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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弱水西西

    老爷子喝了几杯酒,兴致也起来了,自然是跟着起哄。入画丫头不管在手艺还是内务上都能干,他也看着喜欢,若能带动到长房的传承,他是巴不得。

    “老爷子,不如我做主,就给他们速速完婚如何。”朱常哲向作揖的程子鸣一点头。

    “怎么个速速法”

    “长幼有序,就赶在程子诺婚期之前如何”

    “好是好,只怕时间上……”

    “有我做主,没有赶不上的时间。大婚的所有,就由皇室担下了,我来找人专门负责,保管风风光光!如何”

    老爷子毫不犹豫就将手中杯给撞了出去,震得两只杯酒花满溢。“一言为定。有劳皇上,多谢皇上,感恩皇上!”

    “入画是我妹,以后咱们都是一家子,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程翾哈哈大笑,半醉的他竟然拍了拍朱常哲的肩。这小子,算计虽多,但都放在了明面上,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啊!

    “老爷子,以后,我会经常上门来讨酒喝的!”

    “没问题!只要皇上肯来,老头我有的是时间!李纯爱喝我私藏的酒,以后,老头我也给皇上藏一份!”程翾借着酒劲,又与朱常哲碰上了杯。

    程子鸣几乎视朱常哲为大恩人了,也是端杯子掺和了进去。再有李纯和何思敬在里边一闹,所有拘谨都荡然无存。

    一个时辰后,喝趴下了三人。

    朱常哲子时后便要开始忙了,李纯亲自送他出去了。

    “你可以放心了吧程家人对我有恩,我对他们有眷念,一定会护着的。”朱常哲说罢拍了拍李纯肩便上了车。

    李纯抱拳行礼,目送他车离开。

    朱常哲的手伸出窗摆了摆“早些回去陪她吧!”

    ……

    年后二月初五,程子诺与入画完婚。正如朱常哲所言,两人志趣相投,性格互补,实在良缘。入画摇身一变,成了程家长房长媳,连红玉紫玉都要叫她一声“嫂子”。

    入画也担得起这一称呼,家中两个孕妇,三家后院大事,几乎全都由入画一力抗下了。

    何氏则忙完了长子大婚,又得忙着二子的春闱和大婚。

    春闱放榜,程子鸣如前世一般高中。殿试中,他表现出色,有目共睹,最终得了榜眼,光宗耀祖,入职翰林院。

    同月,李纯正式卸下了所有职务。但朱常哲还是再次加封了他的将军衔,并赐下了大量财物。

    四月初,程子鸣与蒋雨萱完婚。

    程家儿子大婚,皇帝均亲至吃喜酒了,一时传为佳话。

    程子鸣大婚时,程紫玉已近八个月的身孕,自然只能留京待产。太后很紧张她,给她选了好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她也没客气,全都收下了。

    五月底,程紫玉顺利生产,儿子。

    李纯的长子到来了。

    太后和皇帝的赏赐源源而来,看呆了满京城众人。

    孩子满月时,太后皇帝均亲至祝贺,送出了诚挚祝福。

    李纯抱着孩子,牵着程紫玉走出将军府,在大派喜蛋肉面的同时,当着京城百姓面承诺将捐出半数家产用于行善……

    祝福纷至沓来。

    程紫玉靠着身边坚实臂膀,看着怀中酣睡带笑的孩儿,心头幸福满溢。

    ……




番外一
    转眼已是五年。

    大周内外皆安,风调雨顺。

    五年前那场来势汹汹的内忧外患虽凶险非常,却也一定意义上将大周皇室和朝中多年繁荣表象下积攒的毒害给一口气诱发并拔除了。

    党派之争,停了。老族之祸,没了。外族之患,也暂时平息。

    再有朱常哲上位后外松内紧,迅速将主要权利都抓在了手中,雷厉风行将一些顽固势力强压,并扶持了一大批心腹。在一连串举措之后,朝中终于渡过了乱后危机,慢慢步入平稳阶段。

    朱常哲知道自己在朝中根基不深,所以他还是选择以仁君姿态治国。

    收获颇丰。

    先帝方面,其晚年对朱常哲一力相护,保他得了最重要的位置。他自是投桃报李,不能让皇室沦为笑话,做足了孝义姿态。不管是面子里子,如丧事上的面面俱到;以“孝”为名拖延立后;种种对先帝名声的维护;对各种流言的封口;对先帝心腹班子的善待……他基本都做好了。

    太后那里,全权掌了他的后宫大权,而他从未一次质疑并说不;他雷打不动每日请安,大事小事都以太后为先,太后病痛亲自侍疾……他同样做到了毫无挑剔。

    皇亲方面,他很尊敬唯一的皇叔逍遥王。后者做寿时,他不但亲手准备了厚礼,还亲临上门祝寿。新世子那里他也适当放权给了职务,并帮着赐婚,这主动表露的亲情有不管几分真假,都让众人对他的期望和评价又高了一段。

    兄弟方面,他留下了先太子,也善待了几位年幼的皇弟。太子虽无自由,但至少衣食无忧。几位皇弟各自封王封地,打发了出去。有先帝曾经的雷厉风行手段做对比,朱常哲的“仁厚孝义”便更明显了几分。

    顽固老族被拔除后,诸多大善于长远的改治也均被顺利推行。他几次减免税收促进生产的举措,收获了民间不少好感。朝廷不缺银子,他对战后的各项建设和修缮也毫不吝啬。只短短几个月,民间对他的拥戴声便一浪高过了一浪。

    国事方面,是他大部分精力所在。朝中上下看得清楚,皇帝以身作则,下了朝也基本都待在御书房处理国事,这方面,比勤勉的先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宫那里,花团锦簇。可新皇坚持每月只入后宫那么寥寥几次,且还遵守着雨露均沾的祖宗告诫。一开始,众臣欣喜于新皇专注国事毫不受美色影响的心性。

    但半年过去,在宫中又进了不少新鲜可人后,皇上依旧淡定着,众臣坐不住了。本以为皇上是做个姿态,哪知是玩真的众臣操碎了心。

    皇上不中意皇上喜欢哪样的难道不好女色皇上正血气方刚时,怎定力这么好劝!

    朱常哲一月五入后宫改成了八回。

    皇上还无子嗣呢!后宫去的少,哪来的孩子劝!

    八回成了十回。

    皇上还无皇后呢!即便能怀上,不也是庶子庶子为长,容易惹麻烦!劝!

    这次劝的,又成了立后!

    但皇上这次却不再退步,坚持先帝走了才半年,不是立后之时。

    众臣见他态度坚决,询问何时才是合适之时。

    他回两年。

    众臣一番劝诫,他终于退让,再等一年。

    众臣说不出个不字,便这么定了下来。

    而朱常哲的种种表现,事实在那些一直对他能力持观望态度的重臣眼里是满意的。就如立后和后宫方面,他既能坚持自己主张而不是懦弱听人摆布,却又能接受建议并做些适当的让步,这些都是一个明君必须的。

    于是,见朱常哲的种种表现超出了预期,在先帝离世后,几位告老还乡或“抱恙”请辞,颇有名望和分量的重臣终于接受了新皇的几番诚挚相邀,回到了朝中继续发光发热。

    班子稳固,政局平稳,朱常哲舒了口气。

    这才是他要的。

    众皇子里,他的根基太浅,才导致危机发生时应变无能而被动挨打,他既然决定要继承先帝志愿向千古一帝努力,自当要壮大实力,并将绝对权力在握。

    而人心,是所有真实力的基础。他只能徐徐收之……

    又是一番招贤纳士后,此刻的大周活力再现,政治清明,欣欣向荣。

    再有先帝时期的积累在那儿,整个大周都在往国泰民安的方向上顺利大踏步。

    朱常哲是在先帝过世的十八个月后才立的后。

    新皇后是德高望重的陈大学士之女。

    陈皇后才学过人,端庄贤淑,温婉大度,各方面都很完美。

    朱常哲很用心去发掘她的好处,可总觉得少了点……真实。

    皇后很能干,从太后手中接过了后宫大权,很快便上了手。

    上下都对她赞不绝口。

    隔年,皇后生了个公主。又是一年半后,皇后终于生下了嫡子,立为太子。普天同庆。

    而那之前,朱常哲已经有了三个公主,两个儿子。

    总算在子嗣上,暂时没了后顾之忧。

    而朱常哲的二儿子,生母正是朝鲜十三公主。

    文兰是朝鲜王和王后最小的嫡女。所以朱常哲求妃时,选的是文兰最喜欢,最赞不绝口,曾经与他协议合作时,便建议他成事后去朝鲜选取的王室公主文顺。

    朱常哲记住了。

    文顺来了之后便被封为了顺妃。美貌,才学,还有善名,什么都好,可朱常哲一看见她就会想到文兰。

    尤其是阖宫都是巧笑嫣然的各色美人,却再无张扬又冷然,有主意有勇气对他说不的那种女子时,他更想文兰了,心底的遗憾不知不觉又大了些。

    他谨守承诺,对那顺妃一直很好,所以顺妃很快就有孕了。孩子出生后,他又对顺妃和朝鲜王加封加赏,他也弄不清是为了弥补遗憾,还是内疚之故。

    时间,一点点过去。

    政治安稳,一切平顺。

    五年了,朱常哲又要南巡了。

    和六年前先帝那次主要目的在为太后祝寿的南巡不一样,他的这一趟,可不是来游山玩水。

    一是因江南和浙闽沿海先前因大战损失严重,多处包括两河河堤在内的河工海防等基础设施重建,正是当地官员代表军民恭请皇帝检视;

    二为亲自考察两江衙门重建后的当地吏治,考察民情,问民疾苦,安抚民心。

    三为阅兵检查军防。康安伯入京后,现今沿海兵权分散去了两位大将手中。倭寇因那年大战元气大伤,近年来不足为惧,但朱常哲还是有心要建立一支战力强大的海防军,他必须亲临亲检。

    当然,他们也想念远在江南的几个故人。

    一想到这一点,朱常哲和太后都有几分迫不及待。

    ……



番外二
    “哀家想念北了。”

    太皇太后一想到那个粉团子一般香软小子,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翘起。

    而念北,正是李纯和程紫玉的长子。

    太皇太后已有两年多未见紫玉一家。

    李念北,这名字是太皇太后取的。

    言简意赅。

    当日程紫玉与太后一道南下时,便透露了李纯卸任后有可能会入赘程家的消息,叫当时的太后无奈之余又是一番唏嘘。

    李纯便是在种种原因下跟了母姓,将来他的孩儿,还是这般吗

    所以在先帝驾崩不久,太后便找来李纯,亲问他可有认祖归宗之意。

    李纯轻轻摇头。

    先帝在时他没有,此刻就更不愿了。

    他只求在适当的时候,可以看在他的面上,为昔日辉煌的李家平反。其他,包括他是李家后人之事,便不用传出去了。这本就是他母亲所求,他绝不敢忤逆。

    为这事,太后一直心下不舒服。皇室血脉不但不能认,不但不敢曝光,还得做上门女婿,她这个做长辈的,是何其打脸可这偏又是孩子的唯一所求……

    为此,太后叹了又叹,心头对李纯更疼惜了几分。

    总算,计划常常没有变化快。

    局势走着走着,程家两个长子渐渐得用,也开始各自大放异彩。程子诺自不用说,真才实学考下的榜眼,是皇上看重的后起之秀,自前途无量。

    而那程子鸣更是在求娶了入画了后,痴劲渐退,懂得了有所担当,渐渐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尤其在几番机缘巧合下,他颇有神韵的画作在京中竟是有了一定知名度,并得到了一些人的追捧。

    程子鸣的画作和名声与程家陶结合后,更是相互促进。

    而程紫玉有孕后,入画便担负起了工坊的生产,很快,整个工坊的运作便都交到入画手上。

    入画两口子也渐渐开始在程家事务里挑大梁。

    如此一来,程家没了后继无人之忧,也不缺男子来顶天立地,那么李纯入赘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所以,李纯与程紫玉的孩儿依旧姓李,算是一全李家血脉。

    但程翾还是一早便与李纯打了招呼,若将来程家没有合适的传承人,依旧是要将技艺交到他们手上。届时,他们的孩儿里,还是必须至少有一个入程家家谱,随母姓程,继承手艺。

    李纯孑然一身,早把程家当家,自然没意见。

    程紫玉生产后的第二日,太皇太后便亲临了。

    这孩子为皇室血脉,又是李纯长子,自己的乖重孙,太皇太后看着实在欢喜得很。她主动要求赐名,想给庇护的同时,更想与孩子更亲近些。

    她抱着孩子,看着李纯。

    “叫念北好不好李念北。”

    太皇太后的视线紧紧盯在了李纯身上。她只恐他一去不返,或者再见不得。只求他多念念北方还有至亲,还有老人。哪怕他回不来,也希望他能记着。

    “好,自然是好的。”李纯心境早已放开,哪有不应的。“北方是我的根,不论我身处何地,都不会忘了养我育我的北方和北方的人。都会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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