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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正当此事准备拍板落幕之际,坐在角落的胡车儿忽然“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搔首弄眼不说,还伸手摩擦着下巴,脸上的猥琐尽露,“那可说不定,保不准儿爷会有什么特殊喜好呢。”

    众人瞬间将目光移到了胡车儿的身上,齐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同时呼道:“滚出去!”

    胡车儿厚着脸皮摆了摆手,权当没有听见,讪讪的干笑起来:“我是说万一,万一。”

    戏策见诸人还想争论,敛起双眸笑了笑,朝着诸人说道:“无妨,测一测总归是好的。”

    两日之后,派去盯梢的斥探总算有了消息,说是严家小姐明日将会外出府门。此消息一经传回,很快就在曹性诸人‘极不经意’间,传入了吕布的耳中。

    正在练戟的吕布没来由的顿了一下,手中画戟罕见的刺了个空。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吕布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说,眼前还总会浮现出那个女子的音容相貌。

    睁开眼,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吕布将手枕在脑后,眼中透出些许迷茫:我,到底是怎么了

    …………

    次日清晨,朝阳还尚未升起,营帐外的小草上挂满了露珠,晶莹透亮。

    吕布并未像往常一样披甲早练,而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若是站在他的面前,也许还会嗅到他头发中散发出的一股皂荚香气。

    “哟,将军,早啊!”在营寨大门处瞎溜达的戏策挥舞着手掌,朝吕布打起了招呼。

    “先生,早。”吕布嘴上这般说着,心头却是有些纳闷儿:戏策在营中从来都是起得最晚之人,今天难不成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戏策将吕布脸上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毫无礼节性的伸了个懒腰后,浑作不知的问了起来:“将军,你这是要出军营”

    吕布点了点头,“来上党郡也有些时日了,我想去城内逛逛。”

    逛逛

    负责布局的戏策自然知晓一切,不过他也不出言拆穿,只是笑着说道:“恰好戏某无事,不如随将军一同前去,如何”

    吕布一听,连忙摆手婉谢了戏策的好意:“先生长途奔波,体力消耗甚大,还需多多修养才是,下回某再陪先生也不迟啊。”

    “那好罢。”戏策也不勉强,打了个呵欠,背着手儿,悠哉游哉的回营补觉去了。

    见到戏策的确走的远了,吕布才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出了营寨,吕布又回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他总觉得戏策的眼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上党郡的郡城颇大,虽比不得洛阳那般富庶繁华,但在并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名城大镇,城中居民数万,街上摆摊吆喝的商贩数不胜数,来往行人更是多入过江之鲫。

    原先因山贼攻城闹得人心惶惶的百姓们,得知是吕布赶来解围后,一个个的将提着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就山贼那点手段计量,能比得过鲜卑人

    现如今的并州百姓哪个不晓得,吕布和他的狼骑营,可是狠狠狙击了一波鲜卑铁骑呢。

    郡城的集市处,一道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阿姐,快点,快点啦!”

    吕布在城中逛了大半个时辰后,依然没能遇到心中所想之人。略微失望之余,他想要返身离去,却忽地听见了这清脆悦耳的呼声。

    吕布的五官感应从小超乎常人,再加上他那鹤立鸡群的身高,使得他一瞬间就锁定住了那少女所在的位置,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移到了少女身后的女子身上。

    严薇今天穿着较起前两日府中相遇之时,朴素了许多,身上不仅没有丝毫亮眼摆阔的金银首饰,甚至连三千青丝都只用了一条青色缎带系了个结,柔顺的披在背后。

    想要离去的吕布竟再也挪不开半步,鬼使神差之下,他悄悄的跟了上去,同她隔了三丈距离。不远不近,恰恰能够让她处在他的视线之内。

    她走,他也走,她停,他跟着也停。

    吕布不知道自己这样跟着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跟在她身后,心里头很实在,就像倦鸟归巢。

    身后不远的墙拐角处,有一个脑袋偷偷钻了出来,粗眉大眼的胡车儿四顾两眼之后,确定了没有危险,又从他的后脑勺上依次冒出了四个脑袋,宋宪、侯成、曹性、戏策。

    望着前方的吕布,曹性砸吧着嘴:“啧啧啧,你们看看头儿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尾随狂。被我们跟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要换做以前,这么近的距离,估计都够我们死好几次了。”

    其余三人也都表示非常信服的点了点脑袋。

    戏策捏了捏下巴,眼中带笑,“胡车儿,该你登场了!”

    “不是,凭啥是我呀!”

    被戏策点名的胡车儿愁丧着脸,将脑袋摇得如同波浪,“要是让爷给抓住了,他非得弄死我不可。”

    相比胡车儿的跳脚骂娘,其他三人就显得镇定了不少。

    曹性拍了拍这个比他年长许多的汉子,学着村中老人的语重心长:“老胡啊,我跟你说,老天会给个大事情在死人身上!”

    “啥”胡车儿一脸懵逼。

    戏策笑道:“他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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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将军之意不在酒
    吕布怔在那里的一幕被戏策几人瞧了个正着。

    已然得到答案的戏策怀揣双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脑中开始琢磨和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和打算。

    而旁边的曹性则仰天叹了口长气,挤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摇头晃脑的叹息起来:“唉,完了(liao)完了,你们看看头儿那样子,就跟个傻子似的。”

    话音刚落,一只铁拳‘咚’的一下砸在了曹性头上。

    抱住脑袋疼得‘哦哟’直叫的曹性立马转过头去,脸上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悲伤霎时消散不见,如似一头凶豺般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比他身材坚实了数倍的汉子,发怒道:“宋蛮子,你敲我干甚!”

    宋宪俯视了一眼曹性,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撂下一句:“我不准你这么说头儿。”论口才,宋宪说不过曹性,但如果有人在背后说吕布的坏话,宋宪绝对会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曹性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么一下,心头也不服气,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于是这厮撸起袖管,手指戳着宋宪的胸膛,挑衅意味十足的叫嚣起来:“宋宪你大爷的,是不是想打架!”

    “让你一只手。”这是宋宪给出的回答。

    整个狼骑营都知道,曹性除了弓射奇准无比以外,就他那点武力值,也就是个战五渣,估计随便从狼骑营拎个出来,都能将他打个半死。

    听到两人要动手,侯成立马给两人腾出了一片空地儿,大有一股作壁上观看大戏的翘首以盼。

    宋、曹两人还未开打,却听见从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大喊:“戏志才,你可得救救我啊!”

    抢劫未遂的胡车儿跑了回来,头发凌乱,样子也颇为狼狈。他见到戏策后,上前一把抱住其大腿,宛如杀猪似得嚎叫了起来:“戏志才,我让咱爷给逮了个正着,整个营里就你的话他还会听上三分,你这回要是不替我求情,爷他肯定能扒掉我两层皮的。

    胡车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那叫一个辛酸,粗如蚕虫的眉毛都愁成了一条直线。

    戏策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见到这个粗犷汉子仰头时的泪眼朦胧,他不禁有些莞尔,笑着说:“放心,你家将军可能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胡车儿听完一脸茫然,能逃过这一劫就谢天谢地了,他可没指望吕布还能来感谢于他。不过既然戏策都这么说了,胡车儿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见到戏策背着双手,转身朝着出城的方向慢摇而去,胡车儿三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申时初刻,吕布才出了郡城。

    此时天上的太阳尤为毒辣,又恰逢炎炎六月底,走在路上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地表传来的热度,路上行人罕至,大多都应该在自家门前的树底下摇扇纳凉。

    吕布似乎感受不到那阳光的灼热,跨着大步就往军营这边走,嘴里哼着曲不知名的小调,心情显然不错。

    上午帮严薇夺回绣囊之后,小灵精严姒就缠着吕布要他陪同逛街,说是怕再遇到坏人。

    吕布心中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那位严姓女子,见她并未出言反对,才满心欢喜的应了下来。

    在郡城内走了两个时辰,逛了一大圈,吕布依旧是两手空空,他根本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不过这并不打紧,他只管跟在一旁,替两位严家小姐拎着购来的东西,偶尔装作不经意的看上一眼严薇,就很心满意足了。

    严家作为并州第一大世家,金银珠宝之类的奢侈物品自然不缺,但严薇还是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不必花太多的价钱,赏心悦目不说,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这些个东西。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存在,有时候觉得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而有的时候,却很想把一秒换作一天。

    分别的时候,吕布将严家姐妹送到了离府门不远的位置,目送两人踏进府门后,才转身而走。

    回营的途中,吕布左手握着两个用绿叶半包着的炊饼,那是严薇晌午时买给他填肚子的,他没舍得吃。

    如今季节正值酷暑,天气一天热过一天,要是在冬天就好了,起码可以贮藏一个多月,可这炎夏不行啊!

    要怎样才能存放得久一点呢,这可是她亲手买给他的东西呢。

    正因为思考这个问题,吕布差点就跌进了猎人设下的陷阱。

    回过神来的吕布不禁哑然,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会起这小女子的心思,要是让曹性等人知道了,还不知得笑话多久。

    守营的士卒挺起胸膛向吕布行了军礼,吕布看着两人,微笑的点了点头,迈步进了营寨。

    两个看门汉子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同时打了个哆嗦,



第九十二张 杨廷出马
    入夜,晚风徐徐,炊烟袅袅。

    远远眺望而去,一幅静谧而又美好的画面。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盛夏的夜晚,空气中还滞留着下午尚未褪完的热气,风一吹,非但不曾带来半分凉爽,燥热的气息扑到脸上,反倒令人心生烦闷。

    戏策孤坐草坪,双手架在身后,支撑起整个后坠的身子,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夜幕星河。

    没人知道这位相貌平平却又智谋卓绝的家伙在想些什么。

    “戏策,你找我”一道稍显狐疑的声音,打断了戏策的遐想。

    戏策挪着屁股转了一圈,微微仰头。

    面前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光着俩膀子,额头处的发丝间掺杂着汗水,半敞开的衣衫内隐隐可见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他手中端着个土陶碗,将缺了角的那处正对戏策,最底是白汤面,上面盖着五六块豺肉。

    狼骑营的日常饮食,较起其他营来着实要好上太多,将士们从未饿过肚子不说,而且几乎是顿顿有肉。倒不是老将军偏袒狼骑营,给他们开了小灶,而是以狼骑营如今的实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想吃,哪有弄不来的道理。

    长久以往,狼骑营的汉子们,个个嘴巴都养得刁了。

    戏策用袖子拂了拂地面,示意眼前的青年坐下再说。

    青年蹲下身子,却并未坐下,倒不是不领情,而是觉得这样叉开腿蹲着,更为舒坦。借着蹲下来的功夫,他用筷子在碗内搅了两转,挑起一筷面条,张嘴含住,猛地一吸,面条如泥鳅般‘唆’的一下,滑进了嘴里。

    望着眼前青年一脸的享受,戏策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似乎已经习惯了狼骑营的生活。”

    “哼,那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当初你和吕布合起伙来坑我,用些宵小手段将我困在这狼骑营里。”青年怨念十足的说着,每当想起这事,就会觉得格外的抑郁难消。他下意识的吐了口唾沫,低骂上一声‘真他娘的憋屈’。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眼前人的身份,饶是戏策也无法想象,这么个带着痞气的家伙,竟会是堂堂汉王朝三公之一太尉的孙儿。

    古人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如此。

    杨廷跟着狼骑营的这群糙汉裹了大半月,早就将世家公子的那些繁文缛节抛诸脑后。更何况他也觉得,男儿在世,又岂能活得畏畏缩缩,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最是爷们儿秉性。

    见到戏策半天没有开腔,杨廷有些不耐烦了,“喂,你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吧,有话就说,别跟个娘们儿似得磨磨唧唧,我还约了姜冏那小子干架,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唠。”

    似乎是为了证明杨廷所说的真实性,那边的姜冏还朝着这边大喊了两声,让杨廷动作搞快。

    经历过壑阕山之战,杨廷才彻底明白生命的脆弱,纵使他是太尉的孙儿,锦衣玉食前程无忧又如何当初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些个汉子,不计前嫌三番五次的救他,恐怕如今他也成了那壑阕山上的一捧黄土。

    戏策自然不会知道杨廷心中的这些想法,他看似随意的问了起来:“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会怎么做。”

    兵法韬略戏策懂得倒是不少,但女人心思,他着实琢磨不透,想起杨廷以前怎么也是个洛阳贵公子,关于男女之事想来应该懂得不少,于是特地请教来了。

    杨廷一心想着和姜冏的比试,也未曾多想,极为洒脱的说了起来:“那还不简单,找个媒人,送上聘礼,娶过门不就得了。”

    要真有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问你

    戏策心中苦笑连连,也懒得和杨廷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那你觉得,如果吕布向严家提亲的话,能有几成机会。”

    已经将面条递到嘴边的杨廷愣了一下,随即一口咬进嘴里嚼了嚼,语气中带着不屑和鄙夷,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吕布想入赘严家,做上门女婿”

    不等戏策开口,杨廷又接着说道:“想法倒是可以,不过,只怕严家看不上吕布这样的泥腿子出身。”

    豪门大族的婚姻向来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对双方的家世门阀都极为看重。但实际上,娶嫁不过只是一个跳板,以用来博取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所谓的爱情,在世家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你说得这些我都知晓,只是将军如今身陷险境而不自知




第九十三章 即将到来的乞巧节
    光阴荏苒,转眼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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