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丢人了……”醉酒男子靠着沙发,捂着脸含糊不清,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肖然扯掉这年轻男子捂在脸上的巴掌,突然发现这男人额角上有一片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红印,冒着血丝。
感情这男的不是没脸见人,而是头疼啊。
或许是被他小姨子打了脑袋,又或者是女子一脚把他踢下床,撞到了什么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的长相还是有几分帅气的。
肖然挥了挥手,刘庆便掏出手铐将这男子拷了,见此情形,那姓赵的女生连忙走过来问:“这怎么还给拷起来了?”
肖然有些异样地看着这女子,因为正义之眼对那男子并没有波动,“他是你姐夫?”
“对啊。”
“这是你家还是他家?”
“他家啊。”
“他是不是想强行侵犯你?”
“是的。”
“他得逞了没有?”
“没啊,我给了他一酒瓶。”
“那他就是强行侵犯未遂,肯定要拷起来跟我们回去啊!”肖然面无表情道。
赵女士看着肖然刀砍斧削般的面庞,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唇,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说他强行侵犯你,有什么证据吗?”肖然问道。
姓赵的女子当即点头,转过身指着后背,“你们看给我抓的,还有这”她又翻看吊带下的衣服,露出两颗草莓,“你们看他给我嘬的。”
肖然扭开脸,“行了行了。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说着,等那姓赵的女子关好房门,一行人便返回队里。
路上那女子突然问肖然道:“小帅哥,你刚说那什么未遂,我姐夫他不会有事吧?”
肖然从后视镜里看了这女子一眼,便转过头专心开车,没有开口。
坐在女子旁边的张磊解释道:“这个要看怎么认定了,如果最后真的认定他强行侵犯未遂,可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还要坐牢?!”赵姓女子瞪大眼睛,惊慌问道:“可、可我不想让他坐牢啊,这、这可怎么办啊!”
“(_)……”
张磊懵了一脸,“他有事没事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吗,你要告他,定下来他就有事,你要是选择和解,我们闲的没事想抓他啊!”
“哦,这样。那我就和解,他没想强行侵犯我,你们把我们送回去吧。”赵姓女子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她是天真,还是太大无脑。
听着这话,不止是张磊,就连在开车的肖然都是一头黑线,大半夜的一个电话把我们招来,现在又一句话让把你们送回去,溜人玩呢?
张磊无语半响,默默斩断心中的那根中指,努力将态度放平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接警了,就算你现在想和解,也要先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明白。”
赵姓女子‘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跟着肖然他们来到调解室,不一会儿,那个路都走不直的男子也被李放放他们架了过来。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肖然打开笔记问道。
那男子满身酒气,瘫坐在椅子上,嘟嘟囔囔,语焉不详,似乎是彻底醉掉了。
赵姓女子有些无语道:“情况就是,我姐到外地炒房去了,她下午打电话和我说,我姐夫最近一个人在家比较辛苦,让我过去陪陪他,和他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做了几个菜,吃吃喝喝很融洽啊。”
赵女士说道:“但是喝道十二点左右吧,他就有点醉了,把我扔到床上打了我几拳,然后就撕我衣服,我就给了他一红酒瓶子,接下来你们就到了。”
肖然他们齐齐看了一眼那名瘫在椅子上的男子,对于这种侵犯女权、违背妇女意志的人,肖然他们是十分不齿的。
于是尚不知情的李放放问道:“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你要确定告他,就跟我们到询问室过去做个笔录。”
肖然压了压手,示意李放放坐下,又指了指赵女士道:“她选择原谅她姐夫。”
“嗯?”
‘嗯’这个字在拉长音的时候夹杂着疑惑、不可思议、甚至惊喜的意味,前一声是李放放发出来的,他很是不解。
后一声是瘫在椅子上那男子,惊喜间发出来了,感情他一直都是在装醉。
“起来!你装醉偷听我们的话,你是不是心里琢磨着什么招对付我们的吧?”李放放对那男子喝道。
报警人的姐夫见露了馅,而且听到自己小姨子打算原谅自己,便不再装了,一脸假笑地坐了起来。
“姐夫你不是喝醉了吗?”赵女士惊奇问道。
那男子尴尬笑笑:“酒劲过了,酒劲过了……”
最了解男人的终究还是男人,李放放他们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什么酒劲过了,丫的你从始至终就根本没醉好吧!
李放放坐了下来,问道:“这什么情况,怎么又要和解了。”
“其实吧,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我姐给我打电话让我陪陪我姐夫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
赵女士坦然说道:“让我陪陪我姐夫,还能怎么陪啊,我也是自愿去的。你说我都来了,他瞎着什么急啊,还动手打人。一点情趣没有,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
肖然他们纷纷仰头看向天花板,深深无语。
不过赵女士的姐夫却是惊喜异常、心花怒放,连声叫道:“你不早说,我可有情趣的啦,我床底下盒子里全是情趣!”
赵女士幽怨道:“谁让你打疼我的!”不过随即又是展颜一笑,“回去我们试试?”
报警人姐夫疯狂点头。
只有李放放等人被雷个半死:“……w(Д)w……”
一番深深的沉默之后,肖然问赵女士道:“既然你都愿意,你和他说清楚不就行了么,你还报警做什么?”
赵女士郑重道:“报警是我早就预想好的,让你们过来做个见证,免得他以后翻脸不承认。”
“wtf……”
“我承认啊,我怎么可能不承认!”那男的连声叫屈。
最后,在赵女士的要求下,她和她姐夫拉着手回家了。
看着二人离去,李放放罕见地点了根烟,感叹道:“多好的小姨子啊,为什么我就没有呢?”
“就你?和女生手都没牵过,朝那找小姨子!”张磊及时补刀。
“……”
李放放他们讨论了一阵,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那男的又打了电话过来:“我这钥匙找不到了啊,我着急进家,你们能再帮个忙吗?”
着急进家,着急你妹,进家做什么!
李放放没好气道:“你自己找开锁公司,真要着急就去宾馆!”
挂断电话,李放放心中火气,“这一对太特么奇葩了!”
“奇葩还好,最起码能给我们多个笑话。”
张磊接话道:“像那些什么变态的,什么反社会人格障碍的,那不仅恶心,还能把你给气炸。”
428、何其悲哀
少有人知道,根据某份不知名调查报告显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作为一种无法矫正的性格缺陷,在人群中的比例是4。
也就是说,你身边的每25个人中,就很可能有一个是反社会型人格。
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人,他们的行为往往违背社会常情,与社会规范和社会准则相悖,并且自身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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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我要与他同归于尽
如同翁涛预料的那样,工友穿着一套老旧的迷彩服,格格不入地出现在餐厅里。
“你特么你有病啊,为啥跑这地方”
工友一瞧见翁涛,隔老远便操着一口方言土话冲着翁涛大叫,餐厅里的客人无不抬头露出奇怪地神色,就连服务生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翁涛极其尴尬懊恼,尴尬的是工友的到来一下就拉低了他苦心营造出来的高贵,懊悔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工友被上流社会的人鄙视。
“你小点声,这是上流场所,注意素质”
服务生送上套餐,意面、牛排、红酒,翁涛郑重地提起刀叉尝了尝,感觉这顿饭根本就不值七百块,毕竟他一天的工钱也才两百,而且还不一定每天都有活干。
工友干了口很涩的红酒,感觉特别难喝,皱着面皮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么难吃的东西”
“你懂什么,这是格调”
翁涛鄙夷地看了眼工友,环顾了一圈周围,露出一脸陶醉,感慨说“这里就是一扇门,一扇通向上流社会的门,我就是要像这里的人一样斯文高雅”
工友嚼着七分熟的牛肉,根本理解不了翁涛心里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翁涛和他没什么两样,连刀叉都不大会用。
从西餐厅出来,那位工友径直回了工地,自然要和正在聊天、打牌的其他工友说说这事。
提到翁涛,宿舍内的工友俱都露出不屑神色,毕竟在工地上,评判一个人往往依照手艺的高低,工友们对翁涛的评价,就是手艺一般,但工作起来却是最差劲的那个。
“这人看了几本书,走火入魔了,天天拽个什么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命比纸薄的翁涛一回到宿舍,所有打牌、聊天的工友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翁涛,你又帮警察破案去了”
翁涛哼了一声,面露不屑“警察算什么,那些人没几个厉害的。”
说着,便捧起他那台二手播放器,看手机店老板帮他下载的重案六组,他每看完一段后,总要研究一番,反复观摩作案手段以及破案思路,让自己分别站在罪犯与警察的角度进行推演,还不时翻开笔记本做笔记。
有工友又故意嚷道“一定是你水平太次,警察都懒的听你的”
翁涛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之前我亲眼见你被派出所的人轰了出来,说你水平太渣,不要在哪丢人现眼。”
翁涛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们那是讨论不能算轰讨论公检法的事,能算轰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刑法犯罪构成理论,什么完美犯罪的四个要素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宿舍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翁涛看了一集电视剧,涨红的脸渐渐复原,旁人便又问道“翁涛,你当真听过某教授讲课么”
翁涛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色。
他们便接着说道,“那你怎么不去当警察呢当不成警察,干个辅警也行啊。”
翁涛说的无比自信“当警察干什么办的都是和老头老婆拉家常的鸡零狗碎的事,我适合当刑侦专家。”
此时宿舍的老旧电视里正放着一档法治节目。
节目里讲的是一桩灭门案,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工友们一把炸金花打完,俱都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了注意力,互相讨论起来。
见工友们在讨论电视里的案子,翁涛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优越感,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发表着自己的高论
“灭门案无外乎熟人与陌生人作案两大种,其中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多为日常生活矛盾。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
“说什么说,还让不让看电视啦你又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工友打断了翁涛的高论。
翁涛十分失意,大声说“你们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我是受过西方思想、罗马法的影响的,还研究过著名的辛普森案,某教授都说我有刑侦天赋,不信你们看我的笔记”
没有人理他。
工友们看完节目,便继续热烈的打牌。
翁涛尴尬地放下手中的瓷缸,目光又落在那本小说的标题上
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进入八月,正值一年当中最酷热的天气。
尤其是下雨之前,没有一点的风,空气中湿漉漉的,走在室外,宛如进了蒸笼一般,难受的要死。
这天下午两点多,肖然扯着快要被汗透的t恤从外面回到队里,这边刚补充了点水份,还没坐下五分钟,又一个警情转了过来“城门社区,有人正在社区内持刀砍人”
警情一到,肖然、李放放他们便立刻抓起装备冲到楼下,随即猛踩油门向现场赶去。
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被高层湿空气隔离的太阳,李放放吐着舌头嚎道“哎,你们说,这些人天天都是吃了大力吧,特么这样的天不在家里待着吹空调,跑出来砍人,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