷所在的方向,语气不稳的开口。
而后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证据,递给伺候的宫人。
“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恕罪。”王捷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殿前,避重就轻地求饶。
渊帝目光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虽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拿起裴老所说的证据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越心惊,那双如鹰的眼眸狠狠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大声厉喝:“放肆,你还敢在朕的面前玩花样,你自己看看。
若非裴老查出,难道真要怀河决堤,百姓死伤无数,你才承认好啊,这便是朕一直信赖有加的臣子,竟然伙同他人,如此胆大包天,为了自己私欲,置黎明百姓于不顾。
来人,将王捷的府邸给朕里里外外地搜,不准放过一只苍蝇,将淮扬的杨忠给朕抓起来,查抄府邸。”
渊帝将手中的折子往王捷脸上一甩,怒声吩咐道。
禁军们身穿铠甲,纷纷应声,而后疾步而去。
王捷颤颤巍巍地将折子拿起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原本焕发的脸庞早已一片灰败。
这上边一桩桩,一件件皆同他有关,这一刻,他仿佛已经能预测到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他连求饶的话都无法再说出口。
其他的在场大臣极其复杂地看向他,谁能想要堂堂的史部尚书,私下人人称道的好官,竟是如此的不堪。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宋均和宁涵。
前者在最初最觉得浑身畅快,酣畅淋漓,但越想越觉得震惊,他没有想到他将证据交给宁涵后,他会是如此的雷厉风行,竟
第二百九十一章 是朕对不起他(一更)
随着他的话落,在场的人均将眼光放在他的身上,便是连上首的渊帝听了他的话,都有了几分思量,出声:“裴老的意思是让煦儿文赛事的最后一位评委”
“启禀陛下,微臣真是这个意思,睿王世子的才学,别人不知,想必陛下却最是了解,一来世子身为皇室之人,理应为东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二来,世子常年不在都城,且他的身份由同各位殿下由着明显的区别,不会惹人非议。”裴老分析地开口,面色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启禀陛下,臣附议裴老所说,世子年少时,所作诗画便早已令人称赞,微臣对世子有信心。”刚刚开口的文臣,复又站出来禀告。
他是德王的人,原本想推荐德王,但深怕引起渊帝的怀疑,再加之他已经以其王爷身份驳回了刚刚齐王殿下的人。
现如今,既然裴老提议让睿王世子担任评委,未避免齐王的人得逞,他必须优先支持君煦。
其实不仅仅是他在作此番谋划,便是那武将也同他想到一起。
故此,在他们“齐心”的推举下,渊帝便订了君渊为最后一位文赛事的评委。
朝臣又提出其他的要事商议起来,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堪堪结束。
“裴老留步,圣上请裴老去趟明禄阁。”一名内侍眼看着裴老要走出去,急忙出声道。
“老夫领命。”裴老语气如常的应声,并未感觉有丝毫的意外之处。
此时的明禄阁中,渊帝早已屏蔽了左右,诺大的宫殿中,只有他一人端坐的上首。
“老臣参见陛下。”
“裴老不必多礼。”渊帝的语气平和,那副熟识的模样,同对其他人到底不同。
还不等裴老开口询问,便听渊帝主动出声:“裴老,这才这些消息是从何而来朕犹记得林鹏的事出来时,也是由裴老披露,难不成裴老还是要用上次的说辞来对朕说”
他的话,虽不见怒气,但无形中却给人压力,即便裴老对渊帝很是了解,但还是忍不住,有所顾忌。
仿佛过了许久,裴老轻叹出声:“陛下既然已猜到,又何必让老臣讲明
陛下应当知道,那孩子从未有任何的争权夺位之心,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东临。”
若仔细听来,他的话的确不是一个臣子应有的说辞,但渊帝并未有所计较。
空气中,有长时间的沉默,就在裴老以为渊帝就此事揭过时,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朕有何尝不明白,他是怨朕的。
若不然,也不会来都城如此之久,却迟迟不来相见,朕还记得他小时候,只要一见到朕,便舍不得松手,黏在朕的身边。
人人都怕朕,只有他不怕,那小小的人儿,一双隽黑的眼眸里皆是对朕的依赖。
只是自那件事发生后,一切都变了。终归是朕对不起他,对不起阿睿,更对不起.....”
渊帝似是陷在了某种回忆里,黑曜的瞳孔里满是复杂,声音里透着淡淡地无力。
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仿佛只是一位同老友畅谈的平凡人。
“陛下莫要多想,那孩子是通透之人,再说那件事若硬说起来,怨不得陛下。
身在其位,谋其政,即便是睿王,也定等理解陛下的不易,这一切都是为了东临。
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我们不能掌控的事情。陛下的心,他会明白的。”裴老闻言,面上透着不易察觉的
第二百九十二章 都听你的(二更)
“那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裴老替我考虑周全”君煦幽幽地开口。
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那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最向着你的。”裴老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
君煦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倒并就此事再多言。
“王捷此事便有劳裴老了,这两日会有人想要对王捷的事横插一手,怎么对付,权看裴老了。”说是正事,君煦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嘱咐地出声。
“嗯,你放心吧。此事,我定不让人有可趁之机。”裴老认真地道。
“那君煦便先行告辞。”
话落,随即便要闪身离开,只是他刚有动作,便听到身后的裴老出声:“煦儿,有些东西本身便是属于你的,你应当明白!”
君煦的身子一僵,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裴老会如此说,良久才听他道:“我想要的我自会去取,管它属不属于。”
随着他的话出,人已经消失不见。
若不是车内还有淡淡地兰香,他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人来过。
裴老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加掩藏的叹了口气。
若故人还在,定当是另外一番光景。
只可惜.......
君煦回答意来祥的琼华居,便见宁墨躺在内室的美人榻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明显睡着了。
其实他一早便带着宁墨从墨染阁出来了,期间他得到有关他成为文赛事评委的消息,又不经意间看到裴老的马车,这才给宁墨说了一声,便暂时离开了会,没想到等他回来,她竟是要睡着了。
君煦瞧着女子恬静的睡颜,原本烦乱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被抚平,内心异常的平和。
脚步轻轻地走进几步,刚想为她适当的调整下颈脖,便见女子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的桃花眸。
“君煦,你回来了。”宁墨声音沙哑地开口,眼神有短暂的迷离,那副模样,似是刚刚睡醒的小猫儿,尤为可爱。
“嗯,可是我吵醒你了”君煦富有磁性地嗓音响起,柔声地问道。
当他听到宁墨口中的‘回来’二字,心中泛起难言的愉悦,他喜欢她如此说,像极了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
“睡不踏实,总是觉得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宁墨摇了摇头,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拍了拍她对面的位置,示意君煦坐下说。
“瞧你眼底的暗影,可是休息不好”君煦快走了几步,关切地道。
他记得他师傅说,宁墨的身体最忌讳多思忧虑。
“无妨,昨夜里楚衣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吵闹个不听,怎么说都不管用,我怀疑他病了,但秋蓉替它看了好多遍,至今没有头绪。”宁墨轻声给他解释道。
君煦闻言,脸上满是一副心疼的表情,想了想,商量地开口:“不如这样,花折正巧在别院,等下我送你回去,你将楚衣交给我,我待将它医治好,再送回你身边,如何”
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和事打扰到宁墨的休息,但他心中却也知宁墨对楚衣的感情,故此只能中和一下,提出此建议。
“这...会不会影响到你还有花大夫”宁墨秀眉微蹙,似是在思索这个是否可行,不确定地出声。
“不会,别院空地方多的是,你且放心。”君煦斩钉截铁地道。
“暂且先按你说的办,但若它有打扰到你,你定要告知于我,万不能强自撑着。”宁墨思索片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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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密谋(一更)
君煦将宁墨送回墨染阁时,冷心已经等在那里,宁墨心下了然,定是刚刚君煦趁着她与冬瑶说话的间隙,吩咐人告知冷心。
“参见主子。”冷心一身黑衣,笔直的站在那里,表情清冷地开口。
淡淡从背影上看,似与男子无异。
“嗯,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吩咐你在此的目的,今后你的主子便只有墨墨一人,你可明白”君煦点了点头,语气里颇有股威压之势。
“属下明白。”冷心忙恭敬的应声,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
宁墨暗暗打量她,大概对她的性格有了基本的了解。
“墨墨,那我便带着楚衣回去了。”君煦将眼神扫向地上趴着的楚衣,出声。
只是他的话一出,楚衣似是能听明白那般,转头委屈看向宁墨,似是眼含热泪,楚楚可怜,那模样似是被宁墨遗弃了般。
宁墨见此,顿时深觉哭笑不得,缓缓蹲在它的身边,伸手轻抚了下它长出的毛发,轻声哄道:“楚衣听话,先让君煦带你回去让花大夫好生诊治一番,待你无事了,我便出接你。”
女子语气轻柔,声音软糯,似是安抚了楚衣不安的心,虚弱的叫了两声,似是在回应这宁墨的话,仿佛在说,说话算数。
君煦瞧着眼前的一幕,一人一狼,格外和谐,但那目光紧盯宁墨有一下下抚顺在楚衣毛发上的玉手,闪过隐晦不明,刹那间,周围的温度似是将了不少。
一旁的楚衣似是有所感应,与之对视,待收到他凌厉地眼锋时,终归是败下阵了,十分自觉的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向着君煦走去。
宁墨不觉有他,嘱咐了君煦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其实今日她和君煦主要是为了王府被抄一事,他们在陛下的人搜查王府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次王捷所有的罪行都会被纰漏。
宁墨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因王捷将宁亦文彻底打压,怕是不现实。
自己那位好祖父的疑心她可是最明白不过,宁亦文即使在表现的多么信任王捷,但他骨子里怕是早已有了后路。
不过,这不影响宁墨的决定,她必须从王捷手中拿到有关宁亦文的证据。
夜色渐深。
宁国公府外听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身边的小厮忙前去敲门,只是看看过了许久才有人给开。
开门的待看到来人,原本不耐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转变,恭敬地将门打开。
车上的宁亦文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马车走了不多远停了下来,而后宁亦文直接急不可耐地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便听男子淡淡的嗓音响起。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怕是那王捷小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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