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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向东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东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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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到底谁偷了烧鹅
    眼看着得老与得死又要打架,我真是没眼再看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得病却一步上前,目光冷冷得扫过两人,最后落在得老身上,面无表情道:“刚才在外面,我与两位施主聊过,那位女施主说她相信你。”

    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暗自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捏紧叶定稀的手。

    刚才他说如果他是得病,就表明自己的态度站边,但没有想到得病这个白面和尚招呼也不打一声,竟然把我给拉下水去!

    叶定稀反握我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抚我。

    另一边,得老听到这话,眉眼一松,淤肿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呵呵,我就说吧,即便是外人,那也是能看清是非的!女施主,你的眼光不错,我很看好你哦!”

    我眉角连抽带跳,心中更是一阵无语。

    一旁的瘦竹竿得死更是一蹦而起,唾沫横飞指着我大骂:“你肯定是和得老一伙的!”

    天地良心。

    我和一个胖和尚怎么一伙吃肉的交情吗

    “得死,切莫妄言!”

    闭目养神了老半天的得生轻飘飘开口。

    得死一脸憋屈,却又很是不甘道:“这位女施主既不是寺中人,也不是俗世客,只不过来我们这儿逛一遭,就敢随便蹚一脚浑水,你能分得清谁是谁非吗!”

    哎哟我的黑白无常崔珏老阎王哦!

    瘦竹竿怎么开始嘲讽起我来了!

    我笑了笑,道:“得死大师,这炮火本在你二人身上,不过听了得病大师一句话,你便认定我与得老一伙,我倒想问问你,你分清个中是非曲直了吗”

    早在地府时,老崔就时常教导我,鬼不犯我,我不犯鬼,鬼若犯我,一掌拍回!

    果然,一听我这话,得死立即看向师兄那边,语气尖酸道:“我就说一个外来客,哪有多嘴寺院的心思,看来是得病师兄你有心袒护啊!”

    “呸!”

    得老再跳脚,讥笑道:“得病师兄一向是寺里的三不问,三不管,你现在居然说他不公正,那你倒是说说,这禅房里谁能说了算!”

    “她!”

    得死啪的指过来,瘦骨嶙峋的肩头一耸一动:“今天就让她来评评理!”

    我!

    我再三确认,得死指着的方向的确是我无疑,才疑惑问道:“刚才不是不信我么”

    “别废话!”

    得死神色难看,眼

    光却闪烁着精明,大声道:“你只管听我与得老辩论,谁是谁非,你给个痛快话就行!”

    “我可提醒你啊!”得老连忙上前插话:“得死是寺里出了名的坏水肠子,你要是偏帮着他说话,就是得罪整个一禅寺!”

    好大一口锅!

    我看了看身边叶定稀一眼,他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便笑呵呵道:“行啊,既然你俩都认下我这个公正人,那就让我来好好听一听,你俩到底谁偷了烧鹅。”

    啪。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唯一还没摔烂的木凳上,大大方方得迎上二人目光。

    接下来,得老与得死两个和尚又分别将整件事阐述了一遍。

    得老所说,从下山采办开始,去了何处,各买了些什么,花费多少,剩余多少,途径之地,事无巨细十分清楚。

    直到他后来上山回来院里,走进厨房,又外出一趟,然后再回去,却发现其中一只烧鹅不见踪影。

    再换得死,据他所说,他的确是亲眼看着得老上山,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并且飘着肉香,所以他是知道得老买肉回来。

    但他从始至终也没有跟踪过得老,只是到了该生柴的时间,他才去了一趟柴房,然后得老马上冲进来指责他偷藏烧鹅的罪过。

    乍一听来,各执一词,实在无法判断。

    我便问道:“那只烧鹅呢”

    “还在柴房里!”得老得死异口同声。

    看来,两人其实都不在乎那



第九十二章 那孩子叫云间
    我心中叹了口气,视线不自觉得偏向了得老那边,正欲开口,却感觉肩头一阵紧张传来。

    咦

    叶定稀的手分明任何动作,为什么会有奇怪的紧张感

    我不动声色,再将视线转向得死,却迟迟没等到那种感觉传来。

    “那个……”

    我仿佛心中有数,站起身略微沉思,分外严肃道:“大家听我说句公道话啊。”

    “快说!”得老得死再次异口同声。

    我飞快扫了一眼,得病也睁开了眼睛,只是并未看向我,视线依旧停在叶定稀那边。

    至于得生大师……

    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忍不住心中吐槽,视线又慢慢转向得老和得死。

    “这件事情,被冤枉的,是……得死!”

    这话一说出来,场面霎时两边倒,得死自是一阵大笑,兴高采烈得直夸我有头脑。

    得老气得脸色铁青,一双馒头大拳握得紧紧,撸起袖子的胳膊上青筋蹦起,很是不满的啐了一口。

    “呸!墙头草,两边倒!你说的话,不足为信!”

    我听出他嘲讽的意思,无可奈何得摇摇头:“非也,非也。”

    “你说他被冤枉,可有证据!”得老手指向得死,气得指尖发抖。

    我又摇摇头:“没有。”

    “你!!!”

    得老头顶差点生出烟来,满身肥肉涨得发紧,俨然一副彪形大汉杵在我面前,大有一副老鹰与小鸡的既视感。

    我梗着脖子,冷脸道:“怎么,不想听听我为何说得死才是冤枉的”

    若得老现在敢拍拍胸毛说不想听,那他便是坐实了设计冤枉得死的罪名,这一点,我想得通,他自然也想得通。

    得老咬咬牙,“你说!”

    “这个烧鹅嘛……”

    我目光透过窗边,看向柴房的方向,慢悠悠踱步道:“你们俩争争吵吵,打打闹闹这么久,却没有人去管过柴房里那只烧鹅,也就证明你不在意,得死大师也不在意,既然他并不在意那烧鹅,有为何要私藏呢所以,从动机来看,得死大师并无太大可能。”

    “再接着说啊……”

    我眼看得老张嘴要说话,便赶紧抢先道:”得死大师若是真的想要吃烧鹅,他还有做饭的机会,那时厨房里也没人监视他,他想藏想吃想偷,随心所欲,何必要赶在你去撒尿的时机去偷呢”

    “他等不及!”得老黑着脸,

    总算憋出一句话来。

    我摇摇头,反倒通过他的反应,更印证了心中所想:“撒尿拉屎这种行为,没有预设,一般都是根据身体反应来行动,所以你突然走出厨房去撒尿这件事,得死大师是不知道的,就算他一直尾随你,亲眼看着你出了厨房,也并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他还得跟随你去茅房,才知道你是去撒尿,等到那个时候他要去偷烧鹅,却是来不及了。”

    “另外啊,从这个预设来看,你又有两点无法说明白,第一,你是寺院里的僧人,自然很清楚得死大师每日取柴生活的时间规律,所以如果你把烧鹅放在柴房,人赃并获是极有可能的,再则,你若是去茅房回来,发现烧鹅丢了,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去柴房呢也就是说,你应该是一早就知道,烧鹅就在柴房里。”

    听我这么一说,瘦竹竿得死立即冲过来,指着得老鼻子大骂:“好你个坏心肠的东西啊!竟然敢阴老子!还好老子聪明,我说你怎么今日这么大架势下山,回来路上还故意从我住处经过!一早就算计上我了,哼!!!”

    “呸!”

    胖和尚得老恼羞成怒,喝道:“还不是因为你昨日故意在我门前洒水,害得我摔了一个大跟头!你说,那水是不是你撒的!”

    “我呸!谁撒谁孙子!”

    “我呸呸!谁没撒谁孙子!!”

    “我呸呸呸!!你自己摔跟头赖我头上,还敢用烧鹅栽赃我!要不是这个女施主有点脑子,我今日我还真



第九十三章 你迷路了吗?
    “施主的意思是,那位故去的梁施主家中丢失之物,是我寺中僧人所偷盗”

    得生手间停下动作,眼神清亮而直白得看过来。

    叶定稀随意笑了笑:“大师,事情尚无定论,如得老与得死大师今日的矛盾一样,只是有些表面现象,是看不出来任何定论的。”

    “哦”

    得生笑得眼睛眯起来:“那叶施主可有怀疑的对象”

    我在一旁听着,怎么隐约觉得得生大师很是古怪,好像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师弟和徒弟被怀疑,反倒很有兴趣追问叶定稀怀疑偷走东西的人是谁。

    那一刻,叶定稀的眼中同样有一抹流光飞快闪过。

    “我与妻子来寺中不过半日,虽然是带着疑问来的,但很惭愧,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

    叶定稀的回答滴水不漏。

    得生微微颔首,道:“便是如此,那两位施主今夜就在寺中住下吧。”

    呃

    “可以留宿吗”我不禁问道。

    得生笑得眼角出现鱼尾褶皱:“有何不可,寺中清净简陋,二位施主还请将就。”

    “既然如此,多谢得生大师礼待。”

    叶定稀起身,还以合十礼。

    从禅房中出来,我心中仍是一团雾水。

    “你说,得生大师突然让我们留宿,是不是默许我们在几个僧人之间调查骆老头东西的去向啊”

    “或许吧。”

    叶定稀有些心不在焉。

    我并未发觉,依旧自顾自喃喃道:“那你说,谁最有可能拿走那东西呢得老吗还是得死”

    “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

    叶定稀突然笑了。

    我挠挠头,疑惑问道:“他们俩今天的争斗你也看见啦,哪里有个和尚该有的样子,寺院里的和尚也不多,真要怀疑,也怀疑不到得病和得生两位身上去吧”

    “为什么不能是得病”叶定稀眼光定定得看着我。

    颜值。

    我能这么回答吗我不能啊!

    脑子里思绪略微一转,我便开口道:“你还记得来时,得病大师独自一人在前殿诵经的样子吗他看起来无欲无求,后来从他对师兄弟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孑然一身的和尚,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打世间俗物的主意”

    “谁告诉你,暗格里的东西是世间俗物”叶定稀嘴角含笑。

    我脑子顿时更蒙了。

    “难道不是那是什么你知道”

    “如果知道,也就不用来这一趟了。”叶定稀轻轻叹息一声,目光远远眺望西边的奎星阁,良久,才道:“或许这一夜过后,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你和得病大师见面之后,总会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我听来一知半解,越听越糊涂!”

    我忍不住吐槽他,手指捏着在他胳膊肘上用力掐了一下。

    往日里,我是不会这般与叶定稀撒娇的,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我愈发喜欢与他亲近。

    他的手顺着我长发滑落至肩膀停留,替我整理刚刚戴好的围巾,笑道:“我几次问你,是否愿意来人间生活,你总不答应,现在来人间逛了逛,可有改变想法”

    又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

    “人间千红万艳,太过灿烂,我还是喜欢地府,一年四季十二时节,永远都是那一种样子,简单。”

    “罢了。”

    叶定稀无奈得摇摇头:“总归是你去哪,我去哪,天上地下,也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甜滋滋的,仿佛有一个小小的蜂蜜罐子,从前空荡荡的,如今却盛着大半罐的蜜糖,即便不尝那滋味,也知道有多么香甜。

    到了下午,寺中几乎再无香客进出。

    我与叶定稀吃过午饭,各自分开,他去找得生大师下棋,我便独自去院子里晃悠消食。

    一禅寺真不是个规格严谨的寺院,占地小,除了山门、前殿和偏殿、再无其他供给香客朝拜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 四角对立的关系
    禅房。

    窗明几净,落雪无声。

    叶定稀捻起一颗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

    白棋局势盘面大差,无处争胜,他却执意将白子落在了一个倒扑之位。

    “呵呵,叶施主大意了。”得生惬意得眯着眼睛。

    叶定稀淡然得笑了笑,端起手边那杯茶,盏壁微凉,他又下意识看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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