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作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盼希
“死活不答应呢!”云初初跟着也急了。
这要真娶了国舅爷府上的小姐陈芸。
那楚心离,原主沐长歌免不了要吃一辈子的苦头。
到时候东宫太子一倒,国舅爷府也会跟着倒,陈芸一获罪,楚府也会跟着受牵连。
那他……
想到这儿,云初初拍案而起,“不行,清悦,心离绝对不能迎娶国舅爷府上的陈芸。”
南清悦被她的神情吓得一顿,“为……为什么”
“为了心离的安全!”云初初没有解释,但坚定的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清悦干笑两下,不说话了。
楚心离在后院刷马,听得两位好友登门,唤了小厮,就跟着到前院迎接。
到时,笑盈盈。
“清悦,长歌,你们来了”
“嗯。”云初初站起来,正经道,“我有件事儿,想要让你帮忙”
楚心离疑惑不解,觑着郡王府世子南清悦。
南清悦抓着楚心离的胳膊,“是这样,刚刚,在路上,长歌看见了一个囚、犯。而主审案子的,恰好是你副将的老爹。所以……”他摊摊手,“具体的,咱们坐下来再说。”
“好。”
云初初喝了一口茶,偏着头,“心离,适才我也听清悦讲了一个大概。这个杨三的案子,看上去并非那么简单。”
首先,路上的时候,她就打听到,杨三今年三十九岁。
而那对父母,也才四十出头。
就算这对父母成亲早,可也不应该这么早。
再则,对方的岳父岳母也是乡下做生意的,也就是说,身份并不特殊,家庭也并不富裕。
那他们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十八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快要四十岁的男人。
这……怎么看,都不大可能。
分析完,楚心离赞同地点点头,“那好,长歌,正好我今日有空。要不然,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好。”云初初立刻站起来,跟随着二人一路,前往京兆衙门,打听清楚案子。
三人运气好。
人到时,上方的坐着的柳大人刚刚审完案子。
据说是三日后斩首。
云初初听见,上堂询问道,“大人,这个案子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柳大人深蹙着眉头,随之就瞧见跟在身后的郡王府世子南清悦和楚心离将军。
他起身,走至两人身旁躬身行礼。
南清悦介绍,“跟你说话这位是尚书府大小姐沐长歌”
柳大人转而向云初初拱手,“下官冒昧了。”
“无妨。”云初初也微微颔首。话锋一转,她问了,“柳大人,这个案子真得审完了么”
“长歌小姐的意思是”
“这案子漏洞百出!”云初初将自己所谓的漏洞一五一十地讲给对方听。
柳大人听后,犹豫了下,回到公堂,惊堂木握手,用力一拍。
“杨三,本官且问你,这罪你认还是不认”
杨三全程低着头,问什么都不回答。
“这……”柳大人面对这样一个固执的犯人,有些为难了。
云初初跪在地上,轻言出口,“你莫怕,只管实话实说。我定然还你清白!”
清白二字似乎太奢侈,那男人抬起冷眸,打量了一下云初初,就又垂下头去。
“不管你杀不杀人,我都救你!”云初初悄悄地嘀咕了一句。
杨三似乎有所反应,他扑通一声匍匐叩拜,嘴里大喊冤枉。
云初初笑了下,“哈,果然有冤情。”
就这么,柳大人紧跟着重新审了一下这个案子。
外面站着的百姓和坐在堂上的柳大人对云初初提出的诸多疑点,感觉到万分奇怪。
因此,东一句西一句地谈论着,最终,杨三因为案情不明,抓进了大牢。
离开衙门的时候,云初初站着没动。
“我想去牢里看看那位杨三”
南清悦看破对方的用意,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之间,对一个罪、犯这么感兴趣”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干的人才,全权忠于我的那种!”云初初扬起红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渴盼,“哪,你们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好啊,反正我没事儿!”南清悦点头,目光投向身旁站着楚心离。
楚心离应承着点头,“我也无事儿。”
三人便就这般,去了京兆府大牢。
到时,杨三被人用铁链锁着,脚指甲已经开了,血丝斑斓。
云初初见了,对着身旁的狱卒,递过去银子,“哪,他要是给我照顾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来回打量了杨三一眼,云初初倾头,看着楚心离手中的剑,“拿剑,把它劈开如何”
“不可!”南清悦阻止,“他是罪犯,你若这般,必定会被人说的。”
“可以。”还没有等南清悦说完,杨三手上和脚上的铁链都已经被劈开了。
她的注意力投到楚心离的剑上,“好锋利的剑!”
“那是当然。”南清悦伸手摸了摸刀柄,“长歌,这可是心离师父亲自赠送的月离剑!”
月离剑
真文艺!
“哦,对了,如果案子明了,他杀了人,我还是会救他的。”
南清悦挠头,不解,“会很麻烦。长歌,这可是包庇、犯、人!”
“没关系,我找人替代他!”云初初总觉得,这个杨三,日后会成为她最忠诚的手下。
来到这个世界,黛黛天、性单纯,并没有聪慧的头脑和霸、气的武功可以成为她最忠心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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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婚姻可以做主了
邀请太子殿下前来临园,是二夫人宁氏的意思。因着宁氏不放心女儿沐雅楠,才想全权为她斟酌。
当然,一切,都如母子二人的计划那样。
太子殿下来了。
晚上,和着沐雅楠同在一个房间里。
不过在发现对方要喝下那、药的时候,沐雅楠决绝地伸手打掉了茶杯。
她没有一刻,像今晚这么勇敢。
确切地说,她在为了自己的爱情,做最后的一、战。
太子殿下看着沐雅楠,他发现她同平日不同。脸上的妆容略浓,身上穿得也比平日要少。
而那红扑扑的脸蛋,已经证实,她喝了酒。
“墨云齐,我问你……”
第一次,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称呼他的名字,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满面苍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对方却又叫了他的名字。
用那样的态度,叫着他。
不知为何,他的心痛得很厉害。
他正想上前,搀住她,却听到了沐雅楠的朗声质问。
“墨云齐,今日我沐雅楠只问你一件事儿,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太子殿下一惯地笑着,上前想去安抚。
“别过来!”沐雅楠双眼蒙上泪珠,她伸出食指,定着墨云齐,“知道么,一直以来,我就喜欢你,爱慕你。无论……无论我被家里人如何嘲讽,如何戏谑,我都没有放弃过爱你。墨云齐,你知道么,我从来也没有放弃过爱你……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却偏偏不愿意娶我,我沐雅楠真就那么不堪入目么!”
看到眼前的心上人哭得撕心裂肺,太子殿下痛心疾首地走上前,想要拉住她。
然而,沐雅楠退后几步,拒绝了。
她失魂落魄地盯着地上的酒杯碎渣,“墨云齐。你看见了么,为了爱你,为了让你娶我,我连迷药都用上了,都用……上了。”
太子殿下脚步一滞,回头看着地面。
倒掉的酒水,一滴又一滴地向桌角淌去。
那样的绝望……
“母亲一直问我,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娶我,什么时候……才会履行你爱我的诺言!可是我……我常常……”她捂着胸口,像一个声嘶力竭的怪、物,“我常常告诉我自己,你是太子殿下,你将来是要做一国之主的人,我沐雅楠身份卑微,不能耽搁你。可……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不愿意为我……为我努力一次呢。迎娶我……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么!”
她将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知道么,为了你,我喝了一碗药,隐瞒母亲,打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因为……就因为你迟迟不娶我,就因为我沐雅楠是个最可笑的女人,可笑到喜欢你,墨云齐,当今的太子殿下!”
她每说一句,步子就颤抖得厉害。脸上妆容已经被满面泪水给毁了。
不过,今晚的醉酒,是她人生当中,最痛快的一次。
她说出了自己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包括,最后那一句。
“为什么,墨云齐,爱上你,那么累”
沐雅楠身、子、虚,不会喝酒。加上情绪激动,这么咆哮过后,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太子殿下毫无预兆,他陷在了沐雅楠的眼泪里,久久不知所为。
——
门外的宁氏,听着那些话,心疼地推开门。
“雅楠,雅楠,为什么隐瞒娘啊。”宁氏抱着跌倒在地面的沐雅楠,脸上也是梨花带雨。
曾经女儿说肚子痛,躺在家里三天不出门。
她以为真是身体不适,却未想到,女儿在喝药堕胎!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不知道,母亲什么也不知道……”宁氏哭着想说什么,但沐雅楠已经昏睡了过去。
醉到深处无人知!
与此同时,屋外偷、听的云初初却禁不住内心翻腾。
哪里想到沐雅楠对爱情的执着,同原主沐长歌一般无二。
都爱太子深如骨。
会是怎样的心碎,她才胆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吼出他的名字!
看来,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
清晨。
朝阳万丈。
东宫太子墨云齐在殿前,跪地请求皇帝赐婚。
皇帝起初以为自己的皇子还是为了尚书府的大小姐沐长歌,不料太子脱口而出,大方地说出,自己想娶的人,是尚书府二小姐沐雅楠。
众位大臣亦不解。
就连二皇子墨长迎都感到万分狐疑,面对这个情、敌,一张脸拉得老长。
“太子,你可知道今日说得什么么!”
“回父皇,儿臣没有胡言乱语。儿臣……多年以前就对尚书府二小姐沐雅楠情根深种,如今只望父皇,能够看在儿臣当日战场厮杀的份上,将沐雅楠赐给儿臣做……做妃子!”
皇帝闻言,“尚书府的二小姐沐雅楠才貌双全,贤良淑德,倒是侧妃的合适人选。只不过……你当日一心迎娶尚书府大小姐沐长歌,这会儿却突然更改心意,实叫人匪夷所思。你此举,令沐爱卿做何感想”
沐远扬想着东宫太子迎娶长女沐长歌不大可能,那迎娶自己的二女沐雅楠,也是尚书府的运气。
便握着笏板,恭敬地行到殿中,表示太子殿下能够看中自己的女儿,实在庆幸。
皇帝稍稍抬高了眉头,若有所思。
微凝着眉头,看着底下众位朝臣。
朝臣不知皇帝用意,无人发言。
倒是几位爱、慕沐雅楠的皇子,却为太子殿下突然的赐婚,感到不可思议。
二皇子墨长迎更是躬身上前,向皇帝言明,“父皇,这帝都城下,有谁不知,皇兄一心喜欢尚书府长女长歌小姐,这不过短短几日,便言迎娶雅楠小姐。难保没存别的心思!”他眼神决然,“当初父皇在赐婚时,说过,婚事要两情相悦。如今皇兄意属雅楠小姐,又怎知雅楠小姐本人的真心!”
“这……”
皇帝知道,二皇子墨长迎之所以斩钉截铁地站在他的面前理论,无外乎知道墨长迎对尚书府二小姐沐雅楠存着的心思。希望在这个紧要关头,为自己,为沐雅楠,争取一次机会。
“好,且传沐雅楠上殿!”
此言一出,内监蒲公公立马派人宣沐雅楠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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