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如此羁靡之地,圈定在启泰版图上形同鸡肋,尽管能在幅员辽阔这点上添上一笔,却也不过是食之无味而又弃之可惜的存在,他用来换取皇权集中,换取曹国公府的削弱,换取蔚家军的灭亡和兵权易主、换取姜衍的性命,更甚至是换取大夏与北戎的国力削弱,又有什么可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做人眼光不能那么狭隘,该下狠手的时候,就一定不能心软。所以,姜泽有什么好意外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若硬要说担心,他只在派人追杀蔚蓝无果,兰富强截取粮草失败,又紧跟着传出兰富强身份可疑之时,有过短短几日的担心。
可这种担心并不长久,在姜泽收到边关传回的消息,得知尹卓已经跟蔚家军打起来后,他心中的担忧立马烟消云散——打都打起来了,可见尹卓对蔚家军到底有多恨,就算没有粮草支援,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再说肃南王府和泊宜郡,神行军与腾冲交手的消息虽然还没传回上京城,但有尹尚在,泊宜郡的消息姜泽早就知情,因而,他同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他看来,肃南王府兴盛已久,在西南称王称霸的时间已经太长,同样需要打压和削弱,只如今,比之肃南王府,他更想快些解决镇国将军府和姜衍罢了。
肃南王府虽与两府同属一个阵营,却毕竟只有十几万兵马,等蔚家军与姜衍被解决了,要收拾区区一个肃南王府还不容易
也因此,姜泽是真的不担心,即便鹿城与萧关同时开战的消息全都传回上京,朝臣和百姓全都聚焦到边关,并对战事报以了极大的关注,部分人甚至忧心忡忡的,姜泽仍是高坐在龙椅上,半点没有要担心的意思。
早春时节,边关积雪未化,上京城中已经逐渐回暖,晨风不再凛冽如刀,有草木开始发芽,有春花开始吐蕊,皇宫中嫩芽儿伴着清风,杨柳依依轻轻拂过廊檐,白玉兰亭亭玉立,花朵晶莹皎洁如雪,已经能嗅到阵阵芬芳。
今日恰是大朝会,姜泽正是沉浸在这种独属于春日的温柔旖旎中,神清气爽的上了早朝,期间就连孔志高和蔚桓不曾上朝,也不曾告假;就连讨厌的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一同请旨给北征军调拨粮草,他面上也没表现出半点不耐,甚至态度能算得上是亲和,与前些日子的阴云密布简直判若两人。
这种好心情,在早朝结束前,姜衍态度坚决的自请前往西海郡时,姜泽心中的喜悦几乎达到顶点。但他并没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沉下脸道:“胡闹,边关战事已起,战事有蔚家军费心,你贵为一国亲王,如今身体尚未痊愈,此时去西海郡岂不添乱”
还真是一副好兄长为了弟弟操碎心的表情。鸣雨易容的姜衍一袭深紫蟒袍毕恭毕敬站在大殿中央,闻言垂眸笑了笑,再抬眼时,面上已经是一派淡然。
“皇兄多虑了,正因为臣弟是一国王爷,西海郡乃是臣弟的属地,臣弟如何能漠然以待战事上臣弟固然插不上手,但却不能失了一国王爷的胸襟和气魄!
西海郡臣弟是必然要去的,既然早早晚晚都要去,那么,早上一些又有何妨难不成战事不结束,臣弟还不就藩了皇兄好意臣弟心中明白,但臣弟自有臣弟的立场和责任,还请皇兄能够应允!”
朝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见兄弟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演上了,个个手持笏板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曾率先开口,开玩笑,这两个本来就不对盘,甭管面上如何客套,估计心里都恨不得整死对方,哪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只看睿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想来也是走定了。也是,睿王的封地就在西海郡,俗话说深水安静浅水喧哗,这本来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如今战事已起,睿往怎么能不操心只怕是已经操碎了心也犹未可知。
毕竟,启泰还从没出过有封地的王爷,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封地,可以作为退路的封地,谁又愿意地皮子都还没踩热就直接被战火波及加之睿王与镇国将军府还有层姻亲关系,想必这是急着去出谋划策呢。
姜泽见他说的恳切,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天知道,他需要多么克制,才能压抑住眼中的笑意,“老三,你当真考虑清楚了”说罢狠狠的皱起眉,一副好生为难的表情,他是真的为难,因为他心里根本就不想阻拦,可面上却还不得不做足了关切的表情。
鸣雨神色郑重,比之姜泽面上的表情更加真挚几分,他抱拳道:“臣弟心意已决,皇兄不必再劝了。皇兄日理万机,尚且如此关心臣弟,臣弟若留在上京城中安享富贵,又如何对得起皇兄对臣弟一片爱护之情”
话说到这个分上,姜泽自然更加为难,于是声情并茂的劝说了几句,见姜衍咬定了不松口,他下意识松了口气。不独他松了口气,鸣雨同样松了口气。要知道,他虽然时常扮演姜衍,也自信不会出错,但在金銮殿上同姜泽打机锋,却还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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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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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桓面色阴沉,孔氏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只他现在精神有些疲乏,便是他再如何春秋鼎盛,也经不住整夜的折腾,这事说出去太过丢人,也让他觉得憋屈惊怒。
可这事怪得了谁今日这出,看起来是因陈氏和孔氏而起,但说到底,却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他。陈氏和孔氏,一个是他老娘,一个是他妻子,在送陈氏女与孔氏女进蔚池的后院之前,他也是点过头的,所以,事情若认真追究起来,他同样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更何况,便是并无陈氏女与孔氏女,他与蔚池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
二人从小斗到大,结下的梁子多了去了,雷雨薇死后,二人更是结下死仇,无论如何都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可就连雷雨薇身死,都没让蔚池对他下杀手,今日又是为了哪般
难道仅仅是因为陈氏女和孔氏女若是当真如此,怎么可能等到今日,还是这中间另有别的什么契机,而这契机,恰好关乎到蔚池的下一步动作……
蔚桓自认了解蔚池,深知蔚池的为人,可此时此刻,却是有些看不懂了。
他心中思忖着,闻言不由得揉了揉额心,扭过头道:“心兰毕竟是孔家的女儿,是你妹妹,具体如何,还是要看你与岳父的意思,我说了不算。”
反正木已成舟,他后院又不止孔氏一个女人,再多个把个也无所谓。难不成他睡了孔志高的女儿,还想轻轻松松脱身别做梦了,且不提孔志高老奸巨猾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会安排孔心兰进蔚池的后院另有目的,只怕就是孔心兰本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话落,他将视线落在孔心兰身上,不由得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虽说他与孔氏成婚多年,可时下注重男女大防,外院与内院泾渭分明,便是他陪孔氏回了多次娘家,见过孔心兰的次数仍是屈指可数,而他最后一次见到孔心兰,还是两年前孔氏与娘家人闹了矛盾之后,他陪着孔氏去探花府请罪。
彼时孔心兰不过年十三,还是个青涩稚嫩的少女,可如今再看,俨然已经有了属于女人的楚楚风韵。以往他对孔心兰的了解,一部分源于孔氏,一部分源于坊间传言。
孔心兰是老来得女,盛传孔志高对这个小女儿如珠如宝,便只是个庶女,一应教养与用度却是比照嫡女标准,孔氏更是多次提到孔志高偏宠孔心兰与其姨娘,甚至手把手教导孔心兰。
眼下看,孔心兰倒也无愧于孔志高的亲手教导。今日之事,便是他一个大男人,骤然之间也觉得难堪屈辱,但孔心兰从事发后到现在,似乎一直都很镇定。
这种镇定怎么说,倒也不是说孔心兰完全就没有反应,只她的反应与寻常闺秀并不相同,若是换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要么寻死觅活,要么面露惶惶哭天喊地,更甚至吵闹不休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孔心兰只是诧异了一瞬,便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之后她态度谦卑的跪在了孔氏面前,只是默默流泪,既无视了孔氏的冷面与愤怒,也无惧与他的气势和压迫。
孔心兰长相秀雅清丽,体态纤细婀娜,甚至比孔氏还要娇弱几分。
此时,她一袭雪色勾淡紫色瑞香暗纹襦裙,就这么脊背挺直的跪在原地,白皙姣好的面庞上挂着两行清泪,笼烟眉轻轻蹙起,鼻梁挺直小巧,雪白的贝齿轻咬着唇瓣,那唇瓣经过昨夜,尚还有些轻微红肿,一头乌发仓促之间挽就,松松散散腮边垂下几缕碎发,半低着头的姿势,让她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脖颈上红痕斑斑……
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个尤物,思及她在孔志高心中的分量,又见她仍是跪着,蔚桓张了张嘴,却一时间没说出话来,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此时此刻,蔚桓还没来得及想孔志高那边是什么状况,陈氏女又是什么下场;但孔氏却是再按捺不住了。
孔心兰脖颈上的红痕刺的她眼睛生疼,她压根就不知道蔚桓心中所想,顺着他的视线收回目光,不由得咬牙道:“二爷的意思是,让妾身与父亲商量着办”
孔氏心中恨得不行,蔚桓的话虽然合情合理,看起来也完全将主动权放在了她和孔家手上,但实则是一下子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她确实是孔心兰的嫡姐不假,也是蔚桓的正头夫人,可蔚桓后院,从蔚池回京之后,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天下!再说孔家,他父亲哪哪儿都好,但对孔心兰的姨娘和孔心兰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的。
让孔家来做决定,但凡孔心兰的姨娘多哭上几场,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自己已经有三个儿子地位稳固,可容色也渐渐衰老,但孔心兰却还是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年纪,如今这花才刚刚绽放!
若是父亲以孔心兰无法影响自己的地位为由,再拿姐妹情深本是一体这套加以劝说,执意让蔚桓娶了她做平妻,那自己又当如何总不可能生生拒绝,莫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了,就算拧过了,她与父亲的关系、与蔚桓的关系,便也全部走到头了!
再一个,无论孔心兰本质上有多讨厌,总归占着她妹妹的名头,难道还能让她做个上不得台面的良妾,等着世人来戳她的脊梁骨所以,孔心兰进入蔚府后院的身份大致已定——最多在贵妾与平妻之间徘徊,且平妻的可能性更大,这又如何能让孔氏不恨!
且她恨得远不止如此,此时琉璃院正厅中跪着的不止孔心兰,还有个两年前就爬上蔚桓床的琉璃!她曾经的大丫鬟琉璃!孔氏视线在二人身上慢慢扫过,眼见二人虽然形容狼狈,却是雨打芭蕉般面色红润,心头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当下看向二人的目光更加冷厉,简直就跟钢刀一样,直恨不得将二人剐下一层皮来!
蔚桓心里有事,原本就压着怒气,听孔氏这么说,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孔氏真的越来越不懂事,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寡淡的幅度,懒懒的斜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你是想让我来做主”
那模样,大有孔氏让他做主,他便当仁不让的意思,孔氏将他面色收入眼中,又听出他言下之意,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甚至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但她不愿意在孔心兰与琉璃面前落了下乘,因而硬撑着一口气道:“这是自然,既然是往二爷的后院添人,理应由二爷说了算,妾身虽是家中主母,却也总要顾
第237章 所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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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陈氏的,是陈秋香跟前的管事嬷嬷,孔志高原是想让大管家于忠直接去找蔚桓的,却及时被陈秋香给拦住了。
陈秋香的原话是:“老爷,蔚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如今暂时不知,或许蔚府并没什么事情发生也不一定。”她面色为难,话也说得极为隐晦,但孔志高却是听明白了。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哪有人会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主动把自家台面下那点龌蹉事说出去的,就算孔家与蔚家关系亲厚,那也应该是在试探过虚实之后,否则岂不自暴其短,自家给自家挖坑
孔志高平日里冷静自持,被陈秋香这么一提醒,顿时便也醒过神来,于是干脆让陈秋香身边的朱嬷嬷出面——陈春香与陈秋香是嫡亲姐妹,姐妹之间有个什么往来再正常不过,也就不那么打眼了。
便是最后事情如他所料,传出去好歹能遮掩一二,毕竟,谁家男主子出了丑事,当家主母还会心甘情愿,不慌不忙站出来善后的就像孔氏一样,再如何拎得清,心里还不是一样怄得吐血!
孔志高自以为明白了陈秋香的顾虑,谁料他只知其一,却是不知其二。
陈秋香并非就真的不善妒,也并非真的就全心全意为他打算,不过是她已经不再年轻气盛,看问题更加能抓得住关键——孔志高虽然算得上洁身自好,后院却也有几个姨娘,且其中还有极得孔志高宠爱的。
几十年的内宅生活,她与后院几个狐狸精过招的时候多了去了,该受的气全都受了,再加上陈沁莲是她娘家侄女,姑侄共侍一夫的例子并非没有,但那绝不是在寻常官员之家,这事若传出去,孔志高真的会晚节不保!
因此,陈沁莲会留在孔府后宅的可能性极小,除非她能放弃陈氏女的身份改头换面,否则完全没有可能,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与担心孔志高的后宅相比,她反倒更加担心孔氏的状况。
若是按照她与孔志高的猜测发展,蔚府如今发生着同样的事情,那就代表,孔心兰这个贱人,已经爬上她女婿的床了!孔心兰向来得孔志高宠爱,如此,她女儿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而她会直接让朱嬷嬷去寻陈氏,除了有打探虚实的意思,更多的,也是想在陈春香面前刷点存在感,看事情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料,若是孔心兰已经委身于蔚桓,她定然要在孔志高出面之前,为孔心竹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毕竟,只有孔心竹才是她亲生的,孔心兰不过庶出,且这娘俩儿素来喜欢与她作对,老的狐媚下贱,跟她抢男人争宠一对上就是二十几年,若小的有样学样再去破坏她女儿的幸福想要登堂入室,她怎么可能手软
问题摆在眼前,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直接做出选择!
陈秋香想得很好,但也要看陈氏愿不愿意配合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美好透澈自带霞光,就跟五彩缤纷的梦幻泡泡似的,谁要把梦幻泡泡戳破了,那这人便成了少女的敌人,只怕会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还差不多。
而年少时期的陈春香,一颗心全都为了孔志高而跳动,孰料她的少女心才刚萌芽,满腔倾慕还没来的及诉说,便被孔志高和陈秋香无情打落跌入深渊。
姐妹二人自那时候就不对盘,陈春香也因此彻底将孔志高和陈秋香记恨上了,但她对孔志高的恨与对陈秋香的恨截然不同,对孔志高是一腔小女儿心思痴痴缠缠,说恨其实不大准确,说是委屈哀怨还差不多。
对陈秋香,则是单纯的嫉妒和怨恨了,谁让陈秋香比她小,她还没定亲,且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却是被陈秋香横插一杠子截胡了呢因着这事,陈氏与陈秋香很是好好撕了几场,便是陈秋香有意相让也不顶用。
梁子越结越大,陈父陈母见姐妹二人因着个男人反目成仇,也怕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恰好镇国将军府托了官媒上门,虽是继室,但镇国将军府名望地位皆在,老镇国将军蔚照年轻时候也是个俊俏小伙儿,算是求之不得的一门好亲,陈父陈母欣喜之下,当即便点头应了。
之后,陈春香怀着对孔志高的一腔爱慕嫁入镇国将军府,而陈秋香则是嫁入孔家。姊妹二人成亲后基本上不怎么来往,事情会发生转机,还是在镇国将军府老夫人过世之后。
当时陈春香已在镇国将军府掌家,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又有儿子傍身,在京中贵妇中已经算得上是独一份,自然便开始膨胀起来。
但她脾气不好,眼光狭隘自私浅薄,能与她处得来的贵妇当真少之又少,再加上当时有关她苛待蔚池的流言传出,愿意与她相交的就更少了。
陈秋香正是在这时候站出来,主动与陈氏示好修复关系,陈氏大约是被捧得愉快了,又见陈秋香虽是横刀夺爱如愿嫁了孔志高,可孔志高官位没蔚照高,后院更是好几个姨娘,与蔚照的后院简直就没法比。
这种高高在上俯瞰对手的感觉,让陈氏心中越发愉悦,便也逐渐放下早年那点子芥蒂,开始与陈秋香摒弃前嫌,正儿八经的热络起来。
之后孔氏嫁给蔚桓,因着有共同的敌人雷雨薇在,婆媳二人倒也能拧成一股绳,将全部的火力都对准了雷雨薇。但雷雨薇死了,孔氏的野心和脾性渐渐暴露,陈氏本也不是个愿意让人的,在孔氏不断触怒她的情况下,自然开始翻起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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