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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其实还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变化不大,那少年却有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高了不少!”杨公比了比他的身高,看着眼前的少年,道,“那时候你才到我这里吧!”

    张解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双目发红:“若无您相助,不会有张解今日!”

    那等时候,张家是谋逆的乱臣贼子,有多少人见到他这种乱臣贼子之后会不报官甚至将他藏起来的若当时没有杨公救他一命,他也不会见到卫姐姐,更遑论往后。

    “不必谢我,张家治好了我的眼睛,这也算是恩怨相抵了。”杨公说着,将他搀扶了起来,“你好好将家传之学学好,不负你这姓氏便好了。”

    ……

    “我跟陛下说去济南是为了查一查刘氏之前在济南府留下的踪迹。”坐在马车里的女孩子探出头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向两畔的景致,叹了口气,道,“有官道不走,走小道作甚”

    “管什么官道小道,哪个快走哪个。”裴宗之说着,拉着缰绳,控着马车的驶向道,“你给长安的人留了消息么”

    “我留了两句诗给王老太爷,也方便万一不成事好替我们了身后事!”卫瑶卿脑袋磕在他的肩头道,“王家财大气粗,不缺钱,放心吧!”

    “我放心的很。”

    卫瑶卿却轻哂一声,问他:“你做这件事有同天光大师说过么”

    “没有。说了怕吓到他!”裴宗之道,天气闷热,他坐在车外,烦闷不舒服。

    “实际寺不是不插手天下事么”卫瑶卿将沾湿的巾子递给他。

    裴宗之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道:“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再者我还不曾接手实际寺,往后接手了再说什么不插手天下事的事情吧!”

    “真是满嘴歪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挤兑了他两句,卫瑶卿拔出腰间的匕首在眼前,刃面一闪,发出幽幽的寒光:“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去刺杀陈善,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要刺杀陈善,总要先近他的身。”裴宗之看向前方,“你要穿过他身边号称五十万的大军。”

    卫瑶卿想了想,道:“我易容术很不错。”

    “我知道。”裴宗之眼睛眨也不眨,“但你近他身而不被他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管你杀不杀的了他,都难逃一个乱军砍死的下场。你才十七岁,还有大把大把的年岁可活。”丢了一条命却未必换的来陈善的命,这个法子不好。

    “我又不是荆轲,一去不复返,我要的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卫瑶卿收了匕首,幽幽道,“如此莽撞凭运气杀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裴宗之凉凉的吐出了三个字:“太傻了。”

    三个字惹来女孩子一阵大笑,她软软的如没骨头一般趴在他的背上,道:“我们还好,只是想想罢了,又不是真傻,有人却是真的傻!”

    真的傻

    “你说陈硕啊!”裴宗之点了点头,“也不知他图什么。”

    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清楚陈硕什么人的,偏他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觉得自己在旁人面前是“清高”的,究竟不知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我没有想到陛下还当真让他去了。”卫瑶卿手摸到他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颗蜜饯,塞进口中道,“病急乱投医么陛下不说,我便只当不知道这回事。不过真想行刺的话,不如多带些人,行刺智牙师来得好。也许就走了大运,智牙师被天上掉下的石头砸死了或者被水呛死了什么的。”

    “比起匈奴人,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裴宗之显然对匈奴的事情不感兴趣,他道,“你会放心张解留在济南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济南是张氏祖宅这般简单吧!那个章宁也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我想是不是济南府还留了一些别的什么秘密让你安心将张解留在济南”

    去过济南的不止他还有王栩、崔璟等人,但向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却只有裴宗之一个,所以说果真天光大师慧眼如炬,他不懂七情六欲却又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敏锐。

    卫瑶卿在他耳边轻轻的应了一声。

    ……

    ……

    “单于,大楚的使节到了!”而此时被他们提及的陈硕一行人此时已到了边境,倒不是陈硕不想拖,是有那三十个死士在,怎么拖都徒劳无功,除非他不想活了,可惜他惜命的很。

    “哦”智牙师坐在帐内闻言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而后摩挲着下巴道:“大楚这位女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时候派时节前来,是真以为我们要同和战书上写的那样礼仪相交了”

    手下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智牙师也不在意,又问:“他们有说来是做什么的么”

     




第九百六十二章 刺青(4K)
    卫瑶卿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原因自己被陈硕记恨了,当然……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小路走的多,翻山越岭不少,一路颠簸,人虽是坚持住了,可马车没坚持住,散架了。此时,他们人已在临江城附近了。临江城依附临江河而建,养活了几乎一城的百姓,一眼望去,浩瀚烟渺,裴宗之打起了水里鱼虾的主意,卫瑶卿也被这一路颠簸弄的人也疲倦,便听从了他的想法,走了水路。

    他们两个人,她还要好一些,没有那么出挑,可有裴宗之在,他又未作任何遮掩,这种华发俊颜的模样走到哪里都是惹眼的存在,船老大见他们两个人装束富贵相貌出挑,看着出身就不一般,也不废话,当下便指了码头上最大的巨阙号。

    船老大看着他们身边零零散散七八个大包袱,真以箱计算,也有两三箱东西了,一看便不是轻装简行的主。原本以为他们还会挑几个船工帮忙搭把手的,哪知道那个男人一只手勾起好几个包袱也就罢了,那个看起来年纪尚小,也许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也是动手一捞,轻轻松松的如手里头拎了几包棉花一般踏上了船。

    踩在踏板上的时候,那踏板肉眼可见的压弯了弧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不信邪的船工上前打了个招呼问要不要帮忙。

    那两人也好意思,当即一人一个包袱递了过来,上手的瞬间,船工脸都绿了。

    船工咬着牙累的气喘吁吁的将包袱送到了他二人的房间,便走了出来,对上朝他望来的船工们,抬起还在发抖的手,道:“绝对是练家子!”

    等了一个上午,午时,巨阙号鸣号准时出发。当船驶入临江河的那一刹那,卫瑶卿觉得一瞬间仿佛眼睛都被碧绿的湖水浸染成了绿色,她站在甲板上,兴高采烈的看着河面上的景象。

    渔船上船家女坐在船头歌唱,汉子负责撒网打渔,一网下去,倒没有什么半网皆是鱼的盛景,只零零散散的挂了两三条小鱼,不过人却高兴,因常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这一笑,更显一口白牙熠熠生辉。

    除却以水为生的船家女,还有富贵人家、乐坊的画舫,虽然比不得秦淮河畔尽是画舫的情景,却也有这么几条穿梭其间,装扮精致的丫头与伶俐的小厮在其上走动,时不时的发出一两道笑声。

    她看的津津有味,裴宗之却拿了张大网走到她身边,兴致勃勃的邀请她:“去打渔么”

    这位裴大先生皮囊倒是一副高手风范的样子,只是这“高手”打渔的水准叫人不敢恭维,最后还是她网到两条不大的小鱼,扔给船上的伙房炖鱼汤了。

    大抵是因为亲手打上来的关系,更为鲜美,一锅鱼汤很快见了底,裴宗之吃的意犹未尽,吃饱喝足之后,感慨道:“若是能做个渔民也很有意思。”

    “鱼是我打上来的。”卫瑶卿看着他摇了摇头,唏嘘道,“裴大先生,打渔不适合你!”

    “你会就好了。”裴宗之对此并不以为意。

    卫瑶卿手伸到他面前的蜜饯碟中挑了一个塞进嘴里,道:“你虽说有吃软饭的本钱,却也不要说得如此直白,下次委婉一些。”

    裴宗之点头,一个“好”字才脱口而出,便听到船头的方向轰的一声巨响。

    卫瑶卿眨了眨眼,她没有被吓到,对面的那个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吃的正欢快,想来也没有被吓到。

    “去看看吧!”她起身站了起来。

    纵使是临江河码头最大的巨阙号也不过是一条内河船,又不出海,再大也不过如此。从船舱到船头也不过百步的距离,才一踏出船舱门,就能听到船头处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女子的尖叫声。

    他们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先前那一声轰响是船杆头一面写了巨阙两个字的大旗落下的声音,地上趴着一个人,大旗的旗杆直直的插在他的背上,鲜血缓缓晕开,向周围蔓延。

    巨阙号是要从临江河入江的船,江面上不必内河还算平静,为防风浪,大旗的旗杆是铜铁所铸,这么直直的落下,纵然有旗面挡风削去一部分力道,可这余下的力道却也足以贯穿一个人的身体。五脏六腑破损,这个人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旗绑了那么久却突然掉下来了船正在疾行,若是客人随意乱走倒霉倒也罢了,偏是原本应该在舱内掌舵的船工出现在了这里……”卫瑶卿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旗杆插了个对穿的“倒霉蛋”身上穿的是船工的衣裳,“还有这旗子,这风向,真真是不知道怎么落才能这般直直的落下来,处处是破绽。”

    裴宗之看向她:“你要管这件事”

    卫瑶卿眼神在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顿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管了。这世上每一日都有生老病死,我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管的,伸冤这种事不适合我,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听过吧!再说你我的事情……将来又有几个人能救我们”

    她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事情,这个人已经死了。

    才开出来不到半日,还未入江便死人了,船老大脸色十分难看,行船者最忌讳这些,这一行显然有些不吉利,他想了想,当下一挥手,下令道:“折回去!”

    什么折回去这下有人不乐意了。

    不乐意的多是坐了这船的客人。

    “这怎么行我这批货正急着等交货,你一来一回的功夫,可知我要损失多少”说话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他扳着手里的手指算着,“你可知晓晚一天到货,这船舱的保管费、我店里的损失……”

    “唰!”寒光一闪而过,插在那客商身旁的匕首微微晃着。

    客商当即吓的“噗通”一声跌坐在了甲板上,同他一起的几个商人将他搀扶起来,神情惶惶的看向船老大。

    船老大脱了外裳,露出肌理分明的臂膀,他握了握拳头道:“这个时节不管死的是船工还是你们这些船客,还能等一个行程来回不成”

    现在可是夏天啊!众人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早腐烂发臭还会引来蛆虫什么的吧!几个船工拿着一条床单走了过来,他们脸上露出些许悲戚之色,对船老大道:“且先盖上吧!”

    不久前还一起说笑来着,一转眼人便死了,如今曝尸在这里,哪个忍心看

    船老大点了点头,看向那几个商人,见他们一脸惶惶不安的样子,那船老大叹了口气,任谁看到有个人以这样的姿态死去,都会觉得害怕吧,他想了想,撤去声音中的凌厉,道:“这旗也立了许久了,一直不曾有人爬上去检查过,许是个意外……”

    “不……”有人颤颤



第九百六十三章 临江
    码头离临江城衙门不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衙门的人便赶了过来。

    来的是个姓赵的捕头和十几个官差。

    赵捕头一来便找了船老大,一副显然心中有数的样子。带着船老大走到一旁,两人低头说了几句,卫瑶卿一眼望去,只见他二人脸上皆是一副凝重之色。

    “听过西门豹治邺么”刘凡在一旁说道。

    卫瑶卿不语,她当然知道。是说战国时有个叫西门豹的官员治理邺城的事,那邺城由一些所谓的“巫”把控,以祭祀河神,给河神娶妻的名头,将活人扔进河里祭祀的事。

    “让你们省些功夫,我便先告诉你们吧!这里的河神也同那故事中的差不多,临江城做的便是码头、水上生意,几乎日日有船出发入江。这河神就是这些时日闹起来的,说是出发如果不喂饱河神的话就要死人。”刘凡说道,“诺,就像死在你们这条船上的船工一样,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背上还会有‘河神’的刺青。如果死了人还不返航,便会一个一个的死下去,直到船上没有活口才罢休。你们那船老大看着凶悍厉害,但还是怕的,没见他回来了么”

    难怪方才船老大一定要折回来,可不仅仅是因为天热的关系。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向朝廷上报”卫瑶卿蹙眉,很是不解,“阴阳司也未听说过这个消息。”

    “我才比你们早来半个时辰,还不曾打听到。”刘凡抱着双臂,道,“不过什么事总有他的理由。我原本以为是哪里的人假冒的巫与当地官绅勾结,看到那些江湖术士出现便猜或许没有那么简单。这些江湖术士一贯矛盾的很,有情有义是他们,一言不合取人性命也是他们。”

    卫瑶卿沉默了片刻,道:“里头的事情我会查。”

    “怎么查”刘凡兴致勃勃的问道。

    卫瑶卿斜睨了他一眼,道:“聪明人也有犯傻的时候。”她说着取出自己腰间的腰牌,从他面前晃过,“我与你身份不同。”

    一边是前朝余孽,另一边却是正经阴阳司的人。

    而另一头,赵捕头和船老大已经说完话了,走到那死去的船工那里蹲了下来,盯着船工背后的刺青看了片刻,随手翻了翻尸体,便站了起来,声音洪亮道:“所有人证、嫌疑犯都不许离开!”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众人的不满,巨阙号是入江的船只,又是这码头最大的船,搭乘的多是南来北往的大客商,谁有时间耽搁原本一个折返,半日的功夫就已经让人不满了,现在倒好,按着这捕头话里的意思,不破案是不让人走了,这还了得

    不少客商纷纷出口抱怨:“方才你们不是说是什么河神么这妖魔鬼怪作祟,找阴阳司去,找我们作甚”

    “不错,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老祥泰绸缎庄就是咱们家的,这批货可等不得!”老祥泰是大楚有名的绸缎庄,各地皆有分号,光长安城就有三家,这样几百年的老店,背后必有权势撑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权势。老祥泰绸缎庄听说谢氏有入股,报了名号,就等同于搬出了谢氏。

    原本以为报了名号,这赵捕头便会另有说辞,熟料那赵捕头闻言也只皱了皱眉,随后道:“老祥泰老祥泰也得等……”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明显软和了不少,顿了顿,他又道,“这件事我会同县令大人说的。”

    看来谢家的面子还是不小的。

    卫瑶卿见状,



第九百六十四章 稀奇
    走到近处,才发现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个祭祀队伍古怪了。明明是吹的欢喜的曲子,这群百姓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甚至还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绪。

    那只羊被四肢倒绑着挂在木抬上,越是临近码头,叫的越是凄厉,如有灵性一般。

    队伍走到码头边,就在外地人一脸诧异与当地人或惶惶或愤恨无奈的表情中将羊扔进了水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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