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君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嬴宗离歌
三足金乌乃是妖中皇者,是完全可以比拟麒麟、神龙、凤凰等至高图腾,甚至有传说三足金乌乃是天下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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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赐名为朕,取字少帝
长庚村极西,山势蜿蜒如龙。晨曦时分,朝晖初现,山间的云雾正在上下搬水,当地人谓之“龙吸水”。
一白皙少妇带着一玲珑小子在山峦沟壑间忽隐忽现,行至近处,却是白少夫人与其子白黑女。如果不想其为难嬴朕的场面,细致端详,也是个清秀爽朗的少年,当然也不应该计较,童言无忌,终归是个少年,人皆有垂髫少年时,谁没有个三两件调皮捣蛋的陈年旧事。
母子二人沿着山路而来,但听得白黑女道:“娘,高祖母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被拘禁了”他说着有些底气不足,愧疚之色尽皆写在脸上,真是个少年,心里藏不住事!
白少夫人轻抚他可爱的小脑袋:“女(ru)儿,白氏家族是个规矩森严的大家族,族长既然不计较了,绝对不会为难你高祖母,定是家族遇到了棘手事情。”
白黑女听闻母亲的开解,心情好了些许:“娘,我一定会成为武安君那样有担当、受人景仰的白氏儿郎。以后见到小月关我不会在欺负他,他以后归我罩着!”
白少夫人闻言,瞪了他一眼:“又没了个正形!不是罩着他,而是像最忠诚的小卫士一样保护他。今日的白氏祖训背了吗”
清风拂山岗,白黑女身子一个激灵,笑呵呵的往前窜,边跑边说:“娘,马上见到高祖母了,我先走一步。”
白黑女转身消失在山路拐角,“啊”的一声惊叫,惊起两三点白鹤。
白少夫人闻言,脚下生风,朝前疾驰,拐角处,白黑女躺在地上,半边身子悬挂在山路外。心急如焚的她,见爱子栽倒在路边,敛裙上前,蹲下将其半抬起,突然她感觉脑后一疼,双眼一黑,昏到在地上。
白少夫人爱子心切,以至于放松警惕,中了敌人的毒手。
小楼内,白妶身穿墨色凤袍,其上以精致的蜀绣手法绣着凤穿牡丹,她正服侍嬴朕更衣,他的也是一件墨色长袍,其上则刺绣着十龙盘鼎图。
龙凰双袍乃是当年父皇亲自赠送的诞辰礼物,留他新婚时所用,百年过去,终于能穿上迎娶他老嬴家的九媳妇,以后小九子也是有夫人的了,再也不用受兄长取笑。
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小九子的一切美好,父皇兄长却再也看不到了。
白妶见嬴朕不知觉的流下泪,上前搂着他的腰,依偎在其胸前。嬴朕有些低沉,哽咽道:“相公没有亲人了!”
白妶捧着他的脑袋,以头触额:“你还有我!”
嬴朕双手用力将白妶搂入怀中,脑袋埋在其肩上发丝间,白妶低声在他的耳际说道:“父皇、兄长对相公的期望很高,他们会一直看着你的,你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嬴朕沉默片刻:“‘吾儿九岁,赐名为朕,取字少帝,普天同庆!’父皇、兄长,少帝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龙凰双袍正是那日所赐。
白妶道:“以后就由妶儿陪相公君临这天下,属于我嬴氏的东西就由我们亲手取回,父皇、兄长未竟的壮志就由我们完成!”嬴朕牵其白妶的手,稍稍紧握:“我们一起!”
嬴朕牵着白妶,来到扶桑树下:“这些年,辛苦你了,带着我兜兜转转了大半个瀛渊大陆吧!”白妶闻言抿嘴微笑:“起初到有些不知所错,后来就适应了,尤其是有兄长赠与的这小楼,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有个安身之所。”
嬴朕道:“前一百年有你守护我,后面余生就由我来呵护你!”嬴朕说完,取出青铜神龛。扶桑树下神龛迎风陡大,化作一间不大不小的祖祠,其匾额上篆字书就:“嬴氏宗祠。”
嬴朕带着白妶推开泛着铜绿的青铜门,踏入久违的嬴氏宗祠。再次踏入宗祠却是百年以后,百感交集,当年不亚于大朝之地咸阳宫
第八章 森罗鬼蜮,赵朱疯魔
小楼卧山间,竹门两扇开,嬴朕白妶并肩立在竹门前,燕尔新婚,面蕴春意,好一对玉璧佳侣。
龙凰双袍自秽,龙凤双纹隐去,贤伉俪通身素净,简练大气,嬴朕望着小楼外的风景吓得抱着白妶的玉臂,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避。
楼里楼外两重天地,尤其是在嬴朕天醒后。
楼外,阴鬼之气弥漫,白雾弥漫,山涧泉水叮咚,间杂着鬼哭的声音,地上蓬断草枯,凛若霜晨,嬴朕自白妶身后探出脑袋,隐约见到前方黑压压的跪着一大片人影。
血染山体,百鬼穿行,阵鼓鸣歇,金戈铁马,白妶望着眼前场景,饶是以她上过沙场征伐的心性,也略有些震撼,传说中的森罗鬼蜮应该就是如是。
嬴朕白妶所站立的小楼位置正是九曲黄泉阵中心,阴鬼之气浓郁的如清晨朝露,他傻兮兮的伸手捏了下悬浮空中着的阴鬼之气,顿时一股粘稠阴寒的触感通过皮肤经络传遍全身,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嬴朕夫妇目光如炬,踏出小楼便远远的瞧见了赵朱,以及那些被绑架的长庚村民,先前村中被废的司马光源正站在其旁,嘴角略带哂笑,目光怨毒,苟延残喘。
周遭已有五六人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整片山石,若不是有阵法笼罩,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片胭脂石。
二人见到此情此景,很是散漫,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将其忽视。
远处赵朱见嬴朕白妶二人缓缓而来,道:“终于舍得出来了,看来武安君的后人不止学会了逃跑,更是深谙龟缩之道。”他因为承受了嬴朕一记阴鬼巨手,心有余悸,不敢接近,只得站立在百米开外。
赵朱见白妶根本不搭理他,恼羞成怒:“下一个!”说完,司马光源将白氏少夫人推到其面前:“这一次斩她,这样美丽的脸蛋,可惜了,如果能收入本公子后宫,起码能居上前三。”司马光源淫笑连连。
“且慢!”白妶牵着嬴朕,往阵外走去。
赵朱见嬴朕白妶走了过来,道:“晚了,先让我在杀一个祭拜一下我的青冥剑。”青冥剑正是那柄青铜长剑,此时残缺断裂。
白妶说道:“赵朱你无非想逼我出来,取我项上人头,好跟你的新主子邀功现在我出来了,你留着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现在我反悔了,杀了你们太过便宜,在你面前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慢慢的折磨杀神白起的后人,想来自是古往今来世间第一等妙事。”赵朱的脸有些扭曲,近乎阴骘。
赵朱说完,挥起青铜长剑,对着白少夫人毫不犹豫的砍下。
阴风过境,血腥四溢。
白黑女见娘亲即将丧命在赵疯子青铜长剑下,人如石头般狠了命斜撞而去,他撞在赵朱身上,青铜长剑顿时失了水准,砍在岩石之上,
“崩”的一声,被赵朱修复二三的青铜古剑,其剑刃已经完好如初,此刻只见的剑刃龟裂,几块青铜碎片在几番摇晃后四散掉落,青铜长剑自此碎作一地。
赵朱见白黑女上前救母,很有趣味的道:“是个不畏生死、维护家人的好男子,可惜了,赵朱大爷今日要大开杀戒,谁来了都不好使,更何况你千不该万不该毁了我的青冥剑。”
一切尽在呼吸间,皆被白妶望在眼里:“赵朱你好歹也是王族后人,竟然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赵武灵王泉下有知,非得被你气的魂飞魄散。”
赵朱说道:“你也别激我,这些对我没用,王者之下,众生皆蝼蚁,更何况是武安后人,先祖若是有知,必当浮上三大白,为我这后世儿孙赞上一声:“好!””
赵朱取出自己的御马铁鞭,再次毫不留情的砸向白少夫人。白黑女见状,内心慌张惊恐,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腿上,赵朱吃痛,铁鞭重力砸其后背。
白黑女一口鲜血喷出,晕厥在地。白少夫人见状痛哭出声:“女(
第九章 香樟拜帖
甲光向日,黑云压城。
一老者骑独角白马踏着七彩祥云而来,身披的金甲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辉。其身后拱卫着六七骑,着装各异,目光暗含精光,每一位都是修为高深的好手。
不远不近的一声炸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白妶手中的天戈不慢反快,斜砸在赵朱脖子上,腕上猛然用劲,往后一带,顿时身首异处。
鲜血井喷而出!
嬴朕望着他此刻下场,叹道:“也罢,没有了姓氏图腾,活着也是苟延残喘。”
金甲老者翻身下马,见赵朱已经陨落:“小贼,好狠的心!”
白妶和嬴朕闻言,均忍俊不禁,不约而同的对视,不怀好意的望向金甲老者:“小贼!!”两人的声音略带打趣韵味。
“咴咴……”
一阵马的悲鸣声传来,只见赵朱尸首旁,那匹独角白马正在不停的用橛子刨地,打着响鼻,不住地用脑袋抵他的身体。
独角白马虽是金甲老者的坐骑,然而一切的喂养训练却是赵朱一手操持,以赵氏自古相传的御马术,世间就少有不能驯服的神驹,更何况这灵性的白马。
独角白马除了金甲老者,相处最多的就属赵朱,一人一马间的感情自是深厚。
白马拱了半天,赵朱没有回应,遂衔起他的身体,甩在背上,衔着头颅踏云而去。
嬴朕和白妶,望着白马离去,赞道:“好灵性的白马,赵朱小子居然有这等福气!”说实话连他都有些艳羡。
贤伉俪的目光从云彩间收回,见六七骑已经暗自合拢,将他们包围,两人淡然一笑,白妶道:“小贼呢”
嬴朕孥嘴示意:“呐,在那里呢。”金甲老者抱着司马光源正痛哭流涕。其须发尽皆染赤,因其痛心疾首,脑袋不停的贴在司马光源身上。
金甲老者虽然年老体衰,九曲黄泉阵内的阴鬼却完全被其镇住,无数阴鬼只敢远远的在其周围旋转,根本不敢近身。
嬴朕心中一凛,他大抵猜到金甲老者的身份。此时白妶目光也瞟了过来,她应该也是看出了端倪。
白妶道:“你也是想的那个人”
嬴朕点头,虽然在当时对方名声不不显,仅仅是一名小小的将官,他没有听过,也没有交集,但是最后他的名声却是跟着章邯遍传天下。
金甲老者目光充血,猛然抬头,鹰瞵般盯着嬴朕白妶:“是你们杀了老夫乖孙”金甲老者正是老塞王司马欣,当年劝解章邯投降的秦朝佐将。
“是,你想咋样”嬴朕白妶异口同声。
嬴朕上前握住白妶的手,道:“看来一场硬仗是免不了了”话语间并没有任何退缩,其实他就是想和司马欣干上一场。
司马欣道:“你们好狠的心肠,一脉单传啊,这是想断我司马一族香火吗”
嬴朕低声道:“好像是有这方面意思。”白妶抓紧手中的天戈。
白黑女母子下意识的躲到一块花岗巨石后。
司马欣手中的斧钺挥出,无数的长庚村村民皆人头落地,嬴朕赶在他挥出第二斧钺时,移行腾挪,挡在其身前。
同一时间,白妶操控着九曲黄泉阵,困住司马欣所有护卫。
司马欣见状,不屑道:“以为将我的护卫困住就想拿下我”嬴朕邪笑道:“拿下你,你想得太多。”
白妶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杆血色战旗。
血色战旗,阴风中舒卷,九曲黄河阵内,它如鱼得水,白妶一声厉喝:“风林火山,其血玄黄,沙场英灵,魂兮归来!”
自白氏战旗内走出七八位英魂,他们披着一身破碎秦甲,手中拿着秦剑,冲将上去,口中轻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沙场英灵个个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而那六
第十章 黄泉鬼手
阴鬼汇聚,青衣浮动。
嬴朕打量着眼前男子,只见青衣纶巾,又是一个无惧阴鬼之人。他打断对方的话,反问道:“你就是雍王章邯麾下军师”雍王二字被其咬的很重。
青衣男子,不卑不亢:“不才章彧,添为雍王麾下军师。”内心略微惊讶,但作为一个谋士,藏事于心,乃是基础本能。
嬴朕停顿片刻:“听说雍王府上有一军师,总览一切政事,雍国一派河清海晏,他居功至伟,说的不会就是足下吧”三秦王爵的一切,其天醒之后,早就摆放在案头。
章彧望着眼前的少年男子,眸光中一抹诧异一闪而逝:“雍王英明神武,躬勉谦和,治下能有今天地步,他老人家居功至伟!”嬴朕道:“你在雍王府地位已经顶天了,除非做王爷,不过据说雍王好像还有个神秘的儿子,有没有兴趣跟我混”
其实尚未开口,他就知晓答案,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章彧如何作答。
章彧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嬴氏和章氏还能共处”嬴朕道:“不能!”
司马欣听到‘嬴氏’,上前抓住章彧问道:“你说他是嬴氏”嬴朕的身份,他并不清楚,正在狩猎时,一听孙子有生命危险,便驱马奔袭而来。
章彧有些白痴的望着他,旋介绍道:“此刻当面的乃是嬴氏和白氏的传人。”
司马欣有些惊恐:“雍王既然知道他们身份,为何不将其斩草除根”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近乎嘶吼。
嬴氏虽然消亡了百年,但是老秦人那股虎狼劲却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骨髓里。
章彧冷冷的回复:“塞王千岁,我家主人做事,无需您来指教”
三秦王爵同出一脉,有袍泽之情,不过当年项氏坑杀二十万秦军后,袍泽之谊早就支离破碎。
“哼,一个小小的秋后蚂蚱,不需要他出手,老夫自能应付。”司马欣冷哼道。
日色西沉,渐近黄昏,嬴朕道:“你们要吵,请往别处去,章彧,你家主人有什么话带给我,现在说吧。”
章彧道:“我家主人,让小人告诉公子,‘我章邯不欠嬴氏的。’”他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
嬴朕听完陷入沉思,斯须道:“你也给章邯带句话——嬴氏欠他的,这些年该还的都已还清。沙场再见,我留你章氏一条血脉。”
阴鬼怒号,难近分毫,章彧依然恭敬,如青松迎雪:“我家主人说,章氏做了就是做了,也不怕你嬴氏报复,不过有些事须得说清楚。无论今日结果如何,沙场相见,我章氏必屠尽嬴族血脉。”
不杀嬴氏子弟,难消二十万袍泽怨气。
有些章氏子弟认为二十万袍泽被坑杀,赵高和嬴胡亥当局首害,若无他们,章邯不会被蛊惑投降。
这些年,章氏表面风光,其实过的很不好。
嬴朕古井无波:“很有胆气,若有那天,那就沙场上见高低,须知我嬴氏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沙场秋点兵,我们很快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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