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大房有话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老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向二小姐连忙认怂,脸上带着讨好表情,而后掰下一小块烤红薯送进丈夫嘴里,却被他撅住了手指头,连缩回去都来不及了,一张脸顿时染上了艳丽的朝霞。
驰冲鼻息间都是妻子身上诱人的香味:“这一整天和大嫂上哪儿玩去了”他咀嚼着粉甜的红薯肉,一双眼幽深沉寂,声音也是沙沙的。
“嗯……把大屋村的犄角旮沓都跑遍了,我还去私塾里听了教授讲《论语》和《三字经》!”向佑嘴里塞满了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含糊的问:“对了,老公!有一件事我寻思很久了——为什么大哥当初不留在港城发展呢”按照名门望族长幼有序的规矩,继承家族权柄的一般都是长子长孙,而驰家却是例外,这于理不符。
驰冲轻声一笑,面色柔和的为妻子解惑:“驰氏的规矩与别的不同!豪门重血统,驰家瞎胡搞……在我们这里,当一道难题长辈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往往一支签就敲定了!其实,我、驰渊或者驰啸,无论谁留在港城,结果都一样。留在这里的人,镇守驰家,离开的人在别的地方,同样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来,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这么傲娇向佑咂舌,顺带舔了舔红薯皮上黏腻的糖汁:“老公……”她含含糊糊的说:“今天下午,我和嫂子无意中听别人说起,港城未来一年将发生大的金融风暴,“六大财阀”会结盟对付驰家……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男人温柔亲吻着妻子的侧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眼里酝酿的满是黑色风暴和血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驰家的祖训!”只是后面还有一句:人若犯我,勠力诛之,绝不留情。
“这事儿,需要和大哥他们商量一下吗”向佑尽量表现得平静安稳,不给丈夫增添烦扰。
“囡囡真乖!”女孩子知道为自己担心,知道疼人了,驰二爷高兴起来恨不能将她放在手掌心宠上天:“别的事儿你都不用管,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做我的驰夫人,还有……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向二小姐垂下头,乖乖“喔”了一声,而后小声道:“老公……如果向氏也牵扯其中,你会怎么做”经历了钟欣的事情,她对所谓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天价的收购
驰家大少、二少与两位夫人的交杯酒震惊了从外面来的所有旅人,也将大屋村村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氵朝。
“哇,真是郎才女貌,好般配啊!”一对情侣中的女子感慨万千:“原本以为豪门的婚姻都是鲜花插牛粪,没想到还是有插白玉瓶儿的!”
青年长吁短叹:“浪费资源!帅哥娶丑鬼,把美人留给我们这些穷**丝才是王道……”
女子瞅了他一眼,幽幽道:“家里缺键盘了!”
青年闭口不语,埋头给她夹了一只蘸上醋的水饺……
另一边,赶鸭子上架的驰燕晚和向佑被酒后来了兴致的驰家两兄弟逮着亲急了眼,正要走人,却让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
“大家都在我来得真是太凑巧了!”沈州带着西装革履的律师和保镖现身的时候,丸仔岛村宴的场面正进入高氵朝,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可是,当漂亮的男人悄无声息走到台前,甫一亮相,立即就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那一双顾盼神飞的丹凤眼和艳丽绝伦的面庞真正比女子还要**,却偏偏给人凉薄无情的感觉。
他来做什么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向佑蹙了蹙眉,对这人的厌恶再次升级。从一开始,她就十分讨厌沈州的势利、虚伪、浮躁和阴阳怪气,所以才会极力反对敬阮阮同他交往。事实证明,男人还有一个最膈应人的特制——吃软饭!以前吃敬丫头的,后来吃朱盛兰的,吃得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想到这里,向二小姐偷偷的瞄了一眼丈夫的神色,彼时,驰二爷身姿挺拔地坐在旁边用茶,一派气定神闲、清风拂面。
作为村宴的主家,上了年纪的村长大人见台上突然来了陌生人,一脸迷惑的走过去,对着小白脸热情道:“小伙子,你们是外面来的游客”想在我的地盘发表演说吗
沈州秀眉一挑,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上的碎钻,而后笑脸轻浮、装模作样的向老人家弓了弓身子:“您好,我是港城盛兰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和钟氏企业联合派出的代表——沈州,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受两家公司董事长的委托,带着满满的诚意,与大屋村在座的各位村民就丸仔岛开发事宜进行友好对话和磋商!请大家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嗯村长大人以为自己幻听了,有驰家两位少爷在,公然跑到丸仔岛来大放厥词,是叫鸡肉吃多了,还是预备向驰家宣战他手上拄的拐棍一个没忍住差点敲过去:“小朋友,你能否再说一遍,老朽耳朵不大好使!”
沈州看他倚老卖老模样,心里憋了一口气:“我代表港城钟氏企业前来与村里洽谈收购大屋村土地和房屋的事,听明白没”
这一番话出口,全场就似按下了暂停键,正在喝酒的、划拳的、说笑的村民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村尾隐约的狗叫。数秒之后,不知是谁拍着大腿笑得欢快,紧接着全场哗然,气氛一时热烈非常。
看这群土包子高兴得!沈州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心里骂骂咧咧:大家走着瞧!待钟氏把你们全打发了,再把周边围起来建度假村、化妆品加工厂和酒店,剩下驰家孤零零留在这儿守着他们的风水脉,就等着被架在火上烤吧!
老村长眼见村民们前仰后翻的模样撇了撇嘴,向驰冲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驰家家主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向他颔了颔首,示意让人继续说下去。他倒要听听,钟氏的财力够不够,预备下怎样的血本收购丸仔。
得了真正的大屋村当家人的授权,老村长一抬手,极威严地止住了下面的狂笑:“孔老夫子说:食不言寝不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他的眼睛往场上一瞟,厉声道:“都是些没规没矩,没皮没脸的,明天都给我去村里的私塾待着,什么时候学会了待客之道,什么时候下课回家吃饭!”
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小孩子们偷偷冲着上面的人做鬼脸,私塾的教授们呵呵笑着,乐见自己多了这么些参差不齐的学生。
哟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沈州看到老头一声令下,竟再没人敢吱声了,心想:这位,就是突破口!只要拿下了他,何愁大事不成
“小伙子!”老村长很客气,笑出了一脸的褶子:“这世界上的东西除了生命、时间和情感以外,都能估摸出个价来……下面坐的这一群,都是傻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我倒想听听,你的老板给我们大屋村定的什么价”
被老头骂成傻子的人们,“嗡”一声起个哄,安静了!
沈州看着这一群穿着土里土气的村民,料想他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遂用眼神示意提着黑皮箱的保镖过来,而后直接打开了箱子,露出里头整整齐齐的一摞摞票子:“这里面装着两千万!”美男脸上信心百倍、势在必得。
“买一个岛”老村长故意同人装傻充楞。
沈州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忍了下来:“老先生,您说笑了!”他凤眼一挑,顾盼神飞:“两千万——一户!”
听闻这个价目,外面来的旅客也不禁目瞪口呆。据他们所知,丸仔岛的大屋村民统共百余户,如果算下来,港城钟氏与盛兰国际至少得支付20亿。与其它地方的收购价相比,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真是下了血本啊!
“……外加每户提供一套80平米的有产权住宅!”沈大少爷合上了皮箱子,悠悠补充一句。他就不信了,这么优渥的条件,会有人不动心。
向二小姐眉头一蹙,为了抵垮驰氏,钟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有朱盛兰,她抛夫弃女来到香港,勾搭上了杜志康的父亲,生下了一个龌龊儿子,结果仍然不受杜家老人喜爱,没能如愿嫁入豪门,只能另起炉灶,创立了盛兰国家化妆品有限公司。这件事,虽然杜家并没有在台面上参与,但是已经对外发出了一个信号——“六大财阀”结盟抗驰……她搁下筷子,再没了胃口。
“宝贝儿,怎么了”驰家家主看妻子一脸的不爽,大手挽过她的肩,把人搂在怀里:“大屋村村宴的味道堪比港城一流饭店,特别是海鲜,很不错的……”
“这里飞进来一只讨厌的绿头苍蝇!”向佑吐槽。
男人宠爱的摸摸她的头,悠然道:“村长不是说过了吗钱不是万能的,它除了买不到生命、时间、情感之外,还有……忠诚!”
向佑垂下头,不再说话。
另一边,原本以为会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沈州在抛出了杀手锏之后,却没能收获一点点反应,正兀自纳闷。没想到,场上先前那位组织着要看驰家大少、二少同夫人们喝交杯酒的大嫂子,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举手发言了:“大兄弟,两千万是美金,还是津巴布韦币”
沈州差点翻白眼,咬牙切齿道:“港……币!”
大嫂子说:“村长,今晚我们的宴会忘了请戏班子过来唱戏,太冷清了……要不,我出两千万港币让这位大帅哥给咱们表演一个——滚蛋您看成不成”对于大屋村的人来说,两千万真的只是一个数而已。咱不缺钱,千金难买我高兴!
老村长皱眉:“大妞,对待我们的客人,怎么可以这么粗俗呢”他对沈州歉然道:“小伙子,我们大屋村不搞一言堂,房子是他们的,地是村里的,卖不卖还得集体说了算。”然后闪身走了……
沈州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沉默了片刻,而后灿烂着一张脸对下面的村民说:“各位,钟氏的条件已经非常优渥了,只要愿意接受的,今晚就可以找我谈……我的电话号码是”
砰!一只卤鸡蛋砸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讲话的人头上。下面叫了一声:“不好意思,手滑了!”
然后,一村的人都手滑了……
……
当晚,向二小姐穿着古风的里衣躺在有些年头的架子床上,望着头顶的幔子,“咯咯”的笑。她已经褪去了鞋袜的光脚丫拍打着床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像顽童在敲鼓一样,韵律十足。
“老公,你看没看见沈州的样子”向佑一双眼闪闪发亮,红艳的唇翘出了好看的弧度:“顶着一脑袋的蛋壳,就像刚孵了小鸡子似的,人跑得贼快……我在想,老村长让渡口的船都歇了,今儿晚上他和他的打手们不会提着两千万睡沙滩吧啧啧,真是个倒霉孩子,回去朱盛兰又得罚他了!”
驰家家主逮住妻子欢蹦乱跳的腿,明显看到以前纤细合度的脚丫子就像发泡的馒头,浮肿了一圈,按一下就是一个指姆印,有些心疼:“怎么这么快”一般孕妇出现这样的现象都是在7周以后,子宫增大,压迫到静脉形成的。男人握着那双小巧可爱的脚,轻轻揉捏着,用尽温柔。
向佑微笑着,觉得很幸福!她想:即便自己此刻死去,也算死而无憾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疯狗的落网
翌日,驰家两兄弟带着家眷离开丸仔返回浅微山。
虽然向佑一早就知道驰渊和驰冲两兄弟心狠手毒,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她再次见到与自己共同生活了好几年,曾经风光无限、倾国倾城的四夫人伍月娟如今的惨状时,仍旧不免被吓了一跳。
女人穿着一条破碎的白纱裙,一脸枯槁、发丝凌乱、满身青紫的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目光呆滞,口中念念有词。
此时,“疯狗”詹天仍旧穿着他最喜欢的军绿色背心,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脚枕着茶几面,吹着古怪的口哨,一脸轻松惬意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伍月娟是男人过去三十年的生命里,唯一不曾怠慢,始终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相待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仗着自己这副肖似她人的容貌,对他颐指气使、反复利用的人。当终于明白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后,睚眦必报的詹天趁着最后这几日,将近些年在她身上受过的气用自己的方式统统发泄了出来。
房里很暗,处处充斥着一股腥臭味,当向佑陪着驰燕晚进屋的时候,差点被这股**的味道带沟里去了。
詹天的目光和注意力原本停留在角落里的女人身上,直到燕晚进屋,便再也无法移开眼睛,痴痴的望着她。那个站在云里雾里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初孤苦无依的模样,她有着最强大的后盾,也有最冷漠、漂亮的皮相。偏偏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冷漠,让男人念念不忘,记挂至今。
“温……玉”詹天缓缓放下了两只脚,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因为激动和其它种种情绪,素来狂狷不羁的面庞出现了难得的不知所措。
“驰燕晚!”对于过往,女孩子不愿提及,她只想同他们、同昨天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詹天怔愣了片刻,她还愿意同自己说话。男人很兴奋,右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温玉!”他站起来,一步步向女子靠近,步履有些诡异的蹒跚,却异常坚定急切。直至走到二女跟前,男人一把抓住驰燕晚那只被遮蔽的、残缺的左手,温柔而讨好的说:“瞧,我给你报仇了,再没人比她还惨了……”
向佑这时才注意到伍月娟被狗咬伤的那条腿。只见上面黑漆漆的一大片,还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是蚂蚁!被蜂蜜吸引过来的成片成片的蚂蚁。她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却十分佩服四夫人忍疼的本事,并且开始可怜她。
“谢谢!”驰燕晚并没有心思看詹天邀功的“成绩”,只平淡说了两个字,仿佛真的感激这人,心中再没了恨。
“你原谅我了”詹天有些激动,一张不男不女、怪异阴森的脸上全是笑容,他抓着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右脸颊,沙哑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
“知道!”驰渊已经同她说过了。她觉得恶心,就像现在被那个男人碰触的时候一样:“……但是,我不相信!”
詹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说,她不相信。是啊,自己可是曾经活埋过她的人,她怎么可能相信“爱”这回事“没关系!”男人看着女子倾国倾城,如芙蓉花开的面庞,目光含情,痴迷的说:“我会向你证明,我会让你相信的!”
“怎么证明”驰燕晚的左腕抬了一下,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十分费力的轻轻碰触着男人的脸,回应了他的心意:“我的手,疼了许多年了!”女孩子一字一句的说,就像撒娇一样,漂亮的双眸里染满春意和脉脉温柔,似乎面前的就是她心心念念、两情相悦的爱人。
向佑震惊了!大嫂,神演技啊——比起伍月娟恃宠而骄,对待“疯狗”颐指气使的模样,驰燕晚的表现可高级多了,那会让男人死心塌地的。难怪驰渊会放心让她单独进来,ny帮训练出的人,心理极度强大,果然有两把刷子。
詹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傻傻的看着女孩子脸上冬雪过后明媚如春的笑容,一颗心飘飘荡荡早就没了束缚,在胸腔里跳得欢畅:“宝贝儿!”他咧着牙齿,回头看角落里的女人,目光阴森森的:“你放心——她当年对你做的一切,我会让她十倍奉还。”
驰燕晚笑了笑,泉水般清冽的嗓音透着沁人心脾的悦耳动听:“詹天,我等你……你是叫詹天吗”
“疯狗”欣喜若狂,适才的颓废和吊儿郎当早已一扫而净,那种被心爱的人原谅、记住、相信的滋味美好极了,让他差点以为这是一个黄粱美梦。
“……向佑,我们走吧!”驰燕晚抬起左手食指的指尖,调皮的点了点男人黑黢黢的额头,唇角含笑、眉眼含情,就像即将分离的恋人依依不舍惜别时,彼此之间无限信任、亲昵。
詹天爱恋的看着女孩子美到让人窒息的轮廓,只觉这些年的等待、念想,都值了!
静默无声处,角落里目光空洞的伍月娟发出一声沙哑的嗤笑:“傻瓜!”她干瘪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诡异得有些渗人:“詹天——她是骗子!嘻嘻……你这只傻狗、疯狗!”女人全身都在颤抖,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边闹边叫,嘈杂极了!
驰燕晚转过头,幽深的目光斜睨了一眼疯疯癫癫的女子,启唇无声说了两个字:“保重!”自此,她与这两人之间恩怨尽消,再无瓜葛……而她前半生的噩梦,也将变成伍月娟后半生的噩梦。她希望这人可以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掩上房门,驰燕晚毫不意外的看到丈夫站在冷清的长廊。昏黄的灯光照着他挺拔如松的身体,拉出一道斜长而危险的影子。彼时,男人闭目伫立原地,长久的静默着拨动手上的念珠。有那么一刻,燕晚以为丈夫在为她唱佛赎罪……她十分笃定,驰渊已经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你在为我……祈求宽恕吗”她仰头问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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