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栎阳南萍死得蹊跷,她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拿出来仔细查验过,她送她的那两个木盒子,自然也被栎阳兴闫发现了。残余的药性基本已经无碍,但要是拿去验,还是验得出什么的。
“虽然那东西即便是被发现了也当不了证据,父亲还是将它烧毁了。”栎阳如故道,“他过来,也只是让我下回小心一些。”
“还有下回”南宫彦青调侃道。
“人不犯我,那自是最好的。可若有人非要招惹我,我也难保还有没有下回、下下回。”栎阳如故嗤笑一声,“明明都不是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南宫彦青沉默了一瞬,却忽然叹了口气。怕只怕,总有些人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来。
若是不理,便愈演愈烈,若是搭理了,叫人吃了亏,便恨意升腾。
多大点事呢
眼下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南宫彦青更在意的是栎阳南萍的死。
纵然疑点重重,纵然栎阳府的人都是信她的,可太子妃的名字,到底还是有几分分量的。更何况,眼下死掉的可不止一个栎阳南萍。
就连裴缚,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若是釜金那边跑来讨要说法,难保栎阳如故不会被推出去。要么劝皇兄出兵,要么将事情的真相查出,而以南宫彦青对南宫想的了解,他怕是不会轻易出兵。
尤其是眼下战火刚刚熄灭,再出兵即便皇兄答应了,百姓们也会对栎阳如故有想法。
可若是要查明真相,谁会是下手之人呢
栎阳如故忽然想到了鸣玉。自打和他有了合作关系之后,鸣玉便被她找了个由头支出去了,人却还在京城。
栎阳南萍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栎阳如故没有看到尸体的模样,光凭着白茶几句描述,她实在是揣摩不出来什么。
将这想法与南宫彦青说了,南宫彦青却并不觉得鸣玉会对栎阳南萍动手。即便如他所说,他和裴缚有仇,那仇恨也不应该转嫁到栎阳南萍身上。何况他若是这么做了,而裴缚依然无事的话,反倒是打草惊蛇。
眼下留给他们的法子,还有一个——去义庄,说不定还能找到线索。
两人拍定之后,定在丑时出发。
义庄在京城最偏僻的地方,按着两人的脚程,约莫丑时一刻就能够到。此时正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方便他们行事。
决定了之后,二人便散了伙,栎阳如故早早吃了东西,便称乏睡下了。一直到了夜里,栎阳如故才悄悄爬了起来。
换了一身黑色的衣物便于出行,栎阳如故翻过墙头,没有惊动在外面巡逻的小厮。
南宫彦青已经在不远处等候了。两人碰了面,直直朝着义庄进发。
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尸体特有的腐臭,因着昨日炎热的天气,那腐臭味甚是浓郁,令人作呕。
栎阳如故掏出两方浸了香露的帕子,递给南宫彦青一块,自己围着一块率先走了进去。
里头停着十多具尸体,除了为了方便官府办案专门挪过来的,剩下的都是一些身份不明的。栎阳如故从身形和露在外边的鞋子入手,选出了两具。
身形和栎阳南萍差不多,穿的也是富贵人家的衣服。但是接下来……
尸体都蒙着脸面,栎阳如故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只好随便掀开了一具,若是错了,也只好再和人家道歉。
不过大约是栎阳如故运气好,她掀开的那一具,刚好就是栎阳南萍的。
脸色有些发青,但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脖颈上是一条深色淤痕,那是上吊绳索所致。栎阳如故又将她的头部微微翻转了一些,露出颈后的绳痕来,断定道:“吊死的。”
“她”南宫彦青有些惊讶,栎阳南萍可不像是会自缢的人。
“至少致死原因是吊死无疑。”栎阳如故说着,又去翻栎阳南萍身上的其他痕迹。
吊死和被掐死所产生的伤痕是不一样的,栎阳南萍的伤口,的确是吊死无疑。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被送上了房梁呢
按理来说不会,因为栎阳南萍被发现的时候,人是挂在大门
179 问责
非但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鹌鹑蛋大小的冰雹,至今一点减小的趋势都没有。就算是栎阳如故等人,也不敢贸然离开。
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未干,天气又乍然变冷,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适的。
夏濡声站了起来,道:“这山洞不小,里面的风又这样大,我四处去逛逛,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寒冷的时候,站起来走走也比坐在原地强。夏濡声开口之后,栎阳如故和南宫彦青也决定四处看看。
既然洞里有风,就说明这个山洞另有别的出口。倘若有人曾经通过别的洞口来过这里,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也未必没有可能。
三人摸着黑前进,虽然洞里几乎没有光线,但也没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习惯了之后,就能勉强看得清一些东西。
往前走了一会儿之后,前方出现了几条岔路。
“既然是找资源,咱们三人不如分开行走吧。”栎阳如故心中自有打算,“这个山洞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危险。”
即便是有点小问题,他们几个也能自己应对。
三人都没有异议,约定了半个时辰之后回到原地集中之后,便分开了行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从岩石上滑落到地面的水珠也能发出清晰声响。越是往里,便越是暗了。
栎阳如故停下了步伐。
这里头还有别的出口是肯定的,但是离得十分远也是肯定的。不说走到最后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光是耗费的时间就不大划得来。
反正她也不可能空手而归,栎阳如故拿出了一只山鸡,就打算往回走。脚下不小心踹到了什么东西,栎阳如故蹲下定睛一瞧,才发现是一颗蘑菇。
还是最常见的口蘑。
因为长得十分小巧,栎阳如故一开始并没注意到这些口蘑。将那一株口蘑拔起,又在四处转了转,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一堆,若不是身上多的是大口袋,只靠用手抱着,根本是抱不拢的。
栎阳如故大喜,将那只山鸡放回了覆月钵。
在山洞里找到一只山鸡,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比找到蘑菇的可能性低得多了。
采够了足够他们三人食用的口蘑,距离碰面的时间还有一半。栎阳如故也没急着回去,将剩下的口蘑也采下,而后才满载而归。
她不是第一个到的,夏濡声已经回来了,手中是几个用草叶做成的碗,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水。
“刚好碰上了一处泉眼,便装了一些。”夏濡声道。
栎阳如故点点头,清水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不多时,南宫彦青也回来了,抱着一大捆的柴禾,手中还抓着一把绿叶植物:“阿言,你来看看,这些东西里有什么是能吃的么本宫走到了一个洞口,再往外走一些就到了外边了。这些便是在那洞口找到的。”
“我看看。”栎阳如故帮着把柴禾卸下。说是柴,其实用枯枝烂叶来形容更为贴切。或许是因为下雨,空气中十分潮湿的缘故,那些枯枝也有些潮,不过到底没有湿,还是能用的。
至于南宫彦青带回来的各种草叶子……
栎阳如故其实也不全都认识。
不过南宫彦青也是大胆,不认识的草也敢徒手去拔。这要是带了毒性的,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但眼下他没出事,栎阳如故只说了一句,就将草叶接了过来。别说,还真找到了两样。
剩下的也未必不能用,但栎阳如故也不认识,便没有去管了。
生了火,两人又去摘了些能吃的野菜回来,夏濡声则多跑了几趟接了足够的泉水回来,就已经到了傍晚了。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栎阳如故教了两人用枯枝削成小木签子,洗净之后穿上蘑菇和野菜。
栎阳如故倒是有锅,但她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来,所以晚膳只能用烤的了。
南宫彦青和夏濡声负责削,栎阳如故负责穿。即便如此,栎阳如故还是有空闲的时间。
她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道:“这冰雹怎么还下不停了,不应该啊……”
还从来没有遇上这样大的冰雹呢。光是大也就算了,持续得还久。此刻怕是连下山的路也堵上了。
她又回到火堆边,将串好的蘑菇和野菜拿去烤。虽然调料简单,烹饪的方式也算不上复杂,但好在东西是全天然野生的,即便是最简单的法子做出来,味道也不差。
浓郁的香味弥漫在山洞中,几人吃了些烤蘑菇野菜,又简单洗漱之后,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靠着墙壁睡下。
栎阳如故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冰雹终于是停了,但雨还在继续,而且不小。
对于大雨,栎阳如故倒不是很担心。下雨的时候下山确实不方便,但是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所谓,反正也不是走下去的。
身侧的两人还闭着眼,栎阳如故只睁了眼没有动作,担心吵醒了两人。看完外面天色,就又闭了眼睡下。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天放晴了。
太阳升了起来,同样的一身衣裳,昨日穿着觉得冷,今日却热得有些异常。
但这也不在几人考虑的范围内。既然天晴了,便可下山了。
将山洞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几人便运了轻功各自回了城内。
城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出了满头的汗,只随意用身上的衣服去擦。然而往往刚擦完,新的汗水就又流了出来。有的人额头上,甚至有亮晶晶的盐粒。
南宫彦青一掏出令牌,几人就顺利进了城。但是谁的面色都不算好。
“这天气未免也太奇怪了。”栎阳如故道,“温度差异这么大就算了,可眼下到底还是春日,离夏日还有一个月,可这样热的天……”
如果按照摄氏度来算的话,人体温度计栎阳如故表示,她估摸着肯定超过三十摄氏度了。
好不容易战事休了,百姓们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天气又变得这么无常。他们回来的时候可都看到了,因为昨天一场冰雹的缘故,地里的好多农作物都遭了殃。
这要是再这样下去,今年别说什么好收成,怕是百姓们都要颗粒无收了!
夏濡声要向皇帝报告,故而先行回了宫。南宫彦青则送了栎阳如故回府,但刚刚到栎阳府门前,两人就察觉到了不对。
门大开着,门口的看门小厮却换了两个。
再往里瞧,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唯有大堂内,围着一大群的人,但他们都没有看向栎阳如故的方向,而是围成一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栎阳如故和南宫彦青对视一眼,奇怪地迈进了门。
走近了,方看到一大家子的人都围在了大厅里,看到栎阳如故回来,栎阳兴闫对着她点了点头,就连南宫彦青,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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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忽遇冰雹
栎阳如故趁着二人不在的时候,从覆月钵中拿出一罐子伤药仔仔细细地上过。她身上的都是小伤,并不严重,但伤口长时间接触水总是不好的,便上了药后又拿出干燥的布料包扎。
有一点刺痛,但对栎阳如故来说不算什么。
做完了这些,便等着二人归来。
林间最不缺的就是枯枝,不一会儿夏濡声就抱来了一大捆。夏濡声生得俊美儒雅,栎阳如故从前也见过他几回,但很少见他说话。
这人即便是做着最普通的动作,也是有一番美感的。
栎阳如故瞥了一眼,就结果枯枝收回了视线,问道:“殿下没有一起回来吗”
夏濡声点头:“去捕猎了。”
栎阳如故眉峰一挑,信了他的话。
南宫彦青回来的时候,手中确实提着两只野兔。他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抓了一把止血的草药。走到栎阳如故面前的时候,往栎阳如故手中一塞:“路上刚好看到,便摘了给你送来。”
“哦。”栎阳如故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重复道:“刚好看到,我知道了。”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殿下却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平时身上都带着伤药的。”
而他却知道自己没有伤药……除非,她入泉水之前将袖中的物品都掏了出来,南宫彦青刚好注意了。
“叫你去捡些柴,却特意去找伤药……”栎阳如故调侃他,“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从前厚脸皮的时候,比这个厉害千倍百倍的事情不也做得行云流水么”
“我和他去处理兔子!”殿下没有回答,丢下一句话就拉着南宫彦青跑了,却又在不远处停下,回头张望,“阿言,你好了就叫本宫。”
栎阳如故答应了一声,将草药收好了放入覆月钵中。
她已经上过一回药了,这些应急草药自然用不上。不过是南宫彦青送的,她就想留着。往后干枯了也留着。
只不过放进覆月钵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干枯罢了。
栎阳如故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叫了南宫彦青一声,就见二人提着兔子回来了:“阿言,咱们还得换个地方。”
他扬了扬手里的兔子:“溪流还得往那边走一些。不远,要不了半盏茶的功夫。”
用刚刚洗过澡,还是洗过尸体碎片的温泉清洗食物,栎阳如故是做不到的。好在地方离得也不远,栎阳如故当即应下,三人走到了一条溪流边。
潺潺的流水声穿入耳中,整个人都仿佛舒畅了一些。
南宫彦青和夏濡声就在一旁处理那两只兔子,大多时候是南宫彦青在动,夏濡声在一旁打下手,顺带着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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