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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大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再见高翠兰
游方大先生
作者:再见高翠兰
每天下午两点更新,周末两章。晚清时候,列强侵犯,民不聊生,世间更是古怪事情不断,山西太州府有位大先生便是维护此间秩序的人。大先生,能治得了这郎中治不了的病,看的了这术士看不了的邪。庄正德二十八岁,是一个生活失败者,自从亲身经历了这些故事之后,庄正德励志要成为新一任的大先生,为世间除尽邪祟。



第零章 初心不改,追梦始终
    写于书前。

    郑重声明:

    内容部分主要构成为:结合民间收集的神秘文化故事及脑洞虚构,大家只当看做打发时间,切勿对号入座。

    拒绝一切封建迷信从我做起。

    对于创作一事,想法在脑袋里已经走了有七八年,无数次在脑中构思剧情,但奈何太年轻,生活阅历也差了很多。

    终于在2019年7月1日,下定决心开启篇章。

    对于一个马上而立之年,而一事无成的人来说,能够坐下来压住心态,认真码字,也算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这二十八年来,自己也大起大落,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从生意成功,到最后失败破产,不仅失去了感情,失去了精力,也失去了人生目标。

    人有太多情绪,需要宣泄。而我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那就是写作。把自己的经历和对世界的认识,认真的写到书中,与大家共勉。

    在这里,我也希望每一位读者,在自己的人生道路遇到挫折的时候,能够真真正正用心去面对,而不是逃避生活。人生在世,只要活着还能动,那你的生活就不会过的太差。不管遇到



第一章 酒不醉人
    庄正德喝酒了。

    喝了很多酒,喝到摇摇晃晃,喝到无法直行。

    酒这个物件,喝了能让人忘了悲伤,忘了忧愁,忘了一切烦恼;但还是酒这个物件,喝了之后,也会把人上一刻心情放大无限倍。

    庄正德累了,感觉很累,不是那种身体的疲惫。而是对于一个马上而立之年的男人,却被生活打败的那种心灵的疲惫。

    自十九岁之后,庄正德连续五年考举失败,之后又拿着家中老父多年积蓄,跑到太州府和朋友合伙开酒楼,起初两年倒是生意兴隆,让庄正德狠狠赚了一笔。人一旦从无到有,从穷到富,若不是付出辛劳所得,必然会让人飘忽忘我。

    在庄正德看来,这钱赚的也有点太容易了,比起在沁黄县做县令的父亲庄云来说,自己已然在别人眼里超越了父亲,心里也慢慢变得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为山西第二乔致庸了。

    在之后的两年中,庄正德花钱如流水,夜夜流连于烟花柳巷,渐渐生意也不再用心打理。之后又学着晋商传奇乔致庸涉足期货贸易,一狠心一跺脚将酒楼出兑,又四处借贷全心投入到其中。

    俗话说站的越高,摔得越痛。

    对于一个没有经商头脑的人来说,做自己完全不懂得事情,无异于自掘坟墓。开酒楼赚钱的好运气并没有在庄正德身上一直延续下去,期货贸易仅仅三四个月就让庄正德血本无归。

    四年来,庄正德从无到有,又从又到无,直至从无到负。让这个男人饱尝了人间苦乐。无奈之下,也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到沁黄县寻求县令大人的庇护。

    庄云一直以来对这个老来子十分宠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都没有太多追究,即便是这次儿子亏了个血本无归负债累累,回家之后也只是跪在堂前不冷不热的训了几句,同时也希望庄正德收收飘在云端的心,能够踏踏实实的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安分守己的在沁黄县度过余生。

    庄正德看着老父亲,有些凝噎。自己在外四年,父亲已是满头白发,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神采。老父庄云已经七十有余,以后的日子还能陪伴庄正德多久自己出门在外喝酒吃肉,从来没担心过家中老父。

    自从回来以后看到父亲庄云,庄正德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个通透。自打十五岁那年母亲重病去世,庄云再无续弦,含辛茹苦的将儿子养大,不求荣华富贵官至一品,只求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可是庄正德没有做到,没有出人头地不说,还落了个凄凄惨惨戚戚,眼看而立之年,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一想到这些,庄正德心里委屈、恐惧、愤怒、纠结,庄正德只想喝醉,醉了,就会忘了一切,醉了,就会把所有情绪埋藏。

    有些人跌倒了还能爬起来,有些人跌倒了也只想趴着。

    庄正德属于后者,在大清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无一技之长,还只能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这让庄正德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若不是贪生怕死想着苟且偷生,早就一头扎进黄河随波逐流去了。

    庄正德摇摇晃晃走了很久,意识模糊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觉得阳光温暖,绿草浮萍,当时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躺着马上睡一觉。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迷迷糊糊中,庄正德听到砰砰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很吵。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甩了甩发昏的脑袋,庄正德坐了起来,有些失神。往声音的方向远远望去,发现原来是有人在山边的石桌上下棋。

    庄正德有些奇怪,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沁黄县十里之外的棋盘山,还有些奇怪的就是这荒郊野外的,除了会有人来此地放羊,竟然还有在这下棋的人。

    起身之后,庄正德晃晃悠悠的往石桌方向走去,只看到石桌旁一老一小还卧着一条巴哥小狗。

    小巴哥有些警惕的朝着庄正德汪汪两声,石桌旁小少年有些恼怒的抬头看了这个醉汉一眼,好大的一股酒味!

    小少年梳着油光锃亮的短辫,里头还插着黄色麦穗,看起来朝气蓬勃;老者穿着朴素,青色长袍舒舒展展,放下手中棋子对着走过来的庄正德抱了抱拳:“打扰小友了,老夫带小孙子出来郊游,在此休息片刻,教小孙子下下棋。”

    一句话说的庄正德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只是想看看谁在这荒郊野外下棋,却不曾想打扰到人家切磋棋艺,拘谨的挥了挥手:“不碍的不碍的,我这也是喝过了头,也不知走哪了倒地就睡,没让这山上的狼啊狗啊吃了就算好了,我还得谢谢您爷俩叫醒我。”

    小巴哥一听这狗要吃人,气的鼻子里直哼哼,碍于小主人也在不好发作,只好原地转圈以示愤怒。

    庄正德有些惊讶,这小巴



第二章 关外来的出马弟子
    表嫂董丽一看庄正德一脸诧异,看来已是猜中了十之**。“哈哈,小胖哥儿,让嫂子说中了吧你瞅瞅你这损sai,天天的不好好想着出人头地,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你放心,嫂子不跟你爹说!”

    庄正德有些汗颜,随之而来的更是对表哥表嫂深深的好奇,“表嫂,您跟我表哥到底是干啥的该不是神仙下凡吧咋啥都能猜着”

    董丽一看庄正德一张苦瓜脸,就笑个不停。庄云和谢聪也被笑声打断,踱步走到院子中来。

    “正德呀,跟你表嫂聊啥呢,这么开心”庄云爱惜的摸了摸庄正德的脑袋,其实庄云也早就知道夫人这一脉的人,在东北做出马弟子,也因为个中原因很少来到关内做事。

    这次谢聪和董丽的突然到访,也让庄云感觉有些奇怪。但这种神神鬼鬼之事,庄正德向来都是半信半疑,能了解到的东西多半也是从些光怪陆离的书上看来的。夫人很少跟庄云说以前的事情,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秘密。

    “爹,我表哥跟表嫂到底是干哈的呀感觉挺厉害”庄正德不知不觉也被表嫂带歪了,说起话来一股子大碴子味儿。

    以前在沁黄县呆着,庄正德也说的当地方言,不过也跟官话差不太多。只要稍加修正基本去哪都能听懂。母亲说话偶尔会带点东北味道,但在庄正德记忆中,母亲总是比较回避提到自己以前的事情。

    谢聪一听,才发现原来庄正德有些事情并不知道,可能也是家里不愿意提起一些事情。

    谢聪抚掌大笑,“正德呀,表哥跟你说哦。在咱们东北那旮沓,我们就跟医生差不齐,不过也不能算医生,有些病医生看不了,但是靠我们能看的着,能治好。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你娘这一脉,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是出马弟子,在你们这也叫跳大神儿。”

    庄正德又犯迷糊了,突然发现了一些在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从小之乎者也,教书先生也很规规矩矩,没有提过这些在庄正德看来是邪门歪道的事物。“那表哥,啥是出马弟子啊跳大神儿的我倒是见过,每年龙王庙会都有那种表演,呜哩哇啦上蹿下跳的,整的还挺莫名其妙”。

    庄云一听这小子又开始胡言乱语,照着后脑勺给了一巴掌,“当着你表哥面胡说什么,啥叫呜哩哇啦上窜下跳的”

    庄正德摸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见表哥表嫂,说错话会让人觉得很没礼貌。也可能是在太州府这几年野惯了,变得有些随性。

    董丽莞尔一笑,谢聪随即说道“哎呀姨夫,正德都这老大了,还打他头。多大事儿呀,都自己银咋还动起手来了。正德呀,你要想听表哥给你讲讲哦,怕是今晚上不睡觉也给你讲不完。”

    庄正德一听,这酒劲是彻底醒了。一直以来不务正业,让庄正德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变得兴趣盎然。“唉呀妈大表哥,快搁这讲讲,快讲讲。”

    谢聪正襟危坐,忽然一掌拍到石桌上,吓了庄云父子一跳。倒是董丽一看这阵仗又是哈哈大笑“坐稳喽啊,你表哥要开始啦”。

    “咱家这一脉的出马弟子,又简称弟马。在东北老家有大香堂,供奉内五家老仙家,各是胡、黄、白、柳、灰。当然还有外五仙,但外五仙的这些老仙家咱们一般也很少请。所以主要还是以五大家为主。”

    “有些弟马是因缘巧合,单枪匹马的,出马也只出某一家,算是为各位老仙家积攒功德,能让其早日修炼成才。”

    “但是咱们这一支,因为开的香堂大,弟马也多,基本是因事而异,因病而异,自有老仙家做主排兵点将出马做事。”

    “我跟你嫂子就算是组合弟马,也都算是有仙缘之人,身体和精神方面都能支撑老仙家上身办事,就跟朝廷领兵带队的差不齐。”

    “在有些细节也不便跟你透露,这段时间我跟你表嫂来到山西,也是得了老仙家的命令,请示了土地爷才出关办事。这之前几百年,咱们老仙家都很少入关,但是由于一些原因,算是放开了这个限制。就当是为了把仙家发扬光大吧。”

    庄正德听了半天,脑子里还是有点懵。一是表哥讲话也没个条理,二是一下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有点没反应过来,“表哥,我打断你一下,这人咋还这能修炼成仙那还有土地爷这个世界真有土地爷这种神仙我看西游记不都是小矮个子老头,一棒子就给叫出来了,有这么厉害吗”

    表嫂董丽在一旁一听,顿时有点汗颜,“小胖哥儿,你可别(读四声)胡说,抬头三尺有神明,快快告罪。免得仙家怪罪下来!”

    庄正德自知失言,赶紧起身朝着四面八方作揖,“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小的在这儿跟各位仙家请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表哥谢聪点点头,“正德表弟,没事没事,毕竟你对这些东西也不了解,我这也算是给你普及普及新学问,咱们说的仙家啊,他都是动物修炼而成。



第三章 弟子出马
    庄正德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踱着四方步转转悠悠。

    庄云一出门看到儿子这副德行,有点惊讶。

    在回来沁黄县的几个月,哪天不是等到中午饭点差人,叫庄正德起床吃饭,庄正德才能慢悠悠的爬起来洗漱穿衣。突然看到儿子起了个大早,又觉得非常欣慰。庄云也希望儿子庄正德能早点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毕竟庄云已经老了,还能帮庄正德撑着这片天多久

    庄正德看到老爹出门,笑呵呵的往跟前一凑,“爹呀,我表哥表嫂怎么还没起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西厢房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谢聪和董丽已经洗漱穿衣完毕,靠门口还放着两个小箱子。

    “唉呀妈呀,小胖哥儿这小年轻轻的,还能起这么早。稀奇稀奇,哈哈”表嫂董丽属实是性格开朗之人,一大清早就开起了庄正德的玩笑。

    许久没有的热闹,让庄正德一扫阴霾,感觉阳光都不再刺眼。

    庄正德规规矩矩作了个揖,向庄云和表哥表嫂请了个安,随即一家人忙忙活活准备收拾的吃早饭。

    早饭也很简单,黄瓜小菜,西红柿炒鸡蛋,馒头,外加小米粥。沁黄县此地位于晋西偏北,地处黄土高原,毗邻陕西,隔着一条黄河。小米是沁黄县的一大特产,熬制的小米粥清香四溢,更有安神养胃排毒的功效。也是当地人最爱吃的一种食物。

    庄正德好久没吃过早饭,一闻粥味儿就早已食指大动。只等众人落座,庄云先动筷,大家就开始吃了起来。

    谢聪和董丽自从得了老仙家指令后,就四处云游。早已习惯了各地风味,吃的也是津津有味。饭菜虽不丰盛,但难得有了家的温度。

    谢聪嚼了一口馒头,扭头看了看西厢房门口的箱子,“表弟啊,家伙事儿都带全了,咱们一会吃完饭就出发。今天要去的是县北边的一家人家,我先大概给你说说。家主姓曹,是个卖酒的,家里有个姑娘患病半年,怎么看都好不了,吃的药渣子都快能盖房子了”。

    董丽斜了谢聪一眼,“净胡说,是药三分毒,这玩意儿吃那老多,不得吃成药桶子,你当是吃饭尼。”

    谢聪灿灿一笑,“你看你搁这老认真了,我不就是说笑吗。不过真的她爹也算是遍访名医,就是查不出来问题。昨天也是你爹引荐,老曹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再说。事情之后他还不得高低请我喝顿酒”

    董丽气的拍了谢聪一掌,“酒酒酒,就知道喝酒,也不怕喝死你个损sai。一天没点正事儿。赶紧吃,吃完干活去。小胖哥儿你也多吃点,今天全靠你卖力气。”

    庄云看着这几个晚辈嬉笑打闹,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几十岁。家还是得有家的氛围,每天就庄云跟庄正德两个人,除了忙公务,回家不是看书就是写字,父子俩也很少交流,突然多了两个小话痨,也让庄云平静的心起了涟漪。

    庄云看看谢聪和董丽,啥时候庄正德也能娶个老婆回家,让庄云在有生之年见孙儿一面。再无他求。

    庄正德看了看西厢房门口的两口箱子,“表哥,这箱子里装的啥家伙事儿啊看起来还挺多的。有啥说道,快讲讲。”

    谢聪吃饭不紧不慢,“啊,这箱子里那式儿的都是跳大神儿用的家伙事儿。里头有男女萨满服各一身,文王鼓、武王鞭一套,其他也没啥。等一会到人家了你就看到了。还有些需要准备的大公鸡,纸活元宝、冥钱,都让老曹家自己准备了。”

    庄正德一听这路数,感觉还挺复杂的。还得准备这么多东西,走南闯北的真挺不容易。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套路,也都有自己的难处。闯荡江湖,谋生之路,苦乐在心,冷暖自知。

    匆匆饭毕,一行三人与老县令道别后,带着两箱子家伙事儿,前往城北老曹家。

    老曹全名曹雪旺,人长得跟武大郎差不多,个头不高五大三粗。倒是起了个红楼梦一般的名字。世代在沁黄县酿酒卖酒,到老曹这辈,家里只生了一个姑娘。这对于传宗接代和传承家业来说,产生了不小的难度。毕竟一个女娃娃家家,不去绣花做女红,反而酿酒带卖酒,看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

    老曹的女儿名叫曹玲花,长相身材没随爹,就是不知道随不随娘。乍一看给人一种不是亲生的感觉,个子挺高,长得挺瘦,端的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体透香,年方一十七。

    约莫半年前,曹玲花午后与几个闺中好友相约闲逛游玩。傍晚回家吃了晚饭之后,早早睡下。可就是这一睡,第二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皮肤泛红,却又没有发烧,之后这半年中每天只有一两个时辰能够清醒,进食完全只能靠老曹煮些小米粥强灌,人已瘦如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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