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裴玦都是不管的。
日子倒是悠闲,也没什么限制,只要不出门,任是她翻上了天裴玦都没有意见。
骂他也不管用,裴玦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压根抽不出时间来见她。
别的没什么,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要真成个疯子了。闲的。
也不知道南宫彦青那边怎么样了,她被截走,他是不是也会满天下地寻她还有他身上的毒,时限已到,也不知道老柳想出什么法子没有。
“太子府在哪里”宽敞的街道上,一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老者随手抓住了一个行人,匆匆问道。
那人见老头疯子般模样,结结巴巴地指了路,就慌忙逃跑了。
柳神医倒也不介意,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不妨碍他,能让他达到了目的就好了。
走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被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几个侍卫应当是训练有素的,即便此刻的柳神医看起来非但不像是个神医,还有些像是乞丐,眉眼中也没露出丝毫不屑之色。
只不过闲人免进的意味,也表现得特别明显。
柳神医并不知道太子身边还有一个流云,也是见过他的。算算日子,刚刚好三个月,太子眼下恐怕早就“毒”发了,想要找太子做个见证,恐怕是不容易了。
“小如故在哪里”左思右想,柳神医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按理来说她的名字,这些人也不会不知道才是,“就是栎阳如故,老夫是受她所托,来找太子殿下的。”
却没想,众人看他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柳神医狐疑道。
“您要是说太子妃,那您可真是说错人了。”侍卫着重强调了太子妃三个字,看得出他对栎阳如故的观感并不是很好,“太子妃早在几日之前,就被人抓走了。”
话没说完整,但侍卫脸上的意味十分明显——你说你是太子妃派来找太子殿下的,难不成,和那劫匪是一伙儿的
侍卫心中倒也没真的这样想,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八成是上门混吃混喝来的。也不打听打听太子府是什么地方,若是主子眼下清醒着,他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柳神医似乎完全没揣摩到侍卫内心的真正想法,只听到一句“太子妃”,就开始感叹,他的小如故果然和太子走到一块儿去了。
当初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到如今,才过了几日而已,便……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栎阳如故被人抓了,不由得眉头一蹙:“她也有吃那么大亏的时候人还没回来么过了几日”
说着是受栎阳如故之托来找南宫彦青的,却连栎阳如故成了太子妃,又在大婚当日被人掳走的消息都不知道。
侍卫原本就不清楚自家主子的病因,只知道栎阳如故被截走之后,他主子就成了这般模样,顿时就将所有的错处都归因于栎阳如故身上。
碍于南宫彦青的性子,这些话说是不敢说的,但他要怎么想,却是旁人控制不了的。
因而对眼前的人愈发没有好脸色,下一刻就准备赶人。
流云出来门口打探情况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侍卫与柳神医险些就要闹起来。他一愣,连忙将人迎进了屋里。
南宫彦青此刻是昏迷了,至于具体是昏迷还是睡着,其实也没个准确的说法,总之就是叫不醒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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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开玩笑的吧?
近乎透明的宫殿,四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栎阳如故转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哎哎哎,你怎么起来了”扎着两个双丫髻的小丫鬟看到栎阳如故睁了眼,小步快跑了过来,“你还受着伤,得好生养着,怎么能随随便便爬起来呢,不要命了”
受伤
栎阳如故有些头疼,她似乎不太记得那一日发生的事情了。
哦,那一日,是她和南宫彦青大婚的那一日。
可是中途出现了变故,她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然后呢
她现在在哪里
栎阳如故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胳膊上传来的痛意让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了小丫头口中的“伤”。
那是一道月牙形的伤口,看上去并不深,但破皮的面积挺大,栎阳如故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明显的刺痛。
看这伤口的形状,倒像是人为的。
栎阳如故隐约记得大婚那日是出了事的,纵然她不记得细节,但并不妨碍她对自己的处境做出判断——她这是被抓了
来不及思考,那小丫鬟一副欣喜的样子,吩咐了她在床上躺着不要乱跑之后,就兴冲冲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我这就去告诉公子,倘若公子知道你醒了,一定特别高兴!”
公子
那又是谁
栎阳如故觉得奇怪,便往门口走了两步,还没出门,就被好几个黑衣人蒙住。
“几位大哥,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栎阳如故试探着道。
那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却毫无反应,一双黝黑的眸子中毫无光芒,甚至栎阳如故有一种错觉,这些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即便是转头都是僵硬的。
她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几位大哥”
末了,还伸出手掌在人面前晃了晃。
还是毫无反应。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诡异。难不成,这几个都不是活人
栎阳如故试着硬闯,却发现无论她怎么走,哪怕是出了院子,片刻之后便又回到了屋子的大门前。在第三次回到大门前之后,栎阳如故终于放弃了。
根本走不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什么阵法。
这种时候,栎阳如故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又推开了大门,往里走。
屋子两边的几个黑衣蒙面人,这时候才有了反应是的,扭着僵硬的脖子盯着她走进了屋,才又将脖子转了回去。
栎阳如故总觉得让他们做这种动作,也是难为他们了,仿佛下一刻脖子就要掉下来了似的。
她快步进屋,钻进了被子里。
要说她有什么害怕的,是鬼无疑了。
从前还可以告诉自己是全然不存在的东西,可如今再诡异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她没理由不相信这个。
与其和外面那几个假人打交道,栎阳如故宁愿被暂时困在这里。只等着先前那小丫头回来了,再找她问问情况好了。
不过栎阳如故并没等到那小丫头,门就被人推开了。
栎阳如故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唤她,便伸长了脖子去看,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把那小丫头带到面前,即便不问出一些什么来,好歹那是她醒过来到现在唯一见到的“正常人”。
但是,让她失望了。
从门口进来的,并不是那个小丫头,而是一名长身玉立的公子。
那公子约莫十**岁的年纪,肌肤是病态的苍白,那一双眸子却黑得发亮,与他走路的时候病恹恹的样子格格不入。
公子似乎并不觉得不经过敲门就进入一个姑娘家的屋子里有何不妥,尽管这并不是栎阳如故的屋子。
“你醒了”开口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却依然带着几分有气无力。
“裴缚”栎阳如故忽然道。
面前的公子与裴缚长得仅有三分相似,但栎阳如故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三分相似。不过比起裴缚来,面前这一位,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抛下了裴缚不知道多少。
但这种诡异的做派,除了裴缚,又有哪个呢
果然如鸣玉所说,是夺舍吗……
那么眼前这个他,和从前那一具躯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裴缚”闻言,面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的是太子不,我不是太子。”
虽然是在否认,但他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那笑容仿佛能够包容世间万物,又仿佛那是天地之间最纯粹的东西。
栎阳如故忽然就有些困惑。
如果不是裴缚,面前这人抓自己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没有全信这人的话,但单单几句话下来,眼前这人的性格与裴缚确实天差地别。
不由得疑惑道:“那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又为什么抓我过来你是不是刚刚那个小丫头口中的‘公子’”
“小如故不认得师父了吗”公子还是笑着,“还是将一切都忘了那也无妨,我慢慢与你讲。”
师父
她哪里来的什么师父
要不是栎阳如故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一号师父,她都要被眼前人蒙骗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单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不用做任何事情,他说出的话就似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错觉。叫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相信他。
栎阳如故更加警惕了。
纵然这人看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危险,但这才能证明此人的不简单,不是吗
在栎阳如故疑惑的目光中,那公子缓缓道来。
他姓裴,名玦,此刻栎阳如故身处的地方,正是釜金一座荒山里头的宫殿。而小丫头口中的公子,也的确就是说的眼前这个人。
但是说到为什么抓她过来,裴玦却露出一副十分困惑的表情:“师父喜欢和小如故在一起,便将小如故带过来,有什么不对吗”
何止是不对啊,简直是极其不对好吗。
我不喜欢你啊!!
但是给栎阳如故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话。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怕她这话一说完,就把眼前人给气跑了。到时候整个大殿内又剩下她和那几个目光无焦距的黑衣人,岂不是要吓死人
栎阳如故试着转移话题:“好吧,所以你叫裴玦。但是……裴难道不是釜金的国姓吗看你的年岁,那裴缚应该是你的哥哥,既然是兄长,我刚刚说到他的时候,你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回了她。若不是裴玦真的不了解他,那便是他的演技一等一的好了。
裴玦面上的笑意难得地一敛,旋即道:“一条臭虫而已,我为什么要知道”
栎阳如故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面前的人真的不是裴缚不然的话,哪有这样骂自己的啊……而且她看得出来,裴玦眼中的嫌弃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好么。
她胡思乱想之际,又听裴玦接着道:“不过小如故猜错了。我不是他的弟弟,我是太子的哥哥哦。”
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他有这样一个弟弟。
栎阳如故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这人开玩笑的吧
裴缚看上去已经二十多岁了,可他,看着才十**的样子啊。哥哥而且不是说,裴缚是釜金皇室的皇
180 爬墙被抓
她也可以营造几个人被困在客栈的假象,但栎阳如故不知道夏濡声那边是什么态度,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圆谎。
左右她都已经和南宫彦青定亲了,虽然夜宿在外也会有损她的名声,但到底不算严重。如实说了,也无妨。
栎阳如故的话并不存在什么纰漏,而且她出去之前,也的确说过此事,如今又是太子送她回来的,老太太信了她的话。
关于栎阳南萍的死,众人都相信与栎阳如故无关,只是至今也想不出个结果,连敌人藏匿在何处都不知道,大家都有些烦躁。
按照规矩,姑娘们是不用参与这些事情的。因而老太太问过了栎阳如故,就让她回去了。
南宫彦青见状,便告辞了。
只不过他前脚才从正门告辞,后脚就溜进了栎阳如故的院子。
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到栎阳兴闫站在墙下对着他笑。
“父亲怎么在这里”南宫彦青稍显慌张。
毕竟翻墙头这种事情,要是没被人发现就算了,真的被人发现了,那绝对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尤其眼前的人还是栎阳如故的亲爹。
栎阳兴闫武功卓绝,而南宫彦青翻墙头多次已经成为了习惯,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潜在危险,就进来了,谁知道会遇上栎阳兴闫。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栎阳兴闫不可能是专程来堵他的。
后院这种地方,就算栎阳兴闫是栎阳府的主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来的。换句话说,他只是刚好撞见了他而已,他应该是来找栎阳如故的,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栎阳兴闫的态度还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他只是瞥了南宫彦青一眼,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就离开了。
所以……自己翻墙来见人的行为,竟然被允许了
南宫彦青心下一喜。这要是放在几日之前,栎阳兴闫别说是默认此事了,不反驳他一句“谁是你父亲”就算好的了。他心中愉悦,但还记得正事,问道:“阿言,父亲找你可有什么要事”
“是关于栎阳南萍的。”栎阳如故道。
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栎阳兴闫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才对南宫彦青说道。
栎阳南萍的死和她没有关系,但栎阳如故的确在栎阳南萍身上做了手脚。栎阳兴闫此次过来,就是来说这件事情,倒也不是责问她,只是嘱咐她以后行事千万要小心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知道自己给栎阳南萍的添妆,势必不会被栎阳南萍重视,栎阳如故故意将她的礼物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就是为了引起栎阳南萍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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