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走的时候,吕布不忘让戏策多看着点曹性,千万别让他惹祸寻衅。毕竟这里不是五原,在洛阳惹出麻烦,可不是吕布能够左右得了的局面。
戏策说了声晓得,有事会让人去
第三三二章 埋子
抬宣馆内,奉常张沅跪坐于案桌前,清点统计着昨年外臣入京的记录文案。
忽然间,右眼皮跳了两下。
古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他向来是一个极为信奉神明的人,今天右眼毫无征兆的跳了两下,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即将鸿运当头,或者是得遇贵人。
“神明庇佑,如若我能就此高升要职,或者攀上贵人,保证以后日日三炷香,以供您老。”张沅在位置上虔诚的拱手作揖,心里默默焚念祷告。
他看上去心平气和,平日里也与人无争,可只有他自个儿知道,那都是装出来的表面。实际上,他心里头急着呢,当年和他一起在抬宣馆办事的同僚,早已入了宫廷当值,许多比他晚来的后辈,也因机遇人缘,而升职去了别处。
唯有他,六年了,依旧还在抬宣馆里干着接待统计的事务。
眼瞅着昔日的同僚一个比一个混得风生水起,要说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出头,那位将他安排到这里的大常侍,什么时候才能想得起还有他张沅这么一号人物。
给张让卖命办事这么些年,捞着的钱财基本上都往上充了孝敬钱。六年下来,所剩无几,官职也一直是个奉常,不升不降,芝麻大的小官。
张沅不怕吃亏,也不怕低头摇尾,但他就怕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最后熬到死,也依旧只是个奉常。
“张奉常,外面有人求见。”门口守卒的禀报,打断了张沅的思绪。
“见我”
张沅狐疑稍怔,继而大喜过望,难不成真是老天开眼,给我派来了达官贵人。
但他转眼一想,不对啊,如果是达官贵人,还用得着求见我这么个奉常
再说了,这些守门卒哪敢将那些人物挡在门前。
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张沅心里叹吁口气,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如同飞向云端,又急坠大地。
他手中笔锋未停,继续统计着往年记录,头也不抬的询问着:“来人可曾通报姓名”
“未曾通报,但他给了小人一封信简,让我交由大人。”守门卒上前两步,将信简恭恭敬敬的呈至案桌。
张沅瞥了眼那竹简,搁下笔墨,拿过打开翻阅。
竹简上的内容很少,拢共也不过三四十个字。
当看到‘度辽将军’的军衔时,张沅心头忍不住为之一跳,然则当他接着往下看到那个所属的名字,几年前的记忆犹如大坝开闸,倾泻注入了他的脑海。
三年前,赴京面圣的人物,张沅许多已经想不起来,但唯独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吕布。
张沅能够记住他,并非是因为吕布异于常人的身高,而是当年的他,仅仅只是一介小小的边塞校尉。
自大汉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种级别的校尉,可以奉诏入京朝圣,更别说得到陛下青睐。
所以,张沅对吕布的印象很深。
没想到三年未见,当年的边鄙校尉,居然成了如今的塞北重将。
倒是自己,唉……
微微摇头,张沅不再多想,整理好心情,随着士卒走出了抬宣馆外。
“一群混账东西,真是瞎了眼了,知道你们拦着的这位将军是谁吗!”匆匆出了门口,张沅满腔怒气的叱骂起这几名在台阶下看门的士卒。
几名士卒被骂得傻眼儿,哪里会想到眼前的麻衣青年,居然是个将军,回想方才的那番鄙夷和不屑,几人差点当场瘫软在地。
“诶,不知者无罪,他们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张沅不必责怪为难这些士卒。此番举动,将这几名士卒感动得稀里哗
第三三三章 琴音
戏策未答,抬腿迈脚拾级而上,将郭嘉三人留在原处。
朱漆的府门大开,戏策走上前来,没有贸贸然的就往里闯,而是拱手问向看门的仆人:“这位小哥,敢问杨廷杨公子,可在府内”
看门的仆人一听,上下打量起充满穷酸气的戏策,疑惑道:“阁下是……”
杨家在洛阳,乃至于整个大汉王朝,都是名望卓著的世家大族,平日里来往结交的也是各路权门皇贵。戏策这模样,稍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看得出来,落魄的儒生。
戏策朝陈卫招了招手,陈卫走来后,戏策让他取下腰间牌子,随后拿过递给了看门的仆人,“将这令牌交给你家公子,他看了自会出来接我。”
仆人将信将疑,拿着那块令牌往府内通报去了。
未几,杨家大公子火急火燎的从府内直奔而出。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佝偻书生时,杨廷大喜过望,是又惊又喜,当即脱口而出:“戏策,你怎么来了!”
随后他将目光往四周一扫,不仅是戏策,还有陈卫、曹性。至于郭嘉和黄忠,杨廷并不认识。
不过既然能够跟着戏策一起,想来也不是外人。
杨廷今天本在府里招待贵客,结果管事来报,说有人前来求见,又将那块牌子递上。
牌子上刻着雄悍而又不失飘逸的两个文字:狼骑。
那些曾被掩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霎时间全部涌上心头,
从刚入狼骑时的费尽心机逃跑,到慢慢融入狼骑营,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卒;从杀人都会呕吐一路的新兵蛋子,成长为杀伐果断的百人之长;从平日里与兄弟们的嚷嚷闹闹,到后来的生死离别……
其中的酸甜苦辣,可谓样样俱全。
所以杨廷在看到那狼骑令牌的瞬间,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府外。
果然,是他们!
那一刻杨廷的心情,激动地无以复加。
“花擦,杨廷,居然是你这狗日的东西!”
曹性揉了揉眼睛,刚开始还以为是眼花认错了人,细细一瞅,居然还真是杨廷。一高兴,什么乌七八糟的词儿都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杨廷,而且看杨廷的架势,显然是这府邸中的公子少爷。
郭嘉和黄忠不认得这位世家公子,就静静的呆在原处。从杨廷和戏策的关系来看,今晚上的住宿肯定是有了着落。
“府中有白事”戏策低声询问。他见杨廷身穿缟素,左袖的上端戴有孝布,这说明杨府中有男性成员逝去,而且还是杨廷的长辈宗亲。
提及这个,杨廷脸上的喜色黯淡下来,语气里多了几分哀凉:“先祖父在去年入冬的时候,撒手西归,溘然长逝。”
老太尉归天,天子听闻消息,万分悲痛,身穿丧服,三天不上朝,赠东园棺椁、衣物,赐钱三百万、布五百匹。并下诏哀悼,命左中郎将郭仪为使持节,追赠杨赐骠骑将军、司空印绶。
等到安葬时,刘宏又命侍御史持节送葬,兰台令史十人遣羽林骑士轻车介士,前后都奏响鼓吹,又下令骠骑将军下属及司空仪仗队伍送葬至墓地。
朝中公卿以下的官员都被要求参加了葬礼,赐谥号文烈,以其子杨彪袭爵。
 
; 杨彪,便是杨廷的父亲。
父辈逝去,其子女要守孝三年。
杨廷的父亲、叔伯们,为表孝心,在老太尉的墓地旁,搭建起草芦,日日作陪。这种孝行,令当时的百姓们赞口不绝。
所以如今的杨家府邸内,在父亲叔伯们守孝归来之前,杨廷则顺理成章的成了主事人,负责招待来客和处理家中事务。
“呜呼哀哉!老太尉一生尽忠汉室,功秉无数,我辈晚生,憾未能生前拜会。今得知驾鹤西去,痛兮!痛兮!”
老太尉逝去的消息,令戏策变得极为沮丧,捶胸顿足,沉痛悼念。
他这么一嚎啕
第三三四章 蔡家小姐
大概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推门的双手收回,戏策转过身子,往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迈步走去。
府内,西苑。
天空中月色正明,苑内的石亭处,一名身着素白衣的女子跪坐于亭内。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七弦瑶琴,女子的手指轻抚,拨动琴弦,发出悦耳清雅的曲章。
戏策顺着琴声,来到西苑。
当他发现演奏之人竟是名女子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他本是想来寻觅知音,讨教切磋一二。照他的估计和推测,能够将古琴演奏到这个水平的实力,怎么也应该是个有些年岁的长者才是。
结果……
他失算了。
没想到此曲竟会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从背影来看,这名女子的年纪应该不过二八之龄。
月色落在她的身上,倍添圣洁。
戏策刚往前走上两步,便顿住了步子。
就算他是诚心想讨教,现在也不是时候。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倒无所谓,可偏偏是个女子。孤男寡女的相会石亭,这事要被传了出去,两人的声誉肯定是保不住的。
戏策倒不在乎,反正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可女子的名节,就全毁了。
从她的坐姿举动来看,显然是位大家闺秀。
又弹奏两遍过后,女子见夜色已深,起身离开石亭,往着歇息的地方,轻移莲步。
女子离开之后,戏策走进了石亭。
在那石桌上面,除了瑶琴,还有一张铺开的绢布,上面是方才所演奏的曲谱。
戏策来回细品了两遍,在惊叹于旋律美妙的同时,发现一处似有不通,但未征得许可,他又不敢试弹瑶琴,更不敢擅改曲谱,只好提笔将那一处需要稍作修改的地方,写于石台之上。
写完之后,戏策便原路返回,回了自己的宿屋。
…………
清晨,晶莹的露珠挂在青草树叶,微风吹过,鸟语花香。
居住在西苑的少女伸开藕白的小手,起床梳洗。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蔡琰。
于此之前,她也是居于洛阳,不过因父亲得罪了朝廷权贵,而在几年前被流放朔方,还在五原居住了半年之久。后来遇到大赦天下,她的父亲也因此得以赦免。为防小人私下报复,于是全家便迁往了南方吴地,避祸江东。
此番前来洛阳,蔡琰是随着兄长奉了父命,来祭悼老太尉杨赐。
说起蔡琰的父亲,整个大汉朝的读书人,恐怕无人不知。
蔡邕蔡伯喈,当世之大儒。不仅通音律善辞赋,还自创了新的书体格式,取名为‘飞白’。这种书体,笔画中丝丝露白,似用枯笔写成,绝有妙伦。
熹平四年,蔡邕有感于经籍距圣人著述的时间久远,文字错误多,被俗儒牵强附会,贻误学子。于是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任,奏请正定《六经》的文字。天子予以批准,蔡邕于是用红笔亲自写在碑上,让工人刻好立在太学的门外,这就是第一部石经“熹平石经”。
当时的儒者学生,都以此为标准经文。碑新立时,来观看及摹写的,一天之内,车驾就有一千多辆,街道也因此堵塞。
除此之外,蔡邕所作的《述行赋》《青衣赋》等辞赋,也是广为流传。
蔡邕同杨赐有着近三十年的交情,听闻故人辞世,自是悲痛欲绝。奈何当时染上寒疾,难以下地行走,只好嘱咐一对儿女,将他写好的《太尉杨赐碑》带入洛阳,用以追悼故人。
杨廷按礼招待了蔡家兄妹,并安排他们在府内住下
第三三五章 针尖对麦芒
挑起边塞的民族矛盾,这可不是小事。
张让得知事情始末后,心中略有窃喜,以为抓住吕布把柄,赶紧将此事添油加醋的秉奏了天子。
本以为刘宏会勃然大怒,下令将吕布处死,以示对匈奴人的友好。
结果呢,张让怎么都没想到,刘宏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怒气腾腾,反倒让他起诏,召吕布来洛阳面圣。
伺候侍奉了天子十余年的大宦官有过明显惊愕,这还是他少有捉摸不透帝王心思的时候。
清晨,长秋宫。
张让迈着步子走来,途中的小黄门、小内侍见到这位大宦官,路过时无不躬身低头,敬立两旁。
张让没搭理他们,一直走到长秋宫紧闭的门外才停下步履,像是随口问道:“陛下醒了吗”
当值的那位内侍官哪敢怠慢半分,恭恭敬敬的小声回答起来:“回大常侍,方才已经醒了,这会儿奴婢们正在里边儿伺候,梳洗换衣。”
张让‘嗯’了声后,便不再言语,佝着身子,在门外闭目养神。
长秋宫是皇后的居所,当今的皇后姓何,巧的很,和大将军何进一个姓氏。而事实上,这位何皇后与何进,也的确是兄妹关系,只不过同父异母罢了。
何皇后身高七尺一寸,其家本以屠宰为业,后因相貌媚美而被选入掖庭,得到天子刘宏的临幸,并顺利生下皇子刘辩。刘宏早年曾有数名皇子,但都先后夭折,他怕皇子刘辩早逝,便将他寄养在了道士家中。
光和元年,前任皇后因遭中常侍王甫和太中大夫程阿的诬陷诋毁,被刘宏废黜皇后之位,送入暴室,最终忧郁而死。
光和三年,刘宏立何氏为新的皇后,并追封何氏的父亲何真为车骑将军、舞阳侯,谥号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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