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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狂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原来你睡了啊
月夜狂潮
作者:原来你睡了啊
“事实上,我们绝大部分不过是普通人,在经历了该经历的一切之后你总会明白。”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安以然已经记不清了,但作为普通人的自觉告诉他,假装眼前的事都是幻觉会让自己轻松点。 闯入街区的神秘异类,层出不穷的攻击,血与火交织的场景。被卷入这一切中的人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目睹现实生活背后另一个近乎疯狂......的世界。 【展开】【收起】



第一卷 黄昏之潮 序章 伊始
    那个像是梦境的地方,总是有一个怪孩子。

    他蹦跳着旋转在无比真实的街景中,那个场景是十九年至今都未曾大变过的,所以安以然能清楚地记得。

    那个小男孩就这么兴奋地跳过一个个街口,一家家店铺,用总是好奇的眼神打量周围的一切。安以然也用好奇的眼神注视着他,因为在这个梦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静止的,唯独自己与这个孩子不受规则的影响。

    枝头飘下的落叶静止在离地面五十公分左右的空中,路边摊大叔的手势停滞在翻炒鱿鱼的动作上,铁板鱿鱼则以近乎妖异的姿势舒展开。

    安以然就这么好奇地,跟随在这个孩子的身后,不快不慢维持着距离,在经过了不知多少个熟悉的路口后,那个像是从未感觉到安以然存在的孩子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身后的人。

    这可能也是安以然第一次认真地从正面打量这个孩子,看这个个子大概也就五六岁吧,头发微微卷曲盖在小脑袋上,与同龄孩子没有明显差别的圆脸,圆眼睛,眼神也算是非常清澈,小号的格子衬衫仔细地扎在了牛仔裤里,还煞有介事的搭配了条黑色皮腰带,尽管看上去他的身体还没到需要腰带的年纪,想必也是有位讲究的母亲给他细细打理过吧。

    安以然想到这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迈开步子朝他走了过来,三叶草贝壳头童鞋在水泥路上擦出了声音,看来每个男孩小时候都是这么不爱惜鞋的。他走到距离安以然面前一米的地方就停住了,抬起头来继续打量着面前这个大人。

    “大哥哥,你是什么人,你来我这做什么”他开口了,在这个没有任何杂音的世界里,略显稚嫩的童音扩散开来。

    安以然听到这句问话略微一愣,他显然是对后面那个问题感到迷惑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是怎么来到这的,所有的行动也仅仅出于本能,于是他想本能地自我介绍一下,但他读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急忙摸向自己的声带,明明能感觉的到震动,却还是没有听到声音,他心里正想我莫不是突然聋了还是怎么的,这时那个小男孩却咯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清脆动听,有一种能让安以然感到舒适的美好。

    “你在这里不能说话啊大哥哥。你说不出来的。”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安以然就觉得视线里的景象都开始扭曲起来,街道开始与周围的房屋交织在一起,像是拧起来的麻花一般

    ,唯独不变的是面前的小男孩。

    但在下一秒,那个男孩也开始随着扭曲的街道一起,慢慢向视线远处移动了,他也开始分不清是眼前的景色在远离,还是自己在退后,在进入纯粹的黑暗之前,他下意识闭起了双眼。

    在时隔了不知多久之后,安以然再次睁开了双眼。

    光从百叶窗的间隙中洒了进来,细密的光点将房间均匀分割成许多小块,安以然掀开被子,将身体向上挪动到能支撑自己半坐起来的地方,他的眼睛虚眯着,显然是还没有适应光明而无力睁开。

    又是这个奇怪的梦。他还能记得那个梦境,准确的说这类似的梦之前也出现过,而且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安以然揉了揉眼睛,梦境一般来说会被很快遗忘才对,就算是那种能记住细节的清醒梦,也不该这样生动具体。

    他能回忆起小区路口炒铁板鱿鱼的大叔,也能回忆起那颗法国梧桐落叶的准确位置,还有路边停放的汽车,有一辆是隔壁栋那个做建材生意的大叔家的。

    最主要的是那个男孩,每一次都是这么突然出现,然后突然对他说话,自己就会突然被卷走,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做梦的人一般都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梦境的,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因为这点安以然认定了自己只是连续做怪梦,而不是梦游。

    做了个无所谓的怪梦,也并不能影响心情什么的,他的心情从暑假开始之后就一直很好。

    作为大学的第一个暑假,他能感觉到的变化就是再也不用为何时写假期作业担忧了,从今年开始他就彻底告别了那些繁复无聊的东西,他可以放肆的用游戏、零食以及出门闲



第一卷 黄昏之潮 第一章 火与剑之初(1)
    就像最开始理解的那样,大部分人都习惯着自己的生活。

    伴随着未知痛苦或者欢乐的平淡生活,他们可以在里面谈论理想与爱情,推杯换盏,去确立目标和理想期待哪一天去实现它,安以然就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目前他正在和面前的变态辣拉面较劲。

    那种经过了味蕾却开始在胃中发力的化学合成辣味让他有些吃不消,而在无人陪伴的时候去一些偏门的店面吃稀奇古怪的食物,又恰恰是他的癖好之一。

    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就是安以然带着红肿的嘴,开始在那家曾经的网红拉面馆门口疯狂地灌着冰可乐。从胃里涌起的不适感让他后悔今晚来到这里,然后这家店就被他列为了带仇人就餐的不二选择。

    天色已经不早,这个位于步行街支巷的店铺附近也早就没有什么行人了,那些规模较小的店铺已经开始了关门前的准备,安以然为了把那碗拉面吃下肚也是花了不少时间。

    他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在十一的位置,没一会那些骑着三轮的小贩就会把这里占领掉,直到凌晨四五点钟这里都会是一个流动的夜市。

    安以然也并不喜欢这种人头攒动的地方,相比之下网吧更适合他,而他一整个白天也都是和朋友们在网吧里度过的,在和朋友分手之后他才一个人跑到了这个过气的网红拉面馆。

    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有这种一个人去陌生馆子吃饭的习惯,可能是这样的黑夜和这样的街道,寻觅其中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正在进行未知探险的错觉,那样孤独而决绝的背影让他好像一名侠客,完成着意义不明的冒险。

    “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路。”这是百年孤独中的一句,他觉得非常应景。

    他就这么一个人穿过巷子,走到了正街上,此时正街的大型路灯已经关闭了,为了响应节能的号召,这里亮起来的都是功率较小的橘色路灯,今天街上的人似乎格外少。

    走着走着安以然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何止是人少,压根连人影都看不到!诺大的步行街别说那些早就该涌入的小贩了,连一个赶路的行人都没有。

    要说有,那也只剩下了安以然自己。夏夜的风此刻吹在安以然身上,不仅没有温暖的触感,这诡秘的氛围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我的天,这别是撞了鬼吧。

    想到这安以然不禁加快了脚步,家里离这也不是很远,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赶快离开这条街。

    然而在他下一步还没完全落地之时,一阵让人牙根发颤的金属摩擦声就先一步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本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过头去。

    那可能是他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幕。

    在昏暗而闪烁的灯光下,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持剑而立,一只脚下踩着另一个人形的腹部,他们身前的大型广告牌上有一道自上而下形成的拖痕,显然这个被踩住的人形是从广告牌顶上被拖拽下来的。安以然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看不清两者的面容。

    就在此时,黑衣人立起长剑向下斩去,剑落在他脚下人的身上,又传来一阵刚才那样的摩擦声,伴随着摩擦声的是被砍人扭曲而凄厉的嚎叫以及疯狂挣扎的四肢。

    黑衣人却并不以为意,只是迅捷地重复着劈砍的动作,他手中的剑是典型的英格兰宽刃剑造型,这把看似笨重的武器在黑衣人手里却是舞出了骇人的急速,不过几次呼吸的间隙就完成了五六次挥砍。

    随着长剑一次又一次准确斩下,被踩在脚底的人仿佛是预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发出一声低吼,被紧紧踩住的腹部散出了一团黑雾,黑衣人见状单脚用力向后一跃,躲开了雾气笼罩的范围,下一秒,这团雾中传来了沉闷的爆裂声。

    那人得以摆脱控制,仿佛感受不到腹部引爆带来的疼痛,立即肩部用力,以一个正常人类都不可能做到的九十度角直立了起来,一闪身便朝着安以然这边夺路而逃。

    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安以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逃跑的速度快得像跑车起步,此时已经离他不过数米的距离。

    他这才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这人根本就像是从恐怖片中跑出来的丧失一般,皮肤呈炭黑色,嘴的位置上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斩击而凹陷了下去,尖利的牙从凹陷的缝隙中斜插了出来,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森白的光,因为极度的形变与位移而显得扭曲狰狞,没有鼻孔和耳朵,眼眶里也没有眼珠,只是通透至极的黑色。

    他身体上的皮肤与脸上一样,也是纯粹的炭黑色,体态虽与成年人类无异,但胸前密布凹陷的砍痕却还没有致命,也正说明了他与人类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个只有整体轮廓还能勉强称之为人的怪物,就这么挥动着爪状的手,眼看就要和安以然迎面相撞。

    此时,刚才避开攻击的黑衣人已经调整好了身形,他注意到了安以然这边,略微愣了一下,显然是因为这里竟然还有别人而感到诧异,但那也就是一下,他马上回过神来,将剑从右手递至左手斜立于身侧,闭目。

    一瞬间,原本沉寂的长剑微微颤抖,猩红色的火炎由剑的尖端蔓延开来,不到一秒钟就遍布了剑身,此时的长剑已看不



第一卷 黄昏之潮 火与剑之初(2)
    在安以然的人生经历中,他更多时候愿意扮演一个不处于风口浪尖上的角色,如果将人比作零部件,他绝对属于那种缺失了大部分争强好胜零件的那种人。

    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拥有端正却也并不出众的五官,身高也是同龄人的平均值,除开略微消瘦的身形外他就是一个文本文档里的居中按键。

    绝不会因为一时热血而惹事,就算身边发生不和谐的事件也不会波及到自己。不热衷于社交却也拥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不热衷于学习但也总是保持着中上水平的成绩,上面的人看下来不会注意到他,而下面的人望上去也不会视其为目标,所以大学也选择了一所不好不坏的南方城市二本。

    兴趣爱好中虽然有超自然以及神秘学,但也就仅限于旁观者的身份,无论何种身在其中的真实感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事实上,我们绝大部分不过是普通人,在经历了该经历的一切之后你总会明白。”

    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安以然已经记不清了。他非常喜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认同了他的人生观。

    与其盲目自信到头破血流,不如在最初就让自己成为智者的一份子,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生往往最不会受伤。

    作为普通人的自觉告诉他,假装眼前的事都是幻觉会让自己轻松点。

    但现实给你幻想的权利,却从不会给你打上一针防止幻想破灭的疫苗。

    黑衣女人已经重新点燃了她的长剑,急速行动的怪物在她的瞳孔中明灭不定,一只,两只,三只,周围聚拢过来的怪物一共有七只,三只在正前方,两只在屋顶,两只在身后,大概十秒之内他们就会进入攻击范围。

    在得到了这些结论后,她将剑尖对着指着地面,长刃朝下,摆出了低顶位的起势,她想让这群怪物优先发动攻击,再做出下一步的攻击判断。

    她摆好架势,望向身后的安以然,这个男孩的眼神也在四周游离,像是在找寻安全的位置,但这越发缩小的包围圈根本不容他花更多的时间判断了。

    “蹲下,降低自己暴露的面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她回过头来,轻轻地说了句。

    安以然听到便立刻照做了,虽然对一个女人的指令言听计从看上去有点怂,但这个动辄就要送命的环境下怂点也无所谓了吧,他咬咬牙,缩着脖子抬起头,好让他也能看到周围怪物的动作,他觉得这个动作也着实挺猥琐的,但管不了那么多了,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等到他们这边准备完毕,前后五只怪物也都进入了近身的范围,左右两侧的两只见状也从屋顶一跃而下,似乎是想用无死角的方式将眼前二人撕裂。

    这时她也动了起来,右脚踏前一步,握住剑柄的双手微微翻转,将刀刃横了过来,猩红色的火光在上下翻飞悦动,仿佛吐信的蛇,在窥伺时机发动最致命的猛攻。

    “红王,疾。”一声轻喝,话音未落,她左脚已经迈了出去,通过身体的运动的惯性将剑身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横扫向前。

    空气中只能观察到一闪而过的猩红剑锋,下一瞬那冲在最前方的怪物就与这道剑锋迎面撞上,发出锻造铁器般的闷响。

    被击中的怪物瞬间被击飞了出去,因为失去重心而贴地翻滚着,深黑色的爪在大块砖石铺成的路面上拖出一道数米长的爪痕。

    在第一只怪物被击飞的瞬间,她右手松开剑柄转而扶住地面,在几乎没有任何间隔的转换后,用左手将剑身向身体左侧迅速横扫,在空中画出了一个优美的270°火炎弧。

    正面冲击的另两只怪物刚好一前一后向着她的背后扑去,这道火炎弧狠狠地斩在了怪物的胸前,在受到冲击后退时与后面的怪物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神一凛,随后迅速跃起,将身体调整到了刚好面对他们的角度,右手扶住柄头向前推去。

    锐利的剑尖夹杂着猩红色火炎就这么刺进了那只怪物的胸腔,紧接着以不可阻挡的势头继续推进并贯穿了与它撞在一起的另一只。

    接触了贯穿伤口处的火炎此刻沸腾了,几近雀跃地扑向了两只怪物的体内,它们甚至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瘟疫般的火炎爬满全身,瞬息之间大半个身体都在极爆裂的火炎攻势之下融化了。

    这一切发生在数秒之内,虽然对于剑术与战术来说安以然是个绝对的外行,但这凌厉又狠辣的进攻手段与极高的效率还是让他在心中暗自惊叹了一番。

    她的战斗仿佛是一场独舞,火炎翻飞之间出招,迅捷且直击要害。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单纯的月下美人,更是一位杀伐场上的君王。

    那个最初被击飞的怪物稳住了身体,由于第一次攻击被剑扫到,胸前黑色的皮肤此刻也被灼出了一个深坑,它朝着黑衣女人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咆哮,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他们两侧与身后的怪物在看到这一幕后,停住了向前推进的脚步,站在原地,一时间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但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很久,随



第一卷 黄昏之潮 火与剑之初(3)
    林小迦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三天,他们终于找到了骸的活动迹象。

    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某样极重要的东西,而那些骸正保护着这样东西。

    虽然拥有“鹰隼”时刻监视着周围大范围内的情况,但林小迦还不是很放心,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第一时间发现目标,就会留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此刻她盘腿坐在金融中心六十七楼大型办公室的落地窗边,俯瞰着位于下方的城市主要通路南北一号高架线,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量极大,几乎排成了贯穿城市南北的车辆长龙,林小迦注视着车流,他们仿佛永远不会断档一般,就这么一辆尾随着一辆,就算谁从出口离开,也会有另一辆在下一个入口汇进来。

    林小迦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端起放在身边的打包盒来。

    这是老张刚才给她买来的馄饨,面皮因为在打包盒里闷了一段时间而变得更通透,林小迦将斜靠在自己肩上的红王架在了落地窗边,从来这之后她每天都会将红王保持着唤醒的状态,以防发生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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