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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187 釜金太子没有哥哥
    南宫彦青没有打算走。

    但栎阳如故牵了他的手就跑,他的反应就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二人已经距离那座宅子有了好一段路程了。

    出来了之后,栎阳如故才知道这宅子建在一座高山脚下,周围只有一个小村庄,里面零零散散地住着几乎人家,皆是贫苦人家,这宅子就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不止是这一座大宅子显得格格不入,好端端的宅子,却从来不见又什么人烟,这才是最格格不入的。

    倘若换了一个人来,在外面守了一天都见不到丝毫烟火气,再加上紧闭的大门和落了灰的门锁,恐怕也会被裴玦骗过去了。

    四人寻了一间饭馆,开了一个包间,栎阳如故端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了两杯,才开了口:“裴玦实在是太诡异了,咱们还是不要贸然冲上去了,他可厉害得很。主要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逮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栎阳如故旋即又说了裴玦的阵法,以及淳安帮着化解了阵法的事,是解释她为什么出来了之后带着人就跑。

    说来,对于栎阳如故忽然出现打开了大门出现在自己眼前,南宫彦青确实是有疑问的,但彼时见到栎阳如故的人,心中喜悦已经压过了一切,自然是什么都忘了。

    直到眼下,才算平复了一些。

    如今听栎阳如故说起,不由得道:“裴玦是那个白衣人当真那样厉害”

    “是啊,裴缚那人不是就很诡异吗,所以我一直怀疑裴玦就是裴缚,可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栎阳如故又饮了一杯茶,“无论是武功还是其他段位,他都比裴缚厉害太多了。”

    比如裴缚也会搞些奇怪的阵法,但大多是一些对己方增益的或者对敌方减益的,再有就是用来吓唬人的,他们之前都见识过一回了。

    真正杀人于无形的阵法,流传下来本就不易,到了本朝,基本上已经失传了,所以光是裴缚那几招,已经是很厉害了。

    但是裴玦却不同,他能够布置出真正的大阵,只不过他或许觉得对方自己并没有这种必要,所以并没有设罢了。

    栎阳如故本来也不知道这些,她对于阵法的了解浮于表面,只知道那是很厉害的一种手段罢了,但是有淳安在,他虽然年纪小,本事也不见得比裴玦厉害,但他见过的世面广,通过一个普通的阵法,就看得出布阵人的功力。

    而且不像裴缚那样,裴玦的内力也十分深厚,栎阳如故完全看不出深浅。到底是和天赋、勤奋二者相关的东西,栎阳如故已经见过很多她这个年龄阶段的天才,不说别人,眼前的两个就是。

    但是裴玦不同,像他那样的程度,恐怕要与栎阳兴闫那一辈的人齐平了。

    可是栎阳如故看他容貌,却不过十六岁的模样。而据他自己所说,却又是裴缚的哥哥。

    栎阳如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到那个人了么就是那个!”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你就不能指指清楚么。”

    “哎呀,就是那个带了四房妻妾的!”

    循声望去,只有一个中等身量、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的公子哥儿身旁站着四个姑娘。

    且那四个姑娘一会儿对着那公子哥儿嘘寒问暖,一会儿又蹙着眉似乎是不满对方的安排。

    最关键的是,那四个姑娘个个都是佳人,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风情。

    瞧着那公子哥的意思,是想把那几个姑娘都塞进行知书院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行知书院规章严明,任什么身份到了那里,都不管用。所以别说是妻妾,寻常人就连个贴身伺候的仆人也带不进去。

    谁也没想过还可以这么办啊!

    众人开始酸了。

    “啧啧啧,就他那副小身板先不说那几个姑娘能不能考得进行知书院,就算是进去了,他以为里面的规矩是假的么”

    “可不是吗。带妾室出来就算了,这一带还带四个,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也不怕把腰给耸断了。”

    “说不定那四个小娘子考进去了,那小子却进不去,岂不是……”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那岂不是便宜了咱们”

    众人的言辞越来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栎阳如故起初听不见,这会儿想要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却是轻而易举。

    她微微蹙了眉。

    这些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倘若听之任之,指不定就要毁了栀青她们的名声。

    不过这些人的谈论,也让她正视了一个问题:待她们五个顺利考进行知书院,就算不会日日都与她们见面,她也不可能与栀青她们断了联系。

    源头问题一日不解决,她们就多遭一日的唾骂。

    她们的身份也是个问题。

    幸而这个时代认人全靠脸,除了一种简陋的小木牌,并没有什么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大家的公子姑娘还能以玉佩手镯之类证明身份,寻常人家的有时连一件信物都没有。

    要是凭着一张脸认不出来,谁也不能怀疑谁的身份。

    思及此,栎阳如故抬眸扫了扫那几个开口的男子,轻蔑笑了笑之后,扬声道:“四位妹妹,父亲叮嘱我我一路照看着你们,不能让你们受丝毫委屈。如今行知书院已经到了,咱们的入学测试是分开的,便就此别过。

    待入了学,倘若有什么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必义不容辞。”

    栀青愣了愣,立刻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欠身行礼之后,往后退了两步。

    其他三人也跟着一道退后,互道两句珍重,便移开了目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己姑娘都做到这种地步,栀青等人没有拆她台的道理。本身又对行知学院充满了憧憬,不由得真生出了几分期待。

    期待的同时,又有些奇怪,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呢仔细想想,又忽然想不起来了。

    栎阳如故几句话并未忌讳在场其他人,声音响亮得很,故而方才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男子,通通听到了她说的话。

    自己的揣测被推翻,几人也不觉得脸热,又换了说法:“原来是兄妹啊,这要是兄妹,这就更不成模样了。”

    “怎么说”

    “他当行知书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等着吧,他们五个人当中,进得了一个就不错了。看看那小白脸的样子,弱不禁风的,恐怕入学测试还没开始,他就能吓得屁滚尿流的!

    再听听他说的什么话,等入了学有什么帮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口气可真大呢,听起来倒好像他们几个已经入学了一样。

    到时候要是哪个小娘子考进去了,咱们就有得……”

    黄牙的话没说完,忽然平地踩空,脚一软扑在了地上。方向是对着栎阳如故,脸是对着泥地,整个人栽下去,啃了一嘴带泥的草。

    “呸!”黄牙吐了嘴里野草,骂了两句,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阴了。

    然环顾四周,是一大片宽阔的土地,他们被安排在行知书院大门口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四周空旷并无建筑物,真要是有人阴他,他不该找不见。

    只能归因于自己不小心。

    &



186 为什么要心疼?
    谁也不知道,他若是要挑一个地方藏匿,是会选择远在天际的院子,还是选择离都城最近的位置。

    无论如何,先找过去再说。

    十九个地方,虽然看着多,但如果只是在外面看一看有没有人出没的话,其实还是耗不了多少时间的。

    唯一比较费时的,大约是两人在路上的时间了。

    两人做下这个决定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底。但还是没有料到,人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背。

    找完了十九处当初的十八处,两个人依然一无所获。

    往最后一个地方奔波的时候,南宫彦青怀疑的眼神在鸣玉身上停留了好半天:“你确定这几个地方没有问题吗”

    顿了顿,他又道:“又或者有什么疏漏”

    不怪他怀疑,一共十九个地方,找遍剩余十八个,正确的地方在最后一个这种概率……小到几乎和不可能事件等同。

    就连鸣玉此刻,也忽然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他迟疑了一瞬,道:“找完再说吧。”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到底,十八个地方都找过来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处了。

    两人食不知味地用了饭,早早睡下,只等着到了夜里再出发。

    剩下的这一个,离他们眼下的位置并不远,只消半个时辰,他们就能够到达了。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栎阳如故也没有想到她的计划拖了这么久,倒不是她一直犹豫不决,实在是裴玦这人该来的时候不来,从前不需要他来的时候,倒是一直过来得勤。

    这一日,门外有了响动声,栎阳如故当即就紧张了起来。

    来了

    她定了定心神,在看到进门的果然就是裴玦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

    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栎阳如故扭过头去,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一切都和她预料中的没有什么偏差,裴缚过来之后,便在离她二尺远的地方拉开了一张圆凳坐下,而后例行公事般地问:“小如故近日住得可好”

    要是从前,栎阳如故虽然不想搭理他,但怕他一个控制不好情绪把自己杀了,往往还是会应和他一声。

    还行,挺好,凑合吧。

    但是今日,她半晌没有开口。

    裴玦是个按捺得住性子的人,栎阳如故不开口,他便带着笑意慢慢地等。

    他等到了。

    是一声嘲讽力无敌的:“呵呵。”

    “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呵呵。”

    裴玦也察觉出栎阳如故情绪不对了。

    连一个正脸都没有给他,裴玦有些不高兴了。在他的认知里,与人说话就应该正视着对方,像栎阳如故这样以后脑勺示人,这是十分不礼貌的。

    于是他也顾不得别的许多,伸出手去,将栎阳如故的身子掰正了,准备开始说教。

    却对上一双充斥着讽刺意味的面庞。

    栎阳如故瞥了他一眼,就站起身来往帘后走,一副不想搭理裴玦的模样。

    他面上终于露出几分不解:“小如故,你怎么了”

    栎阳如故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袖中是他送给她的簪花,足够坚硬,只是不够尖利,她磨了好久。

    一边向前走,一边道:“你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把我关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单纯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裴玦沉默。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他对她确实没有恶意。

    也不是想关着她,是不得不。

    迟疑了一瞬,思忖着应该怎样开口,下一瞬却觉得心口一凉。

    裴玦垂下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刺入他心口的簪子,又看着栎阳如故缓缓把它拔了出来,面露嗤笑:“时间越久,我便越是想不明白。你究竟关着我做什么呢不过这也不重要,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我就是觉得可笑……”

    顿了顿,栎阳如故接道:“任是谁被谁限制了自由,都是不乐意的,你却为什么觉得我应该对你以礼相待你不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双标吗”

    强掳了人来,没有对她下手,就是没有恶意,就不是错

    “你那么讨厌师父吗”裴玦叹了一口气,神色颇为受伤。

    “不然你以为”栎阳如故反问。

    她已经懒得和裴玦计较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师父这件事了,这么些日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裴玦可能根本就是脑子有毛病,说的话做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

    或者是他的记忆有了大块的缺失,连带着那时候了解到的常识也跟着消失了,他只认自己知道的那一片范畴内的道理,对于别的根本连思量都不思量,更不要指望他融会贯通。

    “不对。”

    栎阳如故沉默的这一会儿,裴玦忽然反驳了她的话。

    他看向心口渗了血迹的衣料,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还伸手戳了戳自己的伤口。

    “位置不对。”他忽然笑了,“你不是想杀了师父。”

    位置离心偏了三寸,就算是出手偏离,也不可能差那么多。所以她是故意的。

    “废话。”栎阳如故冷笑着,不动声色地将沾了裴玦血液的簪子收进袖中,而后道,“我当然不是要杀你,但那也是因为我杀不了你啊。”

    一根簪子而已,尽管她前些日子已经特意将它磨得十分锋利,但它能刺进去的长度依然有限。

    当然她用尽全力的话,的确能制造出一个很麻烦的伤口,但要用大力气,她的动作势必也要变大。那种情况下,裴玦还会不会因为他的话一时没有注意到危险,就很难说了。

    平心而论,裴玦至今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栎阳如故对他的怨恨也没有到了巴不得他死的地步。不过哪天他要是倒霉了,她也会抚掌欢笑几声就是了。

    但这恨意真没到要对他下手的这一步。

    栎阳如故努力控制着自己此刻该有的情绪,试图让她做的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然后藏起那支染了血的簪子,赶紧把裴玦支走,免得簪子上的血液凝固。

    然而,裴玦并没有按照栎阳如故的剧本走。

    他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一只手捂住了心口,另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方才对他下手的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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