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条白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雨白玉京
“是,大人!”苏酥点头答应,随即微微抬头看了中南男人一眼,见他心情不错,好奇问道:“大人,不知都那女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惊动提举大人过问”
“哼,岂止是提举大人,她的事已经送到官家案头了,不过这事个中详情我也不知,你就不要瞎打听了,少说少问多做,这样才活得长久,这才是我们小人物的处世之道。”
苏酥低头称是,转过话头柔声道:“大人一路前来旅途劳顿,苏酥这便去备些香汤、酒菜,给大人解解乏可好”
中年男人摆摆手说:“不必,此事至关重要,上面盯得紧,你好生做事就是,我先走了。”言毕,便转身出了房间。
见中年男子离开,苏酥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随即又欢喜的拿起桌上的瓶子,揭开塞住瓶口的塞子,轻轻往洁白的手心一倒,5枚花生大小的黄色丹药便落在掌心,一股淡淡的药香渐渐弥漫在房间内。
“竟然有5颗,比平常多了2颗,看来上次提供的情报很重要啊,只是不知道那个怪人是什么来历,竟能让太一宫的人如此重视。”苏酥小心将4颗丹药放回瓶子,拈起一颗丹药,檀口微张,仰头便咽了下去,随后忙走到床塌上盘腿坐了下运功炼化药性。
另一边的方世杰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脸笑得差点把眉毛都给挤下来了,出了青莲别院就看到许宣4人正在门口聊着什么,一见方世杰出来便哈哈大笑起来。
方世杰有些懵逼的挠挠头,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们果然够义气,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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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庆余堂王不易
“小方啊!”许宣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家是开酒楼的,我家是卖药材的,不管做哪一行,都讲究个等价交换,你说是不是”
方世杰一听,便道:“许哥,您放心,我明白!您是我哥,道理我知道,绝对懂事,10两一首,绝不赖账!”
许宣呵呵一笑,10两,你当你许哥还是后世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要知道我现在床上还丢着10多两现银呢。我拿出来的可都是能够流传到后世的传世精品,什么叫精品,说白了那就是一字千金啊,你区区10两就想搞定不过方世杰虽然有个开酒楼的老爹,只怕零花钱也没有多少,开高了怕这厮给不起啊,想了想,义正言辞喝道:“你我兄弟是有情义在的,这情义能用钱来衡量吗谈钱便俗了,凭白伤了我们兄弟感情!”
方世杰怀疑的盯着许宣,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不错,但是自己不是傻子啊,给钱不要,那想要的必然比10两更值钱啊:“许哥,有话您直说,我接着呢,但我爹那是开酒楼的不是开票号钱庄的,我平日从账上支个几十两银子没问题,但要是多了,可就……”
许宣感受到方世杰的戒备,笑了笑说道:“不要紧张,你这是信不过你许哥你看啊,你们醉仙楼平时来来往往的行商也多,都是些走南闯北的人物,想必消息也是极流通的吧”
“你要打听消息”方世杰送了口气,如果只是打听消息的话,自己只要吩咐小二留意一下也就是了,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许宣摇摇头,说道:“前两年因为爹娘去世,我一时悲痛过度昏迷到现在,昏迷时我就看到许多神仙妖怪在我面前晃荡,前几天去世的老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把我推了回来,说那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这才醒了过来。”盯着方世杰越睁越大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啊,所以我现在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是特别感兴趣,你们醉仙楼迎来送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帮我留意留意,有没有什么会法术、懂修行的高人。”许宣解释道。
方世杰恍然大悟:“汉文,你想修仙”
许宣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代虽然也有仙佛显世,也有人见过些妖魔鬼怪,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讲究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要修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修仙是讲究仙缘的,那都是师傅挑徒弟,不仅要有资质,还得有钱,自古穷文富武,现在修行之人虽然不少,但寻常百姓还是把他们当成是传奇人物来看的。
“不是不是,就是好奇,好奇而已!”许宣辩解道。
方世杰笑着指了指许宣,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想了想便说:“要真说修行的话,据说金山寺倒是有几个有法力的和尚,只是他们主持法海大师十多年前就外出云游去了,现在主持寺中大小事务的好像是一个叫法枯的大和尚,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许宣白了方世杰一眼,金山寺有法海我也知道,但是我敢去自投罗网吗现在本公子还是个小彩笔,他不来找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只是这法海老秃驴居然不在金山寺,这个自己倒是不知道,只怪许宣2号以前就是个死读书的,除了之乎者也啥也不知道,顶多就是跟着方世杰这个损友在钱塘县转转。金山寺和钱塘县可离了几百里地,那时候的几百里和后世大不一样,限于交通和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有些平头百姓,只怕一辈子都没出过那么远的门,更别说许宣这个书生了。
“除了金山寺呢,就没有什么道观啊”许宣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方世杰仔细回想了片刻,犹豫着说:“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曾经有个客人在酒楼里提起过那么一句,神神秘秘
第十二章 为了爱情
方世杰很满意许宣吃惊的表情,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据说有人曾经将一个将死的病人抬到他的庆余堂去,结果过了三天愣是可以下地走路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方世杰得意的道,说得好像人是他救的一样。
许宣疑惑的道:“不对啊,这也只能说人家王员外医术高超啊,你看我不也是躺了两年好了嘛,难道也是他王员外暗中施展的神通你没那么傻吧!”
“嗨,你听我说完成不成!”方世杰跺了跺脚,急道:“后来那个被他救过来的病人曾经和人说起过,被抬进庆余堂的时候他已经是感觉有气无力了,后来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撬开自己的嘴,喂了一颗药丸,然后又有人用手贴住了他的肚子,就觉得忽然有一股暖流缓缓从腹中升起,慢慢的也就有了些力气,微微睁开眼睛,你猜他看到的是谁”
“庆余堂王不易……”许宣翻了个白眼。
“没错,正是庆余堂的王员外王不易!那时王不易好像并没发现他醒了,又盘腿坐下,片刻之后竟从头顶冒出了个半大小孩,两个乌黑的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那模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王不易啊。那人不清楚状况,也不敢乱动只能装昏迷,后来他好了以后对王不易是敬若天神,这些事都是有一次他在醉仙楼喝醉酒以后说出来的,酒后吐真言呐!”
听到这里许宣才算来了兴致。元婴听了方世杰的描述许宣有些信了,要不是确有其事,以这个小纨绔的眼界编是编不出来的,看来这王胖子还真是位高人。心中不禁暗骂许宣2号这个废物,你说你开局就白捡了个会修仙的师傅,后来又娶了个蛇妖老婆、最后还有一个有佛祖亲赐紫金钵盂的老秃驴师傅,好吧,虽然他把你的蛇妖老婆关了禁闭,但是三个高人都和你有关系,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能偷学到几招吧你怎么就开局是青铜,结局还是青铜呢
许宣很满意方世杰给自己的答案,满心欢喜的说道:“那行,既然如此你的事情我也帮你办了,改天我再给你两首词就是了,不过我先奉劝你一句,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郭亮他们几个估计心里也有数,你把词给苏酥姑娘也就是了,切不可说是你写的,否则一旦苏酥花魁大比胜出,这些词作必然名声大噪,剽窃在士林中是什么名声你是知道的吧。”
方世杰闻言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仿佛被坑了啊,不管在哪个时代剽窃都是极为令人所不齿的,要是真传出去一个剽窃的名声,别的不用说,以后解试是不用想了,就算参加了也没用,谁会录用一个有剽窃之名的学子呢,更别提后面的会试、殿试了。自己平日买点诗词也就罢了,虽然水平肯定是比自己高一些,但也就那样了吧,装装斯文没问题,要说能名声大噪、广为流传,就是自己都不信。既然博不得什么名声,也就是图个乐呵的事,买卖双方又你情我愿,自然也就没什么麻烦。但许宣今天拿出的词就不一样了,自己水平再差也知道最起码是一流水准的,要是接下来的两首词也是这种水准,那在七夕的花魁大比中肯定是要被大家传诵的,这样的话作者是谁就不是自己和许宣两人说了算了,毕竟还有郭亮3人和苏酥姑娘是隐约知道些实情的。
想到这里方世杰心中也有了主意,郑重朝许宣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汉文提醒,我心中已有计较。”
许宣摆摆手,说道:“那么认真干嘛,只是提醒你罢了,以你我的交情自然不会横生枝节,只是人心隔肚皮,这事可不止我们两人知晓!”
方世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了一脸贱笑,说道:“许哥,加上今天的‘折花枝’,你说再给兄弟两
第十三章 弃文从医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许宣觉得为了让自己能够掌握更多主动权,必须早些去庆余堂拜师才行,万一王胖子不搭理自己,那也好找下家不是。
第二天上午,许宣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因为李公甫一大早就得去衙门,所以饭菜也只是简简单单两三个小菜和几个馒头。这几天相处下来,三人关系还算融洽,许宣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姐夫比起笑面、心黑、脸皮厚的官场大佬来说,确实也是个老实人,虽然职位不高,但手下还是管着几个人,在钱塘县大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和自己姐姐倒也般配。在李公甫的建议下,许娇容准备把药材铺和积压的药材都折价卖出去,然后再找一家靠谱的店铺入股,这样或许收入会少一些,但却不用整天抛头露面,也方便日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南宋可以说是中国商业发展的重要时期,商品种类众多、商业意识浓厚,像许娇容这样入股某家店铺只占干股不管事,等到年底再分红的人虽不说比比皆是,但也不少。一些药房的老板便常常这样干,原本药房中坐堂大夫只是收取病人支付的诊金,而药房则根据大夫开具的药方抓药,赚些卖药、煎药的钱,但每当坐堂大夫有了些名气后,药房老板便会提出让大夫以医术入股,以此来挽留医术高明的大夫,稳定药房生意。
当许娇容在饭桌上提出要折价卖出药材铺和积压药材时,原本以为会遭到许宣反对,想不到却意外的顺利通过了。要知道,在那时卖掉祖业可都是不孝子才干的事情,而且,许府还有许宣这个男丁,许家家业就算要败恐怕也轮不到许娇容来败。许宣昏迷时许娇容尚且能当家做主,但现在许宣醒了,按理说这些祖业的合法继承人可是许宣。
“姐姐做主便是,卖了也好,以后轻轻松松等着分红,姐姐也不用再操心了。”许宣满不在乎的说,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对于入股这种事当然并不抵触,况且,现在许娇容成了亲,下一步自然就是生孩子了,要不把店铺盘出去难不成自己来经营想想就不可能,自己很忙的,修仙、找娘子、当文豪,哪样不比做个药材商人有前途
听了许宣的话,许娇容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看了看一旁闷声吃饭的李公甫,说道:“你能这样想便好,现如今你也醒了,往日里落下的功课可要抓紧时间学习,争取明年解试给咱家也考个举人老爷回来,这样泉下爹娘有知,想必也能瞑目了。”说到这里,许娇容想到父母猝然长逝,弟弟突然昏迷,自己一个人独自撑起这个家,心头不由一痛,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一旁吃饭的李公甫见状,忙找来一根手帕,伸手为许娇容擦拭眼泪,说道:“吃饭就吃饭嘛,说这些伤心事干嘛,汉文既然已经醒了就是好事,该高兴才对,能考个功名自然是好,但也不用急于一时,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许宣闻言心中却是“咯噔”一下,自家事自家知,就算拥有许宣2号的记忆,自己也不见得能考中举人,这可不是抄几首诗词就能搞定的问题。在许宣2号的记忆中得知,这时的科考项目包括:经义、试论、试策,经义是出题者从儒家经书中截取一句话,请考生阐述其蕴含的义理,考生可以自有解经、阐发新见;试论则类似命题作文,通常要求考生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而试策跟后世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差不多,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
虽然自己是文科出生,又继承了许宣2号的记忆,但要说通过解试成为举人,自己还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关键是这科举考试他不考宋词啊,要不然自己分分钟给你捞个进士回来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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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学徒
其实两人进门时王不易便看到了,只是那时面前还有病人便没有过来,这时走过来看到许娇容手里提的东西,心中已经是明白了七八分。古人拜师是要送束脩之礼的,都是些腊肉、莲子、红豆、芹菜等常见的东西,再问一遍不过是确定下罢了,自己总不能直接问:你们这是要来拜我为师万一别人是买回家自己吃的呢,那不就尴尬了。
听到许娇容说出想要拜师的话后,王不易再次凝神仔细打量了一番许宣,和前几日相比竟然完全变了个样,神完气足、双目有神,这哪里像是个久病之人,心中不由便有些奇怪。伸手将许娇容拎着的东西交给了一旁的一个伙计,对许娇容说道:“李夫人,令弟这病确实不是我治好的,不敢居功,不敢居功啊,说起来我与令弟也算是有缘,他既有学医之心,不妨让我问他几句话可好”
许娇容连忙点头,往旁边让了让,许宣拱手先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王员外施药之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王不易虚扶了下,笑道:“不比如此客气,叫我王大夫便是,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大夫。”
许宣从善如流,再次行礼:“是,谢过王大夫。”
王不易点点头,轻捋颌下胡须,问道:“你是因何想要学医”
这到底是一个送分题还是一个送命题呢,许宣想了想说:“这次病重让学生深知疾病对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若非王大夫妙手回春绝没有今日之许宣,当年学生要是有了王大夫一半的医术,只怕我爹娘也不会仅因为一个疟疾就撒手人寰,自古良医胜良相,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学生自知才学浅薄,此生若能做一个为人医病,解人病痛的下医便于愿足矣,望王大夫成全!”
一旁的许娇容闻言想起伤心往事心中有些悲切,又不好在人前显露出来,只是频频低头用袖子擦拭眼角。王不易闻言大为满意,知道感恩还有孝心,最关键是自己瞧着资质也是极佳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好在也是自幼读书的,闲暇时自己也能看一些医书,比起店里的那些目不识丁的伙计实在是好太多了。只是法不轻传,艺不轻授,如此轻松的便收了他,只怕也是不妥,想了想,便对许娇容道:“李夫人,世人只知大夫可以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却不知学医途中的艰苦、枯燥,这不仅需要长年累月的学习,更需要悟性。就先让汉文在我这庆余堂里当个学徒,跟着伙计们学学抓药、煎药,至于拜师之事,今后再说如何”
许娇容大喜,既然没有当面回绝这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拉过许宣拜谢道:“多谢王员外,汉文,还不快谢谢员外爷!”她年长许宣两岁,虽然是女儿身,但也曾和爹娘一同做过几天生意,知道这些有名气的大夫一般是不会轻易收徒的,毕竟徒弟跟学徒、伙计不一样,相当于是师傅的半子,是要传承衣钵的,若是弟子天资、品行不行,往往也会连累师傅的名声。
许宣躬身再次行礼称谢,只要能混到庆余堂就行,到时候自己就有机会观察这个王胖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了。如果真如方世杰所说,是个修行有成的高人,自己自然要想办法拜师,但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坐堂郎中,那么现在拜师反倒是耽搁自己时间了。
接下来的10余日,许宣每天早早的就来到庆余堂,白天便跟着一众伙计招呼病人,抓药、煎药,晚上再炮制一些存量不足的药材。庆余堂不愧是钱塘县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坐堂的大夫加上兼职掌柜的王不易一共有4位,平日里来的病患不少,因此药材消耗也极快,而药商提供的药材往往都只是粗略洗过、晒干的原始药材,需要各家药房根据自
第十五章 狐魅
“如何不安生”王不易一边问着一边伸出右手,搭三指于女子手腕寸关处,诊起脉来。
男子环顾四周,见伙计们都离得远,便小声道:“只要过了三更天,她便上床躺着,轻声低吟,好似有人与她欢好一般。每到这时我便想去叫她,但自己却突然变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整个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
王不易闻言眉头又是一皱,说道:“先把尊夫人扶到内堂里间去吧。”
中年男子感激地看了王不易两眼,点点头,扶起女子跟着王不易朝后院走去。许宣在一旁看到心中也是有些好奇,只是自己隔得有些远,也听不到两人说话,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王不易却忽然止住脚步,回头对自己说道:“汉文,你过来搭把手。”
随后又轻声对中年男子道:“啊,这是我徒弟,放心不妨事的,有些打下手的事情还需有人帮忙。”中年男子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扶着女子闷头跟着王不易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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