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明月照归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中锦字
故乡明月照归路
作者:云中锦字
一朝穿越,就遇极品,木安可袖子一挽:姐穿越一回可不是来和你们这些蠢货搞宅斗的,所以,一个个的,都哪远滚哪去!
第一章 穿越
木安可用了一天的时间,接收了这具身体的所有信息,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她知道,她这是穿越了,也就是老俗话说的穿宫夺舍。
现实中真的有穿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现在是个穿越流行的时代,网络上的穿越大神们你来我往,早把时空给穿成筛子眼了,其中损友秦久久就是个忠实的穿越崇拜者。
每每想起秦久久,木安可都是无可奈何,无语问苍天,唉!
不就是那天夜里从一条小街上把秦久久从几个小混混手中救了出来吗于是秦久久便放着大小姐的日子不过,死气白咧的赖上她了,也就从那以后木安可就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一有空,秦久久就开始畅想起穿越到古代做个金钱爱情双丰收的光辉女主,完全忽略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富家千金的现实。对此,木安可的评价是:吃饱了撑的!
这个评价,木安可至今依然保持肯定态度,是啊,对于一个每月零花钱都比自己一年工资还多的人来说,人家也有折腾的本钱:为了学做水泥,特地在水泥厂住了一个月;为了学做肥皂,特地在郊区租了一个院子;为了学做纸,拉着自己满世界的一起找原材料;为了学做玻璃,差点把房子给烧了;为了学做炸//药,还被拘留了半个月;为了学做猪头猪杂。。。。。。反正一切都是为了穿越而准备着,最后穿不穿越的先不说,人却变得多才多艺了。
可现在呢肯定是老天弄错了,本来是让秦久久穿过来体验一把古代农村的真实生活好让她的才能一展身手的,结果把自己错穿过来了。
所以,罪魁祸首就是秦久久。
所以,秦久久,我诅咒你也穿越过来,混得永远不如我!
可现在问题就是自己穿过来了,老天不管你愿不愿,服不服,就是把你穿过来了,怎么滴
木安可长叹一声,翻身坐起,头还是有点晕,摸摸后脑勺,鼓鼓的一个大包,触手生疼。不过这还不是要命的伤,真正要了前身命的,是一场高烧。
地上放着一双鞋,很破,两个大拇指那都有一个洞,好像都补过,但是后来又穿破了;侧面鞋帮也有些破,一个补过,另一个还没补;鞋边很毛,鞋底有些绽开;一只鞋后跟开线后又缝过了。脚,木安可晃悠着一双腿,嗐,很瘦,很脏,很皱,除了有鞋挡的地方白一些外,其他地方都很黑,指甲缝里都是泥,这得有多久没洗了褐色的裤子很短,有些像现代的八分裤,俩膝盖上各补着一大块补丁,摸摸屁股后头,也有两大块。上衣也补着好几块补丁,左臂那还有一道新裂,那是和头上的包一起出现的。手是黑红色的,很皱,还有些疤,手掌上满是硬茧,指甲缝里同样满是黑泥,其中两个指甲好像刚断不久,断口还是平的,还很剌手。床上的被子破烂流丢,摸一下,疙疙瘩瘩的。没有枕头,枕着的是一件更破的旧衣服。床头有一张桌子,很脏,好像抹过,但因匆忙之中没抹干净故而留下一道道灰渍。小小的木窗,窗纸不知什么时候糊的,早破的不成样子了,有风吹来,破烂的窗纸随风颤动。
这就是房间里触目可见所有物了。
木安可趿上鞋站好,活动了一下身子,有些僵。她加大了动作幅度,又
第二章 熟悉
由于开始的时候没人说,家里人都不知道,老王氏还走哪炫耀哪,说自家孙子打小就聪明,现在念书了,将来就更有出息了,那是要做大官的!可不是那个贱命货,哼!还读书一看就是一辈子的穷命,再怎么读也出息不了云云。
后来有人知道了真相,因看不惯老王氏的嚣张样,就在老王氏正吹嘘的时候说了出来。
老王氏开始不信,还和人吵了一架。后来知道是真的又是一番闹,硬说是木青克的,骂木青是“烂了心肝”的命硬货!没出生呢就克死了亲外公(这能扯得上吗),后来又克死了亲爹(你亲眼见着人家爹死了),现在又克得堂兄挨打(一块狗/屎砸你个老货脸上),为了今后家宅安稳,必须把他母子分出去,免得将来害了全家。
这话说的诛心哪!这名声传出去,木青这一辈子还能有个好
木守成这回真生气了,把老王氏一顿揍,并扬言休妻。彼时王屠已死,王家几个兄弟来闹事,木家本家回护,后来差点发展成两个村的械斗。再后来还是两个村的村长都来说和,木守成也看在孙子孙女的份上才忍了这口气,但和老王氏却形同陌路,家中钱财抓在自己手中,老王氏恨杀,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两年前,先生说木青聪慧,县里的童生试也可去试试水,木守成大喜过望,准备上山猎些野物多换些钱,却因遇大雨失脚踩空从高处滚下,被人发现抬回家来不及请郎中就咽了气。这下老王氏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心说老东西,你可死了!还是为了你那宝贝孙子死的,这下看老娘怎么名正言顺地蹉磨他们母子。
先说家里没了收入,你爷爷就是为了让你读书才摔死的,你还有脸再读下去呀于是停了木青的学业,又说地里缺劳力,不能白吃闲饭,就把方氏母子统统赶下地,从此之后母子四人就成了家里的专业免费长工。老王氏还嫌不解恨,时不时的寻个由头大打出手,至于骂那是时刻挂在嘴上的,有时候半夜里睡醒了性子上来也要隔窗喝骂几声的。某次因诬赖三个孩子偷东西把方氏的嘴角都撕烂了,常听骂人的骂的那句:再怎么怎么我撕烂你的嘴!可你真见过真有人这么做出来了吗老王氏就做出来了!真的撕烂了方氏的嘴,还因为出了口恶气高兴的让木河割了半斤肉剁了馅包饺子吃。方氏母子自是没份,还因为犯错甚至连平时的每顿饭一个黑窝窝都给罚掉了。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方氏都只能喝稀粥——嘴角的伤让她嚼不得冷硬的窝头,直到她伤好,嘴角却永远的留下了两块疤痕。
无尽的欺压让方氏几近绝望,她有几次甚至都准备好自我了结了,但为了几个孩子,还是忍了下来。她无可奈何,只有用自己伟大的母爱默默地为儿女们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把自己本来就很少的口粮省下来留给孩子们,比如把自己已经很单薄的衣服拆了给孩子们缝上。再比如干活的时候自己尽可能多干些重的,把轻省的才让孩子们干。
在那多少个漆黑的夜里,方氏不止一次的祈祷满天神佛“保祐我的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信女愿用自己的命来换!”
就这样过了两年,方氏终于熬不住一病而亡,死后老王氏甚至说家里没钱连棺材都不给买,只叫用一口旧箱子装殓了去,最后还是木氏一族的人兑钱买一口薄棺葬了的。
那一天,方氏刚过三七,傍晚的时候老王氏说地里的庄稼快熟了恐有人偷,叫木青夜里睡地头守庄稼去。木青只得应了,匆匆吃了饭拿了一件破衣服就出了门。
半夜时分,小王氏在窗外叫木香,说你奶奶病了,木香姐妹赶紧穿衣服起床,来到外面,却发现老王氏和木河都好好的在那站着,院中还有几个外人。正惊异间,只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木香五花大绑堵了嘴就抬了出去。木二丫壮起胆子去拦,可谁在乎她呢慌乱中被木河一棍子敲在头上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时已过了半夜,不见了姐姐,老王氏一家也吹灯熄火睡觉了。木二丫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悄悄开门跑了出去,到地头给哥哥报了信。
木青一听气极,兄妹俩急忙赶回来时天已微亮,便拍门问老王氏怎么回事,反被惊了觉的老王氏一顿臭骂,另一边房里的木河也大骂不在地里好好看庄稼偷懒跑回来吵得人睡不着。
木青着急,而木二丫因为受伤,又担惊受怕,再加上在地上躺了大半宿受了寒,几下里一起发作便病了。老王氏更不管了,气狠了的木青挨家挨户找了族里叔伯,又跑到镇上石匠铺请回四叔公木守旺,一起来找老王氏讨说法。
在众人压制下,老王氏才不情不愿的请了郎中来。那时木二丫已烧得人事不省,只有倒气的份,连郎中都说没救了。木安可就在这个时候穿了过来,顶替了这具身体。
在木安可昏昏沉沉的两天里,木青做了一件很有气魄的事,那就是由族人做主做证,自己另立门户,用净身出
第三章 恩仇
这时,一阵时断时续的低吟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声音似乎是吟唱,又似乎是无奈的发泄。翻检记忆,木安可知道了,这是田寡妇,她的丈夫是村长田喜来的本家侄子。当年因为丈夫生病无钱医治,外面借了高利贷,十五岁的长子就去给人打工偿还,就是木峰失踪的那次护镖的主家,不巧他也在,就和木峰一样失了踪。丈夫得知此事,一急病更重了,偏生小儿子在村头玩耍时拔了刘地主家一把麦苗,被刘家管家一棍子打死,丈夫急怒攻心,伸脚去了。田喜来一向与刘地主交好,以叔侄名义,大事化小,只赔了烧埋银子匆匆了事。
丈夫去世,大儿子失踪,小儿子被打死,连续的打击让田寡妇神经失常,成了个半疯。她除了每天半夜子时到村外“喊儿”外,剩下的时间里就变得神神叨叨,口中经常发出些似吟似唱的音节。有人说她是在“喊儿”,有人说她是在诅咒刘地主。
她每天或去外村乞讨,或捡些破烂,有一顿没一顿的,村里人见她可怜也给些接济。木守成在世时也让木青给送过衣服米面。
可木安可却怀疑,她的疯是装的。
因为有一次木金花把木二丫骗到了无人处,木金贵和他们舅家几个表兄弟上前就把她按倒在地,捂嘴的捂嘴,扒衣服的扒衣服,木二丫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正当危急时刻,田寡妇出现了,那披散着的头发,直勾勾的眼神,口中忽急忽缓的吟唱将几个做贼心虚的家伙吓得一哄而散,木金贵一边跳脚一边大喊:“她是个傻子,不要怕她”。但别人都早跑没影了,就他一个人对上田寡妇的眼神也怵得慌,于是他把田寡妇猛的一推也拔腿跑了。
躺在草丛中的木二丫似乎吓傻了,连动都动不了,还是田寡妇扶起了她,给她理好的衣服。当她恍恍惚惚回到家后面对方氏的寻问时,却是一个字都没敢说。从那以后,木二丫也变得更内向了。
吟唱声停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从墙外飞进来一个东西,紧接着,吟唱又起,渐渐远去。
木安可近前看时,那是一小捆柴禾,上面绑着一个小布包。打开看,是五个黑面窝窝和两个芥菜疙瘩腌的咸菜。
撕下一片咸菜,掰了半块窝头,尝一口,竟有些小时候吃过的味道,这让她生出了几分感慨。
一个窝头下肚,感觉又恢复了几分活力。她将另外几个窝头并咸菜拿到灶房,放到梁上挂着的篮子里,就又在院子里开始活动身体。希望吧,能早日恢复到前世那样,这具身体,太弱了。
太阳又往西沉了些,木青还没回来,要不先去烧点水正想呢,外面又有动静了。
“哎呀,门关着呢。”
“用石头砸。”
“这是四爷爷的家,你敢砸”
“反正没人看见,咱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给给给,给你石头。”
“笨!这是土坷垃。”
“管他什么,砸呗。”
“咚”的一声,外加“哗啦”一响。
“好好好,再砸再砸!”
“捡石头捡石头。”
大门便接连“咚咚咣咣”连响起来。木安可听的清楚,木金富木金贵木金花木金枝,一个不少都来了,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教训他们一顿呢,就听外面谁惊叫一声“谁放/屁了好臭!”
“我了,我想拉/屎。”这是木金贵的声音。
“哎哎,我说,咱们把屎抹在这大门上好不好”
“好哎好哎,你快拉,拉
第四章 恐惧
木安可待他扑到跟前,一个蹲身从他腋下穿过,反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木金富“噔噔噔”紧跑几步一个狗趴也摔倒在那堆脏物上,却是胸口压上的。木安可上去抓住他两个脚脖子往后一拽,那东西便被擦去大半,但还是有一些残留,这下就全蹭木金富脸上了。
臭味一熏,木金富赶紧往起爬,刚爬起半个身子,木安可一脚又把他踹趴下了,再起再踹,再踹再起,开始他还骂几句,到后来也顾不上骂了,只顾着被踹倒后再往起爬了。踹踹起起,起起踹踹,那臭烘烘的东西始终和他的脸蹭来蹭去,再加上背后疼,脸也疼。又急又气之下,于是,他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怂/货!”木安可鄙视他,今年都十六了吧你奶奶还期待着你当大官呢。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吧起来吧,我不踹你了。”
木金富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了一下,看木安可的确没再踹他,就赶紧爬起来,也哭着跑了。
木安可有些发愣,这就是木二丫记忆中那无敌的存在呵呵!冲天翻个白眼,一窝猪而已,就会欺软怕硬罢了。
不过呢,这个时候男主孩出现了吧木安可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按套路,男主们通常隐藏在一棵大树上,平时冷若冰霜的、英俊的天怒人怨的脸上此刻露出个春暖花开一般迷人的微笑,嘴角轻轻地吐出一句:“有趣的小东西。。。”于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就此拉开了帷幕。。。。。。
可是看来看去,几棵树上一目了然,除了那边一棵大杨树上的喜鹊窝,就是院中老榆树上有几只叽叽喳喳打架的麻雀了。
男主啊!你在哪儿呢我想死你了!木安可咬着后槽牙念叨,打斗一番,竟然连个捧场的都没有,穿越大神,你老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进院,关门。几个小崽子这一哭着跑回去,那老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在家先等着吧。
只是,这个小身板太弱了,打得过几个小的,那木河可是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这到时候别真把小命给玩完了。要不躲一下就躲山上去,等木守旺和木青他们回来转念又一想,欸,逃避岂是木二爷的作风木河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一庄稼汉子,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按前世的经验,纵拼上自己受点伤,也不信就打不赢他。
正胡思乱想呢,忽听一阵喝骂声由远渐近。她忽然心里一紧,紧跟着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以至于全身都颤抖起来,这不是自己的感觉!绝对不是!木二丫,是你吗她在心底低呼一声,没人答应,但那恐惧感依然还强烈地存在着。
喝喝!她双脚一错,打出一拳,压下那股恐惧感。喝喝!又一拳如风打出,然后猛然收势,双拳握于腰侧,脚呈丁字,身形不动,稳稳站好。
此刻外边的骂声越发近了。
“木二丫!你个骚/x、贱/x、臭/x、挨//攮/x、小//养//汉x。。。你什么东西,敢打我家孩子,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出来,别钻你那王八窝里装死,出来,出——来!”
“咣当”一声,院门被踹开。
因为院门是虚掩着的,小王氏还以为木安可害怕上了门闩,所以用大
第五章 闹剧
这时,看热闹的人已经来到跟前了,一看地上躺的躺倒的倒,哭的哭嚎的嚎,嗯似乎错过了一出好戏便“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除了院子里还在嚎的木河小王氏木金富外,老王氏几个终于爬了起来,人们立刻七嘴八舌问开了。
老王氏分开众人,就要冲过来和木安可拼命,被众人硬是给拦住了。没看人家小姑娘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手扶腰,一手捂头,气喘吁吁的,一问,好么,头疼、腰疼、浑身都疼,你还拼个屁的命啊,人家都快真的没命了。
老王氏一边和众人颠三倒四地解释,一边又破口大骂木安可狼子野心,竟敢打长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众人听的云山雾罩,什么你说你们这一大家子都是被二丫打的,你信不信噢!你不信啊,那是,我也不信,这怎么可能呢是吧嗯!是呀,是不可能。。。呵呵呵,木河你赶紧起来吧,她们女人家哭喊两声讹讹人也就罢了,你这大老爷们的也这样。。。。。。啥你的胳膊让二丫给打折了还,还发誓呵,呵呵,你想发就发吧。。。。。。金富,你也这么大了,瞧这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丢人不也是让二丫打的也跟你爹一样的发誓噢!你不发呀行行行,不发就不发吧。。。。。。金贵,你身上咋这么臭哩。。。。。。木河家的,你嘴咋了也是二丫打的不会吧!瞧你这么‘壮实’的身材,哈口气就能把二丫吹到北山根了,她还能打得了你不会吧你看,他们都说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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