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蠢蠢凡愚QD
姜伟业自嘲般的一笑,蒲扇一般大的手掌一摆:“就像是马蜂似的,打了一个惹了一窝,都给你往大了闹。要是真下狠手去治,他们干脆就把路给你破坏掉。现在公路建设是咱省发展经济的一个重要举措,这路要是三天两头的坏......我们地方是要贪责任的!所以说......”
姜伟业的话其实还有一半没说,不过脸上的无奈已经把那意思清晰的表现了出来——上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俺们能有个啥办法
听到这,李宪深深的点了点头。
这听着虽然心里边儿不舒服,但是更像是实话。
可是心里边儿就算是有意见,他也明白跟姜伟业发牢骚是没用的。又和一张苦瓜脸的姜伟业扯了会儿闲篇,那头的笔录也做完了,李宪便告了辞。
客客气气的留了李宪的电话号码,说是万一有其他的情况需要联系,姜伟业这才将李宪一行人送出了派出所。
在道上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邹妮心里边还惦念着早点儿看到自己的妹妹,一门催促着李宪趁着天还没黑,趁着天光亮赶紧走。
天是还没黑,八月中的大晴天,晚上七点多钟才能擦黑。现在才四点多,可是经历了刚才那么一档子事儿,李宪哪儿还敢上路
这要是万一再遇到一伙儿拦路打劫的,耽搁一会儿天再全黑下来,那可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更何况,刚才切诺基爆胎的时候,王铁成为了保车上的李清和李玲玲,情急之下直接把自己那一侧压到了下边,额头上受的伤可不轻。
虽然在镇上的卫生院里边儿处置了一下,可是缝合的时候看到那两寸多长的口子,李宪心里边儿也发虚。
这主要战斗力没了啊!
见到一家人因为害怕路上出事儿不敢走,身为派出所所长的姜伟业一张黑脸臊的通红。叫李宪等人稍等一会儿,便反身回到了所里。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所里边儿的一个年轻民警叫了出来。
“那啥,李宪同志他们要去聊城那边儿,你们现在要是上路的话,快点儿开晚上八点多差不多能到。小吕啊,你就辛苦辛苦,开咱所里边儿的车过去,给李宪同志一家开开道儿!”
所长下了令,那小民警哪里敢说二话。
当即应承下来,把所里那台白蓝涂装,一看年头就不短,车门上的漆面都鼓起来了的北汽212开了过来。
“二叔。”
重新上了车,李玲玲便钻到了李宪的怀里。刚才切诺基翻了车,可把小丫头给吓坏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就趴在李友的身上,吓得一句话都没说。
上了车,看到前面闪着警灯的警车,小丫头许是心里边儿踏实了些。
在询问了李宪好一会儿警车里边是不是坐的黑猫警长后,小妮子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刚才那几个拦路扎胎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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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有没有这个理?
天可怜见,李宪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烂的路!
在龙江那边儿,他走过最不好走的路可能也就是从邦业去林场的那条了.
可是。
虽然林场那头的路不好走,山路崎岖得很不说,冬天积雪严重,春秋泥泞不堪,经常会有汽车或四轮车在上下山的时候翻车或者是陷到泥里的事情发生。
但为了不影响伐木期的木材运输,在夏天的时候,各林场也是会组织人手对道路进行铺垫和修补的。就是最小的路,那也叫个“机耕路”,也比现在走的这条好走!
通往谢家庄的这条路怎么说
恐怕只能说是“畜生道”了、
路上大大小小的深坑,很明显都是多年的老坑。今年山东地区大旱,根本就没怎么下雨,不存在是雨后走四轮车太多压坏了路的原因。
这样的路,李宪别说走过,见识都没见识过!
在驴车上晃晃悠悠的时候,看着这蜿蜒的小路,他脑子里没来由的就想起了赵本山和范伟是今年还是明年演的那个小品。
就是那个县长和司机下乡考察,车子陷在泥里动惮不得,一个老农赶驴车被小轿车挡住了去路,县长和司机请农民用毛驴将小轿车拽出的那个。
貌似是叫什么《三鞭子》的那个。
里边儿句经典台词,倒是和现在的情况有点儿符合;
那是大坑套小坑,深坑套老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有钉,进去就没影......
虽然因为天气大旱,面前的这条道没有水。
不过坑是真多.......
在驴车上被晃悠的头晕,李宪掏出了烟,从里边抠出一根儿先递给了赶车的老农。
眼是好烟,可是对方一点儿兴趣没有。
扬了扬手中的烟袋锅,老头掏出火柴娴熟的给自己点了,然后便笑呵呵的将手中的火柴递到了李宪面前。
“大爷!这道烂成这样,咋没人管管啊”借着点烟的功夫,李宪大声问到。
之前听邹妮说过,那谢家庄虽然不是个大地方,可是高低也有二三百户的人家。比起今天一路过来看到的那些村庄,应该算是比较大的地方了。
可偏偏,经过那些小村子的道路都挺好走,到了谢家庄这边儿,整个路一下子就完了。
听他这么问,那赶车的老头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见李宪点头,老头又是一声长叹:“那就不奇怪了。这谢家庄啊,你别看地方小。可秤砣不大他压千金!庄东头是个新修地公路,庄西头往下走几里地那就是省道。两边儿沟沟河河的,这俩地方要是想连起来,那就得从谢家庄走。”
上了岁数,老头有些絮叨。
不过李宪跟他搭茬,其实也就是想解解闷,也就按下性子等他说。
“前几年倒是政府下来测量过,说是要把这条道修修,直接把两条道之间打通,要是有车打这过,那可就能省下半个来小时咧时间。”
“这是好事儿啊!”李宪指着面前坑坑洼洼的小道,不免疑惑:“可是大爷,那咋不动工呢”
“动啥呀!谁敢动啊!”说到这儿,老汉有点儿愤怒:“谢家庄前边就是王家堡,他们那头紧挨着公路,这几年靠着公路那不知道除了多少个万元户。那横地很!那年听说政府要修谢家庄这咕噜道,生怕俺们这路修了就没人从他们那头走,又是闹又是打,差点儿害了人命!那时候这道还没有这么操蛋,老王家那兄弟几个就带着人偷偷摸摸把这咕噜道给毁了。人家把持着公路口,政府大车不让进,这道你说还咋修”
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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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谢老汉家的烦恼
为了自家老二的这门婚事,老谢可谓是操碎了心。
家里边儿穷啊。
穷到啥程度
一家四口靠着八亩地过活,从自己成家到现在,一年四季老谢就没有一天能歇在家里头。他自己个儿都不知道两个儿子是怎么长起来的。可是人就是这么个东西,不论穷富,只要老天还给口饭就能活下来,也就能活下去。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两个笤帚疙瘩大的儿子一晃眼儿的功夫也都像地里边的青苗一样,不知不觉的窜的比自己都高了一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知道爹妈不容易。老大谢帅那时候考上了高中,知道家里边儿供不起,直接就去济南军区,参加了老山轮战。后来负了伤,坡了一条腿。
可是这条腿也没白坡,当时谢帅是顶着敌人的炮击救战友才被弹片打穿了腿。而救出来的那个战友,是个卫生员。
因祸得福得了个个人二等功不说,复原的时候还直接领回来个媳妇。
不过人家女娃娃不要彩礼,办置也得笔钱。谢帅的那点儿复员费虽然不多,可是在当时也是笔不小的款子。三年前,家里边儿东挪西借,欠了一腚眼子的饥荒,倒也给谢老大成了家。
可家里头就这么点儿能耐,操办一个儿子成家立业都是老牛拉破车,实在是没有余力去拉扯后来的。
亏得自家这老二谢克跟他大哥一样懂事儿,知道家里边儿不容易,哥哥腿脚不不利索,本来日子过得就紧。要是自己上学成家,大哥家肯定受拖累。
不想再给添累赘,上完了初中就主动提出来不念了。倒是有学有样,跟他哥当年似的自己个儿瞒报了年龄,偷着摸着的参了军。在部队里一呆就是两年,本想着在部队好好表现,能提干就提干,不能提干就一直转士官留部队,反正决死是不想回来让爹妈和大哥大嫂操心了。
偏偏不巧,兵没当到两年,小平同志大手一挥,百万大裁军。
整个团的建制都撤销了。别说像他这种没立过功的新兵蛋子,就连那些立过大功的老兵,干了好多年的班长排长,部队都含着泪的往回清。一些在老山拼过命洒过血的,师长军长求情写白条都不好使。为了建设一支现代化强军,留下来的要么是有专业技能的,要么就是军事水平过硬的,要么就是有学历的。
偏偏,这三样谢克都沾不上。
回到了老家,谢克自感没脸见爹娘,说什么都要出去打工,自己搏一份身家出来。
儿子越是这样,谢老汉这心里头就越亏欠。
自己虽然到了半截入土的岁数,可是还能干的动。
自己日出来的儿,要是给他成不了一门亲,那要自己这个爹还有啥用!
一哆嗦就完事儿了,那这二十多年的爹,儿子叫着是管个蛋的!
就这么的,从去年开始,谢老汉就不顾二儿子的反对,拖媒人在周遭物色姑娘。
可是现下里边儿姑娘家出嫁,要的彩礼可不少。
找来找去,媒人给找了个柳毛乡的姑娘。
姑娘长得有点儿胖,不过看过之后谢老汉倒是觉得是个本分人家的闺女,就替自己儿子定了下来。
一开始媒人说的倒是好,彩礼两千,给一间房子,五亩地。一套新家具,外加录音机电视机。
冰箱啥的农村也用不上,就不要了。
这价格还算是公道,谢老汉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没成想,这亲事刚刚定下来,姑娘家那头不知道怎么的,就反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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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陋习
“放驴屁!”
谢老汉一听这话,火了!
“你作践你们家家闺女别拉上我家小子,这是两个孩子结婚。你扯日驴再说哩,你说谁没能耐俺谢本禄你要说没能耐,俺认。可是俺这俩儿子,那都是扛过枪杀过敌,部队里头吃过大锅饭哩!本事不说,你去这庄子里头打听打听,提起俺这二儿子,谁不伸个大手指头,说句好汉子!”
一家人就怕谢老汉当场翻脸,谢老大谢帅见自己爹压不住火气,瘸着腿往前迈了一步,紧忙拉住了他爹的胳膊。一旁的邹丽梅也紧张的看了眼那“事不关己”般瞪着棚顶卖单儿的媒人,意思很明显——你倒是说句浑合话啊!
媒人为了这门婚事可是没少操心,现在两家人坐在一起拼刺刀了,也是懒得管。得了邹春梅的连连示意,只是叹了口气,仍旧在那面杵着。
最后还是谢老大,拦住自己亲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炕桌之前,对同样气得不轻的娘家开了口:“叔,婶儿,不怪俺爹生气,这话说的是不中听。不过话说回来,俺家虽然没多给彩礼,可是俺家二哥儿小伙人才在那放着,这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过结婚那么一天,那是长长久久的事。结婚当天有小汽车当然门面上好看,可是两口子以后日子过得好,那才是正道哩。你们说俺说的在理不”
这话在不在理儿
在理。
任屋里任何一个人,都绝对跳不出半点儿毛病。
可是坏就坏在,谢老汉的暴脾气把娘家爹妈气得不轻。本来两口子临时提高了条件还有些心虚,但是谢老汉这么一发作,两口子彻底不干了。
娘家妈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两条腿在炕上那么一支,整个人弹了起来,也不顾漏了脚指头的袜子扎眼,插着腰就喊道:“你们不用跟俺说这些!今天俺们来,本来就是打算商量的。可是咦!你瞅瞅你爹这叫驴的样,俺们今天还真就把话撂这,办事儿当天,要是你们家不来车接。俺们家这闺女还不嫁啦!丢不起那个人!孩子他爹,俺们走!”
说完,跳下炕头趿拉着布鞋片子,拉着自己老头就出了门。
两口子走出大门的时候,李宪一家刚巧进门儿。
两拨人直接撞了个照面儿。
“咳咳,大妹子,请问这是邹丽梅家没错吧”
怕自己走错地儿认错了亲,李友一愣之后堆了笑容问到。
“呸!”
回答他的,直接是一口唾沫星子。
看着自己老爹差点儿被这一口盐汽水喷倒,李宪眉头一皱,“唉你这什么人啊这是!”
正当他想追上去找那老妇人理论的时候,老谢一家从屋里边走了出来。
邹丽梅看到门口站着的一群人中站着的邹妮,脸上的愁容一下子就没有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了前头。
“姐!”
“哎!丽梅!”
“姐,你老了。”
“是呀,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刚才这是.......”
“......进屋,姐,咱进屋说。哎呀,这是姐夫吧这是咱家的三个小洁呢小洁咋没来”
姐妹俩谁都没有想到,这跨了几十年的再聚首,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
大炕上。
两家人坐在一起,相对无言。
“这事儿......”
李宪挠了挠头,他觉得这事儿挺操蛋。
九十年代,中国的农村社会已经不是那么单纯了。山东这头的行情李宪还真不了解,不过在龙江那头,彩礼已经被抬到了一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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