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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浮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眄

    望见那无尽清冷月色之下,千里冰封,始终不泛涟漪,寒凉彻骨的千丈冰湖;

    望见那遥悬墨色天际之上,幽幽终年,始终孤寂寥落,冷色漫天的一弯寒月……

    自始至终,都透着那刺人渗骨的无尽寒凉,透着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冰森……

    无可靠近,

    无可向往,

    无可触碰……

    ……

    此时此刻的我,

    就如同一位望尽浮生的遥远看客,只魂魄飘飘然地浮于此具身躯之中,

    虽是仿佛找到了真正归宿般,极其合适地窝于此具身躯之内,却可谓是丝毫无法融入于内,

    只恍若与那其中二人隔了遥远而无可触及的距离,仿佛已然遥遥隔世,阻了流转轮回的漫漫时光,遥远的令人心惊……

    我只这般,静静然地浮悬于此,虽是能够分明望的了其中情节脉络,感受的了其中喜怒哀乐,却是依旧,无法触及到分毫……

    浑噩怔愣间,

    我却忽地察觉到自己所处的这具身躯,于良久静谧后,竟又骤然有了动作——

    只觉其忽地缓缓勾起了唇角,而后,蓦地就此绽开一个灿若三月似锦春光,绚烂璀璨耀眼至极的笑容来……

    察觉至此,我不由得心下猛地一跳,随即于心中暗暗瞪大了双眼,好半天也没就此回过神来……

    好吧,原来这人果真不是我……

    毕竟按理来说,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活活打死我,我也不会这般笑的!

    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般,我不




第一百零九章 生疑
    而随着此般清冷声音淡淡响起,

    明明只是浅淡寒凉到不能引起一丝涟漪的淡漠之声,

    我却只觉心中,蓦地轰然一声巨响,

    只瞬间,便模糊了眼前苍茫一切,

    耳中嘈嘈切切再无所闻,只觉左边心口处,此番那瞬间骤然蔓延而开的巨大剧烈痛楚,疼的我几乎要就此生生窒息死去……

    此时此刻,就如同那锐利的银色锋芒,骤然携风带雪而来,

    不带一丝预兆,不带一丝犹疑地,只瞬间便直直插入胸口,就此生生剖心而出,

    只霎时间,便淌了一地猩红鲜血,蜿蜒连绵着,就此铺散遍布而开……

    剧烈骇人的痛楚间,仿佛带着令人绝望的温热感,暗暗沉沉望不见一丝光明与希望……

    而于此沉暗如墨、不见五指的漫天黑暗间,

    我却只觉着左侧胸口处,此刻空空荡荡,了无一物,

    寒风呼啸穿其而过,骤来的森凉寒意,就此激起一身的战栗,寒凉彻骨间,唯觉深切的痛意与森寒,恍若伴己而生,镌入魂魄,

    仿佛永远,也无法消亡……

    ……

    此般情形,似乎已然是,第二次了……

    感受到这骤然袭来的,可谓甚是熟悉,然则却变得愈发剧烈可怖的骇人痛楚,

    思绪尚且浑噩的我,此时此刻,只默然咬紧了牙,紧攥着胸口衣襟,方才强忍着不让自己就此痛呼出声,

    随即,只于心中一字一句,咬牙暗自问道:

    “所以,你,究竟是谁”

    ……

    而与此同时,

    巍峨高耸、深深如许的朱红宫墙之内,

    轻纱帷幔垂曳,浅香隐隐缭绕的烟霞宫中,

    此时此刻,只见一墨发高束,上嵌九龙盘云金冠的男子,正斜斜倚靠在那精雕貔貅瑞兽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

    只紧蹙着其精致好看的眉心,以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正隐隐泛痛的额角……

    “陛下,那贼人,至今还是未曾找到吗”

    于其身侧不远处,

    一恍若三月江南氤氲朦胧的女子,此刻正着了浅藕色华贵宫装,端坐在一旁的并蒂缠枝莲纹的红木圈椅之上,

    一面细细剥着手中晶莹剔透、色泽诱人,看起来可谓甚是惹人喜爱的碧玉葡萄,一面微微偏过头,从中露出其纤细如玉、氤氲如画的一截脖颈,就此恰到好处地摆出一个柔弱堪怜的姿态,

    随即,只轻蹙了一弯细眉,轻声开口问道。

    “是,”

    那金冠高束,缓缓揉着额角的男子,此刻可谓依旧闭目阖眼,只紧抿着薄唇,颇有些烦闷地沉声开口道,

    “说起来,这一天一夜下来,禁军和兵马司都快把这整个京城翻遍了,却也未曾从中寻出丝毫蛛丝马迹出来……”

    “陛下莫要心急,这般一个小小贼子,想来定是逃不出这天罗地网的……只是……”

    那如烟般氤氲浩渺的女子此刻正轻声开口说着,却似是骤然想到了什么般,忽地止了声,

    随即,只微蹙起一弯柳叶细眉,一副想说却又不知当不当说的模样……

    “想说什么便说罢……”

    “是,”

    那女子闻此,只以洁白贝齿轻咬了下唇,微福了福后,便又接着轻声道,

    “听陛下说起来,此番失窃的神剑乃是一极其非同寻常、稀罕珍贵的存在,而那外边布置的灵阵可谓又更是一玄之又玄之物。”

    “因而,臣妾觉着,此番能够破了那



第一百一十章 逃不掉的
    眼见着原本身处烟霞宫的陛下,此刻,忽地于此时辰踏出殿中,

    那原本静候于寝殿之外以候吩咐的高公公,此番不由得连忙迎上前来,躬身恭谨开口道:“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备轿,去栖梧宫……”

    “栖梧宫”

    骤然闻得于此,那高公公不禁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进宫侍奉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陛下夜间还吩咐要去栖梧宫的,而且……这还是刚刚从江贵妃娘娘的烟霞宫中出来……

    这,莫非是陛下突然转了情意,亦或是,与贵妃娘娘闹了矛盾,生了间隙

    但此番想法不过是眨眼须臾间,

    浸染宫中多年的高公公自是知晓,这当奴才的若私自揣摩主子的心思,乃该当何罪……

    然则,这即便是行遍宫中多年,处处谨慎的自己,在面对着此般突如其来、前所未有的情形时,却还是不禁忍不住地转了转心思,

    不过当然,转心思归转心思,

    已然是阅遍浮沉、浸淫多年的高公公,自然是不会如此活的不耐烦地,将自己的内里心思都大咧咧地置于台前,

    于是乎,还未待眼前的陛下察觉丝毫不妥,

    他便已然是极为顺从地,恭谨垂下眼去,开口应声道:“是……”

    ……

    然而,待到那墨发玄衣的男子,已然就此上了软轿,往那栖梧宫的方向渐渐行去后……

    无人望见,烟霞宫内,

    层层叠叠、氤氲垂地的玉色轻纱帷幔中,

    那一袭浅藕色华贵宫装,恍若三月江南般氤氲美好的女子,此刻,竟忽地一点一点地,缓缓勾起唇来,随即,就此露出一个温婉良善到极致,然则,却也是让人心惊胆寒到极致的弧度……

    而那一双原本恍如三月江南的缭绕晨雾般,盈盈迷朦的水眸里,此刻,却可谓尽是森寒嗜血的深深杀意,只张牙舞爪,呼啸而出……

    随即良久,

    她忽地以小银拨挑了挑身前的烛台,就此爆出清脆的一声灯花轻响,

    而后,印着那跳耀不定的昏昏烛光,带着那尚且温婉良善的笑意,只满眼嗜血杀意地,一字一句沉声道:

    “苏慕,你,逃不掉的……”

    ……

    不得不说,身为萧祁自年少时便已置于心尖尖儿上的人物,这数载的朝夕相处下来,江沐烟还是极其了解萧祁这厮的性子的。

    于是乎,她此番可谓既不指名,又不道姓,只七拐八拐地,绕了无数个弯弯绕绕说出此番话来,

    实则,也不过只是为了于那萧祁心中,埋下一颗对此怀疑的种子罢了,

    而至于其后的生根发芽,抽枝蓬勃,以及日后,其将会长成如何模样的参天大树,撑破怎样的天——

    想来,这便不是她江沐烟所需要思索的事了……

    入宫数载,她也自是知晓,在此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正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而此番,她旁敲侧击地说的已然足够,

    倘若再多言一字,只怕便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猜测,因而,像这般画蛇添足、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江沐烟也自是不会如此愚不可及地去做的。

    并且……

    思及至此,她忽地愈发灿烂地扬起了唇角——

    说起来,以她对萧祁的了解,此番怀疑一旦生成,便无须她再多做些什么,她苏慕,已然是无法轻易善了。

    毕竟,自古帝王,最是多疑……

    而此般多疑,也往往,能让人因此失了性命……

    ……

    隐于云后的氤氲月色之下,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围魏救赵
    “怎么这般许久才前来开门”

    眼见着许久敲门声后,面前的这一巍巍朱红宫门,方才伴随着“咔哧”一声的悠悠厚重声响,缓缓就此打开来,

    那侍奉于御驾之侧的小李子,此刻不由得皱了眉,可谓颇有些不悦的低声开口责问道。

    “让陛下久等了,还请恕罪……只是今日娘娘身子颇有些不适,因而早早地便伺候睡下了,而奴婢也一直都寸步不敢离地,于床榻前侍候,故而未曾听闻此番敲门声,来的颇晚了些,还烦请公公见谅。”

    “嗯……”

    本还想开口多斥责两句的小李子,此番在闻得那挽月开口道出她们家娘娘几字后,

    便不由得顿时歇了心思,住了嘴,将那已然至了喉间的话语给硬生生地就此咽了下去,

    毕竟——

    思及至此,他不由得默默抖了抖,

    不知为何,自己后背上,此刻竟可谓颇有些不寒而栗,

    而紧接着,他又不由自主地悄悄抚了抚,身上那闻此后便不禁瞬间纷纷竖立大集合的汗毛,又忍不住地接着思索道——

    说起来,这位堪比洪水猛兽的皇后娘娘,自己这等小鱼小虾还是莫要去招惹的好!

    虽说那位猛虎此刻听闻正卧病在床,

    但此番自己还是莫要再过多斥责,以免那位皇后娘娘误会自己乃于此落井下石,故意找茬……

    若是到时候当真误会了,想来,便不甚好了……

    于是乎,原本到嘴的斥责声此番立刻便华丽丽地转了个弯,只瞬间,便缓和了其面上神色,就此温声开口道:

    “也罢,也罢,我们做奴才的自是无所谓,你还是且去与陛下告罪罢,毕竟,像陛下这般的金贵身子,都在此候了许久了……”

    “是,还烦请陛下恕罪……”

    那挽月闻此,只立刻便从善如流地就此转了身,朝着那软轿之上墨发玄衣的萧祁,恭谨福身开口告罪道。

    “好了好了,莫要再告罪来告罪去的了……”

    那墨发高束的萧祁此刻一面抬步下了软轿,往栖梧宫内渐渐走去,一面微蹙了眉,朝那挽月沉声开口吩咐道,

    “且去唤你家主子起身来,朕有要事要问她……”

    “可陛下,今日小姐身子甚是不适,早早地便歇下了,若此刻前去唤小姐起身,实是有些……故而陛下,此番若是有何要紧事,可否先行告知奴婢,待明日一早小姐起身时,奴婢便立即告知小姐前来复命……如此,陛下可否允准”

    “你此番问话倒是可笑,朕此番大半夜地特意来此,难道只是闲的无事与你此等奴婢闲聊不成更何况,既是身子不适,便该寻个太医来看看,如此闷在被子里歇息又有何用”

    那萧祁此刻不由得将广袖骤然一拂,便抬步绕开了正恭谨福身隐隐拦于身前的挽月,

    而后,便继续脚步不停地,朝着那寝殿方向大步走去……

    “陛下……”

    见此,那挽月不禁匆忙跟上,还想着出声开口阻拦……

    然而,恰于此时,却见那萧祁忽地顿住身形,沉沉转眸望回来,

    而那一双精致的凤眸里,此刻竟可谓凌厉如冰,森寒深许,于身后蔓延的无边无际的浓稠暗夜之中,几乎全然望不见其中的真切情绪,

    随即,于良久静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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