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他身后之人是谁”
吕布望见站在朱儁背后的佐官,其面容刚猛,给人以雄悍彪武之感。
曹操显然也是认得,遂缓缓讲起:“此人唤作孙坚,吴郡富春人。据说他在十七岁的时候,一个人干翻了十几个海上抢劫的强盗,因此在吴地名声大震,被称
第二一七章 戏志才,好久不见
。城楼上诸人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人头,随后又望向吕布,惊骇的眼神如是在看妖怪。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吕布不折兵将,就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重返城楼。
这让诸人大惊之余,同时也稳稳的吃下了一粒安心丸。
有如此凶悍的猛将守城,黄巾贼还能攻上城墙吗
不存在的。
城楼上汉家将士呼喝声起,满脸的振奋之色,士气暴涨。
这位姓吕的将军,该是老天派下来拯救我们的吧
士卒们的心中,如此想着。
眼下的大汉疆土,各地蛾贼并起,州郡接连失守。
大贤良师张角的突然暴动,固然占了先手,打得官军们措手不及,但这只是其一。
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则是,各地郡兵安逸太久,严重缺乏训练操持。军中士卒也都没摆正思想,他们入伍不为保家国,只想着干吃粮饷,打发日子。
致使在蛾贼发起反叛时,官军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镇压,就惊慌四逃。
当然,要说郡兵孱弱,这也得排除其他个别地方,比如并,幽,西凉等地。这些地方基本上战事从没断过,穷归穷,但民风彪悍,战斗力绝对是强得一匹。
西凉铁骑雄天下,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蛾贼遭此大败,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全国各地黄巾总数逾越百万,仅颍川一地就不下二十余万,若是倾巢而出……
这场仗,不好打啊!
皇甫嵩面色沉吟,眼下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击退黄巾的第三天,在胡车儿和张辽的护卫下,戏策平安抵达新郑。
这可把吕布高兴坏了,有了戏策,就不需他自个儿再去琢磨思虑,想破脑袋。
戏策动脑,他出力气,再也简单不过。
看到吕布亲自站在城门来迎,戏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怀。
他翻下马背,躬起身子一路往前:“策不过一介寒儒,怎敢劳将军亲迎。”
吕布笑了起来,这家伙在他家蹭吃蹭喝那会儿,可从没这么礼节拘束过。
他先是上去扶起戏策,然后又朝向胡车儿和张辽说了声‘辛苦’。
胡车儿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习惯了给戏策当随从护卫。而且他觉得戏策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稀奇古怪的事情懂得不少,也不像其他酸儒生,磨磨唧唧,满脑子的圣人古训。
年少的张辽对此倒是颇有微词,“听说将军又打了胜仗,什么时候才能也带我上战场”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个道理吕布还是懂的,张辽不仅是老将军疼爱的孙儿,也是戏策所看好的将才。正因如此,吕布才更要时常磨他些骄躁性子。
他伸出手掌,较为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额头,笑着说道:“等你呀,再长高些。”
进城之后,戏策并未随着吕布去住处歇息,而是拉起吕布,往另外的街道走去。
吕布不解,“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戏策今天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先前蓬塌的头发也打理得齐整有序,头上还束起了纶巾,这令吕布感到尤为惊讶。
貌似只有在自己成亲那天,才见到戏策这样精心打扮过一次。
事反常态必有妖!
难道,是去见他的小娘子
吕布双目一亮,忽地就变得八卦了起来。
戏策余光瞥到吕布那好奇中透着丁点儿猥琐的表情,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歪了,摆正脸色道:“这是去见我的恩师,顺便认识下我的几位朋友。”
两人快步走着,转过两个街角,来到一座奢豪的府宅门前。
吕布抬头望了眼门匾,那里挥有凝沉的两个鎏金大字,荀府。
戏策踏上石阶,朝门口的管事拱了拱手:“劳烦通禀,戏策求见。”
管事问明来意,说了声在此稍候,便进府通
第二一八章 荀家叔侄
明月高照,映亮了城内的灰石街道。
初更已过,全城进入宵禁。城内百姓不得出户闲逛,一经发现,按通敌论处。
冷清的街道上,止有往来巡逻的几队守夜士卒,以及离开荀府不久的吕、戏两人。
途中,同戏策并排而走的吕布低声问道:“先生,你同荀家公子相熟”
话音出口,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戏策能够拜师荀靖,又怎会同这荀家公子不熟。
而实际上,整个荀家后辈中,也仅此二人理解和认可戏策。至于其他荀氏子弟,九成九都看不起戏策的贫寒出身。
听得吕布发问,戏策也丝毫不遮掩曾经的过往辛酸,回忆起来:“这对叔侄给过我许多帮助,当年若不是荀文若出言,可能我就冻死在了荀家的院地里。”
“那先生你为何说话时……”回想起刚刚戏策的寻衅口气,吕布有些摸不着头脑,既是朋友,许久未见,不是应该欢喜畅谈才对吗
戏策双手揽着后脑勺,反正前方无人,他干脆眯起眼睛,嘴里哼哼道:“一码归一码,我就是看这对叔侄不爽。”
吕布顿时哑然,无奈笑了起来,先生啊,还真是……
却又一时间想不到可以用来形容的词。
两人走上小会儿,静谧的夜晚只剩下窸窣的脚步。
戏策睁开双目,忽然开口:“将军切莫小看了这对叔侄。”
“哈”吕布莫名所以。
戏策却只管说着:“荀公达外愚内智,表面看上去怯弱呆讷,实际上谋略超群,远见卓识。又专攻兵家之道,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有那么厉害吗
吕布回想了下,木讷青年的面容很快就浮现在脑海,似乎并不觉得有戏策说的这般玄乎。他好奇问道:“那另外一人呢”
戏策吸气又叹气,似是有些无力的说着:“荀文若,在我所遇到的人当中,最接近完美的一个人。”
长得好看,气质温润,待人温和有礼,又是世家偏偏公子。
各项条件好也就忍了,明明二十出头的青年后生,居然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急躁冲劲。老成持重,凡事都求个稳字,除非放水,否则很难从其手里讨取丁点儿便宜。
不论内政外交,还是齐家治国,都是绝对的人中翘楚。
连陈老爷子亦称之为‘王佐之才’。
“那同先生比呢”
“半斤八两吧。”
听到这个答案,吕布放心了不少。
“他是半斤黄金,我是八两废铁。”戏策耸了耸肩,很是无奈。
求学时,他曾与荀彧对弈百次,零胜全负,惨不忍睹。
两叔侄个人厉害点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在他俩背后,还有整个荀家。
整个汉王朝公认的四大世家:弘农杨氏、汝南袁氏、以及颍川的陈家和荀家。
但凡能够抱上其中一家的大腿,做官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管是朝堂,还是地方,到处都遍布着这几家的故吏门生。
“不过说起来,荀文若也是个可怜人。”戏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
“为何”
吕布纳闷儿起来,照戏策方才所说,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世与才华,又哪来的可怜。
“在最懵懂的年纪,喜欢
第二一九章 铺路
布“将军,你想杀他”
凑到吕布身旁的戏策饶有兴趣。
吕布微楞,自己刚刚不过只是动了个念头,这也能被戏策看穿
他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时,却听见戏策又道了声:“你瞒不过我的。”
心里所预想的回答,在这瞬间尽被否去。
吕布沉默少许,叹了口气:“大约是每个人的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心魔吧。”
他并未对戏策讲明其中具体缘由,因为上一次在五原时,吕布就正色庄容的对戏策说过,他来自于十五年后,可戏策不信,还以为吕布是招了邪祟。
故而吕布也没有再说过这类‘胡话’,恐被戏策等人笑话。
“老天既然让我同曹操相遇,那么我和他之间,就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吕布神俊的面庞上透着冷漠,眼眸中流露出果决,以不容置喙的口气笃然道:“而我,不能死。”
戏策的兴致愈发高涨,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吕布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死。心中不禁对刚刚那个擦肩而过,比他还矮上几分的青年将领,多出几分好奇。
至于吕布和曹操两人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戏策有些兴趣,但更重要的在于,曹操此人能够激起吕布心中的杀意,这就足够。
想要成为上位者,不杀些人,脚踏累累尸骨,又怎能爬到最高的位置
“我在来的途中,听说将军冲阵斩首黄巾先锋将,出尽了风头。”戏策不再纠结曹操的问题,似笑非笑。
吕布回答得尤为果断:“大丈夫浴血疆城,以身杀贼,岂能畏怯不出,退居城壁之下。”
戏策微微摇头,眼眸深处藏有担忧:“如此张扬高调,恐为他人所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吕布对此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抱着早点平叛结束,早些回家的心思,薇娘和小东西可都在盼着自己呢!
哎呀!
吕布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将身旁的戏策吓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急忙问道:“怎么了将军”
“出来这么多天,我居然忘了写家信,我说的到了颍川就给薇娘写信报平安的,这都多少天了……唉,瞧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他自顾自的喋喋起来,原先森冷气势懈去,捶着额头,面部神情尤为懊恼。
戏策瘦削的脸上遍布黑线,站在原地看向往前走着,嘴里念叨起一些琐碎芝麻事情的吕布,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后来戏策才知晓,早在三天前,吕布只差一毫,就取走了曹操的性命。
次日清晨,天色初明。
一向惰懒贪睡的戏策出奇的早起,催着吕布洗漱完后,不由分说的拉起他,去了城中的某处住宅。
途中,吕布问向戏策:“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儿”
 
第二二一章 唯有一战
阳翟县内,三十六方大渠帅之一的波才在听闻先锋将邓垂被斩后,大为震怒,留下两万黄巾军守城,亲率十万大军出击,意欲拿下新郑,以振士气。
十万黄巾军中,骑兵少得可怜,九成都是歩卒,开拔行进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
站在城墙上值岗的少年问向身边不远的同伴:“奉孝,你说蛾贼能赢吗”
“喂喂喂,徐元直,请注意下你的言辞,什么叫蛾贼能赢吗你应该说‘我们能赢吗’”
“还有,我们现在是黄巾义军,有着推翻汉王室暴政,还天下太平的远大志向。汉军才管我们叫蛾贼,你怎么老改不过来。”
名叫奉孝的少年姓郭,单名一个嘉字,地道的颍川阳翟县人,今年十三。
而旁边长他三岁的少年姓徐,名庶,表字元直,乃是颍川长社县人,好游侠,颇有武艺。
两人皆头裹黄巾,穿着粗麻衣,只要不是瞎子,就能一眼认出两人身份。
同时,两人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但唯独在这件事上,观点和意见却是截然相反。
面对郭嘉的洗脑,徐庶始终坚定不移,甚至还苦口婆心的劝着郭嘉走回正道,去匡扶天下,为汉室尽忠。
两人是颍川塾堂的学子,将来是极有可能为官一方的人物。倘若被人知晓他二人悄悄入伙了蛾贼,今后基本也就告别了仕途。
郭嘉浪荡不羁,从不墨守成规;徐庶也不喜读书,好舞弄剑器,替人打抱不平。
正是因为此般契合的性格,两人才成了最为要好的朋友。
听得仕途二字,郭嘉哂笑起来:“入仕有什么好的,即便是将来做了官,也不过是那些人的走狗罢了。”
徐庶自然明白,‘那些人’指的什么。如果不主动去讨好那些家伙,别说做官了,就是熬上一辈子,都未必能够被举作孝廉茂才。
话说回来,其实蛾贼也挺好,起码能吃饱饭。当然,前提是你得跟着喊上两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阳翟作为颍川的治县,豪族大户不少。他们平日里储备粮食肉类,囤积居奇,却不料撞上了蛾贼之乱,辛辛苦苦积攒的粮食谷物,尽为他人做了嫁衣。
黄巾军杀进城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各处府邸洗劫一空,那些曾奴役他们的大老爷和公子哥们,全被砍去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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