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郑攸不说话,吕布便开口问了起来,语气不卑不亢,“不知郑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郑攸一开始被拒之营外,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又听到吕布这番语气,心头更是火大。但为了自己的将来,郑攸还是暂且将怒火压下,看似平常的问道:“听说你抓了个鲜卑将军”
吕布听到这话,已然猜到了郑攸的意图,冷笑一声,回了句:“郑将军,好灵通的消息。”
郑攸见吕布没有否认,也不兜圈子,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的说着:“把他交给我,咱们以前的恩怨就当是一笔勾销,如何”
第三十章 反杀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无月,适合杀人。
黑夜中,有一支人数过千人的队伍擒着火把,自东向西急速前行,人人披甲,手持长枪,此时已是三更天。
及至瞳孔之中映射出点点星光,这支队伍才灭了火把,摸黑前行,好在地形平坦开阔,行军速度并不曾受到影响。
率先前去探路的斥候已然折返,青年校尉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下令压低脚步声行进,距前方驻营百米处,开始冲锋,杀一人,赏百钱。
近乎三倍的兵力差距,外加趁其不备夜袭,这场战役似乎没有太大的悬念可言。
驻营处外仅有三堆篝火,巡夜的士卒更是不足十人,披着破旧的皮甲,围坐在篝火旁边打盹儿。
篝火堆里的干柴,偶尔会发出一声细小的爆炸,噼里啪啦。
夜深,人静。
已行至百米处的青年校尉哑然失笑,为了这次夜袭,他甚至连军中伙夫都配发了腰刀,一路行军更是小心谨慎,而敌人此刻却还熟睡正酣,朦然不知,连巡防的士卒都惫懒得呼呼大睡。
终究,还是高看了你。
青年校尉右手缓缓抬起,身后士卒全神贯注,屏住呼吸。
下一刻,那只右手以迅雷之势挥下。
“杀”
上千士卒呼吼向前而冲,呈一张散开的巨网,扑向前方驻营。
百米的距离,也就几息的功夫而已。
青年校尉骑马走在最后,数十名精壮军士护卫左右,慢悠慢悠,像是前来野外踏青的闲游公子。
他出生士族,身份高贵,自然不屑于那冲锋陷阵的莽夫之举。
冲至驻营处的士卒,抬腿踹开各处的营帐,一群人蜂拥而进,黑灯瞎火之余,也不管那许多,手中锋利长枪对准床铺就是一阵乱捅。
单方面的屠杀,致使冲进帐内的士卒显得格外亢奋,杀戮般的快感在心底蔓延。
很快,这群士卒就发现了不对。
接连十几枪刺下去,居然没一个反抗的,甚至连个吭声的都没有。
掀开厚厚的棉被,床铺里竟空无一人。
青年校尉勒马停在了驻营十米处,听着帐内传出的喊杀声,他悠然的哼起了一首轻快的小调。
吕布此刻还没冲出营帐,想来已是被砍为了肉泥。
想及此处,青年校尉的脸色越发神采飞扬。
帐内的士卒很快就冲了出来,将帐内空无一人的消息报知青年校尉。
其余各处营帐也都陆陆续续的来报,并无一人。
一座空营!!!
怎么可能刚刚不是还有巡夜的士卒吗!
青年校尉脸色有些难看,朝那蹲坐篝火旁的士卒看去,分明披甲持矛,却依旧一动不动。
随行的亲兵上前一脚踹倒了那名‘士卒’,支撑衣甲的木梗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
木偶!
青年校尉咬牙念出这两个字眼,火苗在眼中跳动。
营帐是空的,巡夜士卒只是披甲的木偶,青年校尉不傻,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中了敌人早已设下的圈套。
青年校尉脸色铁青,只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般,被人耍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达‘迅速撤离’的命令,期盼能够早点脱离这片是非之地。
月黑,无风,马蹄声突兀,哒哒、哒哒哒。
有一骑从黑暗中而来,持画戟,裹皮甲,一往无前。
战马奔腾撞开了茫然不知的挡道士卒,马背上的孤高男子手中画戟轻轻拨开同时而来的长枪,直刺青年校尉咽喉。
寒气笼罩住了全身,青年校尉心底泛起阵阵冰寒,急忙收枪回御,只是他这防守的功夫,在那持戟男子看来,实在不堪一击。
“哧”
长戟穿喉,青年校尉落马倒地而亡,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个身份卑贱的男子敢对他痛下下手。
金钱、权利、女人,都消散了……
郑攸的眼珠迸出,喉咙处血液汨汨。
吕布收戟,不曾去看死相难看的郑攸,只是低念了声:“你要我死,我自然不会留你。”
郑攸一死,手下的士卒尽皆哗然,这持戟男子冲杀而来,对其他人不管不顾,只用一招,便刺死了郑攸,委实太过妖孽。
早就伏
第三十一章 雄鹰振翅九万里
并州近来天气很好,一连数天都是阳光灿烂,大有股‘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的意味。
昨夜吕布向戏策求教至寅时初刻,方才回营歇息。
戏策为吕布规划出了三个方向。
其一,趁鲜卑人尚未围困雁门关,带队伍返回关内,同张仲老将军共抗鲜卑大军。
其二,以崞县为据点,整顿军马,阻挡云中郡的鲜卑援军,缓解雁门关的压力。
其三,攻占云中郡,彻底打崩鲜卑人的右路军马,届时作为一支奇军,驰援雁门关。
一、二策皆有效可行,唯独这第三策,太过疯狂。
云中郡城坚墙高,其防御工事是普通县城的三至五倍,易守难攻,况且城中尚有五千鲜卑士卒守城。
野外作战打法活跃,而攻城战则会死板很多。
攻城人数起码应当超过守城的三倍,而且需要借助攻城器械。
吕布有吗
一样都没有。
两千人攻打驻守五千人的云中郡,只会是白白送死。
然则吕布的回答,却令戏策感到意外,他选择了其三。
戏策将双手重新笼回袖内,恰似死水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波澜。
“你不怕死”戏策嘴角带笑。
吕布摇头,很老实的回答着:“人皆惧死,布亦其然,但我相信先生。”
帐内一瞬间安静下来,深邃如海的眸子与吕布四目相对。
柴火在火盆里‘啪啪’的发出声响,清晰可闻。
戏策两指取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木枝,将火焰燃烧的一头在地上杵了杵,用焦黑的木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吕布的目光随着木枝的划动,逐渐转变为了震惊,那是一幅云中郡的地形图,山水草地一目了然。
一个外地来的颍川人,居然对云中郡的地形了如指掌!
戏策将吕布的震惊之色尽收眼底,随意笑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军侯的信任。”
随后戏策与吕布讲解起来,如何部署兵力,如何设伏,又如何引鲜卑人出城。
戏策语气风轻云淡,吕布眼中星光闪烁。
“以前听老人们说,文士谋国,翻手动乾坤。吕布原是不信的,如今见了先生,倒不得不信了。”
临走之时,吕布不由感慨万千。
…………
今天一早,张辽吃过早饭,便乘马离去,返回雁门关。
张辽来到吕布军中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却意外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所有人都喜欢这个儒风偏偏的清秀少年。
军营闲暇之余,张辽可以向戏策请教古籍记载的行军用兵之法,也可以找宋宪等人进行武艺切磋,还可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马奔腾,这样的生活才是张辽所向往的,而并非是那个困在镇北将军府内锦衣玉食的世家少年。
军中士卒大多愤恨世家子弟,所以张辽将自己的身份掩藏得很好。
只是终究没能逃过戏策的那一双眼睛。
并州四大世家,严张王郑,哪一个不是传承了百年的望门大族
从吕布杀死郑攸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同郑家不死不休。
然而,吕布如今的实力与郑家相比,无异是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
而这一切,只有张辽可以挽救。
镇北将军张仲素来以公正严明著称,倘若得知这一切事实真相,必定不会袒护郑家,至于送信的最佳人选,自然非张辽莫属。
临走之际,戏策将张辽悄悄拉至一旁,轻声嘱咐了一番。
张辽走后,吕布升起了大帐。
吕布如龙虎之势坐于主帅位置,一干军官如数而至,分立两旁。
当得知要攻打云中郡的时候,昨夜新降的一干军官当场色变,大呼不妥,鲜卑人不找他们麻烦就值得烧高香了,如今居然疯了主动去招惹鲜卑人,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侯成魏木生等人则是一脸雀跃,迫不及待的想要请战。多场生死大战后,他们对吕布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只要吕布说打哪里,他们就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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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特取汝命
晌午时分,阳光正媚。
云中郡守将契齐收到一封羊皮纸,前来送信的是个肤色稍黑的雄硕汉子,自称是哈蚩怙的守帐亲卫。
羊皮纸打开,信上的内容简洁明了,契齐眼中异彩连连。
哈蚩怙在信中说,进攻崞县时遭到汉人的顽固死守,攻下城池之余,折损了不少人马,让契齐援军崞县,若能第一个抵达雁门关下,保其为仆都尉。
如此升官的大好机会又岂能错过
契齐召来心腹将领乞绰,命其领兵四千,急行崞县,到时一切听哈蚩怙的指挥即可。
此时却有一人站出来直呼不妥。
契齐瞥了此人一眼,脸色阴沉,心道:你一个投降变节的贪生之辈,有何资格质疑本将军的命令。
吴充躬着腰,在鲜卑人帐下早已没了起初的嚣张气焰,谦卑的低声询问着:“将军,四千人马驰援是否过多城中尚有三千青壮奴隶,万一暴动,恐难以压制。”
“况且,这信中内容是否可信也未可知,汉人向来诡计多端,将军应多多堤防才是。”吴充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丝担忧。
“嗤,你不也是汉人么”
契齐讥笑了一声,显然对吴充没有半分好感,若不是哈蚩怙当初说留着有用,他早就砍掉了吴充的脑袋,拿去充功。
哈蚩怙是我堂哥,他又怎会骗我,而且这羊皮卷上的鲜卑文字,的确是出自堂哥之笔。
契齐在心中如此想着,不过,吴充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城中奴隶除去那些老弱不谈,光青壮都有三千余人,若不是有铁链捆住手脚,还真是麻烦。
恩,一千人守城是少了点。
想通之后,契齐重新安排了下人手,让乞绰领军三千奔赴崞县。
云中郡距崞县不算太远,急行的话,估摸着也就一日的功夫。
乞绰领了三千人马,同契齐道别一声,往崞县方向而去,两千步卒,一千骑卒。
领路的是那个前来送信的汉子,身形孔武,却又沉默寡言。
连续两个时辰的急行军后,士卒们早已是汗湿全身,人疲马乏。
乞绰见状,对那前方领路汉子语气和善的说道:“兀和兄弟,咱们休息一下吧,你看弟兄们都累坏了。”
自称‘兀和’的汉子回头看了眼喘着大气的士卒们,语气沉闷,“前方就是平峰口了,我们去那歇息,那里通风,凉快。”
平峰口!
队伍中有数十名鲜卑士卒当场色变,他们都曾参加过那一次战斗,侥幸随着哈蚩怙逃出生天,那一夜噩梦般的杀戮和恐惧,至今还在他们脑中驱之不散。
乞绰自然也知晓那夜的事情,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狐疑的问向兀和:“我们不是去往马邑,再走崞县么,为何会到平峰口来”
“从马邑去崞县至少需要一天时日,而从平峰口就可以绕开马邑,直走崞县,时间将会缩短大半。将军可是一直都在等着我们,到时去得迟了,将军动怒,你可担待得起!”
一路沉默的兀和破天荒的说了很大一段。
乞绰听兀和说得头头是道,心底不由信了几分。尤其是兀和最后的那两句,更是让乞绰后背湿透,若是耽误了将军的大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乞绰大喊一声:“弟兄们,再加把劲儿,我们去前面的平峰口休息。”
…………
平峰口道路不算狭窄,但也绝对算不上宽阔,八匹骏马并排而行已是极限。
道路两旁是微陡的坡地,不高,仅有两三丈,林木茂盛之下,连野草都疯长至了人的半腰。
“侯头儿,你说那些鲜卑人真会从这里经过吗”伏于道旁的一名青年士卒小声问了起来,将武器放于身旁,身子趴在深丛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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