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张青牛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仅仅给出的只有这两个字眼,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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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 那位将军
眭固深知严重后果,抱拳向陈卫主动致歉:“我这兄弟性情莽直,若有冲撞贵驾的地方,还望阁下海涵,我这就带着他们离去。”
说着,眭固令手下喽啰全部收起兵器,欲往林中退去。
“慢着,我叫你们走了吗”陈卫冷声说着,目光在眭固身上停留了稍许,“你若单单冲撞了我,倒没什么,但惊着了车驾中的人物,你们的死活可就由不得我来做主。”
“劳烦壮士通禀,我等愿意赔偿。”眭固听到陈卫喝止,溜之不成的他只好回头躬欠着身子,愈发的放低了姿态。
眭固的态度不错,陈卫也就没有过多为难于他,“汝等在此候着,待我询问之后,再来定你们的死活。”
说着,陈卫勒马回头走至吕布车驾的窗帘处,小声请示起来:“将军,这些个山贼如何处置。”
车驾中,闭目养神的吕布微微敛开双眸,脸色如沉没万年的古井,掀不起丁点波澜,却于眼眸深处悄然多了一丝阴戾:“将军、郡守的车驾都敢拦劫,我看他们是嫌命太长,要我给他们垫上一步。陈卫,去把他们给我通通……”
话还未说完,吕布宽大手掌被嫩软的小手指轻轻拉了一下。
“阿爹,大马怎么不走了”小铃铛睁大着乌溜水灵的眼珠,满是好奇。
吕布低头看向女儿,脸上不觉的添了几分温和,摸着她的小脑袋,笑说起来:“马上就走,我让陈叔父去前面催催。”
透过车帘,吕布轻轻挥了挥手,看在小铃铛的份上,这次就饶过这群不长眼的山贼。
陈卫领命而去。
得到宽赦,眭固自是叩谢连连,领着一帮子山贼主动避让在道路两旁。
马车缓缓行驶而过,躬着身子的眭固依稀听到从车驾里传出的幼女欢呼。
直到车驾走了许远,眭固才慢慢直起身来。
“我说兔老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张青牛极为不满的嚷嚷起来,他觉得眭固胆子实在太小,还错失了天大良机。
张青牛发着牢骚,眭固瞥了他一眼,悠悠叹了一声:“蛮牛,你知道车驾中的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到了我们这地儿,还用得着给他们脸”张青牛依旧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情的本质。
“难道你就没注意到那个青年腰间的牌子”
张青牛一怔,“什么牌子”
“一块正面镌刻有‘狼骑’两字的牌子,狼骑两个字你不会不认得吧。”眭固也是在后来同陈卫交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所以他后面的态度,才一直保持着谦卑。
因为在那时,他便猜到了车驾中人的身份。
“什么,他们是狼骑营!那车驾里的人,岂不是……”
张青牛的眼珠瞪得如同牛铃,语气也从惊呼变为了不敢置信。
并州好赖也有四五十万人,吕布这种级别的人物居然让他们给碰上了!
吕布,何许人也
整个并州恐怕无人不知,大英雄大将军。据说当初率领军队在牛佘野同鲜卑人大战了三天三夜,十几万鲜卑大军被他打得狼狈北逃,再也不敢南下半步,以致鲜卑小儿听到吕布两字,皆是夜不敢啼。
“你摸摸,我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张青牛愣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望向眭固的表情都快憋哭了。
哪怕对面只有五十骑,可那是狼骑营的五十骑,不是普通的杂牌军,是无数次战火厮杀中,造就而出的铁血骑兵。
他这滥竽充数的几百喽啰,就算给人家塞牙缝,都还不够资格。
张青牛这回是真的怂了,眭固捡起地上的长枪,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语气中略微夹杂着些许告诫:“脑袋还在,以后再干事情,要先多动动脑子,幸亏方才没做出太过火的举动,否则……”
眭固的话点到
第三二六章 父女
严府外,两架马车停于大门前的宽阔石道。
车帘掀开,吕布从车驾内探出身子,麻利的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将钻出来的小女儿抱下,然后才扶着妻子,小心的下到地面。
抬眼望去,府宅正门匾额上的‘严府’两字,依旧气势磅礴。
吕布上次来严府的时候,还是一年前征讨完蛾贼回来。途经上党,吕布寻思着来拜会老爷子,结果老爷子恰巧外出,倒是丈母娘热情款待了一番。
镇府的两头大石狮,栩栩如生,立于梯道左右,威武不凡。
头一回来这里的小家伙看得眼睛都直了,拽着吕布的大手,指着石狮又吼又跳,小眼珠里满是兴奋的神采。
“走吧,别让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久等。”严信招呼着吕家三口,迈上了梯坎。
小家伙站在石墩下方,仰起脑袋看着那从未见过的生物,被吸引得迟迟挪不开步子。
吕布见状,遂将小家伙抱起,看向那边的严信和严薇,笑着说道:“四哥,你和薇娘先进去问安,我带小铃铛在这玩会儿,稍许便进来。”
严信点头,说了声早些进来,便带着小妹入了府门。
留在石狮处的吕布则陪起了女儿,看着小家伙想摸又不敢摸的可爱模样,作为父亲的吕布自然要做出表率,大手伸出往石狮的脑袋上轻拍起来。
见到爹爹的大胆举动,小家伙眼中神采飞扬。
“摸摸它。”吕布轻声细语的鼓舞起女儿。
小家伙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鼓起腮帮子,嚯然大吼起来。
呜噜噜!噜啦啦!
听她那口气,仿佛是在说,本萌主,才不怕你。
小家伙大声的示威了好一阵子,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半分进展。
吕布看在眼中,大手握着小手,轻轻的往那石狮的脑袋摸去。
小手微微有些抗拒,吕布的力气小家伙自然挣脱不开,他温柔的告诉女儿,“别怕,有爹爹在,任何猛兽都伤不了你。”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一般,不再抗拒,顺着摸向石狮。
手指触到狮子脑袋的那一瞬,微凉。
小家伙却惊奇的张大了乌黑的眼珠,摸了好一会儿后,拍了拍,又拍了拍,回头看着老爹,眼中满是邀功请赏的雀跃。
“对不对,不会咬你的吧。”
“嗯!”小家伙重重点头,对爹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呢。
“我家的小铃铛呀,最勇敢了。”吕布亲昵的刮了下女儿的精致粉鼻,毫无保留的夸赞起来,眉眼间皆是宠溺的笑容。
随后,他抱起小家伙,骑在了石狮的背上。
哇
小家伙伏在石狮后背,张大着嘴巴,脸蛋儿因兴奋的欢呼而变得红润起来。
女儿开心,他这个当爹的,自然更为高兴。
在石狮这里玩耍了小会儿,吕布担心女儿着凉,便抱起小铃铛迈上梯阶,走入府中。
严府很大,吕布几乎是一路走,一路问。好在那些仆人都晓得这位身材高挺的男子是严府的姑爷,一个个的也不敢怠慢,问安行礼,主动带路。
到了用膳的大堂,吕布跨过门槛,堂内坐着的人可是不少。
居于上方中央的便是严家的老爷子严阚,他的正室妻子严氏坐在身旁,见到吕布进来,慈祥的招呼着:“贤婿,快去薇娘那里坐着,你到了,我们也好开宴。”
老夫人对这名女婿,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不仅相貌堂堂,而且在并州声名卓著,每当百姓们提及吕布的名字,总会忍不住夸赞一番。
听到别人夸赞女婿,她这个当丈母娘的,自然也是高兴得紧。
最重要的是,吕布是真心对待自家女儿。
第三二七章 严礼
小家伙可以无法无天,大人们却不能坐视不理。
“小铃铛,快下来,不要揪着翁翁的胡须。”严薇最先出言,轻声唤着小家伙,自家女儿毕竟还小,作此举动,纯属是高兴所至。
严信也同时朝小家伙招手,示意来自己这里坐着。
老爷子宁可憋疼也不肯说出口,大家伙看着心疼,唯独严义和吕布心里暗爽。
一个是在老爷子训条下,从小打到大的,另一个则是总不给好脸,就像欠了他百万钱财似得。
如今小铃铛正义出手,简直是在给受苦多年的二舅父和老爹平反昭雪啊!
小家伙听得娘亲的呼唤,很听话的放下手里的白胡子,这让存心看好戏的二舅父和老爹,心中一阵惋惜。
还没抱呢,这就要走了。
老爷子心里很是不舍,但碍于脸面,又不能主动伸手把小家伙抱回来。
熟料,小家伙在往前走上两步后,忽地调过头来,走回到老爷子面前,在堂内众人皆以为她又要再揪老爷子胡须的时候,小家伙却甜甜的往翁翁脸上‘啵唧’一下。
那一刻,老爷子起了皱纹的眼眶里,泪光闪烁。
他再也不顾什么家主脸面,伸手抱过心念念的小外孙,忽略掉下方愕然的满堂儿孙,大手一挥,开席!
仆人们从堂外依次而进,将端着的美食逐次放到每一张案桌上。
趁着这会儿功夫,吕布微微扫视了一圈堂内诸人,却恰巧与严义的目光对上。
因奚河谷一役凉州甲骑全军覆没,作为统领的严义难辞其咎,朝廷为此大为震怒,如果不是兄长严礼从中斡旋,这件事情哪能就这么轻易了之。
“妹夫,见到舅哥们,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上一个莫不是嫌我如今没了官职,看不起我了吧”严义玩笑起来,他对这个妹夫可以说是极为满意,更何况吕布还从数万叛军的围剿之中,救过他的性命。
“二哥玩笑了,我这才刚坐不久,正欲抱拳见礼,结果二哥你倒先开了口。”吕布笑说起来,整个严府里性情最为直爽的,当属这位严家二公子。
严义将夫人儿子尽皆招至身旁,同吕布一一介绍起来:“妹夫,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夫人。这两个呢,是我家的傻小子,大的十二岁,取名叫严武,小的这个,半月前才满的四岁,叫严磐。”
严磐
吕布望着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嘴角挂有笑意。记得第一次来严府见薇娘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不点,被严薇抱在怀里哄着入睡,醒来之后还哭哭嚷嚷的唤唤着要找娘亲。
如今仿似转眼,竟也这般大了。
“侄儿见过姑父。”两孩童朝吕布有模有样的行礼问安。
吕布冲那美妇人喊了声‘舅嫂’,又对两个后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以后来五原,姑父带你们去骑马射箭,别的不敢说,马匹弓箭管够。”
两孩子一听,顿时双眼绽放欣喜,恨不得立马就飞去五原。
随后,吕布摆正姿态,望向严义落座的旁边一桌,那里坐着个饮酒温儒的中年男人。不用猜就知道,这
位素昧谋面的男人,便是吕布的大舅哥,严家的大长子,当朝议政的侍郎,也是未来接任老爷子家主的最佳人选,严礼。
吕布拱了拱手,面向严礼,谦恭的喊了声“大舅哥”。
然则,在严礼的身边却并无女子,仅有一名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坐姿得体,和他父亲一般,文质彬彬。
少年名叫严简,是严家的嫡长孙,如今在洛阳读书进学。
后来吕布才得知,严礼的夫人在十几年前就已难产而死。
打那
第三二八章 新的格局
十常侍,其实是十二个人,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
韩悝前年被吕布结果在了鱼尾坡,所以十二人变成了十一人。
提起十常侍,在整个大汉朝可谓是臭名昭着,天下士人无不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群臣亦常常规劝天子,将十常侍罢免下狱,以慰天下苍生。
然则,刘宏根本不理会这些大臣,哪怕有人撞柱死谏,他也同样无动于衷。
刘宏即位时,仅仅十二岁,说是孩子也不为过。
这么些年,身边的朝臣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张让赵忠等人,依旧陪在身边,并想法设法的讨好于他。
年少的时候,刘宏甚至还说过‘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之类的荒唐话语。
直至现在,刘宏依然称呼张让为‘阿父’,可见其对张让之宠信。
严礼突然问起这个,吕布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恨吧,谈不上。
那个十常侍之首的老宦官,吕布在洛阳的时候见过,有手有脚,与普通人无二,要杀他,一招足矣。
至于其他蹇硕、赵忠诸人,吕布脑海里印象不是很深,如今也想不起他们的音容相貌。
可要说不恨吧,又不可能。
在洛阳的时候,宦官们就处处刁难,平蛾贼的时候又故意扣他功勋,还害他差点死在疫营。
但即便如此,吕布对张让这些人,依旧升不起多大的仇恨怨念。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觉得十常侍这类的宵小鼠辈,根本不配为自己的对手。
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不屑居多,怨恨居少。
吕布不是那种喜欢嚷嚷着锄奸去恶,满腹救国理想的大人物。他只觉得,能够守好并州这一方土地,不让州内百姓遭受战乱,不让妻女担忧,不让弟兄埋骨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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