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虚无行者北冥
恰巧,这几天有一支军团正在巴蒂罗斯轮休,准备即将出发去东线支援马埃尔,而这支军队的主将还是特鲁瓦的侄子,所以特鲁瓦将希望放在这里。
很快,以特鲁瓦为首的几个议员闯入军营中,在与侄子密谋之后,双方迅速统一意见,于是召集因为连续响了一天枪声而惶恐不安的士兵,特鲁瓦以副委员长的身份亲自站出来对众人说道
“逃亡贵族们的走狗无衣汉们,终于露出了他们丑陋的真面目!他们趁着国家危难的时候发动暴动,试图将巴蒂罗斯献给贵族们!希艾烈委员长已经被捕,所以作为副委员长的我,必须依靠你们的帮助,肃正巴蒂罗斯,夺回人民的政权!”
特鲁瓦义正言辞的演讲,没有引起他希望的反响,交头接耳的士兵们对他的言论充斥着不信,毕竟尽管国民议会一直指责无衣汉是贵族的走狗,然而出生底层的士兵自然知道无衣汉是怎么回事,所以对特鲁瓦现在的指责也充满孤疑。
在一片孤疑的目光中,特鲁瓦几乎有些撑不下去,还是他的侄子站出来,下令向巴蒂罗斯进军,肃正叛军,在主将的要求下,士兵们才慢腾腾的行动起来。
这使得特鲁瓦等人松了口气,他们觉得士兵动起来就好,那群暴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士兵的。
然而在一旁观看的冷弈却陷入冷笑中,特鲁瓦这群人居然没有发现事情不对劲,士兵们明显对进攻巴蒂罗斯不感兴趣,但是在主将的要求下,却只能向巴蒂罗斯进军,他们难道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摘自《旧制度和大革命》
“……特鲁瓦等人挣扎的过程中,最让我心惊的是被他们煽动起来的士兵,那群士兵明显不相信特鲁瓦的谎言,可是在主将的命令下却仍旧行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随着5年来的数次起义,或者应该从更早的纳瓦拉之乱开始算起,巴蒂罗斯的权威已经在军队心中变得越来越低,一个国家首都与议会的权威,和自己内心的怀疑,居然比不上主将的下令。”
“不管改良者们如何美化他们的起义,从客观上来说,每次起义的成功都在不断打击巴蒂罗斯的权威,使得向巴蒂罗斯进军这种旧制度时期大逆不道的举动,在新制度下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操作。”
被特鲁瓦煽动起来的军队慢腾腾的动着,由于没有内应,他们只能选择用灵能炮攻打城门。
片刻之后,罗庇尔来到了这里,在灵能炮发射的间歇期中,他站上城墙,几句话就瓦解了军队的斗志“我们救国同盟与无衣汉的联合,是起义而不是政变,我所控制的国民议会,将会严格指定并执行限价法令。”
对于平民来说,限价法令就是杀伤力最大的炸弹,士兵们固然不敢向无衣汉那样冲击商户表达他们的不满,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支持限价运动。
闻听罗庇尔的承诺以后,不少士兵当即就丢下武器,军团顿时产生了内讧,国民自卫军趁此机会冲出去,这次哗变被轻易平定,大部分主谋都被抓住,可惜的是特鲁瓦这个祸首却成功再次逃亡。
随着特鲁瓦最后的反抗被轻易平定,“第二次九月起义”所面临的危机都已经化解,所以罗庇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无衣汉的欢呼之下,走进国民议会中捧起血染的冠冕为自己戴上。
至此“第二次九月起义”宣告结束,以救国同盟和无衣汉的联盟大获全胜而告终,罗庇尔在数万无衣汉的欢呼声中走进国民议会中,然后宣布国民议会与常务委员会马上就要以自己为核心进行重新改选,以挽救这个垂危的祖国。
第八百二十四章:制霸南疆(五十)不知此身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奔驰
悉伯在去年12月刚刚完成正式的全国普选,可是由于“第二次九月起义”的影响,国民议会不得不在9月进行新的选举,这是因为罗庇尔对国民议会的大清洗。
“第二次九月起义”的时间是从9月19日持续到20日,罗庇尔在粉碎特鲁瓦叛乱以后,进入国民议会中,宣布暂停被逮捕议员的一切职位,由自己进行代理,随后开始对国民议会议员的大清洗。
清洗的导火线,是罗庇尔在21日提出的法令,也是他上位以来提出的首个法令,即《新逃亡犯法令》。
旧的《逃亡犯法令》目标是逃亡贵族,而《新逃亡犯法令》目标,则是特鲁瓦这些逃往议员,罗庇尔宣布如果他们不在3天内自首,就要被剥夺一切权力并缺席审判,他们的财产也将与逃亡贵族遭到同样的命运。
这道蛮横的法令遭到许多议员的抵制,罗庇尔对此则画了一条线,抵制《新逃亡犯法令》的议员,都被他划为支持或同情希艾烈的议员,然后被抓进监狱中,他们的反对票自然也随之无效。
罗庇尔的动作非常迅速,凡是被他盯上的议员,几乎在两个小时内,就完成从逮捕到审判到剥夺议员席位与关押的一切流程。
议员本来就逃了一大堆,再抓进去一大堆,人数很快就不足有效的三分之二,因而罗庇尔在23日宣布进行新一轮紧急选举,以填补被逮捕议员的空缺。
这次紧急选举与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被选举人完全没有财产限制,结果就如希艾烈昔日在普特尼辩论中所警告的那样,平民凭借人数优势将大量同阶级的人送进议会,具体来说就是艾巴克这群无衣汉。
并且这次紧急选举时间也非常短,上次选举从10月开始,到12月才正式结束,前后历时两个多月,然而这次23日宣布进行紧急选举,26日便选举完成,速度之快让人诧异。
通过这次紧急选举,昔日议会第一大同盟遭到重创,便宜最大的却是原第二大同盟,因为不少议员为了避免被清算,选择转投秩序同盟。
去年选举中,希艾烈的民权同盟所占议席为43,这次选举下跌到10,而沃纳尔的秩序同盟议席从10一下暴增到25。
至于救国同盟虽然是执政者所在的派系,还得到众多无衣汉的加入,可是底蕴终究太薄,议席仅仅才20,仅仅是第二大同盟,剩下45的议席则由小同盟瓜分。
虽然救国同盟仅有五分之一的议席,但是剩下议员终究被罗庇尔的大清洗给吓破了胆,因而《新逃亡犯法令》终究还是超过三分之二有效票数,在28日被通过。
民权同盟在遭到重创以后,不得不重新选举魁首,而让人尴尬的是,民权同盟中有威望的人选不是外出打仗了,就是被罗庇尔给抓进去了,剩下的人居然没一个能挑大梁的,争吵了半天,最后只能勉强推出艾丹作为魁首。
最后被逼的没办法,民权同盟只能自行选举,最后推选一个叫做艾丹的人成为新的魁首,这人都56岁了,比51岁的沃纳尔还老,由此也可以看出民权同盟的窘迫。
艾丹虽然说是老资格的改良者,只是对政治并不是非常热衷,此前都仅通过文章支持改良者,一直到“十二月起义”大清洗以后,才通过参选议员步入政坛,在民权同盟中根本压不住阵。
不过这时候民权同盟的乱局已经与罗庇尔无关,他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塑造这个国家,只是在这之前,罗庇尔还得去与希艾烈相见。
10月2日距离“第二次九月起义”已经过了一旬,希艾烈和罗庇尔才终于相见,只是这时候,两人一个在铁牢内,一个在铁牢外。
希艾烈这些议员虽然被抓进监狱,但是并没有受到太多虐待,所以此时希艾烈仍旧是风度翩翩,他带着怜悯望着罗庇尔“神界有句警语,首祸者先死,昔日那样对待塞利提三世时,我已经预料到我会有今天了,而你呢你的下场恐怕会比我还惨。”
罗庇尔仍旧是那么古板与不近人情,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殉道者的狂热“为了共和,这是必须的牺牲。”
这种回答换来了希艾烈的嘲笑“共和难道我不是为了共和吗难道我不知道物价在飞涨吗难道我不知道只要能限价,无衣汉就不可能在掀起那么大的风浪吗可是为什么我不去做因为我是委员长,我要考虑的不是个别小民的安危,而是整个国家!”
“我们国民议会的基础来自商团,在已经与贵族和祭司们决裂的环境下,我们只剩下与商团合作这一条路,才能得到足够的支持!没有商团的支持,我们什么都不是!”
“悉伯都变成这种情况了,限价无疑是必须的,但不能像你这样限价!群氓都是无知而又愚昧的牛虻,对他们只能利用不能倚重,否则他们将连你也给一块摧毁,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和无衣汉这群群氓保持距离!”
“我不是不想推行限价法案,从上个月开始我也在用前线的惨败,迫使商团同意再次推行限价法令,《谷物限价法令》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我一家一家的去说,几乎一个月都没睡好觉,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可你的暴动打乱了我一切的安排!改良者要因为你的暴动而分裂,商团也可能会因为你的政治倾向而断绝支持,你想让改良五年来的事业毁于一旦吗”
罗庇尔就站在这里,听着希艾烈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能从这些话中,听出希艾烈的苦心,以及他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与关照,然而罗庇尔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希艾烈提拔,才能在这个政坛上混出头的年轻人了。
因而罗庇尔没有直接回答希艾烈的质问,反而问起了不相干的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制造这次起义吗我被开除后不不不,那太迟了,事实上是《谷物限价法令》被可耻的无视后。”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然而《谷物限价法案》的结果,就证明了商团的不可信!神界有句俗语,‘肉食者鄙’,对于这群商团,只有用恐怖手段才能鞭策他们!”
“并且你希艾烈说错了一点,从我粉碎特鲁瓦暴动,使得他只能逃离巴蒂罗斯以后,局势就已经确定,不是我们必须依靠商团,而是商团必须祈求我们!”
在言辞逐渐变得激烈以后,罗庇尔又话锋突然一转“说起来,去年你孙女出生了吧,我还参加过她的满月典礼呢。”
“罗庇尔你想干什么!祸不及家人!”想起自己那个可爱的孙女,希艾烈首次因为紧张而站起来,他握住栏杆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向前。
“放心放心,我不会动她的,我只是想说,无衣汉都是烂命一条,死了也就那样,而我至今未婚,没有什么恋人与朋友,一生所求唯有权力,所以我们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那些满脑肥肠家大业大的商团,他们舍得吗舍不得啊!”
“我们,要的不够使他们的钱,而外国要的是他们的一切!我已经掌控巴蒂罗斯,局势已经越发糟糕,撑不起再来一层内乱,这时候商团除了咬紧牙关支持我,还有什么出路他们还能怎么选择!”
“无路可选对吧无路可选,只能支持我掌权,继续纳税给我,支持限价法令,支持将恐怖提上日程,以避免全家都被吊死,财富被剥夺。”
听到罗庇尔的回答,希艾烈顿时沉默了,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年轻人,又或者当自己身居高位以后,已经失去未掌权时的那股冲劲,自己有真爱的家人,有真诚的朋友,开始舍不得把一切都投入伟大的事业中了。
而罗庇尔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国民议会中最清正廉洁的议员,最严于律己的议员,或许一生所求唯有权力,纵如逐火之蛾也在所不惜。
想通之后,希艾烈不由一阵大笑,既是对自己的嘲笑,也是苦笑,在许久之后,希艾烈才再次开口
“你依靠这种破罐子摔碎的方式,把你和整个悉伯绑定在一起让商团投鼠忌器,无疑迫使商团只能咬着牙支持你,但是一旦危局过去,你将要承受极其猛烈反噬。”
“你虽然自称起义,但是看看你这几天在议会的所作所为,分明是一个比塞利提三世还要独裁的暴君,改良者肯定羞于与你为伍,还会竭尽全力的唾骂你,将你打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你的限价政策无论如何都会对干涉军造成极大阻碍,神圣秩序同盟必然恨你入骨,要是再来一次起义,你是无处可逃。”
“你依靠无衣汉而夺得政权,可是无衣汉并非你真正的同盟,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日后必定分裂乃至相互厮杀。”
“那么我敬爱的罗庇尔先生啊,请问你还能团结谁你还能依靠谁南疆之大你居然断绝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你的结局将会比我更惨,你已经无路可退,你不管怎么选择,终究都是死路一条。”
看看,这就是水平,罗庇尔的话大多直抒胸臆,而希艾烈把排比句用的一套一套的,对比之下高下立判啊!冷弈发现这么精彩的对话居然没人记录着实不满,因而自己偷偷录了一份,准备大革命结束之后发出去。
通过未来触须,冷弈知道罗庇尔的回答是“那又如何为了共和”,说话的时候,眼神还闪烁着殉道者的狂热光芒。
大哥摆脱诶,对方啪啪啪一堆气势如虹的排比句,你就回一个“那又如何为了共和”看不下去的冷弈只能附身给罗庇尔启迪,让气氛昭和起来。
“不知此身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奔驰,”罗庇尔给出让希艾烈惊异的回答,说话时,罗庇尔眼中闪烁的,是希艾烈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
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 第八百四十一章:制霸南疆(六十七)你怎么先倒下了?
在新历2年(大历2928年)中,悉伯所遭遇到的,基本上就是从一个噩耗走向另一个噩耗,哪里又暴动了,哪里又叛乱了,等到雾月的时候,终于收到一个难得好消息,菲比博撑不下去了。
是的,被南疆大陆十国联军围殴数年多的悉伯还没崩溃,反而是基贝隆一世统治的菲比博要先支撑不下去。
其实这也是可以想得到的,要知道悉伯工业是以悉伯行省为核心,越向两翼扩散程度则就越低。所以内战爆发以后,菲比博不得不依靠自己低劣的工业水平,通过全国动员与悉伯交战。
虽然在这些年中,菲比博依靠神圣秩序同盟的援助,给自己勉强吊着一口命,可在惨淡经营五六年以后,终究还是支撑不下去了,并随着冬季到来而让矛盾一齐爆发。
菲比博的崩溃首先体现在海军上,海军这个军种与炮军一样,是最吃一个国家底蕴的,更糟糕的是海军还无法得到其他国家的支援,所以在此之前基贝隆一世都只能依靠悉伯的叛逃海军作战。
然而在数年战斗之后,由于没有得到充分维修,叛逃海军的舰队开始老化,在今年彻底支撑不下去,居然被巴勒克拉诺的海军给击败,别忘了东线的海军是出了名的烂。
接着是军工产业的崩溃,基贝隆所掌控的地区不是没有工厂,然而经过这些年的战争之后,基贝隆的工厂已经严重破损,急需更新换代,但基贝隆却拿不出足够的工匠和设备去迭代。
军工产业的崩溃造成后勤的崩溃,虽然对面的悉伯这一年多混乱不堪,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自身体量硬生生把菲比博给撑到崩溃了。
为了能征召到与悉伯作战的军队,为了能维系自己的工厂运转,这几年基贝隆一世几乎是用尽一切办法,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一切都要从领民身上压榨,所以基贝隆一世对领地几乎是竭泽而渔的榨取。
过去商团们能支撑基贝隆一世,是因为只要打赢内战,此前的投资就能回本,可现在看起来,就算内战会赢,在那之前自己就要被基贝隆一世给榨干。
不甘如此的商团开始与巴勒克拉诺联络,正好巴勒克拉诺也愁于没有后勤无法进军,于是开始空手套白狼的与商团谈判,在这种情况下菲比博商团居然还会答应巴勒克拉诺,可见其已经濒临穷途末路。
雾月之时,随着冬季凛冽寒风的到来,缺衣少食的农民在商团煽动下爆发暴动,一时间菲比博烽烟四起,巴勒克拉诺则趁机发动对岚朔行省的进军。
对于基贝隆一世来说雪上加霜的是,比伯行省的贵族也抛弃了他,本来当初贵族接纳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基贝隆一世挟大胜之威,并且获得极大的支持,而己方的多凡七世太不成事,可局势演变成这样,贵族们又怀念起多凡七世了。
在4年前的基贝隆一世西征时,多凡七世对菲比博的统治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土崩瓦解,导致他不得不歼敌十万转进圣徒岛。
等上了岛以后,由于位于比伯行省的最东方,而基贝隆一世在西部面临悉伯讨伐军强大的压力,无暇去平定已经没有太大威胁的多凡七世,使得多凡七世居然真的在岛上维系住了自己的政权。
经过长达4年的蛰伏以后,号称悉伯合众总统实则是圣徒岛岛主的多凡七世终于等到机会,在比伯行省贵族的支持下,他一路势如破竹的重返大陆,在一个月内便控制了比伯行省的各处战略要地。
偏偏此时基贝隆一世仍旧无暇东顾,不得不将自己仅存的精锐投入到与巴勒克拉诺的交战,使得多凡七世稳固自己的统治。
为了与巴勒克拉诺交战,基贝隆一世不得不无视多凡七世的背刺,然而这并没能换来他所期待的成果。
瓦雷行省各处都是起义,严重破坏了基贝隆一世的后勤,使得他的军队士气低下,战斗力近乎全无,不到一个月内就丢掉了岚朔行省所有的控制区,使得哈多要塞再次直面悉伯的兵锋。
哈多要塞确实是天险,但想要最大发挥哈多要塞的前提,是守方要拥有制海权,最次不能让敌方夺得制海权,可前面说过,基贝隆一世的海军因为老化而在雾月大败,这意味着哈多要塞失去了制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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