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张家的现任家主唤作张承,是个性子宽和的文儒男人,由于时常救济县内的贫苦百姓,所以在涿县有着很高的名望,人们每当提及时,也总会怀有敬意。
而张承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喜好结认游侠,纵马驰骋,时常也会上街寻衅,滋事殴斗。
为此,也没少给张承添惹麻烦。
张家的庄林里,一棵全部盛开的桃树下斜躺了个少年,还未及冠,容貌堪称俊美,嘴里叼了根带有两个花骨朵的桃枝儿,阡意无比的正打着盹儿。
此时,一个灰衫仆从走了过来,怕惊扰到少年,故而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少爷。”
“怎么,有人挪开我放的石头了”
少年微睁双眼,眼珠斜挑的看了一眼仆从,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少爷神威,刚刚从张二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有十六个莽汉试过了,无一人能够搬动。”仆从一脸雀跃,打心底敬佩眼前的少年。
少年得知结果后,散漫的神情中夹杂着鄙夷,“一群无知的乡野村夫,亏我老爹还天天警告我不要小觑天下人,连一块石头都搬不起,狗屁的天下人!”
而此刻另一边的市集,经历了十六人的败北后,再无人敢上前挑战,人们已经意识到,上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沉寂片刻之后,人群的最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可否容我一试”
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诸人都听得清彻。
紧围前方的诸人赶紧回头,后面的百姓已经让出了一条道来,男子身形高大,样貌却是俊俏非凡,左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步伐沉稳矫健,在众人紧盯的目光中徐徐前行。
吕布从樊灵那里了解到,在五年之前,幽州临界的异族乌桓南下入侵,樊灵的父亲在那场堪称惨烈的战役中不幸战死。也是从那以后,樊灵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一次肉食,所以刚刚吃到带有肉馅儿的面饼时,才会有那般的惊喜和激动。
在众人的目光下,樊灵粉扑着一张小脸儿,紧抓吕布的大手,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尽管她并不是主要目标,也足以使得她手足无措。
吕布感受到小女孩的紧张,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额头,笑容温纯:“别怕,有我在。”
小女孩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吕布走到水井边,打量了一眼那块封住井口的大石,问向屠夫张二:“你刚才所说的话,可还算数”
性格朴实的张二点了点头,回答道:“自然算数。”
得到明确答复后,吕布再无更多话语,弓身将双手放于大石左右底端,在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之中,那块无人挪开的大石,竟被吕布轻松给移开了。
“好!!!”
围观的百姓们立马沸腾了,喝彩声响成一片。谁也没有想到,刚刚还难倒众人的大石,居然会这么容易的就被搬起,再看那青年男子的神情,竟没有一丝的兴奋与喜悦,仿佛就像是随手捡起了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
屠夫张二此刻也是震撼无比,他家少爷对他说过,这石头叫做皎铁石,重量是普通石头的三倍,所以这块看似只有百余斤的石头起码有四百斤以上。昨晚上他家少爷也是费了
第五章 吕布斗张飞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见两人这架势,肯定是要大打出手,一个个兴奋得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张飞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并州来的年轻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大叔叹息了一声,为吕布感到惋惜。
“那可不一定,这小伙子能够搬起那大石,实力肯定也不会弱。”边一个强健的汉子否定了中年男人的看法,看向吕布的眼神充满敬佩,刚刚他就去试过那石头的分量,只可惜败北而归。
“实力不弱”另一个赤着胸膛的汉子冷笑了一声,对此嗤之以鼻:“你可别忘了张飞这厮是出了名的能打,在涿县乃至整个涿郡,你看他什么时候败过,栽在他手上的游侠贼匪好手不下二十来号。”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这小伙儿有些背景,恐怕今儿个也是要折在这里了。”靠右方向的一名老者摇了摇头,张家是涿县排名头号的大势力,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这么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大喊:“都别争了,看,张飞要出手了!”
从吕布拒绝的那一刻起,张飞就已经决定了要让这个外地佬吃点苦头,让他知道张小爷可不是怕事好惹的主儿。
张飞提拳在腰,眼中陡然迸发出战意的神采,一个迸步向前,右拳对着吕布的后背直接轰去。
张飞也不是傻子,杀人偿命的道理他懂,所以他在拳头上留了力气,只用了七分,但张飞相信,就凭这七分力气,就足以让吕布好好的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
然而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是,吕布的后脑勺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在张飞的拳头即将打到吕布身上的时候,吕布身子一侧,恰好躲过了那快若奔雷的一击。
张飞见拳头落空,也不迟疑,立马撤回右拳,另一只拳头又补了上去,速度和力道同时又加重了两分。
吕布被逼得退后两步,眼中的愠色一闪而过。重生之后的吕布虽然收敛了以往高调好斗的性子,但这不代表他就变得软弱可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这就是吕布如今的心态。
张飞如此胡搅蛮缠,无非就是求与吕布一战。
好,你要战,那我便与你有一战!
吕布欺身一步,右手握拳直击张飞面门。
张飞见吕布攻来,不退反进,撤回的拳头又一次轰了上去,看那架势是要跟吕布来个硬碰硬。
张飞对此很有信心,他从小力气就超乎常人,越长大力气就越是变得恐怖,如今他这全力以赴的一拳,一旦同吕布对上,吕布的整支手臂恐怕就算是废了。
“废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令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张飞在心里同时冷哼了一声。
“壁咚”
两只铁拳在空中剧烈相撞,传来了一声类似头撞城墙的沉闷声响,随后又紧接着响起了“咔、咔”两声清脆的声音,如果有医者在场的话,立马就能听出那是骨头错位所发出的声响。
张飞左手抱着右臂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脚跟,俊逸的脸色微微发白,脸上已经没了最初的嚣张,仔细注意的话,还能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点大的汗珠。
吕布收回了拳头,语气平淡:“你输了。”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这三个字在脑中不断回响,张飞咬紧牙关,眼珠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听到的会是这三个字,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会输。
胜负一瞬间高下立判。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不乐意了,原本
第六章 天下无人识刘备
人群很自然的分开成了两边,本来还在费劲往前挤的男人如释重负,快步跑到了吕布面前,这个穿着藏青色大袍的儒雅男人叫做张承,张家的家主,也是张飞的父亲。
张承原先是准备去郊外访友,途径闹市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惊急交心之下才大声喊了起来。
站在吕布面前的张承身子躬了个九十度,对吕布一揖到底,态度诚恳万分:“小儿鲁莽,冒犯了壮士,还请壮士念在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一回,张某日后必定严加管教。”
“老爹,你别求他,只怪我技不如人……”张飞大声吼着,想保持自己最后仅有的一点尊严。
“你给我住口!”
张承回头瞪着自己的儿子,陡然提高了声音,怒喝道:“若不是我平日太放纵于你,使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否则,哪会有今日之事!”
这些年张承从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哪怕张飞把人打废了打残了,也都是张承处理的后事,从未有过半分的斥责,更别说这样大庭广众的怒骂了。
张飞一时被骂懵了,楞在原地,如同丢了魂魄。
按理说,一家之主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认错了,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借坡下驴,而且还能让张家欠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他碰到的人叫做吕布。
只见吕布眉头一挑,语气恰似刚刚张飞的跋扈,反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大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养不教,父之过。”
张承叹息了一声:“壮士若是执意不肯,那张某唯有自断双臂,替儿受罚。”
说完,张承佝身捡起了地上的短刀,在衣袍处擦拭两下,再次对吕布说了起来:“只要壮士点头,我立马断掉双臂,绝无二话。”
众人闻言皆是吸了口凉气,自断双臂需要的不仅是勇气,更是需要极大的魄力。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人都受过张家恩德,听到这话纷纷劝阻张承不可意气用事,而张承却只是摇头不肯。
“不必了。”
吕布语气淡然,纵使他对张飞并无任何好感,但他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身为人父的张承能为儿子做到这一步,已然不易。
“壮士之恩情,张某铭记于心。”
张承再次朝吕布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张飞在父亲张承的示意下,尽管不愿意,还是拉下面子,硬着头皮对吕布说了起来:“刚刚是某错了,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吕布见张飞低头认错,也不再刁难,看向张承说道:“令郎并无大碍,找个接骨大夫就好。”
张承自然又是一番感激,随后朝众人大声说道:“为答谢吕壮士的恩情,张某愿拿出十万钱,周济本县的贫难之户。”
“好!!!”
众人齐声喝彩称赞,使得张承的威望再次大涨。
吕布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这世道像张承这样乐善好施的人,已然是不多了。
在张飞被仆人带去接骨疗养后,吕布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向张承:“敢问张家主,在本县可曾认识一个叫刘备的人”
刘备
张承心里念了一声,随即在脑中迅速搜索,但由于平日里结交的人甚多,这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起来。
于是张承只好向吕布问道:“壮士能否描述其一两点外貌特征,也好供张某参考参考。”
“耳垂很长,大约是正常人的三倍。”吕布回想起来,刘备除了有一张和善无比的脸庞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异于常人的耳朵。
张承沉吟片刻,在脑中搜寻了三四遍,确定不认识吕布所说之人后,才抱以歉意的摇了摇头。
吕布微微感到有些失望,看来的确是自己记错了,刘备并不是涿县的人。
而此时熙熙闹闹的人群中,有个门牙凸出的年轻人,其貌不扬,缩着脖子,将双手横放于胸前,插进并不宽大的衣袖之中,用手拐碰了碰身旁的雄壮汉子,恬着脸笑嘻嘻的说着:“胡老哥,他要找的人该不会是刘大耳吧”
第七章 愿为将军牵马
身在涿县的吕布完全不知并州战事将起,领着樊灵在市集内逛了一圈,将挣来的一千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或许是有着类似童年的缘故,吕布很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先是给樊灵买了件双层的花布袄,又去挑了双黑面白底的加厚棉鞋,随后又找郎中给樊灵母亲抓了两副驱寒草药。
兜兜转转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算是将一切办好。
吕布出了南门,先把小姑娘樊灵送回了村子,用不容拒绝的态度,把买来的东西和剩余的两百钱,一股脑儿的全交给了小姑娘。
随后,吕布快马加鞭的赶到楼桑村,准备取刘备性命,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刘母告诉吕布,刘备昨天一早就出门寻友访师去了,起码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吕布心头失望之余,也没做过多的停留。他本想再去找另外一个仇人曹操,但却不知道曹操现在身在何处。
无奈之下,吕布只好重返并州。
第二天下午,吕布便抵达了并州境内。为节省时间,吕布选了条捷径的山路而行。
道路广阔,却少有人烟。
行至山下拐角处,吕布手臂用力一拽,勒住了胯下疾驰的骏马。
奔跑正欢的马儿被吕布这么一拉,吃痛得发出了一阵响亮刺耳的啸声,扬起两只前蹄在空中连蹬两下,重重踏在地上,绽起几缕沙尘。
前方不远,一驾双马齐头的马车被困在了道路中央,护卫马车左右的仆从已经十去其八,仅剩下的五人也都个个负伤。尽管如此,五人依旧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挡在马车周围,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反观另一方,光在人数上就占了压倒性的优势,除去倒在地上死亡和仍在惨痛的伤员之外,还能作战的人数就有三百人之多。只是这些人衣甲杂乱,并无统一旗号,手中的武器更是各种各样,有长枪,短剑,大刀,甚至连农作的锄头和钉耙都有,属于典型的山贼团伙。
这群山贼的大当家叫做陈胡,长有一对斜棱三角眼,手持一柄近八尺的长斧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别人不知晓这其中内幕,但他陈胡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马车中的女子是严家的大小姐,至于相貌如何,陈胡并不清楚,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严家。
在整个并州,严家就是盘踞于这座土地上的庞然大物,别说是郡守县令之流的官员,就是刺史大人丁原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只要我抓住了严家的大小姐,到时候金银珠宝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滚滚来
想到这里,陈胡看向那车驾的眼神愈发贪婪,朝那已是强弩之末的五人大声叫嚣起来:“最后再问你们一次,要么降,要么……死!”
五人为首的汉子浑身是血,手握长刀指向陈胡,厉声喝道:“狗贼,可敢与我一战!”
陈胡对此全然不顾,冷笑起来:“既然你们不肯乖乖投降,那我就只好一个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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