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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心口骤然又是一痛,那痛楚并不猛烈,无比被动的感觉却叫人癫狂。连思想都是断成一片片的,栎阳如故放弃了思量,要了一间屋子,便休息去了。

    留下三个人,瞧着面色也没有多好的样子。

    淳安没说什么。甚至因为突来的转机,栎阳如故原本打算将他的身份做一番介绍的,最终也并没有说。另外两人只知道眼前人是助了栎阳如故的,其他一无所知。

    淳安就不必说了,南宫彦青和鸣玉二人也没有多熟。要不是因为栎阳如故的原因,前些日子的“携手作战”也不会有。

    几人所思各有不同,即便是拿出来交流,也是要被对方否认推翻的,便沉默着,最终各自离开。

    裴玦并未对栎阳如故做出什么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但南宫彦青也相信,他千里迢迢将栎阳如故抓去,也绝对不是做无用之事。

    先前那是栎阳如故的说法,南宫彦青对于她口中的“没有伤害”,其实是很不赞同的。

    单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便不是说得尽道得明的。

    更何况,倘若他真的什么手脚都没有做,又怎么会能够做到洞悉他们的举动

    照他的意思,无论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几个联手,将人杀了就是。若是再来,就再杀,他就不相信这人还能无限次地夺舍了。

    只是看栎阳如故的状况,似乎并不想和裴玦撕破脸。

    他知道她的担忧,也知道她这般才是理智的选择,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想。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服自己放下心中的念头。

    也许……去找那个裴玦谈一谈,也是好的。

    南宫彦青打定了注意,待众人皆入睡之后,独自朝着那座大宅院去了。

    此刻,从来无人看守的大门前忽然多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支着脖子打着瞌睡。

    南宫彦青还没出声叫醒她,那小丫头的脑袋就猛地一尘,又忽然昂起,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什么,眯着眼打量前方。

    入眼是一个人,一个一袭锦衣,年龄看上去比自家公子稍长了一点的男子。

    莫不就是公子口中的贵客

    木槿顿时来了精神,她揉了揉眼睛,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满面带笑道:“哎呀,您就是我们家公子说的贵客吧不好意思啊,太困了,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您来了多久了可站累了我这就带您进去吧,我们家公子等您好久了,平时这个点他一般都已经睡了的……”

    小丫头絮絮叨叨的,也全然不顾自己的话会暴露什么信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要将人带进去就可以连,不必顾及其他。

    这种散漫的态度,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丫鬟身上。

    南宫彦青也没多想,跟着小丫头进了门,上一回来这儿的时候门口还积满了灰,这一日过来,外面已经被打扫得窗明几净。

    然打开了门,里面却又是另一副天地。

    正门打开,出现在南宫彦青面前的,并不是长长的通往大厅的走道,而是正对着一条弯弯曲曲的,乍一眼看去完全不会猜到它的终点在何处的小路。

    小路的两遍,盛开着各种颜色的野花,姹紫嫣红,甚是漂亮。

    小丫头却没有往他朝唯一的小路上领的意思,而是拉着他绕了些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的景象就都消失不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屋子,挤在一起,看上去和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不同。

    两人走过廊桥,裴玦的院子就在这里。

    而裴玦本人,他眼下和昨夜的模样也是大相径庭。似乎还特意捯饬了一番,虽然一眼看去不觉得和平日里有什么区别,仔细瞧瞧,却连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都能捕捉得到。

    而且他半夜还派了一个小丫头一直守在外面,显然他对自己的到来了若指掌。

    本以为还要经过一些冗杂的步骤才有可能见到裴玦,南宫彦青并没料到那丫头退开院子的院门之后就会直接见到裴玦。

    心中愈发警惕起来,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打量着裴玦,而裴玦也看着他。只不过与南宫彦青的打量不同的是,裴玦看向南宫彦青的目光,却并不像是看向陌生人的目光。

    但裴玦将情绪掩藏得很好,看向南宫彦青的时候,也只是不咸不淡轻轻扫了一眼,任是南宫彦青,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两人一动不动各立一方,先前那小丫头将人送到了,就退下烧水去了,这是她家公子一早的吩咐。

    这偌大的宅院里边,就她和公子二人,无论做起什么事情来,都是要亲力亲为的。

    厨屋却在离这院子极远的地方,木槿退下之后,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南宫彦青正欲开口,对面的人却先一步说话了:“你……进来聊吧。”

    他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脸上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仿佛迎来的这个人并不是气势汹汹来找他谈判的,而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语气自然。

    南宫彦青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心中却奇怪,似乎裴玦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就不会去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颇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如栎阳如故所说,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然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周身气质,裴玦的确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说话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行为举止间,也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顺畅,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适。

    只是那一双眸子中成竹在胸,仿佛天塌下来他都可以顶着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目光,让人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男子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云夏太子,久仰。”单是裴玦对着自己行礼的动作,就让南宫彦青觉得,他们先前的猜测应当没有错。倘若是裴缚,是绝对做不成对自己行礼的动作的。

    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南宫彦青换了礼,两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夏日的夜注定不会寂静,但裴玦这里,却似乎比其他地方少了几分烟火气。

    鸟雀蝉鸣的声音不是没有,但比起在外面听到的来说,裴玦这里是绝




190 归途
    “这个地方……”

    栎阳如故是真的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仿佛她什么时候真的来过这里似的。

    南宫彦青没有打算走。

    但栎阳如故牵了他的手就跑,他的反应就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二人已经距离那座宅子有了好一段路程了。

    出来了之后,栎阳如故才知道这宅子建在一座高山脚下,周围只有一个小村庄,里面零零散散地住着几乎人家,皆是贫苦人家,这宅子就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不止是这一座大宅子显得格格不入,好端端的宅子,却从来不见又什么人烟,这才是最格格不入的。

    倘若换了一个人来,在外面守了一天都见不到丝毫烟火气,再加上紧闭的大门和落了灰的门锁,恐怕也会被裴玦骗过去了。

    四人寻了一间饭馆,开了一个包间,栎阳如故端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了两杯,才开了口:“裴玦实在是太诡异了,咱们还是不要贸然冲上去了,他可厉害得很。主要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逮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栎阳如故旋即又说了裴玦的阵法,以及淳安帮着化解了阵法的事,是解释她为什么出来了之后带着人就跑。

    说来,对于栎阳如故忽然出现打开了大门出现在自己眼前,南宫彦青确实是有疑问的,但彼时见到栎阳如故的人,心中喜悦已经压过了一切,自然是什么都忘了。

    直到眼下,才算平复了一些。

    如今听栎阳如故说起,不由得道:“裴玦是那个白衣人当真那样厉害”

    “是啊,裴缚那人不是就很诡异吗,所以我一直怀疑裴玦就是裴缚,可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栎阳如故又饮了一杯茶,“无论是武功还是其他段位,他都比裴缚厉害太多了。”

    比如裴缚也会搞些奇怪的阵法,但大多是一些对己方增益的或者对敌方减益的,再有就是用来吓唬人的,他们之前都见识过一回了。

    真正杀人于无形的阵法,流传下来本就不易,到了本朝,基本上已经失传了,所以光是裴缚那几招,已经是很厉害了。

    但是裴玦却不同,他能够布置出真正的大阵,只不过他或许觉得对方自己并没有这种必要,所以并没有设罢了。

    栎阳如故本来也不知道这些,她对于阵法的了解浮于表面,只知道那是很厉害的一种手段罢了,但是有淳安在,他虽然年纪小,本事也不见得比裴玦厉害,但他见过的世面广,通过一个普通的阵法,就看得出布阵人的功力。

    而且不像裴缚那样,裴玦的内力也十分深厚,栎阳如故完全看不出深浅。到底是和天赋、勤奋二者相关的东西,栎阳如故已经见过很多她这个年龄阶段的天才,不说别人,眼前的两个就是。

    但是裴玦不同,像他那样的程度,恐怕要与栎阳兴闫那一辈的人齐平了。

    可是栎阳如故看他容貌,却不过十六岁的模样。而据他自己所说,却又是裴缚的哥哥。

    这话栎阳如故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刚好如今和南宫彦青碰了面,便打算问上一问,看看他是个什么看法。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只是将裴玦的厉害之处说完,南宫彦青便面露困惑:“这般厉害的一个人物,又是何方神圣”

    “等等,你不知道裴玦是谁吗”栎阳如故奇怪道,“就是裴缚的哥哥啊。”

    顿了顿,她想起裴玦那一幅少年容貌,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弟弟也是有可能的,他看起来年纪轻。”

    “太子没有兄长。”这一回开口的,是一直只听不说的鸣玉,“太子是老头的皇长子,要不然就他的品性,当初也混不到这个位置。所以……他没有哥哥。”

    “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裴玦’这个名字。”鸣玉温声道,“老头膝下子嗣众多,太子的弟弟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是叫裴玦的。”

    “难不成连这他都要骗我”栎阳如故小声嘀咕道。

    想着裴玦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像是在骗人啊。

    鸣玉却摇了摇头:“那也未必。活着的没有,死了的却有一个。”

    栎阳如故大惊,就连南宫彦青也变了脸色:“你是说……”

    皇室秘辛。

    原本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眼前的人在他心中有不一样的分量,鸣玉并未犹豫,便打算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几人。

    “十多年前,宫里起过一场火,位置是在冷宫。”鸣玉道,“我年幼之时贪玩,什么地方都敢去,恰巧那一日,就在那附近。烟大火小,火苗还没有半人高,漆黑的烟却足足燃了好几个时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因为着火,平日里最冷清的地方,那一日却围得人山人海的。这地方我是去不得的,我被那些人堵在了那里,不敢出去。”

    心惊胆战地藏匿着,这并不是一段很好的经历,但其实也不算难熬。若非是接着见到的那些,他也不能记得那样清楚。

    明明不大的火,却花了那样久的时间才扑灭,从屋子里抬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尸体不是被烧死的,应该是被烟呛死的,因为即便是眼下,鸣玉依然记得那两具尸体的容貌,可谓是两个极端。

    女尸年约三十出头,整张脸上布满了疤痕,眼角是翻起的,嘴角像是被生生撕开的……看着十分可怖。但那女子的身段较好,想来落到这幅境地之前,也许是皇帝老儿哪个得宠的妃子。

    至于那男尸,却生得极美。但记住那容貌的原因,却是因为那张与自己三分酷似的脸庞。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负责收尸的那两个太监约莫没有想到还会有人躲在这冷宫里,说话的时候并未控制他们的音量:“你快点,天黑之前还要赶回来呢,那可是荒山,要是拖到夜里,天知道咱们还有没有命回来。”

    那两具尸体用草席一裹,几个太监扛起就走。

    冷宫本来就是在皇宫内最偏僻的角落,自然也不会遇见什么人。鸣玉等着人都走远了,才快速离开了那里。

    脑中想的却反反复复都是太监口中蹦出的那个名字——裴珏。

    美玉成双,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可出身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到死,都只能躲在这阴暗的地方,永远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临了,还要落得被虎狼吞食的下场。

    珏音同玦,栎阳如故并不知是差了一个字,震惊道:“你是说,裴缚上面的确还有一个哥哥,只是真正的皇长子并不为人知,要不是你刚好撞见了,这个秘密可能再无第二人知晓”

    就连那几个搬运尸体的太监,当日都没能回来。

    栎阳如故陷入了沉思。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会不会彼时裴玦并没有断气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能不能问一下,你见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他大约是什么年龄”

    鸣玉回忆了一瞬,不太确定道:“十五六岁也可能是十七岁。瞧那人的身量,应当差不离。”

    闻言,栎阳如故如遭雷击。

    她见到的那个裴玦……看起来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啊!

    这是分分钟上演鬼片的节奏

    想着和一个“鬼”共处了那么久,栎阳如故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这事也太离奇了吧……

    但倘若此裴玦真的是彼裴玦,那他身上依然有很多说不



189 消息
    南宫彦依然不信裴玦的话。

    他并非是不在这里,就能够清楚地知道栎阳如故身上发生的一切,而根本是不用出现在这里,他就连栎阳如故的所思所想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前者是类似于在她附近安了摄像头一般的不自在,后者是他仿佛能够占据她的大脑、她的眼、她的一切……从而知道她的想法、她和她身边人的动作般叫人惊惧。

    可这些玄乎的东西,自己和南宫彦青都是一窍不通的,如今就连淳安也毫无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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