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狼骑营的那段时日
第二零九章 静树欲静而风不止
酒过三巡,酒量浅的汉子们要么趴在桌上,要么抱着酒坛倒在地面,打起了呼噜。
这场酒宴,喝得可谓十足尽兴。
曹性三步两晃的走了过来,勾着吕布肩膀,打了个酒嗝,醉意醺然:“头儿,我跟你打个商量。”
吕布将酒碗同曹性碰了一下,又望了眼被灌上好几坛,正靠着棵苍松扯着呼噜的宋宪。
曹、宋二人跟他最久,从一起入伍,到后来一起上战场打鲜卑人,再到今日共饮。
很庆幸,时光荏苒,两人依旧还在身旁。
吕布露出笑意,将手伸过曹性的后背,搭在另一边的肩头:“说来听听。”
曹性侧头看着左肩上的手掌,心中温暖之余,也没忘记正事:“头儿,你看啊,我家隽儿今年也四岁多了,这小子聪明,将来肯定也会有大出息。每回你来我家,小崽子开门跑的比谁都快,心里念念喊着的也是他的吕伯父。”
“讲重点。”
曹性那点弯弯肠子,吕布能不知道
“嘿嘿嘿”
曹性搓着手,笑容里透着一股猥琐劲儿,“头儿,我是琢磨着,不如好事成双,来个喜上加喜。我就厚着脸皮替我家儿子,向你订个娃娃亲。”
正三五哥俩喝着酒的汉子们一听这话,晕沉的脑袋霎时清醒了不少,心中纷纷低骂起来,这狗日的曹性,真他娘的鸡贼
同时也万分懊恼,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点
“曹性,那是你儿子吗”落后于人的汉子们起哄大笑起来。
曹性成亲那天,在场的许多人,可都是去喝过喜酒的。
曹性一听,这帮家伙是存心想把事情搅黄,顿时拉黑起脸,不甘示弱的操骂起来:“他叫老子一声爹,就是我儿子,你们这些砍脑壳的龟驴蛋,是不是眼红了。”
“谁眼红你啊,我家儿子不比你的差,今年也有三岁,可孝顺我和他娘了。”有个汉子回答得无比机智。
“没错,就说我家那兔崽子吧,在乡塾里跟着先生念书,现在都能识得上百子了呢。”又一名汉子接口说着,脸上满是自豪神色。
“听你这么一说,我家那个”
一群粗鲁汉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故意拔高些声量,好清楚的传入吕布耳中。
看似在怼,实际上却是纷纷借机宣传起自家儿子。
曹性气得跳脚骂娘:“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憨货”
吕布听着嚷嚷传来的声音,不禁有些想笑。
小家伙才刚刚满月,这帮子叔伯们就开始操心起了她的终身大事。
他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在场之人遂纳闷儿起来,女子嫁人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作为父亲,就算让女儿嫁给乞丐都无可厚非。如若不从,那就是不孝,对于不孝子女,打死亦不为过。
再说了,数千上万人的命运吕布都决定得了,为何又定不下自己女儿的婚事。
“头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曹性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失落。
吕布望着在薇娘怀中入眠的小东西,语气轻悠的说着:“小东西的未来啊,还是让她自己选吧。”
上辈子被当作了政治砝码,这辈子,就勇敢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你的意思是,只要她喜欢我家隽儿,你就点头吗”曹性眼底重新焕生出一抹亮彩。
吕布笃定答着:“没错,只要小东西喜欢,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会阻拦。”
回想起当日,严阚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来胁迫女儿。吕布放弃之后,好在严姑娘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不惜忍受他人的白眼与诟病,才同吕布走到的今日。
所以吕布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像她的娘亲一样,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听得吕布发话,又一人仍是不确信的问道:“那若看上我家那不成器的娃子,将军也不会阻拦。”
吕布点了点头。
“今天大伙儿可都听着呢,到时你不能耍赖反悔啊”
“我才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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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南下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起身,躬身迎旨。
于上月派出的骑都尉曹操,成功救援皇甫嵩后,在双方合力之下,却仍未能击破黄巾。
刘宏急功近利,迟迟不见各地捷报,就又召开了廷议。
崇德殿里冷场了许久,卫尉杨彪终于走出,朝天子作了一礼,说何不遣北境的吕奉先南下讨贼。
这是他父亲杨赐的意思。
当时刘宏轻拍脑门,喜上眉梢,“哎呀呀,朕怎么忘了这头并州猛虎!鲜卑人都能拿下,何况区区蛾贼”
遂即刻拟旨,令人星夜赶往并州。
“吕将军,接诏吧。”
小黄门念完旨文,将诏书合起,递了过去。
别看这些小黄门职位不高,年俸也仅六百石,却是时常伴在皇帝左右。
有时候他们一句话,也许会在不经意间,改变天子决策。
吕布脸色有些难看,顿僵着身子,迟迟不肯起身,他不知道这个旨该接,还是不该接。
“咋你不接”
小黄门的眼神变了,语气里透着股阴阳怪气。
严信赶忙捅了捅妹夫的胳膊肘,要是不接的话,就会按抗旨论处,那可是砍头斩首的大罪。
天子之令,大于世间一切。
在吕布极不情愿的接下诏旨,高喊了声‘谢陛下隆恩’后,严信又悄悄将两块金饼塞到了小黄门的袖袍中。
年轻的宦官瞥了眼严信,又掂了掂那金饼分量,虽有怠慢之嫌,好在还算懂规矩。
“好了,本使的任务完成,就此告辞。”小黄门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往院门外走去。
“宦寺,不留下来吃些酒吗”严信客套的挽留起来。
“免了,陛下可还在等着咱家回去复命。”
小黄门冷漠着脸,目露不屑,不留任何情面的直接拒绝了。
邋遢的肉食,再加上山野间的粗糠野菜,还有一群不修边幅的脏汉,他光想想,都觉着糟得慌。
小黄门走后,宴席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主宾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天子下来诏令,就算吕布千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奔赴南方的战场。
六月十七,三百六十五天里极为普通的一天。
刘宏限吕布五日之内,整备集结军队,南下讨贼。
今天,是最后一天。
也是在歇息大半年后,即将重新踏上征程的日子。
而此时的吕布却依旧穿着平日里的粗麻衣,坐在内堂门外的石凳上,左右轻摇起脑袋,用鼻尖去蹭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乐呵呵的说着:“小玲绮,叫爹爹,叫爹爹……”
在屋内给吕布收拾行囊的严薇莞尔笑然,小家伙才刚刚满月,除了咿咿呀呀,哪里还会吐露其他文字。
要叫爹爹,怎么也得等满了周岁才行。
她细心将丈夫平日里常穿的衣物叠好,放进行囊,又放了些吕布爱吃的果子点心。
父女两在门口玩得开心,一身戎甲的曹性出现在院门口。
他也不进来,站在院门外朝吕布喊道:“头儿,弟兄们已经集合完毕。”
逗着女儿的吕布脸色笑容有过一瞬的僵硬,尽管不愿,也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晓得了。”
随后起身,抱着女儿走进里屋。
吕布先轻手轻脚的将小家伙放上床榻,然后脱去外衣,坐在榻边。
妻子严薇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为吕布穿好蛟莽靴,等吕布起身,又为他披上战甲、戎装。
轻轻的系好腰间狮蛮带,葱白的手指抚平起袖袍上的褶皱。
她想了许久,这些话本不该说,但她还是说了:“你大可不必每场仗,都冲在最前头的。”
吕布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我是将军,如果我都不冲在前面,那谁还敢再往前冲”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严薇话里的意思,笑了起来,极为自负的说着:“薇娘你放宽心,以你家夫君的武艺,有谁能伤得了我!”
话是这么说,可哪一场战役厮杀,不是生与死的博弈。
当初吕布北击鲜卑人时,别人都说风光无比,可坐在家中的严薇,哪天没有在担惊受怕
在吕布宽阔的胸、背上,遍布着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新的旧的,加在一起拢共三十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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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虎牢之下闻金戈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转眼已是初夏。
奉诏南下的吕布从并州出发,率着两千骑,往南渡过浊河,沿着浊河的几字口,继续往南过了西河郡,抵达河东。
然后经过司隶,往东走至河内,再变道往南,进入颍川。
一路上几乎都是沿着浊河在走,若不是这些草原儿郎不会水性,不然怎么都要趁着扎营歇息的功夫,下去浪他一波。
在路过荥(xing)阳的时候,遇到个老朋友,徐荣。
徐荣因协助吕布击退过鲜卑人,封功为威寇将军,镇守荥阳。
荥阳之地,乃是帝都东边的重镇,在其背后的二十余里,便是天下雄关,虎牢。
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浊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吕布从关内而出的时候,他骑着赤菟,高挺起身躯,拖握画戟,却总能听到耳畔响起无数的兵器交戈与热血嘶喊。
这个地方,曾是那么的熟悉。
徐荣同高顺一样,是个不健谈却统帅极高的人物。
他同吕布说起话来,眼眶子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他羡慕吕布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上阵杀敌,可以建功立业。
和大多数的汉家男儿一样,封侯拜相,也同样是徐荣所追逐的梦想。
吕布对此苦笑连连,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同徐荣调换过来,立马回他的并州,安安心心的守着妻女,以及五原郡内的一亩三分地。
出了荥阳数十里后,吕布发现自个儿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南方地形不像北方,到处都是宽广大道和辽阔原野。南方多丘陵山地,条条岔岔的小道数不胜数,兜兜转转,头一回来南方的吕布,脑袋都绕晕了。
如果现在折返荥阳让徐荣派些斥候引路,又要花上许多功夫,只让一两骑回去吧,吕布又怕他们会迷失在这些枝繁叶茂的丛林里。
吕布回头问了声,有谁能够去前面带路。
身后跟着的两千骑,众脸懵逼,同样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满脸黑线的吕布只好做出决定,沿途募些当地百姓,作为向导。
戏策倒是颍川本土人士,可他并未在此行之列。
主要还是戏策的身子骨不行,瘦弱单薄。而五原距颍川郡的路途又极为遥远,光马背上的颠簸,都能把他的骨架子给抖落散了。
吕布本说让戏策安心的待在九原休养,可戏策难得的犯了犟,如何都要回来走上一遭。吕布拗不过他,只能让胡车儿领了三十名士卒,护着戏策,慢慢前往颍川。
越往前,从各地逃难的百姓就愈发多了起来,壮年男子居少,大多都是些孤寡无力的老弱妇孺。
从他们口中,吕布得知了皇甫嵩已经从郡治县阳翟,退守至新郑布防。
在逃难的百姓里,不少人都知道去新郑的路线,但当吕布让他们骑马时,却是一个个的都摇起了脑袋。
在骑马游牧这方面,南方人是的确不如北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吕布发愁之际,有个较为魁实的青年在得知这位将军要去往新郑时,毛遂自荐,愿意给他们担当向导。
吕布坐于马背,居高临下的审视青年几秒,问了他的名字,以及贯籍。
青年自称是叫文稷,沛国谯县人,因避乱蛾贼,而往北方逃难。
吕布见他不似说谎,便让人给了他一匹马,令他走在前头。
奔跑两个时辰过后,吕布下令暂作歇息。
“将军,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领路青年走到吕布面前,似是鼓起了万分勇气,目光里带着憧憬,心里有些忐忑。
吕布看得出,此人有些拳脚把式,却也没有明确回复,而是问他:“为什么”
青年也不多想,如实回道:“我看你手下的人跟着你,都能吃饱饭,我也想。”
“怎么,难道其他军中的士卒,就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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