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年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红烧豆腐干
第24章 重生者执念
关小竹朝发痒的头发抓了抓,鄙视的瞟了眼这个傻堂妹:真够缺心眼!她三叔这么精明的人咋就生了个二傻子
在她奶奶的眼里,小丫头片子能跟她大孙子们相比要是自己真去闹,她奶不揍死她才怪!
唉……命啊,老天就是不公平,咋就没给她也配一对好父母,啥啥都得自己发愁,啥啥都得靠自己。
关平安见状暗自好笑。也不知这是什么孤魂野鬼投胎到关小竹身上,是在她之前还是在她之后。
要是在她之前,那这人太恶心了,看对方也是继承记忆,那为何故意遇险不对,应该是她来了之后……
关平安还真是料准了。
她是去往医院半路上醒来,可关小竹也没比她好多少,当天看着堂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山沟,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又怕被发生自己造成堂妹没了小命,又怕堂妹变成鬼来抓她,那一晚在寒热交加的噩梦中,她重生了。
“三姐,你咋啦”
“哦,我再想法子,你别对人说。”
关平安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进入东屋。现在她没心情玩你猜我猜大家猜,还是先回去研究天人合一境界。
见她回房,关小竹皱眉看了看被关闭的房门,往外的脚步刚刚一抬,犹豫了一下又倒回了西间。
西间的南北炕非常大。
当年关老二搬进来时,刚好是秋收结束。眼看马上要入冬,他为人木讷愚孝不等于心里没有计量。
四个孩子渐渐长大。
尤其两个闺女一天比一天大,再跟他们两口子挤一个炕不合适,于是他去东家借几块土坯,西家凑几块土坯。
等搭完南北炕,冬日里他娘也真的给他添了一床棉被。虽说旧了点,可那是实实在在的棉花。
寒冬腊月时,一家人挤一挤又暖和,这两年闺女大了,分开也不怕缺被子。要是自己迟了那么二三年,到了如今啥啥都得票,他娘就是再想法子都无可奈何。他娘是慈母心肠,不是不疼儿子,是实在无能为力。
她之所以脾气越来越怪,是这个家孩子越来越多,他呀,还得努力干活,好替父母减轻负担。
他这一番慈母论,关小竹了如指掌,前世她三叔闹着分家,谁都没想到与她三叔先断了关系的居然是她爹。
要不然,后来,后来她的日子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关浩然这死小子一直视她为杀死妹妹的凶手,每次她被这死小子下黑手,她三叔眼皮子都不瞟一眼自己。
对了,她得记下来,那死小子改名字好像就是在明年,她三叔出门一趟,然后再也不准屯里人喊他儿子小名。
可就是怪了,这死小子改了名字以后,她三叔是干啥都是头一份,后来还当上了生产队会计。
再后来这死小子考上了京城最好的大学,她三叔连会计都不干了,一家三口在那一年正月里全跑去京城。
再然后,一年到尾,他们也就清明节回来一趟,说是拜祭祖宗,可谁都知道关家是外来户,鬼的祖坟。
可他家是真的越来越有钱,后来她在外面打工都听说马六屯也出了个大人物,捐了老多的钱修路。
对,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她爹跟三叔断绝了关系。当初多少人笑话她家,笑话她爹就是个二傻子。
还有她那个姑姑,最不是个东西,听了浩然那死小子的话,连家也不让自己进去,说什么怕自个闺女没命。
就她那蠢的要命的闺女,要不是她老子与三叔关系特好,被三叔提携着发了大财,去打工都会被人当猪卖了。
还有她大伯,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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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堪忧的卫生
对面的东屋,关平安再次来到炕前吸了口气扎起马步,正要闭上双眼,突然耳边听到闷笑声。
她心里一紧,顺着声音一瞧……
“呵呵……”关天佑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桃花眼盯着她,“妹妹,拉屎得蹲着,这样拉不出。”
关平安闻言懵了,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踩着的泥土地,赶紧站好,“哥哥,娘已经做好饭。”
关天佑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吧唧了一下嘴巴,“真饿。”话一说完,立即坐起身,“妹妹,娘都做了啥好吃的”
关平安压下心里一瞬间蹿起的酸涩感,疾步跑到她娘的百宝箱前,一双手掀起木箱盖子,着急地喊哥哥。
她姥爷可真实诚,陪嫁箱子干嘛这么高,这是欺负她腿儿短呢,还是她娘故意藏在最底下。
关天佑来不及套上衣服,飞快地顺着炕沿下来,搬着小板凳跑到她身边,光着的小脚丫一踩……
“安安,我够不着。”
兄妹俩相视一眼,皆失望地苦吧着脸,只好放弃。
关天佑见妹妹盯着自己肚子,学着他爹的架势,小手拍了拍她肩膀,“咱们可以去找娘要吃的。”
说着,他放柔声音,又抬起胳膊摩挲着关平安的脑袋,“这是咱自家的,娘烧的是公家的,不吃白不吃。
家里的东西得藏着点,等饿得实在受不了再吃,懂吗唉,我可怜的妹妹,多可怜的孩子……”
关平安听着跟她娘一个腔调的语气,乐得捧腹大笑,连忙点头,拽过他的衣裤和鞋子,让他快穿上。
可别冻坏了!
一大早照例是大碴粥里面放了野菜,比起农闲时节好了点,每人多了野菜特多的菜团子。
这当口正赶上青黄不接时,野菜已经成了各家各户主粮,没人会埋怨,能让肚子填饱就是幸福。
刘春花狼吞虎咽地咽下手上的一个菜团子,正要伸手,被关大娘用筷子敲了下手背,“你是猪呀。”
“娘,你咋还不让人吃饱捏我从昨晚上就饿了,呜呜,俺都快饿死了……”
关平安听着她大伯母那堪称伤心欲绝的假哭声,差点笑场。突然有些不讨厌她大娘了,最起码她真实。
里屋关大爷猛咳了一声,喊一声,“孩她娘。”
关大娘应了老伴,挑了挑,不满意地瞥了眼三媳妇:咋都就一模一样,都是闲的,一个菜团子都能做出花来。
她又不好将之掰成两半,要不然老大家的一准撒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她一个菜团子。
“每顿都有数,今儿老娘的份都给你了,再要回娘家吃去。”
刘春花一声不吭,张嘴就啃,一双小眼睛念念不忘看着婆婆前面的剩下的七个菜团子,桌底下的腿不忘踢了踢儿子。
关平安还真没见过她大伯娘这类的人物,有她在,每天关家都上演一出出戏,为艰难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用过早饭,男人们在里屋唠嗑,叶秀荷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没有一点油花倒是容易清洗。
何况今儿关小竹特勤快,跟在她娘身边屁颠屁颠的帮忙,关平安扭头看了看她二伯母,此刻正替两儿子洗脸。
说到洗脸,她就下意识地蹙了蹙眉:这个家还是太穷。别说牙粉,就是洗脸都是用一块不知哪来的粗布。
擦在脸色,疼得要命。
她娘每次拿起那块洗得一扯就烂的“毛巾”给她擦脸,她都能感觉到像沙子在脸色刮了刮。
还有对面,她大伯娘闲坐着,嘴里噼里啪啦地扯着闲话,手往脖颈一摸,两个大拇指的指甲一挤。
“啪叽”一声,两点红色血迹,残留的一虱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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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农家事儿多(求票)
东屋炕上,关大爷拍响炕桌,“老大,你爹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我当家,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说着他着意看了看三儿子关有寿。
关有寿垂下眼帘,一声不吭。
可关大爷今儿就是想他说一句话,就是不想放过他,只有这个儿子不起哄,老大也没辙,“老三,你来说行不行”
关有寿咂了砸嘴,琢磨着措辞,“爹,眼前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就真相信有人会好心替小弟安排工作”
事关自己,关老四关有全顾不上仇视他的老大,连忙说道,“三哥,人家也是有条件的,三百块不就是幸苦费”
关有寿皱了皱眉,手指敲了敲炕桌,“别人都被简编回农村,城里还有位置留着给你一个农家小子”
“那是我好哥们、老同学。”
关有寿懒得搭理他,朝关大爷笑了笑,“我不发表意见。三百块,多是多了点,可要是分摊的话,也就一家七八十,反正家里钱都在爹你手上,就是万一真被骗了,你老可别心疼。”
关大爷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骗人应该不会,那孩子还不至于骗你弟弟,就是家里没这么多钱,要借点。”
关平安蹑手蹑脚的跟着她奶奶身边进入东屋,刚好听到这一句,顿时双眼发亮,这么说来,只要有钱,她爹也能上城里工作,再也不用这么辛苦
关老大听了连连摇头,“爹,我不同意。不管会不会被骗,借这么多钱,啥时候能还的清”
关有全见有戏,急忙解释,“大哥,你先别急,我给你算一笔账。我要是能上班,第一个月有18块工资,等三个月之后转正就有24块,只要一年多点就能还上债,是不是再说在粮站上上班……”
关老大闻言立即看向关老三,见他只低头不语,又瞥了眼连连点头的关老二,哼了一声,他笑道,“那行呀,你认识的贵人多,找你老丈人,找你好哥们凑凑,不就三百块嘛,你告诉他们一年就能还给他们。”
关有寿低着头讽刺一笑:果然……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是怀疑我以后有工资不还钱我老丈人家就赚几个工分哪有钱有钱我早就去借了,还会让我爹为难”
关有寿伸了伸腰,腿下了炕,“爹,大哥和老四说的都有道理,你们决定好了,我都没意见,先上工了。”
说着他套上鞋子,一把抱起闺女出了东屋。
“爹,有钱真能买到工作是不是以后就不用下地干活”
关有寿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压低声音,“别听他们瞎扯,花钱是受贿,比投机倒把罪名更严重。”
关平安趁机连忙问出一直想找寻的答案,“那顶职是啥意思”
“哟,我闺女懂得不少啊,听谁说的。”关有寿好笑的解释道,“顶职一般都是自家长辈要提前退休转给晚辈。”
“那要是人家孩子都有工作呢。”
“那也是个办法,只要跟厂里管事的谈妥,以亲戚名义就可以。你老叔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也得别人不追究,要是有人眼红一举报,轻的话还没什么从哪来回哪去,严重的话也得完。”
关平安懂了。这就跟她之前的朝代买官位相似,只要不闹大都没事,等捅到皇上那边,一个流判都是轻的。
看来什么朝代,本质上还是一样。
“好了,别琢磨这点事。下午爹带你去城里一趟。”
关平安已经听她爹提过一点,她的伤口都好了,躲着点她娘,免得她娘一惊一乍的,回头全家都知情。
于是她眼看身边有人,按下心思,先点了点头。
刘春花贼眉贼眼地凑到他们父女俩身边,压着嗓子,“老三,是不是老四要买工作咱爹手上真有钱啊”
关有寿闻言,嘴角抽了抽,抱着女儿率先迈
第27章 邮电局
走在通往县城的毛毛道上,关平安趴在她爹的背上,再次要求,“爹,放我下来,你歇一歇。”
“乖,听话。就你这么一点小分量,爹能背得动。咱们爷俩快点去县城,也好早点回来。”
“爹,要不前面咱们改道吧,去看姑姑咋样我想姑姑了。”
关有寿乐得哈哈大笑。
“爹”
“好,好,爹不笑话你。闺女呀,别动小心思。要是你爹我想去城里上班早就拜托你姑夫了。”
关平安蹙了蹙眉,“爹,为啥你不去呀”
“爹去了城里,你就见不爹了,你舍得呀爹可舍不得。”关有寿打趣完,接着正色的说道。
“没到必要时刻,咱们一家人得先要在屯里扎根。咋地也得等你们兄妹俩人长大,爹也攒够了钱。
外面人心最难测。比起城里人,还是屯里的人实诚,有一说一,有不满也会直言,遇上难事都爱帮一把。”
关平安如何会不懂这一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喜欢农家日子,可她父亲太过于辛苦,搂紧他的脖子,她再次感到懊恼。
——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自己不能早早撑起一个家。
“闺女,跟爹说实话,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有病得趁早说啊,趁着你老叔还没折腾光家里钱,咱们得快点花。”
关平安好笑地将额头蹭了蹭他肩膀,“我好得很。爹,这次我奶给了你多少呀”
关有寿决定不跟自家小棉花说话,一点也不贴心,咋就哪疼往哪捅呢能请假,他娘都心疼死被落下的工分,还给钱
找骂呢。
关平安乐得咯咯地直笑。
父女俩逗得乐子,倒是让去县城的路途显得不是那么遥远。尤其路过半道,好运地遇上其他生产队去往县城的马车。
这年月,正如关有寿所言,老百姓都心善。见一个小伙子背着脑壳扎着绷带的女娃子,老板子先停了车。
如此一来,搭上马车,速度更是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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