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大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麟轩
不光是他,就连赵煦,也心存疑虑,尽管明面上大宋崇尚道教,在各处修建了一个个的皇家道观。
并且许多朝廷重臣被下放贬谪都会到这些地方,就比如蔡京,历史上的他,在赵佶上位不久,被人弹劾,就做过提举杭州洞箫宫一职。
正所谓距离神最近的人,就越不相信神的存在,尽管赵煦贵为天子,可他偏偏是最不信神明之人,以至于连带着他身边的王贵,也是如此。
所以西门庆第一次进宫面圣之时,自称神仙弟子,赵煦压根儿就不相信,只是因为西门庆确实有些才华,还有碍于皇帝的尊严和体面,并未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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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问计
“伯爷!以后,老奴这条老命,就托付给伯爷啦~”
“公公,何来托付一说,你我可算忘年之交,若是公公愿意,日后我的家,便是你的家!你快快起来~”
“家!嗯!家!”
王贵看着西门庆真挚的目光,心下感动,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家,打小开始就被人卖到宫中,前半生不说受尽屈辱,那也当真是活的小心翼翼。
在深宫之中,有幸保住姓名就不错了,家这个词,对普通百姓而言,都来的极其简单容易,可对他们这些宦官来说,是多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如今,西门庆给了他一个承诺,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一个时候安身立命之所。叫他如何不心生感激。
他觉得自己赌对了,赌对了自己的下半生和身后事。
起身之后,二人重新落座,屋里气氛,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用心去体会,说不出的和谐,自然,如果真要用文字来形容,嗯,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家人。
“伯爷,事到如今,你应该清楚陛下的苦衷了吧若陛下身体无恙,又怎会如此纵容那刘婕妤,又怎会因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妥协呀......”
王贵唉声叹气的说道。
“公公,我明白!陛下的选择,并没有错,我相信这事情放在谁身上,也不会比陛下做的更好了。如今既然公公与我坦诚相见,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公公,我且问你,陛下的身体状况,有几人知晓”
“这...咱家敢断言,整个大宋,原本的知情人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故去的高太后是第一个!陛下是第二个,咱家是第三个!陛下生母朱太妃是第四个,向太后应该也知晓,是第五个。另外,咱家怀疑,端王殿下或许也有察觉,但不敢确定。如今伯爷也是知晓的了。”
王贵伸出手指,一一细数着。
“公公,似乎还忘记了,给陛下诊治的御医了”
西门庆提醒道。
“呵呵,伯爷有所不知,如果算上御医,那可就太多了,只不过,他们大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也被龙卫严密监视。绝不会从他们那里走漏半点风声。”
“......死了...”西门庆心下一叹,但转念一想,的确也能够理解,可那些御医,终究是无辜的啊怪就怪,他们不该追名逐利,受命于皇家。
想想后世的宫斗剧,但凡牵扯后宫争斗,妃嫔争宠夺嫡,就一定少不了被威胁利诱,最后人头落地的御医。也对,看个病,把个脉,开个药啥的,正是最容易得手,最容易作妖的时候。一个御医,就可以决定一个妃子,龙子,甚至是帝王的生死,当真可怕。
也难怪,即便在后世,“惹谁也不要惹医生”这句话依旧被大多数人认同。当真是惹不起啊~
“照这么说来,朱太妃,着实不简单呐~”西门庆收回思绪,苦笑着摇了摇头。
“伯爷说的极是,朱太妃,一只被高太后打压,头上还有着一个当年高太后提拔的向太后,即便陛下亲政,也依旧没能给她坐上太后的位置,她对高太后赏识提拔的人,自然是有所怨念。不过此人,着实能忍,平日里也算贤淑。不过此次陷害孟皇后一事,朱太妃的确是为刘婕妤出了大力的。
皇后宫中搜查出的符纸和压胜,正是朱太妃的手笔,也因为她是陛下的生母,所以,陛下才装作不知。”
王贵说完,苦笑的摇了摇头,一脸叹息。
“呵呵,公公,你还是小看了这位朱太妃啊~”
“哦莫非伯爷查到了什么”王贵皱眉,一脸疑惑的问道。
“公公,你可还记得,我与端王殿下,是如何相识的么”西门庆悠悠的吐出一口烟,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个,咱家记得,似乎是端王殿下在黄河边狩猎,带的护卫不多,遭遇了盗匪,然后刚好遇上伯爷路过,出手相救,咱家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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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谋划
“公公,这后宫女流,我西门庆着实木有将之放在眼里,只需蚕食柴氏的生意,剪除他们的羽翼即可。但朝堂之上,天下文武官员何其之多更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些是真正忠于大宋的,哪些又是柴氏所掌控...我即便是前往军中,也不安心呐”
可不嘛,在西门庆看来,目前最大的麻烦,就在于朝堂上的官员,连你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十分可怕的。对敌人一无所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放心。
这就像打英雄联盟一样,到处都是对方的视野,而己方却连个一个眼都没插,处处一片黑暗,去哪里都得担心有人蹲守。整个世界都是危险的。
心里没底啊
“呵呵,伯爷,你无需担忧,不是咱家小看他们,就如今的这些货色,有几人不是心思玲珑之辈咱家不清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因何受柴氏一族的摆布,不过,控人之道,莫过于恩,威两种。恩威并施乃是上策,恩乃中策,威乃下策。
但不管是上策中策还是下策,但凡是控制,就不可能完全牢靠!伯爷试想,生而为人,又有谁心甘情愿被人控制摆布久而久之,难免不会生出异心。
咱们不妨打个比方就好比当朝宰执中的几位,伯爷觉得,像他们这般位高权重,还会甘愿受人摆布么”
王贵阴测测的一笑,略带轻蔑的说道。
“这个...”西门庆有些犹豫,他不得不承认,王贵对于人性的体悟和见解,即便是两世为人的他,也远远不如。他两世的年龄加起来,也还没有面前的王贵大。
这些人生阅历,远不是看些史书,熟知历史就能弥补的。
“呵呵,伯爷,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官做到这里就是极致。他们不会受人摆布,更不会听命于谁最多不过是狼狈为奸,利益驱使罢了。利益无非是财物!女色!权利!和名声罢了。
不过,这一切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有命拿,还得有命去享用嘿嘿
哪个步入仕途的,都不是傻子,这笔账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他们与柴氏的关系,不仅不牢靠,反之如同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
至于为何此时他们还能维系,就是因为,比柴氏更好的选择还没有出现
伯爷,你!就是比柴氏更好的选择!柴氏一心想要夺回他们大周的江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吃的饱,穿得暖,有钱花,有官做,谁愿意和他们一起,为了遥不可及的执念,搭上身家性命”
王贵说完,抿了抿嘴,身手拿起桌案上的冰糖雪梨茶,美美的饮了一口。
“公公所言极是你这一番话,倒是让西门庆茅塞顿开啊”
西门庆却是很开心,其实王贵说的这些道理并不深奥,也不难理解和揣度。只不过他前世雷厉风行的军人做派,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思维和判断。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办法将朝堂上隐藏的柴氏爪牙,一个个揪出来,就出一个办一个。简单粗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如何将那些人揪出来,成功的困扰了他。
王贵的一番分析和提点,让他恍然大悟。是啊,如今是大宋啊,大宋都已经立国百余年了,皇帝都七八代了。天早就变了,这个帝国早就不姓柴,而姓赵了。
对于这些柴氏嫡系后人来说,复国可能只他们心中的执念,亦或是老祖宗的遗训。可对于被他们控制,亦或是对他们感恩的那些官员来说,这都是屁平时帮扶一下,做一些利益交换或许还行,让他们压上身家性命去帮着造反,呵呵如果有一天柴氏真的举旗造反了,恐怕这些利益合作者,会争
一百四十四、没烟峡
“公公,从军之事,就拜托你了”
西门庆对着王贵拱了拱手,笑道。
“伯爷放心,前些日子那朱太妃,有意将调往前线,将你支出汴京城,当时,伯爷您不同意,不过,这事儿现在办也不难。只需咱家在陛下近前说几句就**不离十了。当然,如果伯爷能够让章相他们帮你在朝堂美言几句,那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了”
王贵笑眯眯的,端起冰糖雪梨茶,一饮而尽
西门庆笑着点点头,自顾自的抽烟。
最后,二人结束谈话,在西门庆的陪伴下,妹妹的吃了两大盘的韭菜饺子,王贵才揉着肚子,心满意足的离去
宋夏边境,天都山。
北风呼啸,冰雪皑皑,光秃秃的山头,几处零星的干枯树干,枝干裂纹遍布,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风切割的。
站在山巅,举目四望,只有一望无际的白,好一片北国风光。
没烟峡(位于后世宁夏回族自治区海原县郑旗乡境内),峡长十五公里,宽一到三公里不等,峡谷气势磅礴,远远看去,大河犹如巨蟒游动,更有长河落日之奇观。
公元737年,唐玄宗命王维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使凉州,出塞宣慰,察访军情,并任河西节度使判官。途径此地时,吟出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首雄浑壮丽的千古名句。
不过,此时的没烟峡,却不在平静,人头攒动,马鸣萧萧,炊烟四起,兵甲如林。军帐连绵数里,旌旗被狂风撕扯的猎猎作响,遮天蔽日。整个没烟峡上下,被堵得死死的,人数足足数十万之多。
只是,这些人,的装束,和大宋的士兵有所不同,尽管军容不整,军纪涣散,可一个个身强力壮,气息凶悍,浑身上下充斥着桀骜不驯的野性,这些,都是夏国的军人,他们的目标,正是天都山另一侧的平夏城。
平夏城西北各路都师,老将章楶下令,于两年前修建的,事实上,自两军交战以来,章楶一直采用这种就地筑城的方法,每攻占一块土地,必就地修建城寨,屯兵其中,几年的时光,大大小小的城寨多大八十余处,没处屯兵少则两三千,多则上万,像一条盘旋的大蛇,首尾相顾。
尽管筑城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可这是相当有必要的,总管宋夏之争,持续百年也未平息,百余年中,互有胜负,同时严重消耗这宋夏两国的国力和青壮人口。
章楶清楚,双方的战争不会短时间内完结,只要夏国还在,战事永远就没有结束的可能。因此,修建城寨,就变得十分必要。
一来,有了城寨,大宋的将士,可以在冰天雪地中有个舒适的窝。二来,一座座城寨首尾相顾,可以将气势汹汹,人数远多于己的夏**队,分而治之。
想打就打,不想打就龟缩在城寨之中,坚壁清野,让的西夏围不敢围,攻不敢攻,吃进了苦头。
此时此刻的平夏城,同样是人头攒动,一队队的步兵,骑兵巡逻队,在城头上,城外面,来回游弋,气氛颇为紧张。
帅帐之中,二十余个身披铠甲的将校,或坐,或站,排成两排,主位之上,正端坐着以为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身着明光铠,年约六七十岁的老将。即便已经年迈,但依旧浑身上下充满威仪,气势雄浑,双目如电,此人正是西北都师,大宋军中威名赫赫的老将章楶。
“大帅!方才我方斥候来报,夏人已在没烟峡安营扎寨!”
一个中年将领拱手说道。
“嗯此次由何人带队啊人数几何”
章楶眼睛淡淡一扫,脸色毫无变化,淡淡的问道。
“回大帅,
一百四十五、被坑了
赵煦听到蔡京的回复,骤然吸了口凉气,眉头紧皱。
“十万石……扣除掉运送路途中的消耗,恐怕也只够前方将士吃上十来天的。
然而,西北如今大雪封山,处处冰雪覆盖,可谓是真正的苦寒之地。
而且,现如今到天气转暖,少说还有三月有余,军中一旦没了粮草,将士们若是吃不饱,穿不暖,不用交战,也将必死无疑啊~十万石,怕是杯水车薪呐陛下~”
章敦听闻之后,也皱眉说道。
章敦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将军交战,粮草是重中之重,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
不管你骑兵还是步兵,但凡是打仗,就必须的带着粮草。
大部队到哪里,粮草就必须到哪里,除非是小股部队出去执行偷袭,埋伏之类的特殊任务,才会让每个士兵带上自己几天的干将。
此时的干粮,也不过是一些干烧饼,或者炊饼之类的,放上几天,干硬的像砖头瓦片,难以下咽,牙口稍微不够好的,一不小心,都可能把牙给崩掉。
至于肉干罐头啥的,想都不要想,军中还没这么高档的待遇。即便有,那也是中上级军官特有的福利。
说道粮草,最难的就莫过于运送了,这是很大的一笔成本。
就以大的战局来讲,一只十万人的主力部队,每人每月一石粮食的标准,少说也要准备两个月,二十万石的军粮,如果是长途跋涉,双方对峙,打持久战,那粮草就得按照年的单位来准备。
二十万石,用那车来拉,一车装二十石,就需要一万车,一万车就需要一万的车夫和一万匹马。
而这一万人也是要吃饭的,所以还要将他们的口粮也一并带上。
人要吃饭,马也要吃,并且马的食量还远比人大。
如果部队全是步兵,一万多匹驼马,一个月也要吃上上千车的马料。如果是骑兵,那运送队伍得扩大个两三倍。
而这些负责运送粮草和后勤的,通常都是战时征调的民夫,亦或是各地抽调的湘军和乡兵。
他们也要领薪水,也要吃饭。还有个特点就是,打仗打输了,他们的会毫不犹豫的逃跑。
运气好了,逃跑之后,再回到自己原来的部队。运气不好,被敌人捉去,就是做苦力的份儿,小命都难保。
所以,在这个年代,打仗,真不是随便哪个小国家就打得起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大宋现在是世界上最发达,最富有的国度,打一场持久的仗,也都得举国上下休养生息二三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百余年前宋辽之间会停战,并且双方皇帝签订檀渊之盟的原因所在。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双方都打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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