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吕布点了点头,从左至右将整个演武场扫视了一圈。在这些人中,有不少吕布熟悉的面孔,有从平峰口就跟着他的勇悍老兵,有随他破城的崞县降卒,但更多的是今天才刚刚入伍的新兵,他们脸上带有着兴奋与忐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欲组建一支纵横塞北的无敌铁骑,愿相随否”
吕布的开场白稍显突兀,却又格外激昂。
演武场陷入了瞬间的死寂,继而山呼海啸般的呼喝声响起,将这片场地完全淹没。
整座演武场彻底沸腾了!
台下的士卒们手臂高高举起,紧握的拳头在空中挥舞,加大的嗓门儿致使脸色涨红得如同猪肝。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不管不顾,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各自的意见和口号,唯恐在气势上输给了其他人。
声音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魏木生左手按住腰间佩剑,立于吕布身后,脸上难掩激动之色。他虽看不清眼前吕布的表情神色是否有所变化,但场中士卒们的振臂奋吼却全被魏木生看在眼中,何其雄壮!
等等,将军刚刚好像是说要组建一支骑军……我的骑术还行,武艺也仅次于宋宪,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想到这里,魏木生突然觉得有些快活,心头庆幸之余,又带有一丝的窃喜。
早晨魏木生奉命去接戏策入城。
途中,戏策对魏木生讲到过,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
第四十章 大战在即
雁门关下,鲜卑大军如期而至,左中两路先锋人马各一万,再加上步度根亲率的十万军队,这一次鲜卑投入的参战人数竟多达十二万。
喝!喝!喝!!!
鲜卑士卒分列成长形方阵,口中低吼着齐步向前,士气振奋,每一次脚跺地,都能清晰感受得到大地的震动。
步度根的岁数还未到不惑,却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一头蓬勃的黑发如同雄狮,下颚处胡须编成一根粗辫,骑马走在最前,胯下黑色骏马高达八尺,穿一身鲜卑王甲,好不威风。
在步度根身旁跟了个铁塔般的巨汉,手握一杆丈长的长狼锤,汉军可能少有人认得此人,但在鲜卑人中却是无人不知。
巨汉唤作蛮赫儿,步度根帐下头号战将,统兵作战可谓一窍不通,但论蛮力与武艺,几乎可以说是称霸草原。步度根能够数次从劫难中逃出生天,摸爬滚打到鲜卑三王之一的位置,蛮赫儿的出生入死可谓是功不可没。
临近关下,步度根轻抬左手,鲜卑军中震天的呼喝声,戛然而止。
步度根上前两步,位置拿捏得极为妥当,身处城墙上弓弩手的射程之外。步度根抬起头,仰视着这座令鲜卑人无数次望而却步的雄关,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遂大笑着说了起来:“张仲老将军,这么些年没见,老将军依旧气势不减当年。”
数十年前,鲜卑人南下,那时候的张仲还是个“征”字级别的将军,与未封王的步度根有过一面之缘,那一仗,鲜卑人同样止步于雁门关外。
张仲得知步度根亲率大军抵达雁门关下,穿上镔铁锁子甲,亲自走上城墙,双手扶于城垛之上,左边是护卫统领韩烈,右边是孙儿张辽,身后是一干负责守卫雁门关的大小将领。
守关士卒们的脸色大都不太好看,若不是有张仲这根主心骨在,恐怕不少人已经心无斗志,想要弃关而逃。十几万的鲜卑人行进如同蚁潮,这些年鲜卑人恶名在外,是出了名勇悍,更何况他们的人数已经不止是守城的三倍了。
“老将军,只要你肯放本王的军队入关,本王保证不伤害一名汉人,并且为将军你谋得一个不下于你们汉人三公的官职。”尽管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步度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张仲听闻此言,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大喝道:“鲜卑小儿,要战便战,休学那长舌之妇,老夫世食汉禄,岂会与尔等宵小之辈为伍,做那投敌卖国的小人勾当!”
“要想入关,简单,从老夫尸身上踏过即可。”
张仲怒不可遏,直接大骂了一番鲜卑人,对步度根更是没给一点的好脸色。
城墙上众将士听得张仲以死明志,誓与鲜卑人不死不休,心头也与之产生了强烈的共振,老将军年过花甲尚不惧死,他们反倒被鲜卑人吓破了心胆,真是让人羞惭。
“死战!”
受到老将军气势的影响,身旁的韩烈抽出腰刀,愤然大吼了一声。
死战!死战!死战!!!
城头上的并州士卒们纷纷跟着大吼起来,此时此刻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要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冲下关去,与鲜卑人战个你死我活。
低靡的士气瞬间气势如虹。
步度根见守关并州军的士气大振,脸色微微显得有些阴沉,“老将军,人老了偶尔会犯糊涂,本王再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到时若是再不开门献关,就休怪本王硬闯了。”
步度根丢下这句狠话,调转马头,领着大军撤回二十里外驻扎的营地。
十二万鲜卑人灰溜溜的撤了,看得守关的士卒们是莫名所以,刚刚不还吼声震天,气焰嚣张万分,怎么一转眼就开溜了
韩烈同样搞不明白,他又是个直肠子,当即问向张仲:“将军,这些鲜卑贼人怎么不攻城,反而夹着尾巴逃了”
张辽立于右侧,左手提着玄铁长刀,一身白衣银甲,显得英气十足。当听到韩烈的疑惑时,张辽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韩将军,鲜卑人的大军今天才抵达雁门关,一路长途奔波势必疲乏劳累,贸然攻城只会加重他们的损失。步度根领军来到关下,无非是想耀武扬威一番,好趁机削弱我军士气,动摇军心,却没料到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张辽说得十分通彻,在场的诸将听得皆是连连点头。
张仲对此欣慰不已,望向张辽的目光有期望,有疼爱,年纪轻轻就能对战争有如此的宏观掌控,自己的这个孙儿,将来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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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阎王小鬼各怀心思
步度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冲到契齐面前,双手提着契齐的领口,粗暴的将其拽起,鼻息粗重,眼中更是戾气暴涨,“你告诉本王,云中郡丢了,丢了是个什么意思!”
契齐被吓得几乎快要再次哭出声来,煞白的脸上涕泪四流,双腿发软,完全不听使唤,哆嗦个不停。眼前狮发熊背的的步度根就像是一座不定期的活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而契齐此时就处于这座火山的正中心,一个不小心触怒了步度根,就被会他的怒火给彻底焚烧殆尽。
原本还指望靠着堂哥哈蚩怙的关系,在军中升官发财,谁又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升官肯定是升不了了,看步度根这吃人的架势,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契齐现在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牧民,现在细细想来,每天牧马放羊日落而息的生活其实也挺好。
步度根最不喜怯弱胆小之人,契齐这副模样让他倍觉厌恶,手一松,任由契齐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重新回到主帅的位置,步度根尽量克制着心头怒火,低压眉头问向契齐,“说吧,云中郡是如何丢的。”
如何丢的
契齐只记得那天晚上星光黯淡,他搂着两个掳来的汉女酣然入睡,熟睡正香之际,并州军就攻进了城中,契齐慌忙带人逃出郡城。
然后,云中郡就丢了。
只是,契齐敢如实以告吗
很明显,他不敢。步度根要是知道是他玩忽职守,弃城而逃,估计当场就能将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不算浓厚的额发处已经聚起了一层汗珠,时间也随之一点一点的推移流逝,契齐不断的咽着发干的喉咙,生平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不,度秒如年。
他需要一个完美的答案,来稳住步度根的愤怒,亦或是保全自己的小命。
然而,纵使契齐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那个合理的答案,额头上小颗的汗珠凑集到一起,凝聚起来,顺着脸颊滑至下颚,‘啪嗒’轻轻的滴落在地。
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契齐快要心理崩溃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蓦然出现在了脑海之中,使得他这条即将被吞噬的小舟,在怒海惊涛之中,再一次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心中有了方案,契齐赶忙向步度根回禀起来:“大王,是吴充半夜打开城门,放汉军入城,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末将领兵鏖战数个时辰,奈何汉军人多势众,末将拼命厮杀,才得以逃出生天,重新得见大王尊颜。”
“吴充”
步度根眉目一挑,显然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此人是汉军的一名军司马,堂哥……不,哈蚩怙将军曾用云中郡守跟他达成协议,我当初就有过劝阻,说汉人奸诈不能信,当立即处死,然而哈蚩将军一意孤行,根本不听,才致使云中郡落于汉人之手。”
契齐在心头说了声对不住,这个时候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别说是堂哥,就是亲大爷,也一样得拿出来当盾牌顶着。
而此时哈蚩怙和吴充正在千里之外的云中郡蹲着大狱,两人的狱房相邻,绝对算得上是难兄难弟,若是得知隔了这么远还替契齐背了这么大口黑锅,真不知是哭还是笑。
哈蚩怙是步度根的心腹爱将,听到契齐背后说他坏话,步度根心中自然有几分不喜,又问道:“你说汉军势众,那他们有多少人马”
“两万有余!”
契齐心中盘算了一番,给出个自以为合理的答案,自己几千人输给两万兵马,即使丢了城池,也是情有可原。
“砰!!!”
桌上的令箭筒直接砸在了契齐的额头上,令箭洒了契齐一脸。
额头处开始有血水渗出,契齐懵了,也不敢伸手去擦,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放屁!雁门这一带兵力总共不过三万,哪来的两万人去攻袭云中郡,你竟敢欺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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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吕布和他的骑卒们
练兵练勇,举世皆知的道理。
唯独吕布是个异类,练兵练死。
仅仅十天时间,四千二百名士卒生生少了一半。
这些被淘汰亦或是主动退出的士卒,给铁匠兵器铺再一次增加了不少人手。
广阔的草原,金色的阳光,奔腾的骏马,驰骋的将士。
理想中很唯美的一幅画面。
现实却总是背道而驰,不断有三五成群的士卒落马,重心不稳狠狠摔落在地,然后这些个汉子不喊疼,也不吭声,连屁股上的泥土都懒得去拍,爬起来,上马。
如此,反复。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马革裹尸还。
这是吕布的原话,只有真正的勇者才能无所畏惧,想当一辈子的懦夫随时可以退出。
于是,弱者遁去,强者更强。
格斗、刀法、箭术、骑砍、骑射,吕布会的都教,别人的骑兵惯用长矛铁枪,只有吕布的骑卒使的是清一色的长刀。
吕布三夜未眠,凭借这些年的战斗经验设计出了此刀,总长六尺九寸,刀柄三尺七寸,可单手亦可双手持握。
刀乃霸兵之首,劈砍有力,气势如山,尤骑战最为凶悍,但前提是你要做到能够放开双手,仅用双腿去夹住马腹,并且保证前
第四十二章 吕布和他的骑卒们(下)
一天的时间很短,对于整天东游西逛的戏策来说大抵如此,但对于每天接受残酷训练的士卒来说,就显得尤为漫长。
一天十二时辰,将近十个时辰都在训练,士卒们几乎每一刻都在挑战着身体的极限,如果承受不住就会被淘汰出局。
已经熬过了十天,留下来的没人愿意离开,更没人想当懦夫。
哪怕是流血,受伤,浑身紫青一片,只要还能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就绝不会选择倒下。
连戏策也忍不住在心底赞叹这些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汉子们,他们平日里是没个正形,放浪散漫,常常自称“老子、本大爷”,满口的“狗日驴草”,吃起饭来如同野猪拱食,但他们训练时所表现出的毅力堪称惊人,他们也知道将来面对的会是一群数以万计、以凶狠著称的鲜卑人。
他们咬牙坚持,无人退出,只为将来有一天,能跟跟在那个男子身后,将鲜卑人彻底驱逐出境。
不愧是我大汉男儿!
这是戏策发自肺腑的赞叹,勇士,值得所有人去尊重。
…………
“戏策,你今天来得挺早啊,这才刚过晌午,你就来了。”
戏策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曹性来了,整个军中,谁人不跟着吕布叫他一声‘先生’,唯独曹性直呼其名。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后,曹性迈着大马步一晃一晃的朝戏策这里走来,他能叫戏策名字已然是给足了面子。他最瞧不起读书人,如果不是戏策确实有些本事,曹性张口就是‘狗东西’‘驴草的’之类的了。
“反正也没其他事情,就过来看看。”
戏策面露笑容的回答起来,他知道曹性就是这么个人,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锻造铺如今已经扩大到二十家,反正城中空房子多的是,人手更不缺,鲜卑奴隶和被淘汰的普通士卒加起来已经超过三千。
现在又有郝萌在那看着,戏策自然放心得很。
来者不止曹性一人,宋宪和侯成也在,如今三人皆已升为军侯,几乎每天都会在一旁驻足观望。
宋宪和侯成对吕布的训练很是向往,如果不是伤势未愈,早就跟着士卒们一起训练去了。至于曹性,在崞县受的伤几乎彻底好了,但他天性懒惰,吃不了练武的苦,索性就装病干耗着。
三人在戏策身旁挨个坐下,一同看着那些骑卒们滑稽无比的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没有人嘲笑,反而打心底敬佩这些契而不舍的粗汉们。
尤其是当看到那个行走在千军万马之中的高大身影时,三人更是目光炙热。
戏策对此突然有些好奇,问向三人,“你们都是怎么开始追随吕奉先的”
“厉害。”“能打。”“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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