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纵
作者:灰芥
*师生禁忌,非恋爱关系*S文案外人眼里,他温良恭俭。床上。她扑闪双睫问,“上面还是下面?”男人瞥她,上下面他都要占,还在她后面插上一根狐狸尾巴。欣赏之余,故作于心不忍“你的每个洞都塞满了,怎么办?”单渡没法儿回答问题了,嘴被口球撑开到最大限度,银丝直流。庾阙手指勾走她嘴角的一丝,音温腐糜,“真水。”* 世间真假不过刹那,像极你双膝下地,收起刺和翅膀,赤裸跪在我脚下吸吮解渴,忠诚的堕落,说要做永恒的不二奴。*? 既是主奴关系,就要有契约精神,要全身心的臣服。? 单渡是个好学生,庾阙教的她都领悟飞快,欢愉和痛苦被这个男人掌控。控制之下,他也纵她喜怒哀乐,爱恨嗔痴。*? “庾老师,你爱我吗?”? “我爱你。”? “下了床也爱吗?”免*费*首*发po1.de | woo1 8 . V i p
掌纵 chapter001女朋友
chapter001女朋友
“喂,单渡加把劲呀。”
“单渡冲!”
“脚踩起来,快一点,别停!”
舍友聒噪的嗓音快要盖过槐树上栖息的知了,轮番轰进单渡的耳膜。
单渡拧着眉心,实在是踩不动了,右脚支停在地上,用手掌扇着风,大口喘气。
她很少这么卖力过,又流汗又大喘气,简直是自找罪受才会答应舍友出来,强身健体?
结果被拉着绕学校跑了一圈不说,还把水上公园也强行骑单车绕了一圈。
来这座城市几年了,单渡还没一次把水上公园逛全过,这次妥妥看够了。
连天都黑了。
舍友说要将运动精神贯彻到底,死活不肯让单渡打车,还放话说什么不一起就丢了八里台女子文理学院的脸面。
单渡悔死了。
她跟男人在床上滚个整夜都没这么累。
见她停下来,舍友开始催。
她摇了摇手,说:“我不行了。”
舍友黄淼笑她:“不行?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女人怎么能说不行?”
单渡无奈,接玩笑的力气都没了,指了指天:“天都黑了,不好骑车,咱叫个车直接能到...”
另一舍友叫刘嘉,立马将她的话掐断,指路说:“右拐就到校门口了,叫啥车呀。”说着,两脚一踩,看上去很轻松就又要重新开骑。
同样是女孩子,单渡这个时候才看到人与人之间力量的差距。
叹了一口气,一咬牙,也跟上。
单渡住在20号宿舍楼,是全校唯一一栋有独卫的宿舍,俗称公主楼。
在北方众多大学里,能设立独卫的宿舍真的不多。
沿着新开湖直行,再左拐就到了。
遥遥看到新开湖闪着凌波的水面时,单渡就好像提前看到了终点,铆足了劲冲。
舍友喊她慢点,前面的路灯前天坏了,可能还没修好。
单渡一心只想赶紧回到宿舍,结果发力过猛,单车前轮磕上了小道,连人带车摔了。
舍友纷纷赶过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查看一番还好就只是膝盖磕破了皮。
单渡委屈极了,说“我真的不行了。”
刘嘉和黄淼苦笑不得,也拿伤者没办法,二人就搀扶着她起来打算往宿舍走。
单渡瘸着腿,现在有力气唠嗑了,问路灯是什么时候坏的。
刘嘉什么事儿都知道,例如这种校园基建信息都了如指掌,不枉费学生会会长这个头衔,消息贼灵通。
“听低一届的学妹说好像是前天傍晚。”
单渡兴致缺缺:“哦。”
又说:“影响也不大,路也挺亮堂的。”
刘嘉瞟她一眼:“全校又不是只靠那几盏路灯照亮。”
说着回头往励学路的方向一指,视线突然被盈满强烈的车灯,抬手挡了挡眼睛,回过头,不甚在意地说:“正好身后有辆车,可以借光。”
黄淼跟着也看一眼,说:“巧了。”
单渡没回头,视线落在地上,声音很轻:“都跟好一路了。”
刘嘉:“什么?”
单渡摇头:“没。”
过了两秒。
单渡又问:“这个车看上去是不是有点眼熟?”
刘嘉:“没看清,车灯开得太亮了。”
单渡不经意似地:“好像是哪个老师的。”
黄淼听了,眯着眼回头,然后响起一声惊呼:“呀,这不是庾老师的车吗?”
语气极其笃定。
单渡的眉梢扬起细微的情绪,依旧没回头,只是步子更慢了:“是吗?”
黄淼激动地连拽单渡的胳膊:“是他是他,我肯定不会看错男神的车。”
自打庾阙来她们班替过一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课,班里的十有八九的女生都被这位年纪不大却成果满身的海归博士投以爱慕之情。
其中还有一个女生,她的性取向不是他这挂的,所以还能冷静。
另一个女生,那就是单渡。
也就是一堂课的缘分,这位连名带姓都罕见的老师让女生们惦记得那叫一个紧。
也因为这位老师的个人魅力,数不清的人想跻身到经伯班,不分男女。
伯苓班是南开设立的特色班,专门打造数理化生和经济方面的顶尖科研后生。
就拿黄淼来说,不知道从刘嘉那里讨了多少次的便利,只为了能够抢到庾阙公开课的一个名额。
而对单渡来说,人生里所有费劲的事儿,都不会跟她有缘份。
庾阙的脸好看是好看,但好看的脸太多了,她照镜子的时候天天都看。
所以为了见庾阙一眼就争得头破血流,她觉得真没必要。
也是因为她有别的地方能看。
看到的还是别人看不到的。
黄淼确认下来是庾阙的车,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去招手,也不管车内的人是不是真能听见。
单渡站离远了两步,以防被黄淼的手挥到脸。
刘嘉正要习惯性地给黄淼泼冷水,那句庾老师肯定不会停车只说到了一半。
那辆车稳稳地停在叁个人面前。
黄淼兴奋地当即原地蹦了叁蹦。
刘嘉扬眉,压声提示:“淼淼,淡定。”
黄淼哪能啊?
车窗摇下的那刻,看到男人沉毅的侧脸,咬字都紧张了,吞吞吐吐叫一声:“庾...庾老师,晚上好。”
清冷的声线传出来,“嗯。”
刘嘉知道黄淼是一见到男神就掉链子了,于是上前,把黄淼招手的原因组织了一番:“庾老师,我们是经济学专业的学生,我们舍友刚才不小心骑单车摔了,”快速看一眼无法自持的黄淼,刘嘉试探性询问:“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一下庾老师送我们回20楼?”
话一问出去,最先震惊的是黄淼。
最淡然的是车里的那位正主。
“啪嗒”一声,车门解锁声,伴随男人一声:“上来吧。”
然后副驾驶的车门从内打开。
“先把受伤的同学扶上来。”
叁人上车后,驾驶位上的人并没着急发动车子,坐得板正,视线坦荡直接地从单渡腿上扫过一眼,而也因为他是庾阙而不是别人,这一眼客气到礼节性十足。
询问的语气很温润,但和关心还差得远。
“需不需要去校医院?”他问。
单渡拒绝很快,也很有礼有矩“不用,谢谢老师,把我们送回宿舍就好了。”
太热了,单渡伸手去调节车载空调,将温度调至最低。
后座的黄淼和刘嘉还在想应该去一趟校医院的,这样可以在庾老师的车上赖久一点。
以至于没有人察觉到刚才单渡的动作有多自然。
伤者本人都说不用了,旁人劝也不合适,车子发动往20号宿舍楼开。
黄淼逮着机会找话题和心目中的男神聊,半个人快填满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间隙。
单渡兀自看着自己膝盖,擦破了皮蹭出了血渍,现在火辣辣的疼。
去他的运动精神。
车子很快到宿舍楼下,单渡最先开车门,另一只腿刚踏上地面。
旁边男人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嗯。黄淼,是吧?”
单渡的动作一顿,下意识以为是在跟她说话,连头也回了。
他的视线确实落在她身上,只是模样太不经意,也因为车内空间的缘故,只能凭借话的内容来判断说话的对象。
黄淼探过去:“是我,庾老师。”
庾阙往后拉开点距离,用温声一笑来缓解黄淼反应过激的尴尬,看向准备要下车的刘嘉:“刘嘉,是吗?。”
短暂几百米的路程,黄淼拉着刘嘉说了不少话,其中嚷着吵着一定要让他记得她们的名字,她们是他的头号粉丝。
两人重重点头,显然为男神如此平易近人而感到意外。
庾阙缓缓又将视线落回到单渡身上,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直视。
“单渡?”
刚才她一直没开口说话,全都是黄淼一个人在说。
甚至把她们现在还是单身的料都抖得一干二净。
单渡颔首,觉得无聊。正要下车。
庾阙止住了,说:“你看上去需要去趟校医院,上车。”
“正好我顺路。”
单渡想拒绝,事实上她也已经拒绝过了一次。
黄淼和刘嘉没想到庾阙会这么提议,而且看上去还不是建议那么随意。
碍于身份,总是有几分不方便。
庾阙又似乎比谁都懂周到,温尔一笑,说的话本来是想安女孩们的心,却又更像是丢了颗雷。
“我女朋友正好在那儿等我。”
黄淼说想来一睹师娘的芳容,庾阙没答应,虽没明确拒绝,但表情在那儿了,不方便。
单渡有伤,他又说女朋友在那儿等,这就很顺便了。
车子掉头往校医院开,单渡头靠进座椅里,比方才的姿势更懒。
说话也是。
“我还不知道庾老师什么时候多了个女朋友?”
庾阙开车的时候很认真,和他切ppt的时候一个模样,又或者说他做什么事儿都能很专注,指尖游走在她肌肤上时尤甚。
他也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修长的五指,凸起泛白的指骨,手背上的脉络清晰可见,只有她知道他带着腕表的位置上有一个文身。
但她不知道文身有什么意义。
就像庾阙这个人于她,明明距离比谁都近,却始终像个秘密。
他们之间的关系,被藏在世俗基准之下。
秘密,却不亲密。
所以说如果庾阙真的有那么位女朋友,单渡其实也不意外,相反的,到了庾阙这个年纪和地位,身旁站有一位贤良淑德的名媛小姐正是佳话。
不等庾阙答,单渡也没什么探究的欲望。
“庾老师太费心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单渡微偏着脑袋,视线从下往上对上庾阙的眼睛,很具有某种暗示。
庾阙面不改色,也清楚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说:“我知道。”
单渡:“那还去校医院?”
果然。
下一个路口,车子就往相反的方向开了。
掌纵 chapter002弥补
chapter002弥补
庾阙在王顶堤附近有一套房子,离得学校很近,开车十五分钟右能到。
地理位置优越,鲁能城和天塔两大商圈的便利都占了,离滨江道也不远,有时候单渡周末逛街累了会直接来这里歇脚。
毕竟是南开市中心的房子,足够便利,也对得起那笔天价房费。
在单渡的印象里,庾阙很有钱,从第一天晚上开房的酒店可以看出来,他刷的卡是citigroupblackchacard,这张卡对拥有者的资质要求很高,必须是花旗私人银行的投资者之一,一张卡有300000美元的额度,话说一百个人里只有五个人有资格得到这张卡。
虽说单渡不是其中之一,但她凑巧见过那个一,就是她那神龙不见尾的爸。
上次她生日的时候,单威就派人送了张卡过来,电话里说这是他随身带着会用的贴身卡,金额不多,但也是爸爸的心意,看到这张卡也能时刻感受到父亲的关怀。
现在想想,单渡还是觉得油腻,果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也就只有那些爱他手上大把钞票的女人听了会心花怒放。她隔天就把卡给寄了回去,折断了的。
单渡处人谈得上挑剔,唯独不看这个人有钱没钱。
庾阙这么有钱,她倒是意外。
不过也好,有点资本的人都玩得开,正中她下怀。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庾阙会玩得这么开。
这套房很新,看上去没什么生活过的气息,但装修风格相当的别致高雅,让它看上去像是就该空着不被打扰的艺术品。
一进门,庾阙在玄关有条不紊地换鞋,他有着一套严谨不变的生活习惯。
在这个习惯面前,单渡要往后排。
单渡踩掉白色球鞋,身上还穿着流过汗的休闲套装,现在看起来跟庾阙回家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具有情调。
她索性就直接开始脱,顺手一扔。
人往客厅中央空调的方向走去,问:“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实在是太热了。”
身后传来许可:“可以。”
单渡纳闷回头,见庾阙弯腰拾起了自己那满是汗味的衣服,然后丝毫不嫌弃似地挂上衣架。
庾阙看过来的时候,反倒显得单渡的注视奇奇怪怪。
“怎么?”
单渡本来还想把内衣一起脱掉,光着进浴室,然后光着出来,她喜欢裸着。见庾阙似乎有点洁癖的样子,还是算了。
“没。”她径直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庾阙在沙发里抽烟,左手掌着ipad,不是在看学术论文就是国际经济走势。
单渡趿着拖鞋走过去,看到对面沙发里摆放着叁条性感纱裙,长短不一,暴露程度都差不多,她扬眉,庾阙的眼光倒是一直都不差。
拿起梅红色的那条吊带裙,从头套进去穿上,穿的时候扫了一眼庾阙,双眼不离屏幕,像是能原地生出吨金子。
单渡就自己做准备。
穿好裙子后,打开旁边精致的小皮箱,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玩具。
这也是她能一而再再而叁跟庾阙睡的原因,他总能让她感觉到新鲜,和刺激。
她挑了粗细跟筷子差不多的桃木枝,轻轻在手臂上弹了两下,有了点痛感,她换了根粗点的,在手心里掂了掂,选定了。
再看绳子,各种颜色的都有,粗细长短也各不相同。
她挑了根和裙子颜色差不多的绳,和桃木条一起放进左手,然后又去挑下一个,像是在糖果盒里挑糖果的孩子。
回头的时候,庾阙已经结束了手头上的事情,正看着她。
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嗓音轻得像是从恋人柔和的唇瓣飘出的空气,炙热又暧昧。
她走过去。
庾阙拿走她手上的物件,然后拉起她的手牵引着她。
“跪下。”
宛如枕边人的低低交耳声。
单渡蹲下身,膝盖着地。
庾阙用指腹轻触一下她的眼睫。
单渡闭上眼睛,脸颊轻贴上他的肌肤。
人的感觉总是很奇怪,会莫名其妙就开始喜欢和眷恋。
她喜欢他用手抚摸身体每一寸肌肤时的触感。
也喜欢他替她戴上眼罩阻断视线里最后一丝光亮,也喜欢他把口球塞进她的嘴里然后用舌头勾走溢出来的津液。
这是场成人游戏,他掌控,她臣服,他们在角色里酣畅淋漓,在对方身体里水乳交融。
取下眼罩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单渡膝盖泛酸,低头看一眼才想起来膝盖上还有擦伤,她啧出一声,痛得后知后觉。
庾阙在给她解绑在身后的双手,闻声也看一眼,解开后又替她把吊带往上捞,在肩膀上规规矩矩放好。
这个动作就很微妙,也有点好笑。
她更加觉得庾阙有严重的强迫症。
庾阙起身去倒了两杯酒,这个是他们每次做完后的习惯,这点随了单渡的喜好。
庾阙把其中一杯给她。
单渡逮到机会就问:“庾老师,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庾阙呷了口酒就又转身走了,对她的问题不怎么感冒,“你觉得呢?”
单渡咽下口酒,辛辣的酒精刺激神经,整个人立马就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
“我觉得是。”
庾阙拉开柜子在翻找东西,没什么欲望想跟她继续话题:“那就是。”
又来了。
单渡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每次做完,庾阙对她突然就有了无限大的包容和温柔,但又不像是发自本意的因为某种情分,倒像是,因为她跟他睡了之后,他放下姿态由着她的,一种弥补。
弥补。
这个词儿让单渡很不是滋味。
看向庾阙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
老男人都是这幅德行么?她想。
如果真的是,那庾阙逃不掉也有倒胃口的时候。
想再喝的时候,杯中的酒不自觉就空了,果然,物随主人,都不让人舒坦。
庾阙走过来她看清了他原来在找药箱,蹙了下眉头。
下一秒,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
空杯子随意放在床单上,这个时候庾阙又好像没有了强迫症。
打开药箱取棉签蘸碘伏,就往她膝盖上点。
动作太自然了,以至于让单渡躲开的速度慢了两拍。
“干什么?”
庾阙的手停在空中,“上药。”
问的多余,回答的也是。
单渡用手撑在身后来移动身体下床,“不用。”
移动到一半,手被人从后拉住,连人拖回到原位置。
庾阙没给她时间做心理准备,直接拿着棉签往伤口上抹,动作还算轻,但表情过于冷漠。
单渡扫一眼,挪开,冷冷开口:“没必要。”
她身上多的是淤红青紫,有掌印、有蜡痕、有绳痕、鞭痕,只是肉眼看不见而已,都是出自于他之手。
现在心疼她这点伤,哪来的假慈悲?
单渡觉得莫名其妙,就又想到那个词儿,对庾阙越发排斥。
正要再说些什么类似多余的话,被庾阙堵住。
他头仍垂着,手上动作放得更轻细了些,话却是一语中的:“一会儿你回宿舍要怎么解释?”
单渡哑了两秒,随后扒了扒头发,道:“庾老师想得真周到。”
庾阙将用过的棉签拿纸巾包好,起身的时候又把空酒杯带走,站直俯视她,微微笑:“应该的。”
最后单渡是打车回的宿舍,临走前,单渡还想惹庾阙的不自在,故意问:“要是被舍友撞到怎么解释?”
庾阙道行可深,想都没想,直接给她出策:“追求者路过总不是你能控制的。”
单渡真心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绝了。
但她没有。
她不想在这场关系里失衡,床上他主导可以,下了床不行。
车正好到,庾阙拉开后车门,单渡自觉迈进腿,口吻勉为其难:“实在不行,这个理由倒也不赖。”
庾阙不接她这么小儿科的茬,说:“到了发消息。”
单渡其实不想答应,但还是应了。出于场面,她不能失礼。
到了宿舍,她也就真的没给庾阙发消息。
宿舍门一开,舍友们涌上来把她团住,好似已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
一人架着她的胳膊,连扶带推将她带进沙发,一个人倒水一个人用水果签插了块火龙果,有模有样地伺候起她来。
单渡一人觑一眼:“干嘛?”
刘嘉撞她一下胳膊,“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你没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黄淼急了:“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到庾老师的女朋友?好不好看?去校医院的路上有没有打听打听他女朋友是什么来头?多大了?漂亮吗?”
光是那张脸,好不好看,漂亮吗,就问了两遍。
单渡耳根又不得清静了。
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我是去看伤的,不是去看人的。”
相比黄淼的心切,单渡的态度实在是太佛系了。
但这并不是能被放过的理由。
黄淼说什么也要从她嘴里听到点什么。
谁让庾阙是她的男神兼理想男友呢?
可是单渡并不擅长编造故事,她抬头用食指挠了挠眉头,早知道临走前就该让庾阙把舍友可能问到的问题和应该怎么回答都想一遍。
黄淼问题多,单渡怪她麻烦,黄淼就挑最重要最想知道的问题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儿,好看还是丑,多好看?多丑?”
这就是女孩子,对假想敌的外貌都有这么强的探知欲。
单渡视线正好落在不远处的仪容仪表镜上,看到自己的脸,回答的语速像是在斟酌,模样像是真在回忆那张脸的样子该怎么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