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二则是秦宁馥失踪之后至今尚无音讯,也不知是死是活——说穿了,不过是场露水姻缘,姜泽当然不会真的有多担心秦宁馥的安危,但他惜命,对方能悄无声息的在禁宫中来去自如,这让他有些怕了。
这事儿过后,皇宫中巡逻的禁卫军成倍增加,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严阵以待,姜泽身边明的暗的三四十人守着,但他还是吃不好睡不好,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便面色青白跟被掏空了似的。
三则是谢术昭迟迟没有消息。原本有秦老太君几人在手,姜泽对拿下秦家是很有把握的,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四天也过去了……谢术昭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除了在秦宁馥约他在朴居见面之前传了封信,之后的几日连泡都没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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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人同此心
按说蔚家军还有将近十万的兵力驻扎在麻城,于情于理都不像是拿骠骑营无可奈何的样子,莫不是蔚家军受够了姜泽的猜忌和打压,打算趁着睿王就放,彻底与姜泽反目
有了解时政的百姓们立即就生出这个想法,文武大臣这么想的更是不在少数。说穿了,菊山县的百姓虽是大夏人杀的,可这又何尝不是姜泽与蔚家军撕逼殃及池鱼的结果
按说蔚家军的威望与清名毕竟是历代蔚氏当家人在战场上打下来的,镇国将军府满门忠魂,蔚池也对朝廷忠心耿耿,又驻扎萧关好几十年,等闲情况下,百姓和朝臣们是绝对不愿意这样想。
冷静下来,甚至有不少百姓和朝臣为此感到羞愧。
可架不住姜泽实在做得太过,此番之战蔚池固然不曾离京,与骠骑营之战并非他督战——甚至他已经离开萧关两年,至今还被圈在上京!可也正因如此,就算蔚池本人没有与姜泽决裂的想法,却难保其他人不会有。
事情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不是蔚池授意的无人能够肯定。
但俗话说人同此心,要将你换成蔚家军,你愿不愿意总被克扣粮草,还时不时被拉出拉栽赃陷害,却只能缩着脑袋被动挨打一点颜色也不给对方瞧蔚家军本就是虎狼之师,凭什么让人装孙子,难道就因为你脸大
别忘了,蔚夫人雷氏可是死在姜泽和大夏人手中的,蔚池一双儿女同样险些因此丧命,而蔚池虽然活着,却重伤残疾再也不能征战沙场!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这得多大的仇啊,若非历史在哪儿摆着,朝臣们几乎要怀疑蔚家是掘姜泽的祖坟。竟是不过两年就开始故技重施!
就连傻子和怂蛋都不愿意一味挨打,更何况像蔚池这样的英雄人物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各人在心里掂量了番尽皆复杂难言,便是最自私的人,也觉得这事儿怪不到蔚家军头上——莫说菊山县本就不属西海郡管辖,姜泽也不曾下令,便是姜泽下令,战场上瞬息万变,谁还能保证次次都打胜仗
又何况姜泽先前一直装死连吭都没吭,这怪得了谁反过来看,若蔚家军从一开始就进驻菊山县,姜泽的疑心只会更甚,没准会背个无诏调兵的罪名也不一定!
如今米已成炊,兰富强兴许会知道几分,但他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既不能代表蔚家军,也不能代表菊山县县令,且菊山县县令已死,怎么说还不是蔚家军说了算
倘蔚家军真的不打算再忍了,倘西北边陲失去蔚家军这道屏障……这个想法让许多人不寒而栗,直闹得上京城人心惶惶的。但尹卓未除,危机还在,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真相的最佳时机。
当日下午,便有朝臣们结伴进宫去找姜泽要说法了,就连早就对姜泽寒心的岑刚也不例外,无他,菊山县之所以被屠,与姜泽脱不开的关系——朝臣们虽不敢公然指责于他,却能就接下来的应对,找姜泽要个准话。
姜泽本就焦头烂额,原本还想拖到地第二日早朝再议的,却被早一步进宫的谢正清直接驳了回去。先是只有左右相几人,后来进宫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除了在军中当值的武将,几乎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到齐了。
被人堵在御书房里连番质问,姜泽气得脸都青了,当下指着正说话的御史嘴皮子直哆嗦,“大胆,听你这意思,菊山县被屠还是朕的责任了!”
道理如此浅显,事情一目了然,还需要明说吗
这御史是岑刚的门生,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硬骨头,且为人古板迂腐,平日里以参倒人为乐趣,在他的认知里,御史的本职便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满朝上下,也唯有御史能直言皇帝过失了,如此,自然是参倒的越多越是荣耀。
倘能血洒金銮殿参倒皇上青史留名,那便死也无憾。
而他今日之所以会站出打头阵,一则为恩师分忧解难,一则为朝廷尽忠职守。是以,被姜泽吼了他半点都没退缩,腰杆笔直的跪在地上,甚至还微微抬起头,梗着脖子道:“陛下圣明,微臣从不妄言,您是天子,天下臣民自然您的责任。
如今菊山县被屠,上京城乃我朝首府尚且如此人心惶惶,其它郡县只会更甚。臣恳请陛下尽早下决断,下令蔚家军将功折罪追剿大夏兵,务必将犯我国土者斩杀殆尽壮我国威。此举不仅可以彰显天威,亦可安定民心!”
“哈!”让蔚家军带兵追缴大夏兵姜泽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先不说蔚家军是不是肯听他调令,这不是给蔚家军机会让其涉足西海郡以外地盘吗,这人是真为朝廷考虑还是在戳他刀子不由得怒极反笑,“好个直言明谏!你还真敢说,可真是朕的好臣子!”
倘蔚家军真肯听他的,他何至于苦心谋算里外都不是人!姜泽越想越是觉得堵心,直气得胸膛不停起伏,恨不能立时将这人叉出去宰了!
孰料这人跪的纹丝不动,理所当然道:“陛下谬赞了,这是臣的本分,臣愧不敢当!”
姜泽一看他这样子,瞬间就炸了,连日来积攒的郁气跟火山爆发一样,猛地一拍龙案,厉声道:“不敢朕看你却敢得狠!”龙案上的茶盏被震的哐当作响,茶水瞬间打湿旁边的奏折。满殿的人都震了下,桂荣更是抖了三抖。
但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忙躬身上前收拾,又给小太监使眼色,让重新沏茶上来。
还没将奏折整理完,就听姜泽咬牙切齿道:“本分,你竟还知晓本分!那你说说看朕是谁,朕是天子,怎么做事儿用得着你来教你这算哪门子的本分!
你也知道全天下的都是朕的子民,大夏人毁的是启泰国土,杀的是朕的子民,你当朕不痛心疾首你跟朕说本分,你不说朕还以为你才是这天下之主呢,做主都做到朕头上来了!”
谁特么活腻歪了才敢做皇上的主!饶是这人反应慢了一拍,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顿了顿,忙磕头请罪,“还请皇上明鉴,臣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臣之所言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断不敢存丝毫二心!”
他言语诚恳,磕头的动作更是一丝不苟,但动作却慢条斯理的,姜泽见状只觉得心肝脾胃都在痛,桂荣才刚整理好的奏折瞬间遭殃,这次是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好个肺腑之言,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尚且能气得朕七窍生烟,要是有了二心,朕岂不要被气死!”姜泽搞不懂朝堂上怎么就设了御史一职,简直是专门克他的。
但御史的职责本就是闻风而奏,律法对御史也格外优容,凡直言明谏者,无论是捕风捉影还是证据确凿,历朝皇帝从不轻易斩杀。尤
第67章 自以为是
这说法倒是新鲜,却像在御书房里丢了个炸弹。
余御史天生就少根筋,他会说出让蔚家军将功折罪的话,朝臣们只会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并不会多想。但于武不同,不仅官阶不同,立场亦是不同。
果见姜泽闻言皱起眉头,却一时间不曾说话。
朝臣们反应过来纷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于武;有狐疑的,有惊讶的、有担忧的、有不可置信的、有替蔚家军不值的、也有惋惜的、甚至有人看向于武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同情。
当然了,于武是保皇党,他会剑指蔚家军并不稀奇。
让人觉得稀奇的是,他会当众说出来。
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蔚家军与姜泽之间的对立已经彻底被袒露在阳光下,甚至一触即发,两者之间迟早会有兵戈相向的一天。
于武这话看似为众人提供了新的思路,却委实疯狂大胆,到头来,很可能两头都不讨好——在场还真没蠢人,蠢人也不能通过重重选拔在朝堂上立足。于武想做和事佬稳住如今的局势,也要看姜泽和蔚池是不是配合。
看姜泽的样子,明显已经意动,可蔚家军是那么好拿捏的么尤其有余御史方才那番话在,蔚池和骁勇杜权只要不是疯了傻了,就绝对不会自己揽罪上身,届时难免给于武记上一笔。等姜泽被蔚家军驳了面子,同样会给于武记上一笔。
可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于武若真坑了蔚家军,还能在姜泽面前立足,姜泽也愿意护着他,若他不仅没坑到蔚家军,反倒坑了姜泽,那他就真的没活路了。
为啥说坑呢,因为蔚家军在麻城屯兵十万至今用意不明!
朝臣们固然愿意相信蔚池没有谋逆之心,可蔚池已经远离军营两年,不能留在军营的统帅,对军队的掌控力还能剩下多少不是他们看不起蔚池,实是人心难测。万一统兵之人阳奉阴违,逮住机会直接撇开蔚池与姜衍,干脆挥军北上呢
对方手中的兵力既不是三五千,也不是三五万,而是整整三十万!启泰太祖最初起兵的时候是多少人,有几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又有什么兵备毫不客气的说,最初聚集起来的,不过是群拿着棍棒和锄头,连饱饭都吃不起、甚至一无所有的乌合之众。
可正是这些人,从一开始的几十几百逐渐壮大到成千上万,直至打下中原的整片江山!
那训练有素的整三十万又是什么概念就更不用说还有大夏南疆与北戎虎视眈眈了。若姜泽真的下旨,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新一轮的战火蔓延,会不会烧得人尸骨无存
这就像头猛虎,一旦开闸,谁能拍着胸脯保证猛虎不会下山
朝臣们细思极恐,虽然隐晦,却不约而同的从于武身上移开视线,扫向站在中间位置的杜威。殊不知杜威在于武话音刚落时,就直直的扫了过去。二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个无奈至极,一个深沉似海,已然在暗地里交锋了无数回,直溅起一阵火花。
于武是真的觉得无奈,他这右相的位置还是姜泽登基后才擢升上来的。
姜泽眼高手低,本心里,他同样是看不上姜泽的,但姜泽能提拔他重用他,他身上早就打上保皇党的标签,泥水都没过膝盖骨了,难道他还能抽身
于武当然知道自己的提议冒险,可大夏与北戎几乎同时与启泰交战,目前摆在姜泽和蔚家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息事宁人暂停干戈,甭管心里有多想弄死对方,且先把表面上的和平给维系住了一致对外;一条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打!
前者,蔚家军虽然会受些委屈,却有利于启泰安稳,让百姓免于战火生灵涂炭。
至于后者,结果不提也罢。
而他之所以敢提出来,盖因蔚家军数代当家人积攒下来的名声,若蔚家军没有忠君爱国之心,哪里会有现在的声望他在赌,赌蔚池的能力,也赌蔚池有顾全大局之心。
混朝堂的,谁不想安安稳稳告老余御史这前车之鉴犹在,分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已经做到右相的位置,权利已然达到顶点,若仅仅是为了出风头,何必拿命去博
不过是没办法罢了。保皇党的人虽不少,甚至左相也算保皇党,但这老狐狸素来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经过朴居的事情,他是否还会让女儿进宫都是个未知数,又如何指望他能站出来说话,还是一下子就得罪启泰最不能得罪的两大权势巨头
余下够分量的,除了他,也只有曹国公与谢太傅并游尚翟能说得上话了。
也只有他们几人说话,姜泽才有可能听进去。
但曹国公不在,谢太傅说这话不大合适,游尚翟还差了些火候;最关键的是,谢太傅和游尚翟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他不主动站出来,难道还等姜泽点名
永远都不要考验一个多疑帝王的耐心——此时站出来,虽然会有将蔚家军与姜泽都得罪了的风险,却好过让姜泽疑上自己。且在他心中,蔚家军到底还是与姜泽不同的。
于武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之,这话就这么秃噜出来了。
再说杜威,于武的意思他完全能够理解。可能理解是一回事,会不会生出怨怼情绪想摁死对方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又不是圣人,兄长儿子女儿全都在蔚家军中,尤其蔚将军留京,如今是他兄长掌军!
他老母的,就是不提蔚家军,姜泽防他都跟防贼一样,就更别提于武刻意提起了。
就拿朴居的事情来说,姜泽原本已经将追查邓家人与采花大盗下落的事情交给了左右相和三司,却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线,睡了一觉之后,竟是直接让京兆府参与其中。
有左右相把关,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协理还不够,把京兆府拖进来是几个意思
好吧,京兆府有维护京中治安的职责,加入进来虽然勉强,但也不是说不过去。可不过短短两日功夫,姜泽就撇开左右相和大理寺卿几人单独召见了他三次,且次次都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又是试探又是施压,杜威再好的脾气都要被耗光了!
姜泽也是被逼得没法了,先是在心里思量了一番这事儿的可行性,复将视线落在底下的一溜朝臣身上。众人的小动作他也不是没瞧见,于是很是在杜威身上停留了一瞬,直看得杜威后背上起了一层凉意,才沉吟道:“看样子众爱卿都没意见”
有意见也不敢说啊难道要说姜泽指挥不动蔚家军,还是要说蔚家军有谋逆之心他们既不是憨直可爱有身硬骨头的余御史,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大人——姜泽这条阴晴不定的龙他们不敢得罪,蔚家军这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同样让人胆寒。
朝臣们面有难色沉默以对,只少数几个点头,更多的却像便秘了似的,胆小的恨不能将头埋到裤裆里去。
姜泽对这群贪生怕死的朝臣厌恶透顶,四顾了一圈皱眉将视线落在左相身上,询问道:“怎么没人说话左相以为如何”
封子路早料到姜泽不会轻轻松松放过自己,可作死么,总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于是站出来恭敬道:“微臣以为余御史和右相所言有理,但具体要如何做,须的从长计议。”
所谓从长计议,自然不是计较时间上的长短,而是这事儿不适合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来商议,等商议完后直接公布结果便是。姜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眯了眯眼,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随后眼神晦暗,直直的望向杜威,“杜爱卿,蔚将军回京之时已将领兵之权交由你兄长杜权,朕听闻杜老夫人及杜爱卿的两个儿子均在蔚家军中,可见你兄弟二人手足之情甚笃,你认为呢”菊山县为何被屠姜泽心知肚明,他也知道杜权不是故意为之。
但蔚家军的兵力十分充足,他觉得,但凡蔚家军真有忠君爱国之心,在面对骠骑营的时候,就应该会多几分准备。这几分无须太多,甚至只要有一二分的可能,菊山县便可免于劫难。
至于蔚蓝和姜衍,姜泽下意识就忽略了。
一则时下女子多为男子的附庸,除了谢琳,姜泽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女子。曹芳华出身将门才华不输男子,昔年是何等的鲜衣怒马恣意张扬,如今不照样只能窝在后宫当他的皇后而蔚
第68章 伺机而动
迎上谢正清的视线,姜泽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冷水。
这张脸他从小到大看了无数次,十八岁之前jin日日相对,但谢正清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饱含了怒意和失望,夹杂着无奈和颓然,甚至还带着几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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