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实力上的差距,是偷袭就能弥补得了的吗
可笑!
吕布嘴角勾起自负的笑容,画戟横握看似随意一摆,细指点水般轻轻拨开了那晃眼的枪尖。
“好!”
观战的士卒们目不转睛,忍不住为吕布这一手喝彩一声。
一击未中,吴充如何肯善罢甘休,身子左倾之余,手中长枪挽出一道枪花,在吕布喉咙处绽开。
吕布左脚微微后移一步,枪尖再次扑空,离咽喉不足三寸。
“只差一点了!”
吴充的信心瞬间爆棚,原来吕布也不过如此。
精神抖擞之下,长枪更是舞出道道残影,将吕布的身躯彻底笼罩。
这是吴充的看家本领‘枪走蛟龙’,以快著称,使人分辨不清枪影虚实,继而一招杀之。
但这招在吕布看来,不过是儿戏罢了,优哉游哉的在枪影之中闲庭漫步,看得一干人是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吴充一口气连刺三十二枪,这已是他的极限。
毫发未损的吕布步子蓦然一停,吴充体内气息已然用尽,需要呼吸换气,这也意味着刚刚的进攻到此为止。
该我了!
吕布握住戟杆,舞向身后的同时,双手已经滑向画戟的底端,右脚踏前一步,画戟猛地砸下,如同大圣劈挂。
吴充不是瞎子,这一招威势之大,已然不是他所能抵挡,身子连忙后退三步,那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如同刀子,割得他脸生疼无比。
画戟砸了个空,重重落下,地上的石板轰然炸开,裂作两半。
若这一戟砸在自己身上,肯定也跟这石板一样,劈成了两截。
吴充喘着粗气,望着那碎开的石板惊魂未定,心头同时侥幸不已。
而吕布此时已经跃至吴充的身旁右侧,手中方天画戟再一次横向砸向吴充的胸口。
此时的吕布更像是一个野蛮人,只顾乱砸,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手中的画戟已然被他当做棍棒狼锤在使用。
吴充连连倒退,想要避开这一戟,步子却慢上了画戟许多,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竖枪硬挡吕布这一下。
画戟和长枪交锋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清脆金属声。
“咣当”
继而长枪落地。
吴充整个身子不断急速后退,直到后背撞墙,才停了下来。
胸口处骨头断裂,像是被巨石砸中了一样呼吸难受,单膝跪在地上的吴充吐了口浓浓的血痰,吃力的抬起头,看向那个正在往自己这边一步一步走来的高傲青
第三十七章 叫一声将军
巳时,戏策以及未能参战的数百伤病人员,在魏木生的护卫下,安全抵达云中郡城之内。
为示尊重,吕布亲自在城门口笔挺的站了两个时辰,方才等到戏策这一行人。
吕布心里非常明白,如果不是戏策事先计划好的安排,就算再多给他两千人,都未必能够如此轻松的攻下云中郡。
戏策及至城门三丈外,从马背滑下,身旁左右跟了两人。左边那人是魏木生,另一人吕布不认识,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短髯方脸,穿了身普通人家的粗麻布衣,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步流星,不像是寻常百姓,反倒很像久经沙场的行伍之人。
戏策还是起初那一身破落户的打扮,任由枯杂的头发像鸡窝一样顶在头上。分明是个年轻的温儒书生,却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尤其是将双手抄近袖袍中,微微佝身时,更平添了几分猥琐,哪还有半点满腹学识、智谋无双的才士模样。
戏文里不是常说,那些动辄乱阴阳倒乾坤的妖孽天才,皆是长发缎带,衣玦飘飘,恍若神仙一般的不世人物么
原来,都是哄小孩子的。
戏策的嘴角微微上挑,显然是心情不错,指了指吕布,对右手边的那个方脸男人笑着说道:“喏,你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韩烈将目光锁定在了城门之下的这名神俊青年身上,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两番后,韩烈的眉头稍稍皱起,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
“你就是吕布吕奉先”
韩烈开口狐疑的问了一声,在他想象的画面中,敢带数十骑就硬冲敌军大营,并且大破鲜卑人、活捉敌将的吕布,怎么都应该是一身肌肉爆棚的大块头,脸上满是胡渣的粗犷大汉形象才是。而眼前这个青年,身材虽高,却算不上壮硕,充其量也只能称作是长大罢了,俊朗的面庞更是完全扭曲了在韩烈心中的勇武形象。
“没错,我就是吕布。”
吕布的声音不卑不亢,此人能跟在戏策身旁,并且魏木生也没有敌意,看来是友非敌。
“我乃镇北将军府的护卫统领,韩烈。”
韩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支锦筒,将里面的竹简拿了出来,当众大声念道:“奉镇北将军令,吕布上前听封。”
“吕布听令!”
吕布闻言,左脚踏前一步,右腿膝盖触地,抱拳聆听将令。
竹简上的内容很简短,总之就是一句话:吕布对鲜卑人功勋卓越,进封为校尉。
吕布听完,双手接过竹简,方才起身。他本以为杀死了郑攸,会不断的有麻烦找上门来,毕竟郑家在并州的势力不容小觑,哪曾想到会被破例提升为新的北广校尉。
还真是祸兮福所倚。
韩烈并未同吕布等人一同入城,他告诉吕布,鲜卑人的先头部队如今已抵达雁门关下,他必须回去护卫张仲老将军的安全。
临走之际,韩烈将吕布悄悄拉至一旁,低声说道:“老将军让我转告于你,不要去管郑家的事情,放开手跟鲜卑人干,天塌下来,他老给你撑着!”
吕布心头没来由的一暖,堂堂‘镇’字级别的将军,位高权重,居然对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抱以如此高的期望。这使得吕布不由的心生豪气万丈,目光坚毅的朝韩烈拱手说道:“韩将军,麻烦你转告张老将军,吕布定不负所托!”
这一世的吕布从未见过张仲老将军,更别说两人的身份悬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张仲所说的那番话,却着实打动了吕布的心。
吕布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别人怎么待他,他就如何对人。他学不来阿谀奉承的手段,也干不出暗地使钱的勾当。
他所有的,仅是一身陪伴他成长的武艺而已。
士为知
第三十八章 三个条件
如此热血澎湃而又波澜壮阔的画面。
“吼啊!!!”
吕布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激昂,仰天长啸,一时间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吕布拥有最忠诚的士卒,最可靠兄弟。
“有这么多人肯追随于你,你很幸运。”
站于一旁的戏策轻念一声,却莫名奇妙的叹了口气。
此时,一名昨夜才被解救的青年走上前来,给自己壮起胆子,问向吕布:“将军,你还需要人手吗我也想跟你打鲜卑人!”
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整个城池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吕布,期待着他的答案。
青年穿得单薄,身板儿却显得结实,露出的臂膀上有数道结疤的鞭痕。
对这种莽直的人,吕布素来很有好感,笑着问了句:“你不怕死”
“不怕!”
青年挺直身板儿,声音响亮无比。
“好,我收下你了!”
吕布拍了拍青年肩膀,目露赞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封。”青年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脸色微微发红,再一次大声答道。
其他持观望态度的一干青壮见李封被吕布收下,争先恐后的也都各自喊了起来。
“将军,我也不怕死!”
“我要参加!”
“还有我”
“……”
城内街道上不断有人大声喊着要报名参军,反正现在雁门关外兵荒马乱,到处都是鲜卑人肆虐,还不如跟着吕布一起去打鲜卑人。
当初,鲜卑人给他们的耻辱,可是历历在目。
对于这些人的入伍要求,吕布自然不会拒绝。昨夜解救的青壮奴隶起码三千人,倘若全加入自己的队伍,那战斗力提升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儿。
募兵的事情,吕布交由了魏木生,相比郝萌宋宪等人而言,魏木生更具有大将之风。
吕布又让郝萌安在城中寻了住处,安顿好一干伤兵,带着戏策去了郡守府,作为暂时的议事之处。
郡守府如今已被并州军占领,门口守卫的四名士卒见到吕布,昂首挺直身板儿,行礼喊了声“将军”。
吕布轻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进入府内,吕布和戏策各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分主次。
“先生,如今鲜卑人叩关在即,我们何时去驰援雁门关”吕布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他如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戏策对此不予回答,反而笑着问了一句,“将军认为,应该何时前往”
戏策这是有心考我
吕布在心中暗道了一声,手忖下巴思虑起来,片刻之后方才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合格的答案:“布以为,鲜卑人进攻雁门关已是迫在眉睫,当立即率人前往增援,打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
戏策听完后却大摇其头,“如今您已身为将军,行事却还是这般鲁莽冲动,这样不好。”
吕布俊脸不由一红,也不反驳,静待戏策下文。
“鲜卑人此番出动人马已过十万,将军您手下不过区区数千人。而且其中还有崞县的降卒、云中郡招收的新兵,将军武艺超凡不假,但你能保证他们,对阵十万凶名在外的鲜卑人,不惧”
戏策平复了下心情,用手指蘸水,在低矮的案桌上划了个圆,“十万之众有多少就算用五千人围你,都能围上二十圈!”
嘶
吕布倒吸了口凉气,终于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单纯和幼稚,诚恳求教起来,“还请先生教我。”
面对吕布的虚心请教,戏策问了一个看似荒唐的问题:“将军果真信得过在下”
吕布一时没弄懂戏策是个什么意思,笃定无比的回答着:“自然信得过先生,若不是先生,吕布也进不来这云中郡,更不可能与先生在这郡守府大堂之内议事了。”
“好,既然将军信我,那就请将城中一切事务交由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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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纵横塞北的无敌骑兵
训练骑卒,不论是投入的精力,还是耗费的时间,都要比步兵多上许多。
普通骑卒平日里的物资消耗是步卒的三倍左右,重骑兵更是十倍不止。
云中郡辖内的村县早已被鲜卑人洗掠一空,云中郡城内虽有不少劫来的物资,但真养得起一支精锐的骑兵吗
吕布对此很是怀疑。
反观戏策,倒是胸有成竹得很,颇为自信的说着:“将军只管训练就好,其他一切事务自有戏某负责。”
这个相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话语平和,却让人生不出半分质疑,仿佛只要是他说的,就一定不会让你感到失望。
吕布将目光同戏策四目相接,对视一阵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戏策的深眸里就像是一滩死水,兴不起一丝波澜,却又能将一切凌厉目光吞噬殆尽。
“布明白了。”
吕布应了一声,向戏策告辞,朝门外走去。
“将军莫要忘了,你只有二十五天的时间……”
身后懒悠悠的声音传来,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吕布左脚迈出门槛,微微前倾的身子停了一下,后腿随之越过门槛,双手的拳头紧了紧。
“你能在二十五天内凑齐足够的兵甲马匹,我吕布一样能够在二十五天内,训练出一支虎狼之师!”
吕布扔下这句话,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郡守府。
吕布身影消失于视野,戏策孤坐在大堂之内,摸了摸鼻头,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个桀傲的性子,也亏得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文儒,要换作是庙堂之上的那些个大人物,恐怕你脑袋早已不知搬家多少次了。”
“不过,这样也好……像我们这些人,出身贫寒,若是连最后一点骨气也丢了,那就真的只能去给那些世家大户,当鹰犬走狗啰。”
戏策撑了个懒腰,挪着步子,也出了郡守府。
吃过午饭,吕布将麾下所有士卒,全都集中到了云中郡的演武场。
四月的阳光最为和煦,即使是升至最高空,也不会给人带来一丝热意,暖洋洋的温和无比。
若是找一处草坪,轻轻躺下,沐浴着阳光的洗礼,那感觉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演武台上,吕布穿了身普通士卒的军服,负手而立。
演武场中数千道目光齐齐望向吕布,有崇拜,有敬畏,有狂热,宛如望向自己心中的神明。
魏木生走上演武台,在吕布背后两尺处停下,禀报起来:“将军,我军新老士卒已经全部到齐,共计四千二百八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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