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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忘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枝雀静

    “多谢谢家主提醒,甘家很好,反观谢家用几十个新招来的弟子去填了个永远补不齐的无底洞,就算是好事了吗”夕霜必须用现实来杀一下谢怀宇的威风,先前是顾及了谢安在的脸面,这时候谢安在已经口头脱离父子关系,那么就不再需要这一块遮羞布。

    “你怎么知道!”谢怀宇的脸色阴沉下来,无凝烟的画轴是他的杀手锏,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将画轴将养成熟,不能有半点的闪失。那些填进去的谢家弟子算什么,才入门,连名字都记不清楚,物尽所用,才是真道理,可夕霜是几时进的谢家,又来去自如,他丝毫没有察觉,这才是让谢怀宇真正感到胆颤的地方。他再次把目光锁定在了韩遂身上,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拦路石,必须要除去!

    白衡齐找了个机会,凑到了谢安在的身边,低声道:“你既然不想跟他走的时候,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免得他老拿你说事儿。你带着小珍离开这里,她需要疗伤。”

    谢安在同意了白衡齐的建议,小珍伤得不轻,而且情绪变化太大,加上她一旦情绪爆发到某个点上会露出让人生畏的另一方外表。

    这样,让她以后在甘家留下来会变成极大的困难。不要说,她无所谓,甘家弟子从此以后看向她的眼神都会带着试探,带着疑惑,这不是谢安在所想看到的。小珍是秦云行所留下的回忆中的一部分,所以谢安在不想她有所闪失,辜负了秦云行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的养育之心。

    “自己做下的孽,还要问别人是怎么知情的谢家家主为了一个妖物,到底填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如今谢家还能收到弟子吗,怕是消息传出去,早就让人望而却步了吧。”夕霜毫不留情地刺中谢怀宇的软肋,“把画轴交出来!”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告诉你,不是什么东西,可以想要就有的。给你了,你也未必吃得下去!”谢怀宇知道夕霜胆子不小,没想到她会直接讨要画轴。十年的心血,无数资源的填补,这是他的!哪怕亲手毁了,也不会给任何人。

    金瑶本来一直躲在夕霜的脚边,它很不喜欢谢怀宇。这人非但挑唆谢安在杀它,而且身上有股让它非常不舒服的气味,那是一种本能要避让开的气味。

    它偷偷看了一眼谢怀宇,发现对方也在看它,而且还冲着它诡异地一笑。金瑶后背的鬃毛全部竖起来,立时摆出防守的姿态,一双兽牙眦出来,警惕地盯着谢怀宇。

    夕霜见谢安在扶着小珍离开,阵法中的甘家弟子分开左右,让出路来给他们通行。谢怀宇非但没有再次劝说,反而没事人一样。他不就是为了谢安在才跑到甘家来撒野的吗难不成是见到韩遂的手段,知难而退了

    “你以为我要画轴,也和你一个目的,那么你就想错了。”夕霜亲眼见到画轴吃人,比起影兽,这是更应该销毁的妖物,多留一天就是祸端。

    谢怀宇把目光从金瑶身上收回,神情中再不见丝毫惊惶:“小丫头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也知道谢家最好的东西就是画轴。说来巧了,我把画轴带来了,你当真要看”

    白衡齐同样见识过画轴的妖气冲天,直接把夕霜往身后拖,不愿意让她和谢怀宇正面交锋。这人身上透着一股邪气,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谢家家主了。

    “我刚才想,甘望梅伤重不能见人,为什么没有选择从小抚养长大的养子来继任,而是选了个私生在外头的小丫头。这会儿,我可是看得明白,她不过是你的傀儡,说什么做什么,全部要听你的。可怜她以为自己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了,真是可笑。”谢怀宇的一张嘴也是不饶人的,要不是夕霜心志坚定,不会左右动摇,怕是已经被他给说动了。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甘家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反观白衡齐的反应,稍许有些不自在。他不在意谢怀宇怎么说,他在意的是夕霜如何看他,抽眼要去看夕霜的反应。

    就在白衡齐转头的瞬间,谢怀宇取出了画轴。与他正面而立的夕霜不由睁大了眼。这人居然真敢带着画轴到甘家:“韩遂,把他手里的画轴夺下来,斩草要除根!”

    只有毁了画轴,谢怀宇失去了强大的加持,才会安生。

    韩遂刚要出手,谢怀宇的手臂一抖,画轴迎风展开。按照谢安在所说,原先是悬挂在书房中的画轴,一旦完全展开,仿佛是泼出来的流水,银光粼粼,吸引了诸人的目光。

    不对,画轴的正常长度没有这样惊人!夕霜的警告卡在嗓子眼里,她看到画轴中本来绘制的山水花鸟,全部浮现在了画布的上方,仿佛是墨汁滴入了大量的清水之中,渐渐溶解,由墨黑变成灰色。然后汇聚成几百上千缕灰色烟雾,向着四面八方飞速地散开。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未明的情况,夕霜只




第二百零九章:难以自拔
    夕霜不曾料到,谢怀宇抓走了四只影兽不够,连小珍也一并带走了。谢安在离开时,以为局面稳定,他一来是带着小珍早些疗伤恢复,二来是不愿意见到亲爹被韩遂击败抓捕的过程。

    可他只离开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全不对了。

    “我爹呢,我爹在哪里!”谢安在没有抓到夕霜的肩膀,被踏前一步的白衡齐给隔开了,“他是不是留了后招,为什么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你爹带走了四只影兽,包括金瑶在内,我们只能放他走,否则无凝烟的画轴会把攻击他的人全部带走。”夕霜要给谢安在最简单的答案,让他平静下来,“带走的未必会出事,被画轴吸入的修灵者必死。”

    “小珍也被画轴吸走了。”谢安在能听到夕霜的声音,围绕在耳边,可他又好像一个字也听不懂,“她怎么办!”

    “小珍不是修灵者,所以小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韩遂替夕霜接话道,“我们虽然准备不足,输了一招,至少被你爹抓走的,都不会死,他还要进一步利用资源来对付甘家,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说是为了来带走我。”谢安在再次爆发地大喊一声,“他怎么不把我一并吸进画轴带走!”

    “因为你是修灵者,进了画轴会被影兽吸收到尸骨无存,你爹目前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夕霜没见过这样失控的谢安在,哪怕是在见到秦云行尸体时,谢安在只能能够保持清醒。一个小珍为什么会让他连情绪也没法控制好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了。”谢安在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神涣散,失去了聚焦。在身后甘家弟子的惊呼声中,他仰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衡齐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没让他直接摔在地上,一低头见他双目紧闭,人事不省:“他看起来很不对劲,他和小珍的感情有这么好”

    有半句话被白衡齐咽下去了,这个谢安在不是一心一意在等着夕霜有所回应,明显和那个小珍没有多余的瓜葛,在夕霜已经确定小珍不会死的情况下,谢安在的反应着实有些令人费解了。

    “少说话,先救人。”夕霜当然知道谢安在不对劲,整个谢家在失控之中,甚至连谢怀宇自己也未必能够解释清楚,更何况是拼命想把自己抽离在外的谢安在。

    白衡齐不费力地把谢安在扶了起来:“那我先送他疗伤,他上次的伤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好”

    夕霜等两人走了,韩遂一挥手,四十九名护院弟子,安静地后退到原先的位置之中。偌大的前院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眨了眨眼,人跑光了,护院墙纹丝不动,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是场噩梦,除了她的金瑶被谢怀宇带走了。

    “你见多识广的,能不能告诉我,谢怀宇到底练了什么邪术”夕霜认真看着韩遂问道,“他很厉害,而且总是出其不意。下一步要做什么,我们全猜错了。”

    “那幅画轴才是妖孽的本源。”韩遂承认见识不短,可也不能面面俱到,谢怀宇走得不是正经修灵者的路子,带走四只影兽还能解释得通,再带上小珍就显得有些古怪了,“白衡齐说得不错,你没感觉到谢安在的反应有些古怪”

    “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真相过于震撼,他说不出口就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夕霜大致想了想,谢安在和小珍的感情的确没有好到,他会因为小珍被掳走而急得晕死,“这一点只有等他清醒过来,才问得出答案。”

    “你怀疑过他吗”韩遂向着护院墙的方向看一眼,“谢怀宇会回来,但绝对没这么快,这一段时间,我们需要调整休息。”

    “怀疑谁,谢安在吗”夕霜歪过头,逼迫自己往这方面假设了一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怀疑他。”

    “他身上有很多疑点,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你不会这样轻易回答。”韩遂清楚夕霜和谢安在之间的纽带,那是从幼年时留下的深刻印象,哪怕夕霜对谢安在留存的并非男女之情。

    “你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换了别人,我早就起疑了。我不怀疑他,并非因为信任他的人品,影兽可以做出整片的幻境,心志稍许动摇的人也会被它们趁势入侵蚕食。我相信谢安在,是他对娘亲的感情,这一点不会有任何的偏差。”夕霜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和韩遂已经走过了中庭,“刚才肃鸢要是与你一起出手,是否能够及时阻止谢怀宇使坏”

    “谢怀宇的举措在我们的反应之外,而那个肃鸢没有要恋战的意思。”韩遂曲起手指在嘴角,佯装咳嗽了两声才道,“你很看好肃鸢吗”

    “你今天问题多得不像一个前辈。”夕霜从谢怀宇出现,始终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尽管金瑶下落不明,至少谢怀宇不会把辛苦培养起来的影兽杀死。已经失去的,再懊悔也于事无补,她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应对之策,找出谢怀宇的破绽。

    “前辈怎么了,谁也没有规定前辈不能问话。”韩遂心中的确不少的谜团,“我们再探一次谢家,这次换做我与你可好”

    “不,我要等谢安在醒过来。”夕霜没有多想,直接给拒绝了,“他知道我们不知情的秘密,我要他说出来。”

    “你是指他对小珍异常的态度吗”韩遂一下子拿捏住了重点,“这个转变很突兀,就等于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既然要问,不如



第二百一十章:早去早回
    “醒了就好,我们去看看他。”夕霜从白衡齐身边绕过去,时间一刻不能耽误,答案就快要在眼前了。她没有更多的耐心,等谢安在完全恢复过来,“我们刚才有个很大胆的假设,你可以一并进来听听。”

    白衡齐很识趣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和韩前辈进去问明白就好,我等着答案。家主那边没有最可靠的人看守,我委实不放心。既然这边有你们,我就过去家主那里。”

    韩遂看着白衡齐果断离开,侧头看了看夕霜:“这人要不是当年隐瞒真实身份欺骗过你……”

    “停!”夕霜和他熟稔,还能猜不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早就没这个心了,他也一样。”

    韩遂的嘴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一句未必。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走在前,推门进去,见到谢安在摇摇晃晃地正从床上下来,整个人是虚的,站也站不住。两人进屋来,谢安在的警觉心全无,连眼睫也没有多抬一下,应该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多出两人。

    夕霜看一眼韩遂,低声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受了较大的刺激后,心无旁骛,只想着那一件事,再看不到别人,听不到别人了。”韩遂大步走到谢安在面前,用力扳住了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你这是要做什么!独自回谢家去寻找答案吗,就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遁形也做不到,还妄想回去和你爹拼个你死我活”

    “我要回去,回去才能找到答案。”韩遂的力道大,谢安在疼得双眉紧皱,神智恢复些许。他直愣愣看着眼前人,“否则,我不甘心的。”

    “不甘心的源头在哪里”这一次发问的是夕霜,有些话,只有她适合问出口,“不甘心,兴许你爹和你娘一起骗了你!”

    谢安在的嘴张了张,显然是打算反驳她,可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句,因为在他心里,恐怕也是一样的想法。一开始,娘亲意外死了。他很难受,差点无法面对。紧接着,亲爹的状况变得诡异,甚至暴露出可能参与杀害娘亲的计划中。

    然后就在刚才,谢安在发现了几乎要令他崩溃的现实。娘亲或许压根没有死,也可能是用其他手段活过来,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的嘴唇不停哆嗦,狠了狠心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要把自己打醒过来。

    “也就是说,被我们找到带回

    回来的小珍,留在甘家,留在你身边的人可能才是秦云行,死在影兽恶行之下的是小珍。”夕霜毫不客气地把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可能性全给说出来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明明小珍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破绽,还在与谢怀宇的交战中受了伤。谢安在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连韩遂也很是好奇。

    “那不是别人,不是别人,是我娘亲!你们以为装得再像,可在我眼中其实破绽百出,只是这个想法实在过于荒谬,我没有往这方面多想。”谢安在痛苦地用拳头捶打自己脑门,“一旦认准了某点,那么所有伪装的阴暗面全部爆发出来,想要避让开都做不到。”

    理由说得合情合理,的确在最为亲近的人面前,伪装会变成一件可笑的遮羞布,起不了什么作用。

    “几时开始的,我问你,要是这个假设成立,她从最初就没有死,还是中途占据了小珍的身体”夕霜听他敲打得实在用力,似乎这人已经没有痛感,“你才晕过去了,就先别折腾自己,留着元气做正事。”

    谢安在还算听得进她的劝解,有些话憋在心里很可怕,真的鼓足勇气说出来,心口的压力释放出来不少,他至少能够正常呼吸了:“是,我要查清楚。”

    “也可能是你爹的障眼法,他能够控制影兽,成年影兽的本事比我们想得更厉害。”夕霜见算是阻拦他风风火火冲回谢家的念头,这人一贯沉着冷静,今天算是难得一见的失控了。

    “他为什么要让我们产生这样的错觉,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谢安在明晓得夕霜是为了安慰他,可他也是本能要反斥,“动用了这么大的排场,弄假成真的只是让我们产生某种错觉有这些功夫,他为什么不做些更容易达到目的的手段”

    “你们不要忘了一点,小珍在甘家,他要来带走小珍才行。”韩遂不认为秦云行是假死,这样做没有意义,只是平白浪费时间,还让父子几乎反目成仇,“所以,他是获得了某种手段,利用小珍特殊的体质,让秦云行进了小珍的身体中,等于复活重生了。”

    “这种可能性最大,否则小珍哪里能瞒得过你这么久她一旦变了个人,你立刻就有所发觉了。“夕霜没有过多追问,谢安在从哪里分辨出真假,朝夕相处的母子两人,相互辨认只需要本能的直觉。

    “问题依旧出现在

    在画轴中。”韩遂没有刻意让两人感觉到紧迫和危险,他摸了摸下巴问道,“去谢家把画轴偷出来怎么样”

    夕霜咽了口口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偷”

    “对,偷出来。假设谢安在的直觉正确,留在小珍体内的是秦云行,除非是她神智全无,否则她不一定会赞同谢怀宇的做法,两人有争执的磨合期,在这段日子里,画轴应该就会出现在显眼的位置。我们非但要偷画轴,还要确定秦云行活着的消息。”韩遂的话像一记重击,把谢安在彻底给打醒了。

    “我要去,无论是偷是拿,必须带上我!”谢安在的一颗心本来枯槁了大半,心里想着等离驭圃恢复往日的平静,他会选择离开甘家,甚至离得远远,再也不回来。这会儿,他的双眼亮到惊人,所有被流放出去的精神气重新凝聚到了他的体内,



第二百一十章:早去早回
    “醒了就好,我们去看看他。”夕霜从白衡齐身边绕过去,时间一刻不能耽误,答案就快要在眼前了。她没有更多的耐心,等谢安在完全恢复过来,“我们刚才有个很大胆的假设,你可以一并进来听听。”

    白衡齐很识趣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和韩前辈进去问明白就好,我等着答案。家主那边没有最可靠的人看守,我委实不放心。既然这边有你们,我就过去家主那里。”

    韩遂看着白衡齐果断离开,侧头看了看夕霜:“这人要不是当年隐瞒真实身份欺骗过你……”

    “停!”夕霜和他熟稔,还能猜不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早就没这个心了,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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