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闻言闪身从横梁上跃下,抱拳道:“回太后娘娘话,是谢家三姑娘。”
“确定无疑”谢琳有些诧异,还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区区一介庶女,她怎么敢!再说这事儿本也与她没什么关系,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莫冭点了点头,皱着眉道:“因事情关系到谢家,又直接影响到娘娘的计划,属下不敢马虎,是反复确认过的。”至于谢三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冭就不好多说了。
“太傅可知道储秀宫那边可有动静”
莫冭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回道:“没有娘娘的命令,属下不敢擅作主张。储秀宫那边有人盯着,暂时没什么动作。”
这就是没跟谢术昭说的意思了……谢琳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现在就去趟太傅府,请太傅大人将外面的尾巴处理干净了。让他不必担心,宫里的事情哀家自会处理。”
莫冭应了声转身就走,谢琳又将人叫住道:“等等。”
莫冭诧异的看过去,谢琳揉着额头叮嘱道:“再给太傅大人传句话,就说二房其实也不错,让他多保重身体。”
“是,属下记住了。”莫冭应了声,“娘娘可还有别的吩咐”
谢琳摆了摆手,“去吧,坤宁宫的人暂时别动。”曹芳华的人摆明了是出去打探消息的,这会动她的人岂不是自己找事且这人别的用处没有,用来制衡其她妃嫔倒是可以的。
之前张嬷嬷就担心过这次选秀的闺秀身份太高,谢琳同样有这个顾虑——身份高固然有身份高的好处,但身份高了,位分高了,野心也就大了。她费尽心思为姜泽收拢这些势力,可不是让她们谁一家独大的。
真坐大了,岂不又是一个曹芳华
倒是谢诗意以后的处境……谢琳想着不由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乔嬷嬷道:“嬷嬷,你说意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爹现在尸骨未寒,泽儿不待见她,眼下谢家和皇家俱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她费尽心思说服父亲让她进宫,到底能得什么好”
谢琳百思不得其解,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大概也没人比她这个在后宫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更加清楚了。宫中无宠的妃嫔比比皆是,有些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圣元帝的人影,日子要多凄苦有多凄苦。
她还算是好的,因为圣元帝宠她。但这种宠爱是相对的,圣元帝并不会因为宠她,就完全不去碰其她的女人,要不其他的皇子是怎么来的严格说来,她对圣元帝并没多少感情,可饶是如此,眼睁睁看着他流连后宫,她心里仍是很不痛快。
而人心又都是不满足的,得陇望蜀更是大多数人都有的心思——谢诗意现在是只想着进宫,进宫后必然会想要争宠,可姜泽不待见她,就连她都对她失望透顶,她进了后宫又能有什么作为
“这,老奴也想不明白。”乔嬷嬷也是近些日子才得了机会贴身伺候谢琳的,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重蹈覆辙。因而即便心里是有些想法的,却不再像以往那般直接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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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诗年
“儿子不敢!”谢术璋是真不敢,闻言忙扯了妻儿一起跪下。谢诗琪站在最后,见自家爹娘都跪下了,也咬了咬唇跪下,只眼中的不甘,到底还是出卖了她。
黄氏与大房几人,见二房的全都跪了,也不好直愣愣的站着,况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大房挑起的。转眼间,不大的书房里就呼啦啦跪了一地。
谢正清见此,厉目在这些后辈身上一一扫过——因事关两房,除了大房那个不争气的庶三子,谢府的正经主子算是全都到齐了。他目光先在黄氏身上停留了一瞬,紧接着看向二房的两个嫡子,尤其是老二,问道:“诗年,你呢”
谢诗年相貌清秀,年不过十六,看起来温文尔雅,闻言抬起头来,恭敬的朝上首磕了个头,道:“祖父深谋远虑,又是一家之主,做下的决定孙儿不敢忤逆,也知其中必有缘由。只孙儿鲁钝……”
他脊梁挺得笔直,说着望向上首,又看了眼仍在抽泣的谢诗韵,微微拧眉道:“三妹妹虽言行无状,但有些话却是对的。”
“你说。”谢正清微微颔首,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谢诗年闻言深吸了口气,又歉意的看了眼黄氏,这才道:“孙儿斗胆,若说错了,还请祖父和大伯娘不要怪罪。”
黄氏半低着头,阴沉着脸没说话。短短时日,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谢诗意执意入宫的事情她是最先察觉的,该说该劝的她全都做了,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但谢诗意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似的,根本就不为所动。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寄希望一家之主的谢正清。
她原想着谢琳与姜泽已经指定了二房的嫡女,谢正清知道后无论如何都会阻止。谁料谢正清非但没阻止,反倒被谢诗意说服了,并手书一封直接送到了谢太后手中。也不知道谢正清与谢太后到底是怎么说的,总之,宫里几乎没怎么反对就松口了。
黄氏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但这一儿一女与她都不亲近——儿子自小被养在外院,女儿则很小就养在老夫人秦丹阳院中,秦丹阳死后,谢诗意时长被接进宫。
被接进宫也没什么,谢诗意擅长交际,喜欢举办个诗会花会,总会经常回来的。可碧波湖一事,直接让谢诗意名声尽毁,最后被远远的送去了青山郡,这下黄氏想要见到谢诗意就更难了。
好不容易熬够两年回京,黄氏满以为谢诗意会在家中安安稳稳待嫁,哪晓得谢诗意回来后性格大变,原就与她这个母亲不亲近,这下就更不亲近了。她虽极少进宫,沉默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平日里也不怎么与人往来,有时候甚至能关在葳蕤院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
黄氏与谢术昭是少年夫妻,谢术昭死后,黄氏本就痛不欲生,加上哭灵出殡,等谢术昭下葬,黄氏已然心力交瘁,偏谢诗意在这时候牛心左性,非要往她胸口上扎刀子。得到谢正清的准确答复后,黄氏失望透顶,一颗慈母心直接碎成了渣,索性也就不去管了。
没办法,她管不动啊。
谢诗年到底想说什么,黄氏大概能猜到些,毕竟,谢诗意名声毁了是不争的事实,谢太后与皇上早就改变了让谢诗意入宫的想法也是事实——既然谢诗意入宫前她管不了,眼下有人要拿谢诗意的名声说事,她同样管不了。
还要怎么管呢从谢诗意打定主意入宫的那刻开始,她的名声、以及整个太傅府的名声就已经全都被她踩在了脚下。该来的始终要来,事情是谢诗意做下的,她即便心中恼怒,也只能受着。更何况,相对于谢诗年,让她更为愤怒和失望的是谢诗意。是以,黄氏的脸色又怎么可能好的了
倒是谢正清,闻言面色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只听谢诗年道:“此番选秀,太后娘娘与皇上夺情给了谢家一个名额,按说已经是破例了,不必说,这其中定有大伯父因公殉职的原因在。至于为什么将这名额给了二房,一则因为大姐姐和三妹妹还需守孝,二则因为大房与二房并未分家。
既未分家,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后娘娘和皇上既然指定了二妹妹,那便是看好了二妹妹,是对二妹妹的肯定,可眼下却是大姐姐替了二妹妹入宫。
孙儿惶恐,大姐姐的好咱们自家人自然知道,可两年前的事情毕竟人尽皆知,再加上大姐姐如今正该在府中为大伯父守孝,大姐姐选择此时入宫,恐太后娘娘和皇上不会真心接受。到时候大姐姐困于后宫孤立无援,又该如何自处”
黄氏听到这再忍不住,轻捶着大儿子谢诗焘的肩膀默默流泪,道:“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连阿年都明白的道理,你妹妹怎么就不明白呢,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谢诗年面色为难,余下的话直接卡住。
谢诗焘看了眼谢正清的脸色,又安抚的轻拍黄氏的后背,抿唇道:“母亲别哭,先听四弟把话说完。”
谢正清微颔首道:“你继续说。”
“是。”谢诗年恭敬道:“以上是宫里可能发生的事。再说宫外,太傅府固然地位特殊,可皇权不容挑衅,经此一事,太后娘娘和皇上心里难免会生出芥蒂。且此事颇多漏洞,恐不消多久就会传扬出去,到时候不仅太傅府会受人指摘,太后娘娘与皇上也不能幸免,大姐姐更是首当其冲,到时候太傅府又该如何自处”
谢诗年说完又磕了个头,望向谢正清道:“祖父,孙儿不解,还请祖父解惑。”
谢正清听完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跪着的谢术璋,问道:“老二,你觉得诗年说的可有道理”
谢术璋还在为儿子的大胆感到震惊,闻言呐呐道:“父亲,他小孩子家怎么能与您比”
“我问你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不是让你含混其词!”谢正清厉声道:“难不成我还永远都不出错了”
“父亲息怒,这,这,”谢术璋看了眼自家老父的神色,又看了看儿子的,接触到儿子平静笃定的神色,心下不由一定,这才道:“儿子也觉得有些道理。”
“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谢正清半眯着眼看向他,眼中难掩失望。一开始决定让谢诗意进宫的时候,他是专程知会过谢术璋夫妇与黄氏的,当时谢术璋屁都没放一个。
余氏倒是有些小心思,但这在谢正清看来无伤大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要不两年前余氏拉纤保媒,主动撮合老三与蔚桓的庶女,也不至于庚帖都到手了,女方临时反悔,结果人家还没找上门,她一声不吭的就将庚帖还了回去。
这是标准的想干坏事又没胆子,成不了气候。
谢术璋闻言照例不敢吭声,就跟被吓破了胆似的。谢正清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冷道:“下次说话的时候记得捋直了舌头。”说完看向谢诗琪,问道:“你呢,可有心中不忿,也觉得我偏疼你大姐姐”
谢诗琪冷不防会问道自己,闻言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的低下去,眼睫轻颤道:“回祖父话,孙女不敢。”谢诗琪当然不忿,她明明有进宫的机会,却只因为谢诗意一句话就成了泡影,谢诗意凭什么啊
难道是凭她的身份,可谢诗意是嫡女,她也是嫡女,他爹虽然不如大伯才干出众,却是实打实的嫡子无疑,且二人还是双生子呢。她就是不喜欢谢诗意,但凡是她的东西,她就是丢了都不想给谢诗意,或者给谢诗韵也好啊!
可她既不是谢诗意,也没有谢诗韵的胆子,这话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我没问你敢不敢,是问你会不会!”谢正清皱了皱眉,他声音算不上大,夹杂着怒气与威压,直吓的谢诗琪身子一抖,飞快的往上首觑了一眼,小声道:“祖父息怒,是孙女错了。”
“哦,你错在哪里当着你大伯母和兄弟姐妹的面,且好好说说。”谢正清强忍着怒意,只觉自己的好脾气都快被二房一家子给全磨光了。要不看谢术璋的确是他
第205章 亲爹
这话说的极重,就连秦丹阳和谢术昭都没说过,眼下却从一家之主的谢正清口中说出来,尤其还是当着二房夫妻和几个小辈的面。黄氏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还是被谢诗焘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祖父。”谢诗焘也觉得谢正清过了,情急之下不由得叫了声。
黄氏死死攥住儿子的胳膊,颤抖着嘴唇道:“让父亲操心了,儿媳受教。”但却绝不开口承认她有错。黄氏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叫没教好子女什么叫没尽到做嫡母的责任
还让她扪心自问,她倒是想问一问,问问自己当初怎么没将谢术昭的姨娘全都灌了绝子药,也好过生下几个讨债的,不但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分他儿子的家产!
作为嫡母,黄氏自问已经问心无愧,至少她没背地里使阴招,顶多看了不顺心远着些,其它的,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她要是真的狠心,就该早早将几个贱种弄死!
可她既没苛责也没打骂,该进学的进学,该娶妻的娶妻,该请先生的请先生,但凡她一双儿女有的,这些庶子庶女哪个少了难道她还要把他们全都供起来黄氏委屈得不行,却不想与谢正清多做辩驳,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面跟谢正清顶嘴。
眼看着大房已经没了顶梁柱,两家没分家,诗焘也还不能顶立门户,而今日在小书房的这出,明摆着是谢正清想要栽培二房嫡子的意思。甚至,太后与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便是为了这个,黄氏也只能暂时忍耐。
谢诗焘因着黄氏这一掐,其他的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就连黄氏和谢诗焘都没说什么,谢术璋夫妇与其他人自然不会多嘴。
余氏跨出院门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扭着身掩嘴冲黄氏笑道:“大嫂快些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咱们女人呀,别管有没有男人宠着护着,总要对自己好些不是”
说着挑眉看了眼皱眉不语的谢诗焘,又道:“大嫂也别嫌我啰嗦,要我说啊,大嫂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老三院子里的通房都快生了,咱焘哥这是当大哥的,房里可还连个贴心人儿都没有,可见大嫂对庶子比对亲生的儿子还好,也就是不知情的人才会乱嚼舌根子,知道的谁敢说大嫂半个不字”
黄氏险些被气得吐血,但她最近已经被打击的够多了,也不在意多这一遭,闻言阴测测看着余氏道:“二弟妹这么快就喘上了真该让二弟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脸。”
谢诗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黄氏被欺负,冷眼睨着余氏道:“二伯母还是少说两句吧,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二弟和四弟考虑考虑。”说完扶着黄氏道:“时辰不早了,儿子送母亲回去歇着。”
余氏原还得意的脸瞬间僵住,叫住他道:“焘哥儿这是在威胁伯母”
“怎么会,”谢诗焘略顿住脚,回头浅笑道:“不过是觉得二伯母嘴皮子实在利索了些,您这样,二弟和四弟以后可就不好说亲了。”
余氏脸上晦涩难明,又跺了跺脚,这才扭身离开。
莫冭到太傅府的时候,刚好瞧见这出,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兴味。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确定周遭无人,转身跟上黄氏母子,先到大房院中溜了一圈,这才返回谢正清的外书房。
谢琳交待的事情极为简单,且谢正清已经出手,莫冭也没耽搁,传完话直接出了太傅府往西而去。
曦和院的桂花树下,蔚池与罗荣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坛烧刀子,陈年的烈酒开封后酒香扑鼻,伴着夜风飘出去老远,便是不会饮酒的人闻了,也能勾出几分馋虫来。
但蔚池自受伤后就极注重养身,因而只是浅啄慢饮,倒是罗荣,一杯接一杯的,不过片刻,面上便染上一抹陀红,桃花眼醉意迷蒙的。
蔚池知他心中有事,也没出言劝解,还是罗荣先憋不住,哭丧着脸道:“老弟啊,你说这有些人怎么就养不熟呢你说说看,自我爹仙去后,我这做哥哥的也没苛待他们吧便是府上最艰难的时候,我不也护着他们吗!可他娘的,真跟他们的娘是一样的,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呀!”
蔚池挑眉,“知道是白眼狼你还费什么心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我还不信你对他们有多深的感情。”说着剥了颗花生米抛入口中,没什么情绪道:“老侯爷也去了多年了,你这府里早该动动了。”
“说得轻巧,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秀女已经入宫,我眼下才动,不摆明了对圣意不满吗”虽然他心里的不满早就溢出来淌得满地都是,可不满也不能做的那么明显呀!
那不是主动递把柄给龙椅上那位么!他轻啐道:“你说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我才不想干这样的蠢事。”
“你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蔚池危险的眯了眯眼,又朝东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现成的例子还摆着呢,你要不借鉴借鉴”他也是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让东院彻底消停下来的好不好。且这中间还不完全是他的功劳,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她闺女谋划的。
罗荣闻言眼睛发亮,“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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