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粟米也知道自己所说有挑拨离间之嫌,但却并不否认,只倔强道:“属下明白主子与定国侯爷的感情,但您别忘了,还有个秦家在后面杵着呢,只要有空子可钻,很难说不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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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多方细查
粟米江湖阅历丰富,对女人的了解,可是比姜衍了解的多了去了。在他看来,蔚蓝虽然聪慧,与寻常闺秀相比,那武力值都能上山打虎了,可镇国将军府后宅没有侍妾通房,在这块上,经验应该当是有所欠缺。
寻常女子一般都用温良谦恭的面目示人,却焉知这不过是表象,尤其是生活在后宅的,不发狠还罢,一旦被嫉妒仇恨冲昏头脑发起狠来,其危害性简直是不可估量的。
这消息瞒是瞒不住的,粟米能想清楚其中缘由,固然有他们掌握的消息更多这一原因,但蔚蓝聪慧,也不过是才刚醒来精神不济,而白贝听涛几个又暂时还没与她说这毒的出处,她这才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粟米如此关心自家主母,是不是有些不妥姜衍半眯着眼扫了他一眼,目光冷飕飕的。粟米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主子忌讳了,不由得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三件事。”姜衍这才收回视线,挑眉道:“一来,你家主母还活着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也不称呼阿蓝了,直接在主母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你传信与朱定滔,让他把消息给我捂严实了,并尽快将彻查春风楼的结果交上来。”
“二来,将秦家最近的动作,以及秦羡渊与尹卓的关系传一份给蔚将军。”瞒不住蔚蓝,自然也瞒不住自己未来的岳丈大人,没准蔚池现在已经知情也不一定。
他顿了顿,见粟米点头,这才又道:“至于第三件,再安排几个人去绩溪郡,务必查清秦羡渊与东南沿海那边的势力到底有什么关联,不要漏了秦家旗下的商号与船队。”
“主子的意思是,秦羡渊背后另有其人”粟米才刚收回心神,闻言微微瞪大眼。
姜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先查,只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若秦羡渊真的一清二白,便不可能越过本王行事,还如此底气十足,更不可能将消息捂得这样严实。且乌羽玉出自海外,尹卓箭头上的毒,若无意外,当是出自秦羡渊之手才对。”
他闭了闭眼,已经在心里肯定了秦羡渊与海外的联系,只不知与秦羡渊联系的到底是谁,对方是什么身份,双方是合作关系、还是从属关系。若是简单合作还好,若是从属关系,无论秦羡渊为主,还是对方为主,都不是简单的事。
若是前者,只能更进一步说明秦羡渊的野心,若是后者,那就说明,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在启泰,北戎、大夏与南疆尽皆不知的情况下,还有未知的势力,虎视眈眈的等着到中原大陆上分一杯羹,甚至想要独霸大洋以南的整片土地。
没错,四国无论位于哪个方位,站在东南海域的位置来看,都属南方大陆。思及此,他注视着黑暗中的某处,幽幽轻叹了声,“若他身后当真无人,本王与骁勇何至于察觉不出半分破绽,你家主母又如何会受伤中毒”
说话间,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心中的懊恼也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这懊恼全都是针对他自己一人的,在秦羡渊将秦老太君与秦家三位姑娘送到上京城之后,他就应该高度警惕才对。凡事有因有果,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做事毫无动机尤其秦羡渊在商场上浸淫多年,能在绩溪郡被称为秦半城,所思所行,其用意焉能轻易被人看透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他轻忽了秦羡渊的野心,也低估了秦老太君与秦宁馥几个的忍耐能力——见秦羡渊与秦老太君几个两年来一直没什么动作,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还在等待机会,尔后心安理得的静观其变,只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如今对方也确实是漏出马脚了,但这代价却让他与蔚蓝几乎天人永隔!他焉能不恼,只再恼,也只能恼自己,怪不到别人头上。
粟米听得愣住,他之前虽有类似的念头,却不曾深想。如今听姜衍说破,当即便是心下一凛,抱了抱拳道:“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
开玩笑,三件事情,任何一件都直接关乎真相。而这真相若是不曾查明,往轻了说,会让自家主子与蔚大小姐之间生出嫌隙,往重了说,直接关系到暗中的另一庞大势力。
这势力到底有多庞大粟米暂时不知,但他心中清楚,自家主子与蔚大小姐,都是心思缜密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可饶是如此,二人却同时中了对方的暗算,对方到底有多大能耐,隐藏得有多深可想而知!
姜衍轻嗯了一声,摆手道:“去吧,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别出了纰漏。”当务之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一则春风楼里的暗桩还没查出来,一则也是因为秦羡渊派往上京的人马,同样还没消息传来。
粟米闻言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夜深,当即就转身出去,房门打开,
第191章 大雪
这是入冬以来,整个西海郡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夜色中,韩栋等人一路往西,但因着风雪实在太大,不独人无法清楚视物,就连马匹的视线同样受到影响——便是隐魂卫的坐骑都是千金难得的西域良驹,且已经将速度提到最快,一个时辰后,也堪堪只前行了百十来里。
索性这样的天气,不仅对韩栋等人的行程造成影响,对六子等人同样如此。
蔚蓝受伤的事情,并未传到六子耳中。在经历过尹尚截粮并欲放火烧粮的事情之后,六子一路行来,皆是以力求稳健为主,并不将行程赶的太快。
尤其前两日收到季星云的传信,说是杜文涛已经带着伏虎营的人前来接应,六子便将商队的速度压的更慢了——季星云在信中只说了杜文涛会带人前来接应,其余的话一句话也没多说,六子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对事情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西海郡是蔚家军的地盘,按理说,商队在进入连云山沿线的官道,比前面所行的所有路都加起来还要安全,开玩笑,若是没有意外,伏虎营何以会派人来接
六子在西北商队走镖两年,以往在卧龙寨做狗头军师,对西海郡的地形与环境可说是熟得不能再熟,自然不难猜出事情的真相,只并不清楚这次需要防备的,到底是尹尚还是尹卓罢了。不过,这都不要紧,更为要紧的是,连云山沿线,到底哪些地方适合大夏人作恶,对方又大概会出现在哪里
六子一时间拿捏不准,索性征询另外几个老兵的意见。大家都是久经风雨的人,越是关键的时候,行事便越是沉稳,因此,在收到季星云的传信之后,六子一行人的动作不仅没加快,反倒是更慢了,甚至比从绩溪郡到坳谷这一段的速度更慢些,只暗地里防守更加严密。
说起来,六子对蔚家军有着莫名的信任,又或者说,他是对蔚蓝有着绝对的信任。这日天黑十分,六子照常安营扎寨,且是将位置选在了距离赤焰山只有小半日功夫的黑风镇落脚,压根就不为未知的消息所扰。
也正因如此,韩栋几人才能在晚出发三日,又在被风雪肆虐影响形程的前提下,于第二日破晓时分,紧赶慢赶追上六子等人的步伐。
一夜的风雪,大地白茫茫一片,除了浩浩荡荡的商队,几乎见不到任何活物,就连一长串的押粮马车,车顶铺着的油纸布上,都积淀着厚厚的积雪,需要两人同时站上车辕,一头一尾同时抬起油布的四角,才能将油纸布上的积雪拍打干净。
清晨的空气异常清冷,六子这边才吩咐人将帐篷等物什收拾好,就见几匹快马急速而来,因着毫无阻挡,来人又统共只有几骑,六子并不惊慌。
待得几人更近一些,察觉到是熟面孔,六子的神色反倒微微一变;伏虎营前几日就已经开始懂了,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连隐魂卫也出动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思及前几日从麻城传出的消息,六子垂眸的瞬间心下狠狠一沉,若说王家与兰家的事情与隐魂卫有关,那么,隐魂卫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蔚蓝安排的还有,蔚蓝与蔚栩人去了哪里莫不是现在已经到了萧关了
六子一时间想不透韩栋几人出现的缘由,当下也容不得他深想,忙收拾了情绪上前拱手道:“在下见过韩统领,不知……”六子眉心微皱,抬头眼巴巴看着韩栋。他与韩栋并不相熟,又因着旁边还有人竖气耳朵听着,是以并没将后面的话问出来。
但韩栋却是听懂了,勒马停下,抬手解下头上的兜帽,稍微颔首道:“可见到杜文涛,有没有他的消息”话落,又抬眸看了眼正打算出发的车队,暗暗挑眉道:“昨日晚间你们就宿在此处一步都没动”
六子有些愣神,先是摇了摇头,再是点头,恭敬道:“伏虎营派杜副统领带人前来接应的事情,在下已经知情,但目前尚未见到杜统领,也没收到杜统领的消息。”
随即又道:“韩统领所言不错,恰好昨日晚间见天色不好,可能会有风雪,便与队中的几个前辈商量了
第192章 老将与战事
安平镇两面环山,左侧是万壑山,右侧是萧关。萧关原名萧山,之所以被称为萧关,不仅仅因地势而得名,也因它是启泰西北边境第一雄关。
整个安平镇呈南北走向依山而建,蔚家军军营位于安平镇以西,城中分外城与内城,两城重叠,呈并守之势,全长约四十余里,五里一烽燧,十里一墩,间或有敌楼,角楼与箭楼依次而建,内外城城墙的两端各有一堡,每堡配备兵马两万。
在两道城墙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萧关,也因山势高险不如万壑山,林密复杂不如连云山而极易攻破,后经改建,成了安平镇的北城门所在,也是大夏进入启泰的第一道防线,同时也被称为启泰扼守西北咽喉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是第一道防线,是因为但凡大夏想要入侵,想要明目张胆的突破安平镇内外两城的防线,甚至还要加上内城的城瓮,除非能在兵马人数上完全压制,否则几乎毫无胜算。
说它是最后一道防线,盖因整个西北,乃至整个启泰,萧关都是当之无愧的雄关。而临县正好与萧关遥遥相对,但凡大夏人想要入主中原,若是无法在兵力粮草上占据上风,就只能通过萧关奇袭,企图从萧关背面的山地攻个出其不意。
此番大夏与启泰开战,乃是尹卓主动挑衅在先,而骁勇杜权早有准备,几乎上京城的消息才刚传回,就在萧关之外十里的开阔地带重新构建了防御工事——重新构建的防御工事,是条长约五十来里,宽三丈、深一丈的壕沟。
壕沟中堆放了荆棘与竹木削成的标枪,标枪的一端深深埋入地下,面上简单用树枝与草木盖好,大雪一下,便与寻常草地完全看不出差异来。
也因此,尽管尹卓的动作神速,骠骑营与蔚家军的第一战,尹卓总共派出了五万兵马:其中两万骑兵与两万步兵正面攻城,一万轻骑从萧关城门两侧偷袭,却半点便宜都没讨到。
战事打响的时候,是初五凌晨,结束时不过翌日上午巳时左右,蔚家军这边由杜权亲自领兵督战,城楼上只安排了两万弓箭手,其余的一万轻骑,只派了个前锋营便轻松解决。
虽明知这第一役是彼此试探的成分居多,小胜一场,将士们还是很高兴,随后的半个白天与整个夜晚,将士们一直摩拳擦掌,杜权也一直守在萧关不曾离开。
只骁勇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翌日一早安排好城中防守,便直接策马赶到了萧关营地。没曾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骁勇才到营地外,就收到韩栋的传信,一时间不由气得牙痒,大踏步进入中军大帐。
杜权正与麾下两个小将推演沙盘,见骁勇进来,面上乐呵呵的,他身上铠甲未除,这模样饶是骁勇满肚子气,也不免觉得好笑,挡开他捶过来的拳头,骁勇挥手让两名将士退下,这才道:“行了,你就傻乐呵吧。”
“咋了老子小胜一场你不高兴”杜权惋惜的收回手,瞪眼道:“还是你丫的闲得长毛了,这是在嫉妒老子”这几年蔚家军小打小闹是有,但却一直没有大仗,军中将士早就闲得长毛了。
虽昨日也是小仗,杜权甚至连亲上战场杀敌的机会都没有,但能在城楼上放上几箭,能远远看着敌军哀嚎惨叫、能看着对方连同袍的断肢残骸都来不及收拾就狼狈逃窜,这无异让杜权沉睡已久的战意与热血慢慢苏醒,让他整个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是以,对于骁勇的不快,他只能本能的怀疑,骁勇这是妒忌他了。
骁勇白了他一眼,也无暇与他贫嘴,一面将字条丢给他,一面皱眉道:“你昨日可见到尹卓了”根据韩栋所言分析,杜权是否见过尹卓,几乎是关键中的关键。
信上的内容简单明了,杜权快速看完,脸色也黑了下来,冷声道:“见倒是见到了,但昨日上午战事就已经结束,到现在已经快十二个时辰了……”
他顿了顿,瞪眼道:“若韩栋所言当真,那尹卓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临县了。怪道尹卓小儿前日来袭时气势汹汹,昨日败走后却迅速缩回老巢再无音讯呢。”
他说着看向骁勇,狠狠一拳锤在案几上,“难不成果真是声东击西按说尹卓那瘪犊子二十年来头一次主动开战,且第一场又只是试探,便是损失小八千的人手,也断没有就此偃旗息鼓的道理,却原来根由在这里呢!”
他越说越觉得果然如此,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骁勇将他面色收入眼中,不由点了点头,“也许吧。”这也正是他所顾虑的,但他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随即道:“韩栋只说怀疑,目前并不确定,你安插在临县的探子还是没消息传来”
“尹卓行事隐秘,探子没发现破绽也在情理之中,又或者,尹卓才刚离开临县,探子虽发现了,但眼下两军交战,想随意传递消息只怕不易。况且,若是韩栋不曾传消息回来,咱俩不也同样想不到沼泽与盐湖这块上去”
杜权摇摇头,很快平复下来,又思忖道:“具体内情咱们可以暂且不论,只看事情走向就能分辨一二。怎么,难不成你怀疑有人假传消息”
“那倒不是。”骁勇扯了扯嘴角,隐魂卫的消息渠道与隐秘程度,是整个蔚家军之最,不仅文字有固定的表达方式,甚至连纸张都经过特殊处理,又岂是能任人随意模仿冒充的。他最初收到消息是震怒,现在平静下来,心下不由微微懊恼。
杜权与他共事多年,哪有不了解彼此的道理以往蔚池在军中的时候,骁勇虽是麒麟卫的首领,却同时担负着军师的职责,后来蔚池回京,骁勇身上的担子便也重了些。
这两年除了要负责麒麟卫的训练选拔,也要负责军需粮草统筹调配,还要协助他平衡制约军中各将领之间的势力,耗费的心神不可谓不少。
也因此,沼泽地与盐湖的事情一出,杜权不用多想,也知道骁勇是自责了,开口劝慰道:“行了,是与不是容后再说,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确定尹卓的动向。你方才有句话问的好,若单是尹卓一个人的动向,暗线没发现端倪情有可原,可按照韩栋的说法,尹卓若是已经前往沼泽,并打算从沼泽绕道赤焰山,再一路杀到安平镇后防,这动静应该小不了,至少也会有五千到两万人,否则万难成事。”
骁勇点头,收回心神道:“这便意味着,若是消息准确,尹卓在咱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悄悄往沼泽地增兵,咱们却半点苗头也没发现。”这可真是睁眼瞎了,真他娘的丢人!
“不错,蔚十七可有消息”意识到这点,杜权也心气不顺,说着来回踱了几步。
“并无。”骁勇摇了摇头,略微沉吟道:“不仅蔚十七没有消息传来,杜文涛也没消息。”他说着看了眼杜权。
二人共事多年早有默契,杜权微一颔首,行至沙盘旁停下来,抬手道:“这样,无论事情真假,咱们都耽误不起,依我看,不如先派兵五万前往果洲驻扎,一来算是有备无患,二来也好可以让这帮小兔崽子历练历练,免得看到萧关开战,人人争先恐后叫嚣着要上战场。”
“退一万步说,便是消息有误,咱们也顶多消耗些粮草,算不上损失。”
“可,我再安排一队人前去澡泽地。”骁勇在沙盘上点了点,随即道:“另外,康二妞那边需要知会一声,你是现在与我一同回西郊大营,还是继续留在萧关”
“我不回去。”杜权沉声道:“这五万兵马与粮草的事情全都由你安排,我盖上大印即可。”他说到这声音发沉,皱着眉头道:“我想下午再对骠骑营发动进攻。”
骁勇皱眉,旋即了然,“这边统共只有五万兵马,再调三万过来吧”杜权的心思骁勇完全能够明白,韩栋虽未在信上言明有此猜测的原因,但三日前,韩栋传信,尚未提及尹卓有可能分兵沼泽地的消息,如何会只过了区区三日,就言之凿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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