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锁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苏秦墨
楚皇帝紧张道,拉着萧永德起身往先帝以前居住的殿内去。
小元子在外候着,门砰地声打开,楚皇帝拉着萧永德风风火火离开,小元子愣了会后连忙跟上。
承恩殿上的牌匾已布满灰尘,殿内也没宫女,一打开门,灰尘洒落令人咳嗽。
“咳咳。”
楚皇帝眯眼手在鼻子跟前挥着,迈着大步踏入殿内。
“这些人真懒散竟连殿内都不打扫一下。”
楚皇帝抱怨,然而他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让人不要踏入这里面,现在竟埋怨起来。
“萧将军,圣旨放在哪了。”
楚皇帝松开手转身看着萧永德。
“都三十多年了臣还的得想一想才是,皇上稍安勿躁。”
萧永德拱手恭敬道,楚皇帝也不着急,他亲自在
这盯着也不怕萧永德耍花招。
望着这熟悉的地方萧永德又回到当初先帝将圣旨托付给他时的场景,当时先帝就躺在这张床上,外面的侍卫将宫殿包围着,楚皇帝跟大臣们跪在外面,他当时刚回宫先帝只召了他一人进殿内,立了道圣旨将皇位让给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楚皇帝。
至于另一道圣旨的事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竟到现在才有人提出来。
会是谁传开的呢
若是想让楚皇帝知道那应该早在以前就说出来何必等到现在。
“萧将军想起来了没”
楚皇帝小心翼翼问,萧永德回过神来。
“在那块匾额上,需要找梯子才能上去。”
萧永德指着楚皇帝头上的匾额,上面写着明镜二字,那是先帝自己起的名字,上面还有玉玺的印记。
这二字就是先帝用来告诫自己需要明镜似水不得被蒙蔽不得当昏君。
楚皇帝望着这两字有些恼怒,也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怒意。
他清楚这两字的意义,那是他父皇亲自提笔的,没想到萧永德把圣旨藏的这么严实。
“小元子,快去拿梯子来。”
楚皇帝大声喊道,不一会小元子身后跟着两太监,他们手上搬着梯子踏入殿内。
一踏入,咳咳两声。
这里面的灰尘不是一般多,这至少好几年没打扫过了。
楚皇帝扫了一圈手指着小元子:“你,你上去看看匾额后面有没有东西。”
“啊,奴才上去啊。”
小元子指着自己惊讶道,很不情愿但楚皇帝这么说他还能咋地。
将拂尘交给手下,爬着梯子上去,鼻子憋着气,手在匾额后面摸着。
一层层的灰沾在自己手上,很不习惯。
小元子一脸嫌弃,都说在皇上身边好能有好日子,他怎觉得挺受罪的呢。
“怎么样,是不是有东西。”
楚皇帝两眼发光迫切问。
“好像是有东西,圆圆的又软软的。”
“快快拿出来看看。”
楚皇帝激动道,小元子把东西拿出来,外面用个布袋子套住,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还真看不出来。
小元子将东西交给楚皇帝,楚皇帝手挥了挥厌烦将他们赶走。
萧永德见到布袋子时有些惊讶,真如萧长歌说的一样…
小元子临走前瞥了一眼,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楚皇帝这么紧张。
楚皇帝拆开,把不代丢到地上,平日里他爱干净但现在他顾不得这些。
拆开一看,内里字迹整洁,楚皇帝浏览,萧永德观察楚皇帝的神情。
“那些人真是无中生有!”
楚皇帝合起圣旨愤怒道。
圣旨上写的跟萧永德说的如出一辙半点没提及楚皇帝的事反是让萧永德他们好好协助楚皇帝共同打理好楚国。
“圣旨的内容不关乎皇上所以臣当时没将圣旨交给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萧永德拱手谢罪,楚皇帝眯眼笑着扶起萧永德:“是朕应该跟萧将军说抱歉才是,竟因外人几句话就怀疑萧将军。”
“圣旨先交皇上保管免得又出事端。”
“不必,这是先帝给你的圣旨,朕怎可要。”
楚
皇帝咧嘴一笑把圣旨交到萧永德手上,萧永德凝神看了圣旨许久,点头接受。
既楚皇帝不要那他就留着。
“护送一事劳烦萧爱卿多费心,这几日内应该会到,萧爱卿记得警惕些可别闹出什么乌龙来,高渊与你熟,你去的话两人也可多聊聊天。”
“星妃还让朕去她那边品尝糕点,朕先过去。”
楚皇帝心情大好道,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
为这道圣旨的事他好几天没睡好觉,只有确认圣旨上的事对他没威胁他才能睡好,今天晚上他可算能睡个好觉了。
楚皇帝走时嘴里还哼着小曲,旋律熟悉是以前他喜欢听的曲子。
“恭送皇上。”
萧永德的声音在后面响着,楚皇帝连回头都没直往星月殿去。
萧永德心里松了口气,只愿楚皇帝不会发现什么。
萧永德打开圣旨抬头看着匾额上明镜二字,再看着圣旨里的内容,字跟先帝是很像但若仔细辨认还能看出有点不同。
“萧将军。”
小元子在殿外喊着,是他送萧永德来自也要他送他上轿。
萧永德收起圣旨,恋恋不舍地多看这里几眼。
这地方在先帝去世后楚皇帝就让在这殿内的宫女都去其他院,这里宛如废墟般也没人在意没人再来过,那张龙床上还有一道被刀砍过的痕迹,那是楚皇帝当初拿着刀子架在先帝脖子上威胁他让位时留下的。
四皇子怎么也比不上太子,先帝病危,纵是去了皇位也是让给太子,楚皇帝想当皇帝那就只能逼着先帝将位置传给他。
这些事他都知道,虽对楚皇帝这做法很不赞同但事已成定局他也不可能带着兵起义。
只愿先帝在黄泉下能原谅他这样做。
萧永德心里想着,毕竟假造圣旨是大罪,更有可能牵连萧长歌跟楚钰,他不想让萧家的人再无辜牺牲了。
他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对楚国对楚皇帝也是忠心耿耿,唯独这件事他必须这样做。
若是让楚皇帝知道真正圣旨里写的什么,楚皇帝定会发疯又或将他赶尽杀绝。
萧永德踏出宫殿,关上门。
“这殿看起来好几年没人来过了,过些日子杂家让人去打扫打扫。”
小元子皱眉干咳几声被这灰层呛得有点不行。
“不用,以后也没人会来了,打扫了也会沾灰不如就让它这样。”
“也好,这是先帝住的殿过这么多年乱动也不太好。”
小元子点头觉得萧永德说的有道理。
“这段路老夫自己走就行,老夫虽上了年纪但脑子还不糊涂知道来时的路知道轿子放在哪,元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该去伺候皇上才是。”
萧永德见小元子跟在身后不由得道,小元子停下脚步仔细一想萧永德说的也对。
“萧将军英姿飒爽又精神奕奕怎上了年纪了,照杂家说萧将军这年纪刚刚好,那些个女子遇到萧将军都要被迷得神魂颠倒地。”
小元子夸奖,萧永德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洪亮。
“元公公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红人,小嘴儿说出的话都是老夫爱听的,就到这里,元公公去伺候皇上吧。”
萧永德停步,小元子也停步。
“好,萧将军慢走。”
正文 第1025章 吊丧
萧永德转身迈着大步大摇大摆离开。
二皇子府,哭哭啼啼一片。
二皇子的家眷不少,二皇子妃还有六个妾氏,如今楚匀去了那些人等同于没了支柱。
楚钰跟萧长歌来时只听二皇子妃咒骂的声音“你说他怎就被猪油蒙了心连这种缺德事都做的出来。”
二皇子妃泼辣万分,虽是大家闺秀但性子倔强又刁蛮,从小习武倒不像个女子反像个男子一样打打杀杀地,只是女子上不得战场她才放下双剑嫁给楚匀。
将府内管理的井然有序又能降住楚匀,虽楚匀娶了那么多房妾但也不敢得罪她,要是她一个恼怒断了他经济,他跑哪哭去。
“那是给他老子修建宫殿还用那种劣质材料若出事他怎担当得起,现在去了也好去了也好不用拖累整个二皇子府的人,没了他,老娘也能撑起整个家。”
二皇子妃披麻戴孝跪在灵牌前,手上拿着纸钱烧着嘴里咒骂着但眼泪簌簌流下,哭的不行。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心疼,楚匀一走,她就成寡妇,若是重嫁肯定有人要说闲话,若是不嫁,她还年轻把一切到赔在楚匀身上了。
“呸,在时没让老娘闲着整天替你打理这打理那地,去了也得老娘替你收拾善后,你说你…你怎这么坏呢。”
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她不是个柔弱的人但她却是个女人,若是不喜欢楚匀怎会嫁给他。
“二皇嫂节哀。”
楚钰劝着,二皇子妃抹了抹眼角的泪“若是四王妃去了我看你如何节哀。”
一句话把楚钰堵得死死地,楚钰凤眸微眯有些生气。
“那是,若是歌儿去了本王也陪着她一同去,可惜二皇嫂没这勇气。”
楚钰搂着萧长歌似想跟二皇子妃炫耀一样。
萧长歌呵笑一声推开楚钰,耸耸肩“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她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怎么到他们两人嘴里她就成短命鬼了呢。
二皇子妃擦干眼泪站起来,萧长歌打量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二皇子妃,长得很标志,明眸皓齿,脸蛋粉嫩看起来像个少女,眼泪在她眼眶打转更让人怜惜,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
听闻楚匀十五岁时就娶了妻,妻子是云亲王府郡主云河,听闻云河天生丽质长得也好看但性格与她父亲一样暴躁又爱舞刀弄枪,别人小时是琴棋书画她则天天跟兵器为伍,别人琴棋书画精通唯独她只认识各种各样的兵器,周围的人一听云河大名吓得都跑了都在猜测以后会是哪个倒霉蛋|子娶到这么只母老虎,后云亲王去世,云河无依无靠,楚皇帝便将云河许配给楚匀。
就在大家以为楚匀会退亲没想楚匀真将云河风光娶入府,云河成了二皇子妃一直替楚匀打理府内的事。
十二岁,别人还在府内学习琴棋书画她却成了二皇子府的女主人学习如何打理整个府内。
现在她嫁给楚匀也有三年,楚匀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妾云河没闹过也没哭过但嘴上还一样咒着楚匀。
楚匀也不敢得罪云河,被骂了不还嘴被打了不还手地。
若是别人
家娘子这般骂自己丈夫早被休了,但云河是个列外,她骂任她骂楚匀也不反驳也不顶撞她。
外面都说楚匀是被云河这只母老虎吃的死死地但若不是还存有点感情怎可能任由一个女人这么骑在自己头上。
不过去宴会之类的楚匀没带过云河去就是了,云河也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她直肠子,看到不喜欢或不爽的事儿会直接说,那样容易得罪人,云河也不在意楚匀不带她去,不带才好呢,她不用挤着笑脸面对那些人,跟卖笑一样让她心里不舒服。
明明遇见讨厌的人还要挤着笑容,她可做不到。
“长歌你可不要当真,我跟四王爷这么说话习惯了,他也不是个老实儿的主,以前老揣着他二哥去花天酒地,府内的妾氏大半部分都是老四带他二哥去后惹来的。”
云河白了楚钰一眼,楚钰左右看着不将云河的话放耳内。
“说是这样说,老四也挺不错的,就这张脸带出去你也有面子是不。”
云河挤眉弄眼道,楚钰看着云河“二皇嫂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萧长歌打量云河对她很是欣赏。
“二皇嫂说的对,王爷也就剩这张脸能看其他的…”
萧长歌嫌弃摇头,楚钰见状拉着萧长歌往自己背后去“歌儿可别跟这老女人学坏了。”
云河的脸一崩,双手叉腰,声音宛如狮子般吼道“楚钰你个兔崽子你说谁是老女人,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云河这样倒看不出她伤心也看不出二皇子府在办丧事反有些热闹的感觉。
楚钰有先见之明捂着耳朵,似很了解云河的性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楚钰揉着耳朵,认真看着云河。
她还年轻若是守着二皇子府以后吃苦也会是她自己。
“还能怎么办他去了我跟孩子还有府内的妹妹跟下人们也要过日子,朝廷那边也还有俸禄,当然是接着过呗,老娘可不跟某些人一样玩深情,什么随着一起去,呸,傻子。”
云河呸了一句,觉得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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