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相叠,双腿形成一个三角形周天,形成一个脉络循环;双手结印,两手与头之间,也形成一个三角形周天,又形成一个脉络循环;十二正经相互连贯,就形成了人体侧面的一种循环形式。这种循环,在卯、酉时运转,人体自动形成循环运行,称之卯酉周天。
“师父!”
元玄子从定中出来,怎么忘记在门上挂牌子了呢?刚才打坐算是白打了,真是的!
“什么事?”
元玄子坐着没有动。
“师父!我看你在打坐,我想跟你一起打,行不行?”
燕玄飞和燕玄虎高高兴兴地进来了。
“你们回自己的丹房打坐吧。”
“师父,我们自己打不过坐,总是入不了定,你说怎么办?”
“你们的心不静。”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心静?”
“等你们打通了气脉,自然就心静了。”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通气脉?”
元玄子终于从坐垫上起身,他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扔给他俩,说
“自己拿回去看看吧。”
燕玄飞和燕玄虎抢着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
要坐多久才能打通气脉,得先了解人身的结构。
人身有365大穴,对应地球公转太阳一周。
地球公转太阳一周365天,易数以9为最大,以9归真,因此人身每个穴位应填满9口真气。
一天十二时辰,一时辰六刻钟,每刻钟二十分钟,即每二十分钟为一座。
人坐禅时,六根清静,心志既不散乱也不昏沉时,每一刻钟能化一口真气。
当真气化生时,由督脉上行百会再下行到口腔时,会化成一口玉液,把这口玉渡咽下去,胜过服一支人参,补益身之四大五行五脏六腑,推动百脉千经。
要坐多少座才能气脉初通,即365x9=3289,把这个数字去零为整,即三千五百座左右。
百日筑基,至少要坐三千五百座,这是基数。
是对十六岁童身未破,身体健康,每一座都是正念坚定的人而言。
如果大于十六岁十年左右,则365x10。
如果大于十六岁二十年,则365x11。
如果大于三十年、四十年者,以此类推。
如果身体处于亚健康,则再加一倍。
如果身体体弱多病,则再乘一倍。
如果你是下根人士,坐十座只有一座坐得好,那就再乘十。
每泄一次精,当补9口真气。
每遗一次精,当补9口真气。
每见色心起三回,当补一口真气。
为何?
因为人见色心动真气元气则散。
每微动三回嗔心,当补一口真气,为何?因为真气所化的玉液加邪火就变成痰。
若是大动嗔心,伤元气更大,要补一口到九口真气。”
人和天地虫鱼鸟兽等万物都禀道炁生育而成,和谐并生在天地间,这其中人最宝贵,和道、天、地并列为四大,与天地并列为三才。
为什么说人身难得,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万物都在轮回里转,大的灵性可以化成小的,小的灵性又可以变成大的。
一个人投生做畜生,他可以变成七种的畜生,因为分灵,便性化灵残。
灵性既然分开了,又往更小的再分。
譬如马变鸡鸭,一只马,可以变成七八只鸡或鸭。
昆虫的数量是人类的2亿倍,蟑螂的数量是人类的100倍,老鼠的数量是300亿。
由此说明,人能离开三恶道来做人,这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说得人身难。
修道人要时时刻刻控制自己,不在六根门头用功夫,把内里的灵气丢去。
你若不被所转,灵性就不会丢,这就是所谓智慧。
……
两人再回头看时,元玄子又坐在垫子上,入定了。
不过,他在定境中看到的不是一生定心水,而是孤身山魔王宫,神精咒痛苦地躲在床上,周围的徒弟们哭成一片,仿佛他已经寿终正寝了。
“元玄子,我被你害得好惨啊,现在成了瘫痪了,你应该高兴了,你应该高兴了,哈哈哈。”
“师父!你放心,你们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元玄子!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咱们等着瞧!”
躲藏在暗处的拐子李偷偷的笑了,笑的真开心!
……
元玄子凌然一惊,莫非神精咒真的成了瘫痪?
第159章 父子反目
元玄子沉浸在地仙的境界里,所思所观突破了空间限制,但又无从寻觅,属于有质无形的精微之物。
恰似山间空翠,水上涟漪,潭中云影,草际烟光,月下花容,风中柳态,真是凡夫难见,绝非我等俗界中浸久之人的境界。
正在思忖,孤峰山的神精咒是否瘫痪之事,忽听得门外一阵躁动,传来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独孤境已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元玄子颇为吃惊,从床上走下来,坐在书桌前。
“元道长,今天特意来告知你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独孤境脸上半阴半阳,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莫非是神精咒成了瘫子?”
元玄子慢吞吞地说。
“咦?元道长果然是成了地仙,闭门家里坐,知晓天下事!不错!神精咒嫉妒你成为地仙,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现在成了躺在床上不能起来的老废物!”
独孤境颇有幸哉乐祸的意味。
“还有什么高见?建议我趁机去打孤峰山,一举消灭魔王宫吗?”
“正是如此!”
“然后呢?下一步让你来当这个魔王教主,我们一正一魔,统霸全世界!”
“啊呀!地仙果然是地仙!看来我什么也不必多言!你看这些主意怎么样?”
独孤境从打里开始佩服起元玄子了,他拿正眼仔细地瞄了一下这位道长,老帅哥,果然是气宇轩昂,骨格非凡,真是和自己长得极像。
想必,等若干年后,自己老了,就成了他那个样子。
说不定也是玄门领袖,或者说是,一统佛道,成为史无前例的旷世大教主!
独孤境沉浸在自己坐在大教主的宝座上,底下跪倒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如同蝼蚁。
皇帝算什么?教主才是人间上帝!
“喂!你醒醒了!”
元玄子不得不喊醒他,看他白日做梦,梦得有些超时了。
“元道长,你什么意思?”
独孤境很不能理解,别人做梦,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弄醒?
“你把问题想简单了,神精咒就是躲在床上不能动,孤峰山也打不进去。
首先,你会破阵吗?不会!
其次,你会出阴神吗?不会!
最后,你会念咒吗?不会!
你还不回去歇着去!
神精咒还是你义父!
别忘记了!”
独孤境被元玄子数落得哑口无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有些发胀,像被人抽了一耳光!
他说“如果我现在想学道呢?”
元玄子冷笑一声说“你还差得太远!”
独孤境说“我至少比凡夫小白要强吧?”
元玄子说“想当年,纯阳六十四岁遇钟汉离,白玉蟾六十四岁遇陈泥丸,马自然六十四岁遇刘海蟾,刘郎然子亦六十四岁遇师。刘宽于汉灵帝时,弃司徒太尉而学道,隼七十三岁,受青谷先生传道而道成。
请问阁下,你今年几岁了?”
独孤境说“我一生下来就自带道体,也不问问是谁把我生出来的?”
两人遂会心又伤感的一笑,各自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人是一个多少复杂而矛盾的综合体啊!
独孤境明明知道和元玄子的关系,却都只能暗暗地感慨,默默地纠结,悄悄地擦试着心灵的伤口。
而元玄子早已看淡了世间的一切。
爱是万缘之根,当知割舍,谁肯割舍?
识是众欲之本,要力扫除,谁肯扫除?
遍阅人情,始知疏狂之足贵,谁能疏狂?
备尝世味,方知淡泊之为真,谁能淡泊?
天色渐暗,独孤境终于要离开太乙观,返回栖云禅院去了。
元玄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望着已经无人的一条幽径,望着连道路也昏黑朦胧的远方,毅然地站着,他忘记了时空,忘记了自我,忘记了世界。
时至午夜,月朗星稀。
倦鸟归巢,百兽入穴。
万簌俱寂,但闻梆声。
练过静功之后,元玄子走进了观执书屋。
今夜,注定无眠。
不知明天,还有什么在等待?
……
寂静漆黑的夜里,贵宾楼里,出现了一个敏捷的黑影。
他迅速地翻墙越脊,跳进院子,爬进窗子,来到床前。
床前,安静地睡着一个女人,面容不清。
那个黑影把她床头放着的药粒倒在手心,然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新的药粒放进药瓶。
他瞟了一眼熟睡的女人,本打算给她拉拉被子,但手到半空停住了,他反身顺原路快速地逃跑,很快,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
清晨,女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药,拧开瓶盖,倒出药粒,往嘴里一送,又喝了两口白开水。
她又躺了进去,沉沉地睡去。
时间到了中午,一位女道士进来。
“何萍,吃饭了!”
她没有应声,一动不动。
女道士走到跟前,拉她的胳膊。
“啊呀!”
女道士惨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何萍死了!何萍死了!”
正跑着,一头撞上了迎面过来的赵安仁,他是来看望他妈的,本来打算如果没有大碍,就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安仁三步并两步,冲进屋内,掀开被子。
只见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完全没有人样!
“妈!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正喊着,钟离罗盘也赶到了,他拉开赵安仁说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大喊大叫,这样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好?你干的哪一件事情影响好了?”
赵安仁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钟离罗盘被这句话激怒了,他说“你趁早给我闭嘴!”
“我不闭嘴又咋样?你能干啥?你想吃人吗?一个破道士!你有啥了不起,跟要饭的差不多!”
话音未落,就被钟离罗盘一拳打过去,赵安仁直扑到地上,两颗沾着血的门牙落地,迸出去老远。
“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拚了!”
赵安仁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使出吃奶的劲刺向钟离罗盘。
钟离罗盘轻轻一闪,他就来了个狗啃屎!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