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匠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碧瓷
徐三挠挠头,讨好的道:“漂亮吧南京虽有雨花石,但从没见过这种模样的!”
白棠握起石块,反复打量,眼底的欢喜越来越浓,猛的瞪着徐三问:“就这一小块”
徐三笑道:“水兵无意间发现的。他事后拿出来把玩时让我看中了。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说动他让给我呢!”
白棠连声问:“你花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徐三乐呵呵的道,“你喜欢就好!”
白棠重重的拍了他两记肩膀:“五十两算什么!你赚大了!这么稀罕的东西,五百两也买不到!”
徐三不由瞪直眼睛:“什么”
“阴沉木啊!”白棠激动不已,“还是顶级的金丝楠木化成的阴沉木!千金难求。”就是小了些。
“阴沉木!”徐三跌脚,“不行,我得派人再去那边找找!说不定还有大的呢!”
白棠兴奋道:“快去快去!”又提醒他,“低调些,莫张扬。真有发现,也别闹出大动静!万一惊动了当地府衙,再想运走就难了。”
徐三笑道:“这事让太子去办。我到时候跟太子分成!”
白棠不由瞥了他一眼:“你就欺负太子温厚吧!”也好。若真能找到金丝楠木的阴沉木,说不定还能在太子危难时助他一臂之力!
白棠掂了掂小块的阴沉木,沉吟了片刻,道:“陛下这次迁都,魏国公留守南京”
徐三面容微沉,随即笑道:“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儿。不过你不必为我家担心。我二哥在军中,会随军同去北京。我呢,原本不打算凑那个热闹,但是白棠你要去北京啊,我只好跟着你一块儿去啦!”
白棠对他动不动就满嘴的情话已生免疫。自动忽略,正色问:“这次陛下出征蒙古,势在必得。想来当能大胜而归!又逢陛下寿辰,我帮你雕刻了这块阴沉木,你私下里送给陛下。”
徐三感动道:“白棠真乃我贤内助也!”
神tmd贤内助!
徐三立即改口:“良师益友,良师益友!”
那还差不多!白棠斜眼望他:“叫声师傅听听!”
徐三最爱瞧白棠轻嗔微恼时的风情,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软得可以捏成泥了。
“师傅可不能乱叫!”徐三笑得贼忒兮兮。“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白棠你可要想清楚!”
白棠楞了下才听明白此夫非彼父,默默的扭头闭紧了嘴:以后再也不跟他抬杠了!这小子无师自通的点亮了全方位撩人技能,他认输还不行!
搓败的叹口气,白棠顶着张绯红的脸问:“你回去问下魏国公夫人,有没有打算在京城也开家楼上楼”
徐三喃喃的道:“好主意!”
“除此之外,我还有样生意要借借三爷的势。”
徐三眉头一挑,一张脸涎笑着道意有所指的问:“我的势这个——可不太好借啊!”
白棠解释道:“不会白借。自然是要请你入股拿分成的!”
徐三摇头,靠近白棠道:“要不现在就借你用用”
白棠瞧他一脸色迷迷的样子,突然省悟,忍无可忍的抬脚踢他,怒道:“你乱七八糟看了些什么书”
此夫非彼父,此势非彼势。
徐三最近的确看了几本含蓄的小黄书。深受启发。他动作极快的捉住白棠踢向自己的腿。好奇惊讶的问:“白棠怎知我最近看了什么书”
白棠一时呆怔,忘记抽回自己腿。还真是被他给问住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原来你也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书啊!”徐三大乐,索性趁着白棠发楞搂着他肩膀靠近问,“是为了我看的么”
白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前世硬般里的少说也有三个g,古今中外,精华荟萃。古代这些连表情都画不到位的小黄书算什么他才不屑看哪!
可他没法子解释啊!
徐三见他憋屈的表情,权当他是被自己抓了个现行不得不默认!想到小黄书里的那些描述,心底又痒又麻,不知死活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我们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古代美男标配
因皇帝斥责汉王,汉王殿下闭门思过。令汉王世子纳程雪芜为妾的事不得不低调处置。原本还想办场酒宴给雪芜撑个场面,现今只好一顶崭新的轿子静静的接进府了事。
雪芜和程家二房再怎么不甘也与事无补。日子早定好的,谁知道汉王会被皇帝申斥柳氏给了女儿压箱底的银票,父亲一再叮嘱她好好伺候汉王世子。莫要计较一时的荣宠,对世子妃一定要恭敬:跟个快死的人争什么苦个两三年,今后你就是世子妃!
雪芜此时的委屈有多深,志气便有多高!连闺里的女友无人与她添妆送礼,都没放在心上!只冷哼了一声:风水轮流转,凭着她的美貌与才干,还怕出不了头到时候她们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叫一声王妃
倒是程雪涵——雪芜沉沉一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入王府的第一晚,婉转承恩。脑海里却浮起了秦淮河畔初见的少年。他有双热烈如火的眼眸,那样灼烈的感情,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这一晚,定国公府内一盏灯通宵未灭。
张伯忠对月发誓:朱瞻圻,夺妻之仇势不两立!终有一日,他必定要夺回心爱之人!
五月初,朱棣浩大的祭祖大礼后,率领五十万雄师第四次御驾亲征蒙古。他一心效仿汉武帝:自得卫青起,主动向草原发起进攻,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他朱棣也要和武帝一样,彻底扫除蒙古对中原的危害,给子孙后代留个太太平平的江山!
朝庭里太子监国,国师坐阵,汉王又极是时候的关了禁闭,朝堂上下,一派和谐平静。
这日早朝过后,朝臣们有序的退朝回归各部。礼部尚书邱靖回到礼部,平时忙碌的同袍此时竟然一个也不见!陛下才出征呢,这群人就集体翘值不可能啊!好容易逮到从外头进来的杨千骏,忙拉着他问:“千骏,大伙人哪”
杨千骏微微张嘴,又闭拢。脸上露出些为难之色。
姜靖疑惑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千骏咳了几声,道:“您去铸印局看看吧,好象是徐裘安找他们有些事儿。”
姜靖又惊又恼:“胡闹!”迈开腿就往铸印局跑。
果然他一到铸印局门外,就听见里头热闹得不行。
“唉哟徐正史,快来帮我看看这样对不对”
“没错,挂耳朵上就行!”
“徐正使,这东西要戴多长时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天亮摘掉,用清水洗洗就行了!”
“唉呀,那这个上头的怎么办”
“你们谁家没两只毛笔”徐三不以为然的道,“用毛笔刷点膏药涂上头就行啦!”
“对对对!好主意!”
邱靖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道:“笔是用来刷膏药的么简直有辱斯……文……”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邱靖目瞪口呆的瞧着满屋礼部、户部等六部的侍郎们汇聚一堂。一个个下巴上都套着只滑稽的纸囊。“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啊呀呀!”徐三大步上前,亲热的一把逮住他手腕,硬是将他按椅子上,“邱大人也来了,既然来了,就试试我这新出来的护须膏!”
邱靖还没回过神,耳朵上已经多了对挂勾,一把胡子让徐三塞进了纸囊里。
“胡闹!”他急道,“什么胡须膏徐正使,现在还是当值的时候——”
“邱大人别急,等我帮你做完全套护理。”徐三不由分说的拿了毛笔沾了些袋子里的膏药往他嘴唇上方的髭刷刷扫了两笔,“行了!”他拍拍手,笑容可掬的道,“这款护须膏是专门用来保养胡须的哦!”
&n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汉王府的请柬
白棠第一批护须膏大卖!药房里的成品没多久便让徐三搬光了销售一空还供不应求。白棠用织有兰花的锦袋作外包装,素洁的细绫中一朵优雅的紫色兰花。兰花下绣着两个漂亮的王羲之的行书:蘭亭。
兰亭的护须膏已经成了大小官员一传十十传百的秘密:想要柔顺亮洁的胡子么想要飘逸过人的风采么想要成为名垂青史的美男么兰亭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哦!
梁林全家、几名捣药的护院和苏氏,糊里糊涂的捧着白棠分赏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梁林自不用说,游侠豪客也是要花钱的啊。刘大熊几个默默的存起了银锭,无不想着在练家多干几年,赚个养老钱是不愁了。
张文赵武索性直接问白棠:此去京城,也需一路护送吧到了京城,新宅子里也要有护院吧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东家用生不如用熟对吧东家放心,今后咱们全听你的!
白棠自然笑纳:就这么办了!等到了北京,这些人还用不过来呢!
松竹斋的生意虽然还在继续,但是白棠全家已经开始整理行装,购置各种御寒之物准备长途迁徒。
皇帝与魏国公之前送的皮毛裁成各款裘皮服饰,上下里外俱全。袖套耳套膝盖罩子,装了一大箱。还有取暖用的金丝炭也备了许多。越往北方,天越冷。普通的炭不愁买不到,好炭到何处去寻
正忙碌时,白兰收到了一封请柬。
“汉王世子妃朱氏要为丈夫新纳的宠妾办场赏荷会”白棠皱眉。“就是程家二房的那位”
白兰点头,忧虑道:“我去还是不去呢”
白棠嗤了声:“汉王殿下的禁闭结束了”
程雪芜嫁为人妾,府上还有病歪歪的位世子妃。世子妃竟然愿意为她办场赏花会,可见她府中,的确极受宠。
“我和雪涵说得来,和她却是话不投机。”白兰不解,“以她现在的身份,邀请我赏花未免也太古怪了。”
白棠丢了请谏皱眉道:“若是区区一个世子妾侍的邀请,不必当回事。但是,却是世子妃下的请柬……”
送贴子的人说得可婉转好听了:程夫人自嫁入王府,常在府上念叨各位小姐的好。所以这回子请的都是程夫人闺时的好友。也是世子妃为了弥补程夫人进门时的委屈。望小姐不要拒绝。
白棠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就以你是待嫁之身,不便外出为由,婉拒了吧。”
白兰自是答应了。谁知传了话去第二日,汉王府又派人来了。世子妃送了套红珊瑚头面给白兰,说是贺她定亲之礼。
白棠立时警觉起来。
情况大大的不对。
他原以为是程雪涵那姑娘嫁了个得意夫君,虽然是妾,也是皇族嫡系。缠着世子开个花展显摆显摆自己的得宠而已。但世子妃竟然给白兰送了这套价值不匪的珊瑚头面来,这里头的味道可就完全不对了。
苏氏摸了摸串鲜红可爱的珊瑚珠链,触电般的收了回来,坚定的道:“白兰,这礼你可不能收。太贵重了。咱收不起。”
白兰蹙眉道:“我知道。哥,你说雪芜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有所求的意思。”白棠冷笑,“你们想想。这般贵重的礼品咱们不敢收,势必要送回去吧白兰是个柔弱的姑娘家,娘你一介女流。我可不放心你们去还礼。那你们说说,谁去送还这套头面最合适”
苏氏与白兰的目光定在白棠的身上:“你”
白棠敲了敲桌子,失笑道:“总算正面和我扛上了!”
他助太子除了方悯父子、打击了李重渊,又间接害汉王被皇帝申斥。汉王父子再好的涵养,恐怕也忍不住了。
苏氏不太明白其中的内情,却也知汉王不是好相与的。忧虑重重下脱口而道:“让徐三陪你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救
白棠慢步踏上台阶,笑道:“在下受宠若惊。”
“卿本佳人。”朱瞻圻满面惋惜,“奈何让徐三那浑不吝的耽误了你。”
白棠微笑:“此话怎讲徐三爷助我良多。若无他,我的松竹斋也无今日的声势。”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朱瞻圻叹息,“你懂我的意思。”
“徐三不是萧何。”白棠淡声道,“我更不是汉高祖。”
“嗯。本世子的错。”朱瞻圻坦然承认。“你更像陈良。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
白棠骇笑:“世子殿下过誉,白棠不敢当。”
朱瞻圻唇角轻勾,盯着白棠冰冷的凤目,凝声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白棠摇头:“后悔世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朱瞻折沉声道:“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全家甚至是全族的命,值得么”
白棠四顾摆设清雅的屋子,不动声色的选定了靠窗的位置,轻轻撩了袍摆坐定后,笑问:“在下何罪之有”
“练白棠。”朱瞻圻冷声道,“本世子想毁了一个人,轻而易举。”
白棠耸耸肩:“洗耳恭听。”
朱瞻圻轻轻笑了起来: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轻轻击掌,从里屋走两个仆妇,她们手中,挟着昏迷不醒的白兰!
白棠全身的汗毛刹时竖了起来:“白兰——她怎么了”
朱瞻圻微笑道:“令妹不慎害我爱妾落水,惊惧不安。你前来安慰——”他面上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而淫秽。白棠悚然大惊——这是想上演一出兄妹**的戏码么
无耻至极!
若让他得逞,还真是件毁族灭顶之事!
白棠突然间呆了呆:可爷我现在是个女人啊!
“练白棠,”朱瞻圻瞧着屋外茂盛的合欢树,“你可知合欢树为何称之为合欢”
白棠摇头:“不知。”
朱瞻圻看他外表镇定自若,心中一定忧急如焚。冷笑间取出只火折子,点燃了博山炉里的香:“你很快就会知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