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与逆转检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能被整除
其实这种行为在将棋比赛中是明令禁止的因为这种敲击声很容易和落子的声音产生混淆,让对手产生误判然后犯规。
因而即使不是正式比赛中,也只有相当没品的棋手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可保三郎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要是不这么做就无法排遣他心中的烦躁。
这倒不是说保三郎处于劣势相反,他现在有着巨大的优势。
将棋与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不同。在将棋中,绝大多数棋子行动时只能移动一格,因而防御往往比进攻简单。
通常情况下,攻方会在冲击防御方坚固的防线时不断地损失手中的大驹。注1
然而保三郎的驹盘上摆着数枚大驹,甚至比鹰司葵驹盘上的持驹还多,一点都看不出他才是进攻的那一方。
不止如此,保三郎的驹甚至已经成功地威胁到了鹰司葵的王将。
胜利已近在眼前,可保三郎却依旧紧锁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棋盘。
“铃木先生,老爷有请。”
神官的声音从茶室外传来,将沉思中的保三郎“惊醒”了过来。
“知道了。”
保三郎淡淡地答道。
像是为这盘漫长的将棋画上句号一般,他从驹盘上拿出了一匹桂马打入了棋盘。
诘了。注2
鹰司葵的肩膀松垮下来。
“我输了。”
“是的,你输了。”
将手上剩下的持驹丢回了驹盘,保三郎再一次强调了鹰司葵的败北。
鹰司葵低下了头。
唉
保三郎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他将手放上了移门却没有将其拉开,而是又问了一句。
“鹰司小姐,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唉
又是一声叹息。
保三郎拉开了移门,对等候在门外的侍从神官说道。
“你先走吧。”
侍从神官明显有些犹豫。
“可带路”
“从这里出发,一直走到底然后左转。然后沿着回廊往前,穿过庭院,鹰司大人在右手边的那间屋子里等我,对吧”
侍从神官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没错但为什么”
要是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那我干脆就别当检察官了,直接回家种地去得了。
保三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侍从神官退下了。
茶室里再次变成了只属于保三郎和鹰司葵两个人的空间。
然而可惜的是,这个空间中可没有哪怕一丝的旖旎。
在这样冰冷的氛围中,保三郎开口了。
“谦虚和忍让。”
“要是对品格进行二维的划分,这两个品格无疑都是应该被划归为美好的那一类。”
“然而对现在的你来说,它们却是应当被舍弃掉的东西。”
鹰司葵猛地抬起头。
保三郎走回到了棋盘旁边,指着大局已定的棋盘问道。
“这就是你的真实实力吗”
“”
沉默。
不过保三郎也没觉得她会回
答。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保三郎将鹰司葵驹盘上的飞车拍入了棋盘,用力之猛甚至让飞车的驹面翻到了背面
龙王。
“你足足有三次机会打入飞车,可你最终还是选择让它待在了驹盘上。”
保三郎直视着鹰司葵的双眼。
“你为什么不用全力”
“”
鹰司葵移开了视线。
“是担心我输棋后会自信心受损吗那还真是谢谢了”
保三郎冷哼一声。
“不过你要是还打算继续这种态度,那我劝你还是直接丢掉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算了”
“你难不成以为你将要面对的棋手都是一个个简单的符号”
“可把这个世界想得那么浪漫”
“她们身后哪个没有属于她们的故事难不成你还准备遇上一个就放水一次吗”
“有梦想的人很多。”
“可头衔却只有一个。”
“因此你一定要做好践踏她人梦想的准备”
“是的。”
“且不论棋艺,若是你连争胜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就连跟她们同台相争的资格都没有”
“尽于此。”
离开茶室后,保三郎脸上依旧是一片阴霾。
说实在的,保三郎也觉得刚才那个对着“弱女子”发了那么大火的人根本不像平时的自己。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和她有着难解的缘分
又或是因为对方实在是有些太过天真了
保三郎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刚才的话的确发自肺腑。
伟大的太祖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虽然两者的规格相差的有些大,可道理还是相通的抱着半吊子的心态根本不可能获得胜利。
希望她能尽早地明白这个道理吧
“咚。”
穿过了庭院,保三郎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终于到了
保三郎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重新振作起了有些低沉的精神。
他没有忘记,他这次的目的不是给那位名叫鹰司葵的少女当狗头军师,而是在不伤和气的前提条件下拒绝和鹰司家的这次相亲。
而如今,这个任务的最终boss就在这扇门后等着他。
呼哈呼哈
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保三郎终于调整好了心态。
他抬起手,敲响了房间的门。
“鄙人铃木保三郎,铃木家的长子,冒昧求见鹰司大宫司。”
。
第二百零六章 你还小
“请进。”
“失礼了。”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保三郎拉开移门进入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他就注意到那个正用炯炯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气势凌厉的中年人。
奇怪,这种大家族的“家主”不都是些精神矍砾的老头子吗
“敌人”从想象中的“老顽固”变成了一看就非常精明强干的大叔,保三郎产生了一瞬间的不安这意味着他之前做好的一些预案很可能排不上用场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不过今天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他小步前趋了几步,向中年大叔鹰司通政大宫司行了个全礼。
“小子保三郎,见过大人。”
“嗯。”
鹰司通政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过保三郎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总觉得鹰司通政的嘴角似乎有些微微上扬。
他看上去很高兴
鹰司通政也许是真的心情不错,没有要求身为小辈的保三郎为其侍酒,而是自己动手给自己的杯中满上了酒。
“愣着干什么,坐啊。”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催促着保三郎入席。
为什么
保三郎顺从地坐到了鹰司通政的身侧,可心中满是疑惑。
在日本的传统礼制中,女性是非常没有地位的。
这次伊势之行本来应是由保三郎的父亲亲至才不算失了礼数。因为急事走不开就让长女代劳,对传统华族是一种严重的冒犯。
而不巧的是,从对鹰司葵的培养方式来看,这位鹰司大宫司显然就是那种非常传统的华族
但为什么他现在心情这么好
保三郎仔细地观察着鹰司通政,想要弄清楚这位家伙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鹰司通政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便不再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
一杯酒下肚后,鹰司通政这才转向了保三郎。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
而他一开口就让保三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这样傲慢的老古董没有因为你家老头子的失礼而发火”
一语中的。
保三郎立刻陷入了僵直。
鹰司通政也注意到了保三郎的动摇,也不再隐藏自己嘴角的笑容。
“放心,我没有生气。”
他又拿起了酒壶,一边倒酒一边淡然地解释道。
“反正对我来说,无论是他来还是他女儿来都一样。”
接着,他将壶口对准了保三郎。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见满身都是铜臭味的家伙。”
“我”
保三郎有些傻眼。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形容自己的惊讶。
这个鹰司通政甚至都瞧不上自己那个富甲一方的老爹,在保三郎面前都豪不避讳地称其为“满身铜臭的家伙”。
那为什么又会如此地看得起他保三郎
“呵呵。”
鹰司通政笑了。
笑得非常愉悦。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他端起酒杯,又一次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噗哈”
鹰司通政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微醺还是由于激动。
“你敢过来见我就已经很让我满意了”
那两杯清酒似乎打开了鹰司通政的话匣,也不管保三郎听不听得懂,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蹦。
“那群傻子一个个都没什么担当,就知道躺在父辈的荣耀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华族令废除后我们华族所面对的冲击我倒是想看看,等细川下台后他们还能耀武扬威到几时”
愤愤地念叨了几句,他才发现身侧的保三郎一脸茫然。
于是他笑着拍了拍保三郎的肩膀。
“没事,这些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你现在只要明白,你可比那些连责任都不敢承担的废物强多了就行了”
保三郎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觉得谈话的氛围越来越有些不对头了。
责任
承担什么责任
“不必讳。”
鹰司通政淡淡地问道。
“你这趟过来是想要跟我拒绝此次相亲的吧”
保三郎瞪大了双眼。
“您是”
“是怎么猜到的吗”
鹰司通政翻了个白眼。
“虽然华族令废除后我们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势,可也别真当我们是聋子、瞎子”
“你以为你在不远处的大阪搞事我会没有任何耳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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