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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听涛闻言怔了下,遂点点头,“主子说的不错,是属下妄言了。”虽然蔚蓝的行为略显妇人之仁,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仁厚,做下属的,谁会抗拒宽容体恤的主子

    主子性子温和宽厚,做下属的日子才更好过。更何况,蔚蓝也不仅仅仁厚,该狠的时候她绝对下得了手,就看你是不是撞在她的刀刃上了。

    “我自然知道你是担心我休息不好,行了,你先下去歇着,我睡会。”蔚蓝笑着摆了摆手,侧身向里闭上眼睛。

    听涛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了出去,但蔚蓝却并未睡着。

    萧关与鹿城的战事她并不担心,无论是蔚家军和北征军,在人数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且双方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开战,所以最初的小半个月里,定然不会有大的输赢,要说分出胜负,至少半月之后才能初见分晓。

    这明显就是一场持续长久的拉锯战,而她眼下受伤,所以急也无用。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受伤,现在去也起不了作用。若说蔚家军是虎狼之师,那骁勇与杜权便是久经沙场的个中好手,个人的力量,在千军万马之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再说姜衍的那点心思,蔚蓝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抽什么风、想要在她面前遮掩什么,但却可以肯定,姜衍并非有意为之,姜衍是聪明人,聪明人一般不会干傻事。

    若是他们干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事,那多半是脑子暂时短路,因为在明显兜不住的事情上动小心思,尤其是在对方也聪明的情况下,这会显得非常傻缺。

    想了想,又觉得姜衍的行为,大约与被伏击阵封锁的山林有关。可姜衍与镇国将军府交底的事情已经很多,连秦家的动静都一清二楚,也实在是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想到秦家,蔚蓝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让她联系到彩娟的失踪,也联想到姜衍的有意避开,这原本是两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但蔚蓝就是神奇的联系到一起了,只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或许,她之后可以找姜衍确定下

    不急不急,眼下隐魂卫已经出发,关于尹卓的事情她并不担心,尹尚有肃南王府牵制,她同样不担心。蔚蓝估摸着,骠骑营与蔚家军打起来的消息,尹尚如今还不知情,等他知情后,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要从尼玛城经折多山岷独峰往稻坝草原输送兵力,便是尹尚全军压境,也不过几万兵力,而己方早有准备,稻坝卫所的防守远非两年前可比,若是尹尚明知不敌,还会以卵击石么就是不知道雷文珞会不会戏耍他了。

    倒是邓家,此番之后,委实应该好好清算清算了。但邓家无人在朝为官,也无子弟在军中效力,若由肃南王府或是蔚家军出手,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且,邓家虽然鬼祟,已经暗中投靠尹尚,却到底不过是小虾米,与其大张旗鼓,还不如从邓家擅长的领域作突破口,而邓家经商,与秦家有些牵扯,与凌家有仇……

    对于白条被废一事,蔚蓝虽说的轻描淡写,表现的也极为乐观豁达,可心里到底还是存了歉意,她眨了眨眼,琢磨着兴许应该让白条和白贝回到折多山,重建凌云门才是。

    蔚蓝在心里忖度了一番,逐条将思路理顺,片刻后,渐渐合上眼帘进入梦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末。

    屋内烛光摇曳,听涛睡在旁边的矮榻




第187章 遮掩
    如蔚蓝所料,姜澄与罗桢连续几日空手而归,前两日还以为自己去得不够远,是因为距离山庄较近,这才会一无所获,可两日后走得更远了,情形依然相同。

    罗桢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但毕竟出身将门,姜澄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二人又与姜衍走得很近,两厢一合计,自然心中起疑,只为了避免轻下断言,会让姜衍与镇国将军府生了嫌隙,这才又决定再观察两日。

    孰料今日走得更远,情形却依旧如此,二人再忍不住,待得天黑时分回到庄子上,竟是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去了姜衍的院子。

    “火急火燎的,就是为了这个”等二人吭哧吭哧说完,姜衍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们第二日就会发现呢,却是等到如今。”

    “三哥……”姜澄与罗桢心知姜衍看重蔚蓝,原以为他听了,多少会心中生疑,又或生气,却不料姜衍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不由得怔愣当场,张了张嘴面面相觑。

    姜衍抬手打断,“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若非有意让你们发现,你们以为自己能轻易涉足后山”他无视二人面上的神色,兀自轻笑道:“能被人轻易发现的秘密,那便不是秘密了,至少是无心在你们面前遮掩的秘密。还是你们以为,隐魂卫是徒有虚名”

    “可这明显不对。”姜澄微微回神,对姜衍如此轻信的态度有些不满。

    姜衍闻言挑了挑眉,只垂眸喝茶,粗陶制成的茶杯古拙雅致,杯面上缓缓升腾起的白雾让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桃花眼中的情绪更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略微沉吟了一瞬,这才低低出声,“牯牛山属连云山东南支脉,恰位于连云山尾端,而连云山东起塘坝,西至萧关,与万壑山相邻,中间只在赤焰山被分割出小段,可谓绵延千里。其间地势起伏,或山高林密,或峭壁悬崖,背后更是与折多山、紫芝山三角互犄,大部分区域罕有人至,而牯牛山距离塘坝县成还有好几十里地,山上如何能没有野物”

    他声音温和,似乎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却让姜澄与罗桢听得一脑子浆糊,罗桢瞪了瞪眼,咂巴着嘴道:“表哥,弟弟脑子愚笨,你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绕来绕去的我听不懂啊,方才的话,可是在鄙视我与花孔雀”

    倒是姜澄,顿了顿回神道:“三哥的意思是,牯牛山地形特殊,明知咱们去了后山寻不到猎物会心中生疑,季星云还是让咱们去了,又或者说,这是蔚大小姐有意为之,觉得在咱们面前无需遮掩的”

    “可以这么说。”姜衍抬眸看向二人,笑着点了点头。

    罗桢反应过来眉心猛跳,小声嘟囔道:“这丫头胆子真大,小爷怎么不知道她有如此手段”他说着眉头都快打结了,“如此岂非显得小爷无能”

    姜澄与罗桢所想不同,顿了顿斟酌道:“如此说来,三哥是早就知情”他心中有些震惊,“若三哥早就知情,为何对蔚家军没有半分忌惮”

    是自信还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思及姜泽的多疑,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姜衍,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仔细,这样的心胸,与姜泽相比,又何止是云泥之别!

    姜衍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轻笑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姜澄与罗桢闻言又是一愣,姜衍也没等二人说话,分说道:“牯牛山是两年前买下来的,而卧龙山庄是西北镖局的据点。西北镖局的镖师有来自江湖的,也有从蔚家军中退役的,这些镖师平日里锻炼身手,时常去后山转转,时间长了,这些野物自然会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姜衍话落,视线在二人面上扫视了一圈,一副你们想多了的样子。

    可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当然不会。

    事实上,早在蔚蓝拿下牯牛山的时候,姜衍就对蔚蓝之后的计划有过设想。按照他的想法,蔚蓝会不顾名声身陷匪寨,又花费大力气将一帮山匪拿下,自然不可能只为出气。

    而隐魂卫是蔚池麾下最精锐的力量,宛若剔骨尖刀,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驱使的季星云从丁向阳手中买下牯牛山,建立卧龙山庄,并长期留在卧龙山庄,便是最好的佐证。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蔚蓝先是建立了镖局,再是拓展商行贯通南北东西,如今四国皆有渗透,银子可谓是大把大把赚,如此,在牯牛山后山豢养些私兵又有什么稀奇

    可罗桢嘴快,姜澄早年被谢琳母子打压得狠了,不但防备心重,也过于深沉。是以,便是明知真相,姜衍也不可能与二人明说——说了只会凭添睿王府与镇国将军府之间的矛盾,不过徒生龃龉。

    姜澄与罗桢已经回过神来,罗桢磕磕巴巴道:“表,表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丫头只是在牯牛山训练镖师”他看了眼姜澄,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会与我们想的并不一样!

    “正是如此,可是有何不对”蔚蓝确实在后山训练镖师,这话半点不假,姜衍也说的坦荡,他先往茶壶中注满沸水,这才轻飘飘睨了罗桢一眼,“别忘了,那丫头是你表嫂。”

    罗桢缩了缩脖子,姜澄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只沉声开口道:“三哥,你当真这么想”

    这话骗的了罗桢那傻子,却骗不过他。西北镖局能有多少人撑死了不过一千,如何能祸祸掉整个后山,让方圆几十里的野兽望而却步

    更何况,三哥向来惜字如金,若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又何必与他们多费唇舌他心中暗暗摇头,丹凤眼中划过一抹晦涩。

    姜衍对上他的视线,淡然颔首道:“自然,难道你忘了,蔚家军有三十万”言下之意,便是仅凭这点,无论蔚池还是蔚蓝,都没有豢养私兵的必要。

    姜澄抿了抿唇,拧眉道:“可军队谁会嫌多”这几日姜衍对蔚蓝的态度,姜澄一直看在眼中,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忍住,皱眉开口道:“三哥,我知道蔚大小姐是未来的王嫂,但你是不是对她太过信任了”

    或者说是对蔚池太过信任了,“要知道,迄今为止,咱们的势力还是一盘散沙,就弟弟所知,咱们虽然在军中有人,可这些人只是中层将领,在军中虽有一定地位,却并非主将,关键时候无法对军队全权掌控。”

    他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姜衍的神色,见他并无不虞,这才继续道:“可蔚家军是现成的三十万,这三十万人有着非凡的凝聚力,世代都由蔚家统领,其忠诚度,在整个启泰,任何一支军队都难望其项背。

    如今萧关与鹿城已经开战,鹿城这边,拓跋珏来势汹汹,是绝对不会轻易撤兵的,也就是说,这场仗还有的打,其结果只能是你死我活,拼到最后,无论输赢,必然损耗严重。

    可蔚家军不同,大夏如今正处于夺嫡的关键时期,洪武帝膝下几子斗得水深火热,尹尚这两年虽被洪武帝另眼相看,手下也只五万兵马,我们暂且高看他一眼,给他算上十万,可那也绝非蔚家军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肃南王府的神行军。

    另外,尹尚与尹卓目前虽达成合作,这合作却也只是暂时,二人未必交心,如此,骠骑营与蔚家军这一役

    ,实际上是输赢早就定了的。到时候蔚家军大获全胜,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廷,其声望必然升至顶点,三哥拿什么来肯定,蔚家军赢了之后,还能服服帖帖为我所用”

    姜澄说完定定的看着姜衍,精致的面容上有别于平日的邪肆轻佻,丹凤眼中满是忧色。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逾矩了。依照姜衍的骄傲,以及他对蔚蓝的看重,方才的这番话很可能会触怒他。

    可姜衍既然将他从泥沼中拉了出来,他又已经将全副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姜衍身上,有些话,就不得不说,这是为他自己考虑,也是为姜衍考虑。

    就当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他并不清楚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只担心姜衍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在身家性命都无法保障的前提下,情爱压根就不值一



第188章 交叉的线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姜澄想清楚后,心中只觉无比清明。见姜衍确实心中有数,遂又聊了会别的,这才各自散去。二人离开的时候,面上都很平静,但实则心里到底如何作想,却是又另当别论了。

    粟米亲自送了姜澄与罗桢出门,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转身折回房间。

    房间里烛火明明灭灭,靠墙的位置拢着炭盆,银丝炭被烧得红彤彤的,上面放置着焙茶用的陶罐,风炉上的铜銱中盛放了从树梢上收集的雪水,煮沸后咕嘟咕嘟作响,升腾起缕缕白烟,氤氲着有些模糊人的视线。

    姜衍就这样坐在茶几旁不曾起身,只斜靠在圈椅上撑着下颌,半阖着桃花眼闭目养神。

    粟米将门掩好,视线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这才低低出声道:“主子可要现在歇着不如属下给您准备些热水,您先泡个热水澡再睡”

    他家主子每日都要沐浴,从离京之后,可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泡澡”姜衍闻言轻嗯了声,半睁开眼看他,眸色淡淡道:“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粟米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粟米,“深更半夜的,谁会折腾得人仰马翻想要泡澡,且若无其它事情,你会殷勤的送阿澄和阿桢出门”

    睿王府可还没这种规矩,都是半大小子,又是自家兄弟,谁会讲究迎来送往这种虚礼

    粟米张了张嘴,讪笑道:“被主子看出来了”他嘿嘿两声,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的皱眉,“属下觉得,表少爷的面色有些不对。”其实罗桢的情绪很好猜,盖因他家主子方才所言兹事体大,传出去影响力非同一般,粟米这才会跟上去多观察下。

    姜衍眸中染上笑意,饶有兴味道:“说罢,既然你已经开口,就别在我面前兜圈子了。”

    粟米被哽了下,顿了顿才道:“反正就是面色不对,属下担心表少爷性子直,到时候直接与定国侯爷说了,没准定国侯爷会对您产生误会也不一定。”

    他家主子忽悠人的手段信手拈来,粟米已经见怪不怪,其中真真假假,也只有极为了解他,对他知之甚深的人才能明白背后的深意。而主子平素话少,今日之所以会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一则应该是为了替蔚大小姐开脱,一则是存了试探之意。

    眼下看来,虽说宁王与表少爷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人心隔肚皮,他家主子与姜泽对上虽也于名声有碍,却好歹是皇家人,又有中宫嫡出的身份,传出去还能说是与姜泽有仇,反击起来有因有果。

    但蔚大小姐不同,若万一传了出去,必会担上臣下谋反的罪名,到时候蔚家军的名声可就臭不可闻了,他家主子又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而宁王与罗桢少爷既是一心追随主子,如今人已经跟到了卧龙山庄,主子大约也是想看看二人在得知他无心皇位之时,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据他方才所见,宁王大约是信了的,就算没信,宁王心有城府,也知道事情轻重,断不会随便说出口,且能掩藏自己的情绪。可表少爷就不同了,这就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往常也是主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万一他这会儿信了,再一五一十的传回上京城,到时候定国侯爷对主子生出误会岂不徒生事端

    “阿桢确实是小孩子心性,许是想念舅舅舅母与外祖母了也不一定。”姜衍挑了挑眉,面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粟米真急了,“主子,正因为表少爷小孩子心性,说出去的话才更为可信啊!”

    “信了如何,不信又如何”姜衍稍微直起身喝了口茶。

    “凡事就怕万一,没信还好,信了自是对主子不利,没得好好的事情最后闹出龃龉来。”粟米眉头皱得死紧,硬着头皮道:“主子,有些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说着垂下头去,心知这话不该由他来说,但话已出口,不可能再收回来。

    顿了顿,复又抬起头来,见姜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咬牙道:“定国侯爷以往固然是个醉心山水淡薄名利的,可人心易变,任谁经历了家族败落,数十年如一日的遭受排挤打压,也不会心中毫无怨怼。”

    现任定国侯罗荣,在老定国侯罗颂坠马受伤之前,一直在外游历。也是在罗颂受伤之后、定国侯府开始败落之时,才回道上京城进入工部任职。之后罗魏暴毙,姜衍离京,老定国侯爷病逝,定国侯府门生故吏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直至最后尽数瓦解。

    粟米想说的是,罗荣最初离京游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皇室对定国侯府的忌惮,之后家族巨变,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仇恨已经一家老小全都押在自家主子头上,又如何能不想着定国侯府恢复往日显赫,如何会对自家主子半途

    而废毫无芥蒂

    姜衍闻言挑了挑眉,视线落在粟米身上久久不曾言语,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大舅舅在本王回京之后,心态已经变了,定国侯府是奔着从龙之功去的。但凡本王流露出半点对皇位可有可无的心思,大舅舅必然会对本王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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