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后是拐来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荷叶未老
权宜之计赶紧另择人选过继,心里有了希望,二嫂就不会再寻死路。王家现在实在禁不起更多的变数和打击。
可是长子不仅是他最大的骄傲,也是自己这房未来最大的希望。他,实在舍不得。
更何况还有病中的爱妻,要是知道了这事,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显而易见,自己聪明的长子也考虑到这些,才提出肩挑两房。
要说这应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可肩挑这个做法,在时下并不被大众认可,有规矩的大家族甚至瞧不起有这种做法的人家。
长子将来必是要走仕途的,身上不能有这个会被人诟病的事。
所以王景秋不能答应。
王泽桐哪会不明白父亲的为难,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的弊病,可是当前救人要紧,王家不能散。
正当王泽桐想再说服父亲时,门被轻轻的敲了敲,随后王泽枫走了进来。
他先请父兄原谅他无意间听了他们的谈话,然后跪在王景秋跟前,
请求道:“父亲!从儿子救下二伯娘那时,就一直想求您,让儿子过继给二伯,可是儿子实在舍不得娘亲你们,更不愿二哥和妹妹回家后,只能叫我堂兄弟,所以一直犹豫。刚听大哥提出肩挑,儿子才再也不用担心,娘亲也不会因此忧心。求爹爹许我肩挑两房。还有,我和二哥长得一模一样,二伯娘肯定更容易接受。”
一席话让王景秋心如汤沸,几个孩子各个都这么懂事,偏遇这多磨难,莫非老天也妒忌三房处处替人着想,委屈甚至牺牲自家,怎么就得不到福报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睁眼抬手,声音低哑的:“好孩子!起来,起来说……”
王泽枫没有立即起身,他看向正要拉他起来,还欲说什么的长兄王泽桐,急忙阻止他。
恳切的说:“大哥!你就别和弟弟争了,一直都是大哥帮父母分忧,我这个做弟弟的不能差太多,再说我也真的同情二伯娘,爹爹!还有……”
看着转向自己,急着讲理由,脸和眼圈都有些红了的三儿子。
王景秋心里发烫,眼圈一热,亲手扶他起来。
轻拍他的肩膀:“爹爹懂你的心思,行!爹爹答应你。”
王泽枫还没说话,王泽桐却急得不顾礼仪的喊了声:爹爹!不可!……
王景秋也拍了拍他的肩头:“霖儿!你的心思,爹爹也懂,目前这么做最合适。你们兄弟如此友爱同心,父心甚慰。咱家定能顺利度过种种难关,有如此佳儿,日后,王家何愁不兴”
王泽桐和王泽枫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父子三人商量好后,又请大奶奶张氏来商议。
听了三房父子的决定,张氏先是瞬间惊喜,很快心里满是莫名的滋味,只是来不及细想,赶紧按商议的行事。
许氏听到长嫂的传话,还有王泽枫的表态,虽然依旧虚弱萎顿,终是进了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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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生嫌隙
之前大爷王景春带来的神医,医术果然了得,赵老太太和苏氏的病情都大有起色。
老太太虽然偏瘫了,大抵要常年卧床,口齿也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人已经彻底清醒。
好好将养,寿数尚能绵延。
苏氏的病情也得到很好的控制,犯病哭闹不认人的时候越来越少,要是不受大的刺激,基本不再发病。
只是经过这场大病,又郁结于心,她的身体变得很是羸弱。
众人只能暗暗庆幸,婆媳俩都没有了性命之忧。
接着为了让许氏安心,三爷王景秋向母亲和大哥王景春提出,让三子王泽枫肩挑两房。
赵老太太卧病在床,心里却很是清明。
虽然肩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不如过继正规正式。
可她和许氏以及王景春夫妇都说不出三爷的不对。毕竟三房目前一子一女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再加上苏氏身体之忧,谁也不敢说再“夺”她一子的话。
否则为了救许氏的命,却搭进去苏氏的命,王家非得因此四分五裂不可。
在这么艰难的时候,三房还能顾全大局的提出肩挑,已经很是不易了。
更何况很多人并不知道,三房牺牲的其实更多更大。
王景秋父子三人正在痛苦煎熬的就因这些。
大爷王景春曾和三爷有次密谈,却不知被泽桐和泽枫兄弟两听到,才有了此时父子三人的各自煎熬。
三人里最痛苦的肯定是王景秋,在大哥王景春回来不久,他就发现一些端倪。
在神医稳定住母亲和妻子的病情后,他就想着家里有大哥坐镇,自己得赶紧去找回爱女。
谁知大爷王景春却有意无意的阻止,这让三爷起了些许疑心。
恰在这时,一直在寻找外甥女的苏丰,传过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到了京城,在他大哥苏均和一些王家故交的帮助下,终于打探到一些消息,太子一行回到京城时,六皇子没有带回外人。
据说船队在半路上,过了定州不久,曾把一个6岁左右的女孩送下船,去向不明。
后苏丰多方辗转打听,终未得有关那女孩的丝毫信息。
能确定的是,确实没有女孩子随太子一行到京城码头。
筱筱再次失去了消息。
面对心急如焚的三弟,大爷王景春的态度有些奇怪。
虽然他也忧心小侄女下落,可对寻人一事却异常的犹豫。
在劝慰三弟时,还话里话外的规劝他应以官途大事为重。
王景秋对大哥的表现很不解,经过抽丝剥茧的分析后,他判定大哥应该对筱筱的去向有所了解。
于是他和大哥开诚布公的恳谈了一次,就是被泽桐和泽枫偷听到的那次。
对于三弟的直言相问,王景春满是难言的尴尬和心虚。
这些日子他时常想起给他引荐神医的那个人,对那人的话更是反复咀嚼。
面对三弟一家时,少不了内心的激烈交战。
但一想到,那人问的那句:在母亲和侄女之间,在家族仕途和儿女私情之间,你该选哪个
百事孝为先,私情为大义让路,王景春的选择不言而喻。
可那可爱的小侄女……
唉!就像那人说的,这也算侄女为她祖母和母亲尽孝心了吧!
无论王景春对自己的选择,找多少合理的解释,在面对三弟带着血丝的双眼时,看到他鬓边缕缕白发时,王景春总是底气不足。
他无法自欺欺人,与理,他尚能辩解,与情,他问心有愧。
可他身为王家的大家长,无论从大家族还是小自家,他都不能只凭感情用事,在大是大非前,势必有牺牲和舍得。
所以他狠了狠心,冷静的跟三弟分析。
他说,不是他不想马上去救侄女,而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不仅救不了人,还很可能适得其反,甚至牵累全族。
根据种种情况分析,侄女极有可能是六皇子救走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六皇子不放人,也许真的是侄女合了贵人眼缘,如果真的是这样,再基于那封信所言,自家急巴巴去要人,多少有些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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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泽楠之变
对伯父和父亲的谈话,王泽桐的寒心和父亲感同身受。
王泽枫虽然没有父兄想得那么通透,也直觉心里异常憋屈。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一室的静默,进来的是刚从高国归来的王泽楠。
王默到了高国时,他正兴冲冲的准备回家。
他和高寒终于抓到了拐子男,费了好一番功夫,撬开了拐子男的嘴。
又好不容易利用高寒的身份,威逼利诱拐子男同意回赵国指证。
谁知刚出高国,拐子男突然暴毙。
之前王默寻来,王泽楠已得知家中有变,此时也顾不得细查那拐子的死因,匆忙继续往家里赶。
等看到家中种种巨变,泽楠一时难以接受。
他把自己反锁在原来妹妹住的屋子,谁也不见,足足两天两夜。
今天终于出来了。
进来没说几句,王泽楠就跪在父亲面前。
他恳求道:既然不能马上要回妹妹,请父亲准许他从军。
在外近两个月的遭遇,使泽楠和双胞胎弟弟泽枫明显能区别开了。
他肤色微暗,面有风霜之色,线条冷硬了许多,内里更是变了不知几许。
他不等父亲答复,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双手奉给三爷。
才十几岁的少年,嘴角含讽,语气中掩不住的自嘲:“父亲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儿子也许还有点儿用……”
王景秋接过书,也没看,就轻斥道:“胡说!身为王家二郎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你妹妹的事不能怪你,那是……”
王泽楠仰望父亲,眼里水光一闪,低低接口:“那是……因为妹妹得了贵人的青眼。是么父亲不必担忧儿子,像妹妹一样,您的次子也可能被贵人青眼了呢!”
王景秋吃惊的看了看次子,又细细看了看手里的两本书,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再次看向王泽楠时,王泽楠就把被神秘人救过一命,并送他这两本“珍宝”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父子几人惊疑对视,三爷和长子泽桐眼里,交流着更多复杂的内容。
王泽枫则是拉着二哥,要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
王景秋给长子使了个眼色,王泽桐忙出门,仔细检查并吩咐了一番。回来对着父亲点点头。
王景秋这才向次子低声细问。
王泽楠同样低低的:“那个神秘人说他是受贵人指派,保护我的。还有……”
王泽楠咬牙道:“他还向我转述贵人的话:练好本事,有能力自保后,才有资格护着别人,甚至是替打抱不平。”
他露出一丝苦苦的笑意:“父亲您看,贵人该是多么看好我我要是不从军,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救命之恩和赠书之义”
王景秋内里已是百转千回,看着这样的次子,更是忧愤苦涩,百般滋味。
面对先是断然拒绝,后又满面忧色,默默不语的父亲。纷纷出言劝阻他的兄弟两,王泽楠倒是冷静得多。
他再次对着王景秋行了一礼,又看了看两位手足。
语气冷静:“父兄弟弟不必担心我的安危,贵人既然想驱使于我,断不会让我轻易出事,而且……”
这时他声音愈低,语气也愈沉:“而且我越早出息,越强大,咱家愈早有资格讲条件,妹妹就越安全,回来的就越早。”
王泽楠的一席话,仿佛一阵惊雷。
这段时间,其他三人心中何尝没有类似想法,终于被王泽楠震得明朗:只有让自己更强大,才更有资格。
王景秋犹豫再三,反复斟酌,终是答应了泽楠的请求。
王泽楠接着又提出要去高国历练。
理由是:目前赵国和契丹边境还算安定,只不过偶有小打小闹,不利于他快速提升。
而高国和契丹战事不断,契丹一心吞并偏距一角,却资源丰富的高国,好更有实力觑觎更大更肥的赵国。所以高国和契丹两国之间就没有消停过。
再有,和王泽楠结拜的高寒,竟是高国靖王爷世子,靖王爷手握重兵,王泽楠过去后,可以在军中有个很高的起点。
到时候他先隐姓埋名,等有了建树,打出些名堂,再回赵国。
过不上三五年,契丹和赵国必有一战。那时他就有机会一鸣惊人,建功立业。
说着这些的王泽楠,神色刚毅,周身凛冽,真的有股子大将军的杀伐之气。
王泽枫兄弟听得热血沸腾。
王景秋既骄傲又欣慰,还有丝丝疼惜。
他思忖片刻,作了尽可能确保次子安全的安排后,再次同意了。
第三十二章 泽桐之变
等两子离开,王景秋看向沉静的长子。
两个弟弟一走,王泽桐便不复之前的平静,双膝跪地,满脸愧色:“父亲!儿子实在愧为长兄……”
王景秋抬手制止,扶他起来:“你们三个都是王家的好儿郎,是父亲的骄傲,我知你心中必是早有打算,现在就跟为父说说吧!”
王泽桐平息了下心情,低声道:“儿子想参加明年的秋闱,期间想再去京城求学,以便探听妹妹的下落,只是儿子放心不下娘亲她们。”
王景秋摆摆手:“你娘你祖母不用你挂心。你祖母那儿,你大伯肯定已有安排。你娘这儿自然有父。我想,你不会只有这点打算吧!”
王泽桐猛抬头,与父亲目光相碰,一触即开,偏头盯着不知何处。
良久,转过头已是冷静如初。
他对着王景秋深深一礼后,道:“儿子恳请父亲说服娘亲,暂时不要给儿子议亲。”
王景秋盯着长子的眼神,再次复杂难辨:长子这是长了野心。
王泽桐这次没有躲闪,坚定的和父亲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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