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茶暖
“王爷既是觉得好吃,往后便让香苗时常多做几次,王爷也时常来府上用饭就好。”卢少业笑道,亲手又给秦铭珗倒上了一杯酒。
“此事虽然是好,只是香苗现如今怀有身孕辛苦的很,怎能让她如此劳累?”秦铭珗道:“待往后再说吧。”
“是。”卢少业应下声来,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王爷,请。”
待秦铭珗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时,卢少业再次开口:“实不相瞒,今天请王爷来府中做客来,一来是想让王爷尝尝香苗的手艺,再来是位从前之事向王爷赔罪,三来呢,是想有事求一求王爷,还望王爷应允。”
“你与本王说话,何须如此客气了?有话,直说就是。”秦铭珗道。
但凡他能做到的事情,自然……
哦不,现如今,还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吗?
刚好趁了这个时候,再卖给卢少业一个人情,从此往后卢少业便只能心甘情愿的为其效力了。
“多谢王爷。”卢少业道:“微臣想请求,这段时日能够时常出入尚阳宫。”
“哦?这是为何,说来听听。”秦铭珗颇为好奇。
“说来惭愧,对于家父无辜被害之事,微臣自小便铭记在心,更是在父母坟前发誓,要找出杀害父母的凶手,亲手了结了对方,现如今既是弄清楚了杀害微臣父母的凶手乃是那个昏君,微臣想在尚阳宫,亲眼看到他断气,如此才对得起父母,才不会愧对微臣发过的誓言。”
卢少业冲秦铭珗恭敬行了一礼:“望王爷应允此事,微臣感激不尽。”
听完卢少业所言,秦铭珗几乎是想都没想,便点了头:“本王便如你所愿,这段时日,你便可以随意出入尚阳宫中就是了。”
“多谢王爷。”卢少业一副喜出望外,感激不已的模样:“微臣谢过王爷。”
“方才本王便说了,一家人,无需这般客气。”秦铭珗笑道。
“是,王爷所言极是。”卢少业笑道:“王爷不妨尝尝这道松鼠鱼,这是香苗极为喜欢吃的,也是府内厨子最为擅长的菜肴。”
“好。”秦铭珗笑呵呵的举起了筷子,满面的笑容,足以证明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卢少业则是端起了酒杯,自己喝了一杯。
接下来的几天,卢少业便频繁出入尚阳宫,与此同时的是,秦铭晟的身子,也是日渐虚弱。
趁着现如今秦铭晟还算清醒,大臣们几乎是纷纷上奏,期望秦铭晟趁现在清醒的时候,尽早下诏传位何人。
而秦铭晟,尽管身子虚弱,人到是十分清醒,面对众位大臣的提议,也是答应了下来,只说三日之后,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传位给新君。
此消息一传出来,满朝文武,悲痛秦铭晟即将驾崩之余,也是十分期盼新帝继位。
至于新帝的人选,众人也是讳莫如深。
大皇子也就是原太子已经被下了天牢,据说这段时日暴躁异常,成天的破口大骂,以至于急火攻心,身子不大好了。
三皇子自不必说,送去做了质子,自然是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味香 第1555章 不甘心
好一个卢少业,当真是阴险狡诈。六皇子病逝,五皇子也一直久病不好,二皇子与四皇子到是还有几分的可能,只是这段时日福王秦铭珗监国,二皇子与四皇子对此颇为不满,四处寻衅滋事,或者纵情声色,夜夜笙歌,这些举动都被众人看在眼中,因而对其十分不满。
相比较这两个不成器的皇子而言,他们自然希望沉稳老练,得民心有民望的秦铭珗继承皇位。
一时之间,秦铭珗继承皇位的呼声极高,可谓是众望所归。
福王府,可谓喜气洋洋。
毕竟自家的主子往后要成为帝王,那他们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尤其是福王妃,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喜色。
福王多年来对她冷淡,从前对她更是百般利用,让她十分的伤心,可她现如今到底也是熬出头来了,往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尊贵无比。
如此,也算是对她些许的一些补偿了。
和福王妃一样高兴的,还有太后。
除去了眼中钉,让自己喜欢的小儿子继承皇位,往后她便是太皇太后,依旧是满族荣耀,往后依旧能够延续母家的荣耀。
依旧可以保证她余生锦衣玉食,挥霍无度的生活。
只是整个后宫之中,除了太后这边,便再无人高兴了。
毕竟皇上所剩时日不多,皇上在的时候,后宫妃嫔多少也是有些指望,且地位还在,可若是皇上不在的话,那她们的荣耀便是荡然无存。
若是皇子继承皇位,她们如何来说都是皇子的庶母,顾及颜面,更顾及自己母妃从前的关系,多少都会给她们些许颜面,至少能保证了锦衣玉食。
可现如今看这模样,似乎是秦铭珗,这个昔日皇上的弟弟继承皇位,如此一来的话,与她们这些后宫妃嫔自然没有所谓的情面可言,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尤其是皇后这种从前还曾与秦铭珗为敌之人,自然是越发的担忧,担忧往后秦铭珗若是继承皇位的话,会如何对待了她去。
而担忧之余,俞氏更多的是难过。
她的夫君,从前恩爱无比的夫君将他禁足,伤足了她的心,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如今她的夫君,命在旦夕,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那个承载着她太多情感的夫君,很快就要与她阴阳两隔,她的心可以说是沉甸甸的,只觉得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而她的儿子,寄托着她所有希望的大皇子,从前荣耀无比的太子,现如今却成为了阶下囚,待秦铭珗继位之后,说不定她的儿子可能就无法存活在人世了。
他的兄长和侄子,被革除了官职,现如今只能在家中无所事事,让人瞧不起。
俞嵩林因为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现如今也是躺在床上,终日的汤药不离口,而侄子俞德元,则是因为被奚落受尽了冷遇的关系,每天借酒消愁,十分颓废。
最关键的是她的侄女俞清柔。
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何会对一个三岁的孩童痛下杀手,将其溺死在井中,郭家因此报了官,俞清柔此时也是被关在大牢之中,下场如何还不得而知。
可谓她的亲人,此时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甚至,还包括她自己。
俞氏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凄凉无比,心里头更是刺刺的疼,难过的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生气难过之余,她却是十分的不甘心。
不甘心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和从前身为太子的秦铭晟成了婚,成为了太子妃,而后成为了皇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谨慎小心了许多年,只等着往后安度晚年,再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为九五之尊,如此也就圆满至极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从前的期望,从前的一切辛劳几乎都化作了泡影,让她如何能够咽的下去这口气?
无论如何,临死之前,应该得做些什么吧。
“娘娘,喝杯茶吧。”翠柳端了茶水递到俞氏的手边。
这才回过神来的俞氏,颇为木然的接过翠绿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自翠珠被处死之后,俞氏身边服侍,且能够让她信任的,也唯有翠柳一个人了,虽说人也是十分伶俐,做事也是稳妥,可相比较从前的翠珠而言,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就譬如这茶水,烹的时候并不够,而且晾的时间有些长,这茶香淡了许多不说,喝起来更是略微有些苦涩的味道,让俞氏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可现如今,这中宫早已不是从前的中宫,也没有什么好的茶叶可以给她喝,即便她因为恼怒大闹之下,也不会给她更换。
如此,只能暂且忍受下来。
但是她愿意忍这一时,可并不代表,她能忍了一世去。
俞氏心中怨怒,这握着茶杯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以至于茶杯顿时脱了手,“砰”的落在了地上。
“娘娘小心。”翠绿低头收拾茶杯。
俞氏有些心烦的瞥了翠绿一眼,立刻看到了翠绿那惊恐的神色。
“外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俞氏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翠绿低着头,小声道:“婢子只是听说,这两日,卢侍郎一直待在尚阳宫中。”
“他在那里做什么?”俞氏一听到卢少业的名字,便是十分的不满。
从前她便与卢少业不睦,甚至想要除掉卢少业,本以为若是秦铭珗回来,和卢少业有仇的他必定会将卢少业除掉,也算是间接让她心中舒坦些许。
可现如今秦铭珗非但没有这么做,可这段时日却似乎和卢少业冰释前嫌,且这段时日频繁出入卢府,和卢少业十分亲密的样子。
几乎是可以猜的出来,这卢少业必定是看秦铭珗得势,索性做了那墙头草,投靠了秦铭珗去,这段时日既是在尚阳宫,必定就是要盯着皇上,好宣布了秦铭珗去继承皇位。
如此,卢少业便又可以自称立了一功,往后必定又能在秦铭珗面前得了脸,也就继续平步青云了去。
味香 读1556章 怎么一回事
俞氏之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卢少业碎尸万段了去。
“皇后娘娘息怒。”翠柳在一旁劝说道。
“你……”俞氏顿了一顿,接着道:“这段时日盯一盯尚阳宫,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回来禀告。”
“是,娘娘。”翠柳应答。
三日的时间很快便到了,这日,尚阳宫的大殿上,几乎是站满了文武大臣。
秦铭晟坐在了大殿的龙椅之上。
是被人抬上去的,即便是坐在龙椅上,但整个人显然已经病的厉害,整张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一双眸子更是黯淡无光,斜靠在龙椅上,更是要人扶着,才能勉强坐立,但仍旧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瞧着这模样,当真是病的十分厉害,随时都有可能驾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cān bài之后,众位朝臣便是等候着秦铭晟派人宣读圣旨,看即将继位的新君,究竟是谁。
自然了,是谁众人心中都有数,只等着最后宣读,名正言顺了。
因此,众人可谓翘首以盼,秉着呼吸的等待着这个时刻。
尤其是秦铭珗,站在众位大臣最前面的地方,一双眼睛中透露着兴奋的光。
虽然他已经看过了那道圣旨,仔细确认过上面的内容,甚至将自己的名字看了又看的,这才放心的将圣旨放在锦匣之内,上了那把铜锁。
但看过那个圣旨是一回事,现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圣旨,他成为名正言顺的新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此,秦铭珗对宣读圣旨也是十分的期盼。
与此同时,卢少业正面带微笑,侧着脸的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夏征烨。
“安国候前段时日身子不适,就连本官前往,安国候也都以病重推辞,现如今瞧着安国候似乎身子康健的很。”卢少业笑道。
“看过大夫,仔细调养之后,倒是大好了,多谢卢侍郎关心了。”夏征烨答道,面无表情,只淡淡的瞥了卢少业一眼,随后便是别过脸去。
“安国候的声音,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卢少业脸上笑意不减。
“大约是并未完全痊愈的缘故吧,也许是喝的汤药过多,伤了嗓子。”夏征烨答道。
“哦?”卢少业呵呵笑了笑:“是这样吗?”
“自然如此。”安国候有些不耐的往一旁挪了挪,似乎并不想和卢少业再说半句话。
卢少业依旧是微微一笑,并不再去寻他说话,而是挺直了身体,向大殿上头看去。
大殿上的曹康顺,正缓缓的将那锦匣的铜锁打开,取出里头的圣旨,仔细的打开来,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之后,朗声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事已高……”
絮絮叨叨的话,满篇文绉绉的话,让秦铭珗颇为有些不耐烦,只等着听最后他的名字。
“特将皇位传于……”
秦铭珗顿时挺了挺腰杆,准备跪地谢恩。
“将皇位传于大皇子,秦叡泓,钦此!”
“谢……”秦铭珗的一声谢恩还未说出口时,顿时怔在了原地。
为何,为何不是他,而是秦叡泓?
而正在他震惊,恍惚和愣神中,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的秦叡泓,端端正正的向秦铭晟跪拜行礼:“儿臣领旨谢恩,儿臣谢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站起身来,双手将那圣旨恭恭敬敬接了过来。
而后,颇为讶异的诸位大臣,皆是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独秦铭珗,仍旧站在原地,显得尤为显眼。
“皇叔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秦叡泓睨了秦铭珗一眼。
秦铭珗微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了秦叡泓,随后又落在此时在龙椅之上的秦铭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圣旨他可是仔细看过,断然不应该有半分的纰漏才对,怎的为何曹康顺读出来的却是秦叡泓的名字?
而秦叡泓,此时不是应该在天牢之中,而且此时已经背解决掉了才对,为何此时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铭珗咬了牙,径直走到了秦叡泓的面前,劈手便要去夺他手中的圣旨。
到是秦叡泓眼疾手快的躲闪到了一边去,更是对秦铭珗冷冷一笑:“皇叔是担忧这圣旨不是真的?”
“你从前意图谋反,早已被废除太子之位,打入天牢,皇上为何会传位给你?”秦铭珗的牙咬的咯嘣咯嘣响。
“这自然是因为……”秦叡泓冷笑道。
“这自然是因为当初所谓的谋反,不过是泓儿误入了旁人的圈套而已。”龙椅上的秦铭晟,突然张口道。
声音虽然并不洪亮,甚至听起来有些虚弱,却也是咬字十分清晰,总之全然不像是病的这般厉害的秦铭晟能够发出的声音。
众人诧异之余,却是看到坐着还需要被人扶着的秦铭晟,却是做得端端正正,脸上的神色更是恢复了自然,只朗声道:“泓儿被人陷害,才会如此,此事朕以着人查清,一切不过都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除掉泓儿的圈套。”
“至于这个人的身份。”秦铭晟颇为威严的目光,落在了一脸错愕不已的秦铭珗的身上:“福王,此事你来说说看吧。”
秦铭珗这才从震惊和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只冷冷的看向秦铭晟,袖子里头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关节甚至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铭晟不是已经只有一口气存在了么,而且秦铭晟这个时候,应该对他唯命是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才对。
怎的这个时候却是这般的清醒,显然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可是顾长凌不是保证过,这蛊断然不会有人能够解除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铭珗强压着内心的愤怒,道:“皇兄此言,臣弟到是不懂了,臣弟归来之时,已是听闻太子被打入大牢,对此臣弟还颇为讶异,怎么会和此事有所牵连呢?”
“皇上方才,似乎并非说过福王与太子被诬陷谋反之事有所牵连,福王何必如此紧张呢?”卢少业缓步走到了跟前,笑盈盈的看向秦铭珗。
味香 第1557章 指证
看到卢少业,秦铭珗的震惊越发多了一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少业,你这是在做什么?”秦铭珗低声呵斥道。
“微臣自然是要做该做之事。”卢少业冷冷一笑:“微臣到是提醒福王爷,凡事最好是王爷主动招认为好,如若不然,待拿出来证据之时,只怕是王爷罪责难逃。”
看卢少业这个样子,显然是现如今根本就是与他站在了完全的对立面去了。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曾和他站在一起过。
从前的示好,所谓的劝说,根本就是做戏给他看,为了让他放松了警惕吗?
秦铭珗恼怒不已,看卢少业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怒意:“本王做了什么,怎的本王不知,需要卢侍郎前来提醒?”
“福王。”秦叡泓冷哼道:“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抬了手:“把人带上来!”
一旁的人显然早已准备妥当,见秦叡泓发话,便将一行几人全都带了上来。
而其中,便包括了那两个早已被处死的道士。
他们,竟然没有死?
秦铭珗只觉得瞳孔瞬间缩小成了黑豆,整个人更是面色惨白,没有半分的血色可言。
莫不是,他们早就知道了吗?
正在秦铭珗胡思乱想之时,秦叡泓只愣愣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睨了一眼脚下跪的几个人,最后指向那道士:“你先说吧。”
“是。”那道士战战兢兢的,只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随后道:“小民原本不过就是给旁人算命,勉强糊口的算命先生,有时候蒙的倒是也对,旁人便也给了个神算子的诨名,结果有一天有人找上了我,只说让我帮着做件事情,装个道士,走走过场就好,便给小民五百两银子。”
“小民家中贫寒,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这五百两银子那也是见都没见过的,有了这银子,那当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便忙不迭的应了下来,随后便跟这人一起来到了京都。”
“小民随后便发现这过场可不是普通的过场,要见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是当今皇上,小民自然是吓得不轻,怕这满嘴胡说八道被皇上知道了的话,小命不保,便直说这事做不来,将钱退回去,只放了小民回家就好。”
“可对方却是并不答应,更是威胁小民,这事儿若是不做的话,别说没有银子,照样没有性命,且全家都没有姓名,就连族人也会因此受牵连,可若是做了,则是能保证小民一辈子衣食无忧,家人过得富足。”
“对方还说,此时皇上说什么便信什么,我只随意的说了就是,皇上必定会信的,也不会迁怒于小民,到了这个地步,小民想要活命,只能听从那人所言,装作颇有修为的道士,信口胡诌了一通。”
“说来也是奇怪,皇上的确是说什么便信什么,没有半分起疑,我也就渐渐安下心来,暂且在宫中待下,可后来,那人却是要我以给皇上炼制长生不老仙丹为由,让皇上去寻什么处子之身的少女心头血,什么有孕妇人腹中胎儿的心头血等……”
“小民心中惶恐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那人所说去做,以至于这双手可谓沾满罪孽,心中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小民自知为了小民性命而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实乃小民的罪过,只是相比较小民而言,幕后指使小民做这些恶事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不能逍遥法外,因此小民东躲西藏,乔装改扮成宫中的太监,躲了起来,只等着揭发此人罪行。”
“那你且说说看,指使你之人,可在这殿上。”秦叡泓问道。
“在。”那人跪拜答话,伸手指了秦铭珗:“那人与我多次说话,我记得清楚,便是这个人。”
“且到了最后,此人更是想杀人灭口,想要杀害小民,此等恶行,简直是人神共愤,猪狗不如!”
“胡说八道,本王何时见过你这等刁民?”秦铭珗怒喝道。
“小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分的虚假,且那日他与小民说话时,曾饮茶时不小心茶水打翻,沾湿了衣袖,他翻起衣袖时,小民看见他的右手腕上,有个一寸来长的疤痕。”那人答道。
话音落地,秦叡泓伸手抓住了秦铭珗的右手,将那袖子翻了起来,露出手腕之上那依旧十分明显的疤痕。
“看来,此人所言不虚,倘若不曾见过福王的,如何能够知晓福王手腕之上这道疤痕呢?”秦叡泓喝道。
“必定是此人从旁人那里听说此事,便要栽赃陷害本王!”秦铭珗怒喝道。
“福王果然是嘴硬。”秦叡泓冲一旁的另外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回禀皇上,太子。”那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婢子有罪,收了旁人的银钱,只将一盏并非是来自尚阳宫茶水端给皇上来喝。”
“本以为不过就是谁想巴结讨好皇上,并未放在心上,可皇上喝下茶水之后,便是性情大变,不是闷头不语,双目无神,便是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且说话的模样,似乎一直在答应什么,就像是旁人在和他说话一般。”
“婢子害怕不已,想尽快禀告给太子与贵妃娘娘,可婢子前脚出门,后脚便有人追杀婢子,婢子只得逃到冷宫去,假扮那些被打入冷宫的疯癫宫人,这才逃过一劫。”
“嗯。”秦叡泓又指了指另外一个人:“你接着说。”
那人同样是抖若筛糠:“奴原本也不知道内情,也是偶然得知,我端给宫女的那杯茶水之中,被下了药。”
“被下了什么药?”秦叡泓喝道。
“说是药,其实是蛊。”那人声音颤抖:“据说是一种能够操控人心的蛊,有人吃了下去之后,便会神志不清,被人控制,对操控之人唯命是从,没有丁点反抗,且时日长了之后,蛊虫啃噬人体,会气血亏损,暴毙而亡。”
“而这种蛊虫的厉害之处,便是大夫根本诊治不出来任何的原因,也无法发觉蛊虫所在,只以为是身体虚弱而致。”
味香 第1558章 鹿死谁手
“这,莫非就是从前令人畏惧的子母蛊?”满殿的朝臣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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