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弱水西西
隔壁家夫妇瞧见自家儿子睡了别人家的妾,差点要死过去。儿子被抓了个正着,那妾
第六六四章 好坏参半
春夏之季,是蛮族最活跃之时。
不论是北蛮,还是倭寇。
暮春开始,便有小规模倭寇时不时借着洋流和风向之便偷摸露出了踪迹。
到夏季开始,更是北起鲁地,南至闽地,从近海都沿海,均现倭人行踪。
有的尾随商船渔船,行那打劫之举,有的偷摸勾结商船行黑货买卖,还有的直接上岸做那杀人放火越货勾当……
年年如此,屡禁不止。大周海岸线又绵长,于是倭寇数百年来都是大周边防海防的头疼事。
好在东边海防上有个得用的康安伯,给皇帝减轻了不少负担。
这不,最近的康安伯忙得不可开交,在沿海各地奔波指挥。
他前天刚刚上奏,表示先前朝廷的预判有误,今年的沿海形势不会比去年轻松,在请朝廷增饷的同时,要做好扩兵和调兵支援的准备。
原本去年在康安伯和李纯大规模连剿大批海盗后,沿海防务担子一下减轻了不少。有一小段时间,康安伯基本都闲着没事干了。
也是正因如此,看到了康安伯的效用正在减弱,当时的朱常珏才敢借着文兰的那场刺杀连康安伯也一道栽赃了进去,差点就引得皇帝将康安伯也怀疑上。
可即便如此,皇帝也是有意开始削减康安伯手上势力,导致康安伯手上可用的兵力已减了三成。
康安伯倒也不在意,外孙一步步走得很稳,一旦外孙上位,他作为外孙最大的倚仗,总不可能依旧屈就在这沿海的。那部分兵权交出去是早晚,而他更知道只有乖乖听话,才能让现皇上更安心,更利于外孙的继位。所以朝廷要求裁军时他并未提出任何反对。
可他们都预估偏了。
要说那倭国地方不大,但野心家不少。
各诸侯势力都想称王,导致那弹丸之地几百年来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战乱。诸侯王们你方唱罢我登场,最上边那个位置常常没坐热就要换人。
倭国资源本就匮乏,本国供不上,便只能觊觎外部资源。而频繁的战乱更导致倭国流民不绝,民不聊生。这两条都是倭寇产生的最主要原因。
今年大周流年不利,倭国作为邻居也没好到哪儿去。地动,山洪,前一阵还遭遇了一场海啸,更使得其本就怨声载道的国情愈加恶化。倭国越来越多的难民为了生存,都加入到了倭寇的队伍中。
再由于大周海盗的清缴,使得过去与海盗蛇鼠一窝的倭寇少了一个入账点。这么一来,更是加剧了倭国的社会矛盾。
这些原因使得大周今年的倭寇尤其多,数量一增,边防的压力陡然增加。一时间,康安伯手中可用之人倒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这还未到倭寇最猖獗的**月份,若按着往年的趋势来掐,今年的倭寇至少得比往年多三到四倍。
康安伯顿时紧张了起来,这不,赶紧向朝廷递了折子。
然而这个时候征兵扩招的效用显然不大,没办法,朝廷只能先从江浙内陆抽调一部分兵力就近准备做补给……
春夏好季节,出来滋事的自不可能只有倭寇。
北蛮各部都不消停,有欲霸占蚕食水草肥美地的,也有出来抢完就跑的,还有直接强悍出击杀人放火抓了人质想换物资的。
虽都是小规模,可和那些倭寇一样,就如扰人的蚊蝇臭虫,叫人不得不驱赶或直接拍死。
那日,一支百多人的蛮部围了一村,抢完还烧了个干净,正好遇上了离得不远的朱常安一队人。
一看,敌我双方兵力差距明显,朱常安自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追兵百余里,才知是个陷阱,对方万多人直接堵在了前方。
而朱常安手上只有千人。
对方来劝降,只要周军答应大军后退两百里就放他们离开。
朱常安严词拒绝,更慷慨痛骂北蛮。
北蛮派了个汉人来谈。
“这位小将军,何必墨守成规我们部首不想与你们起干戈,也不要你们的小命。
您看,您的队伍后退几百里,将这片草原放出来又能如何这大西北的草原又没划线,谁弄的清楚是谁家的。只要你们自己不说,你们皇帝还能知道不成等到冬日里,你们再来把这片地方占回去,如此,咱们双方也不用流血流汗,各自安好,各取所需,如何”
“犯我国土,伤我国民,必远诛之!不用谈,也没得谈!”朱常安亲手砍了那叛国劝降的走狗首级,强势打着“驱除鞑虏保家卫国”的口号拼上了。
后来他带兵占据了一个高坡死死守着,总算是熬到了白恒大部队的救援。但那时,安王已身中多箭倒下。
那一仗,安王表现出色,视死如归不降,大大在军中收割了威望和崇敬。
白恒在奏折里对朱常安的表现大加赞赏。
就连皇帝安插白恒军里的暗人也对安王赞不绝口。认为其勇猛刚毅,不但抵挡住了对方强攻,还做出了极好表率,大大长了大周颜面士气,连北蛮部首也赞了声好。
说,拔箭时他们都在。
军医守着安王两天一夜才将人救回。到发信时,安王尚未脱离危险……
白恒表示,最快半个月,慢则两个月,只要安王身体状况允许,便将安排他返京……
皇帝看完信笺沉默了许久。
他竟然从白恒和亲信的信里都读出了他们对老四的欣赏。反之,他们对自己的反复召人是不满的吧
皇帝也有些不明。
所以,老四究竟要做什么
他宁死也不肯回
还是说,都只是巧合
保险起见,皇帝还是钦点了一御医带药前往西北“医治”安王……
风行回来了,向程紫玉表示信已安全送到,程三爷会按着指示办好所有事。又带了个口信回来说温柔病情好了些,但她只想在荆溪休养,不愿入京。
程紫玉已经收到了母亲来信,也说金陵的几个名医都给温柔看过,确认无大碍,只要照方子休养,很快会好起来的。
程紫玉又打听了几个名医,找了人帮忙去重金相邀,亲自写了帖子,请去荆溪相治……
七月初七,宫中办了一场宴,总算是将近来的阴霾稍微冲淡了些。
由于是七夕,所以摆宴也都打破了往日禁忌,按着成双成对或是一家一户给安排下了坐席。
皇后终于“病愈”了,坐到了皇帝的身边。
但她整个人都犹如变了一个人,不见往日气势,多了几分温婉。
对于这样的皇后,皇帝也明显能够容忍多了,还主动关心了几句。
只要皇后不再涉权,皇帝对她是没意见的。毕竟在皇帝眼里,若撇开萧家等老族的因素,这也是一位忠于职守的好皇后。
皇帝心情不错。连日的不顺后总算有好消息传来。
朱常哲来了折子,洪泽大坝进展顺利,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封顶阶段,并成功抵御了最近的两次淮河夏洪。
若不出意外,两个月后,大坝便将全部完工。
届时,这一只历时一年便全部完成的工事不但将成为大周史上最具标志性的工程,还将名垂青史,造福万代。
朱常哲求皇帝再题一字,将来做成工事石碑立于大坝,供后世敬仰,让后世铭记他这个千古一帝的功绩。
皇帝身心舒坦,当众题字并命工部给出个石碑方案来,并当即表示,待大坝完成,将论功行赏,所有参与此项工事的人员均有重赏。尤其是老五,这次更是丰功伟绩。
皇帝说这话也不知是有意提醒众人他对哲王的看重,想将他这番言论散播出去,还是真心之语,总之,闻言的太子眼中却是苦涩晦暗。
第六六五章 西南之行
文兰见两友都为她愁眉苦脸,倒是很快就笑了起来。
“你们俩不用为我叹息。所幸我与哲王牵扯不深,当日我跟他协议过,他日他事成,我给她再安排个朝鲜公主,让他放我离开。到时候,我要去游历山川,走遍五湖四海。紫玉,你江南程家我也得去住,你这个东家可不能赖账,必须管吃管住管玩乐,最好你还得给我找几个万种风情的白脸面首作陪……”
程紫玉笑出了声。
“除了面首,可以全包了。我家太湖边的别院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也是,你的眼光不行。李纯那样冷冰冰的黑炭石头我可看不上。我喜欢白白嫩嫩,会吟诗作画,逗人开心的,要有点才气,会体贴人……”
“这样的我也喜欢,带我一个不”王玥勾着文兰肩,跟着笑起。
“带带带。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到时候咱俩就结伴,在程紫玉那别院里办个招募大会,养一群面首玩。”
口没遮拦的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好在她们声音压得低,外人看来只是喝多的几人在说笑。
“怎么样程紫玉,要不然,我们也给你留几个姿色不俗的。到时候你有空就偷摸抛下李纯过来。我们定给你保密。”
一阵笑闹后,王玥撑头喃喃:
“到时候我去弄几条渔船,咱们一起把江南走一遍。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在烟波浩渺的太湖里随波漂着喝酒钓鱼,既美又快意!”
“嗯,清风明月下的湖面最美不过了。”程紫玉也想家了。
“你们两个不能食言!一定要带我游水玩水!”
文兰拿着酒盅就上来一撞,“一言为定。谁敢赖账我……”话到嘴边,文兰突然就吞了下去。“谁赖账,谁就是小狗。”
三人齐笑,可各自笑容却在逐渐变淡变涩。
文兰是朱常哲的人,他爬得越高,那根隐形的束缚便越深。她连离开都不可能,哪来的面首和逍遥日子
王玥何尝不是她比文兰还要危险。文兰有靠山,再怎么样,看在朝鲜面子,一般人想动她都要先考虑后果。
可王玥的王家却不是。而且她还有一个软肋,那个孩子!所以,王玥将何去何从无人能知。
而程紫玉自己,想要无忧无虑泛舟太湖的日子,同样遥远。
她们三人一起同乐同游,更是难比蜀道。
三人心底谁都清楚,可谁又会点破
若连梦都做不了的话,人生的乐趣岂不是更少了
酒宴进行到中后段,大部分人都已微醺。
这时,有步伐匆匆的內侍跑到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皇帝倏地起身。站得太猛,若非于公公搀了一把,定要摔上一跤。
可皇帝连撞疼的腿脚都没顾,便匆匆去了一边。
虽有茂密的树枝相挡,也能看出正与皇帝说话的,是一风尘仆仆的戎装将士。
所有人都将心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近子时。
军里什么大事,连明早都等不到吗
尤其皇帝的紧张应对,让所有人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打仗了有外族入侵了吗
几十息后,李纯,几位在场的武将和内阁几位大人一起去了御书房。
有不安弥漫,众人以为酒宴将散,皇帝却又回来了,表示无事,宴席继续。
即便这般,不少人都已索然无味。
酒宴很快就散了。
“能说吗是机密吗”回去的路上,程紫玉迫不及待向李纯追问。
“不算机密,明早朝上就都知了。八百两加急,西南蛮族有异动,不但跨过边境,还向内陆挺进了几十里,且还在继续蚕食扩张。”
所以,这出事的不仅仅是西北和沿海,连西南也有异动了
“西南,是你先前带兵的那个区域”
“嗯。”
“你要出征”
程紫玉一惊。八百里加急,是不是很危急“很快要走吗”
李纯轻笑。“先别紧张!别急,我部驻将已经带兵去挡了。我舍不得你,皇上也离不开我。得看看形势,若战局有继续或恶化的态势,我才会出征。”
他嬉笑上来。
“当务之急知道是什么吗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咱们更该探讨些其他,还有,既然一切成熟,咱们也该创造些其他了。将军府不该只有两个主人。”
两人许久未回将军府,婚后的第一个七夕,自然是缠绵至极的。
纠纠缠缠好一番,程紫玉累极而睡,醒来身边只剩了一丝微热。
“将军特意没让叫醒您,他去上朝了,让您多睡一会儿,好好补觉。”
程紫玉脸有些红,的确还瞌睡着,昨晚……不,准确说,今早睡得太晚了。
她并没继续睡,也没回工坊。
她让人送了个口讯给何思敬,让他带话去工坊,表示她近两日应该不过去了。心头七上八下,她走不开。
李纯回来时已是正午。
他紧紧来搂她。
她嫌热,也没舍得推开他。
“得走”
“嗯。今早又有军情到了。八百两加急。得我去。我去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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