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鹰道:“xiao jie!他伤势到底如何?”
雪莹道:“甚危!”
向东鹰又问:“你可有把握医好他?”
雪莹泪水已控制不住,哭道:“不确定!”向东鹰道:“走,我带你们去找教主,他神通广大,说不定有什么法子。”雪莹想向东鹰言之有理,便就随向东鹰去了。出了城隍庙,向北走去,黎姗姗好奇问道:“向长老,你们怎么在此地?”
向东鹰笑笑道:“我等随教主寻找圣女,寻至此处,听言之慈所言,说皇城庙有异常,便来看看,想不到碰到了你们。其实早有弟子来报,说在这沂州城与章县都看到过你们,这不说你们有危险,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黎姗姗道:“原来如此,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去何处寻找千诺姐姐?”
向东鹰长叹一口气道:“那里有什么打算,只不过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就是那?教主急于寻找圣女消息,整个人也变了性情,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找着。如今吐蕃大昭寺与我教有纠缠,教主也不管,全权交于常焱天王打理。我们随教主北上,常淼天王南下去寻圣女消息,这么久了,却还没有一点儿消息。”
说着话,只看已快出沂州地界,也算是安全了。只看走到一处密林,树木参天,走了进去,如钻进冰窑。又走了许久,只看这林中有一小湖,湖畔有一别庄,上提名“烟雨山庄”四个字。只看湖面隔着去路,又无穿摆渡过去,只能隔湖相望。
却看向东鹰命人将天池背起,道:“你们先过去。”只看一人背起天池,脚踏着湖面如履平地一般的走了过去。这令四人惊讶万分,思归道:“天下轻功,无一不是轻身提气,身法轻盈。而这人身背一人,轻功平常,落脚重如铁锤坠地,平常一般,竟为何能平行于水面?”
只看向东鹰笑道:“你们跟着我走,我的脚踩那里,你们就踩那里。”只看向东鹰不做功,不提气,只得迈开腿,抬起脚向着水面踏去。然而结果却如心想一样,也在湖面如平地行走。思归三人再三犹豫,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经过那向东鹰鼓励与指导,雪莹才缓缓迈出第一步,只这一步踏出,脚底虽说有水,却又有坚硬之物,就像踩在了石头上一样。
这下可放了心,大胆的往前走去。思归诧异道:“这到底为何?怎么这般神奇?”
向东鹰道:“都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这烟雨山庄乃我教秘密圣地,这湖乃是真湖,水深二丈七。我们脚下踏的坚硬地方,每隔二尺六都有一颗琉璃柱,长三丈八,钉入湖底。”
思归诧异道:“我们正踩着柱子行走?”
向东鹰道:“是的,此柱为琉璃柱,放入水中,眼是看不见的,与水混合一体,无色透明。柱子所铺之处,又有三十多道拐弯,除了我本教弟子,无人知道,所以你们一定要跟着前人的步子走,以免落水害了性命。”
思归道:“何必多此一举呢?用小舟木筏岂不更好?”
向东鹰回道:“小舟木筏?我们使得,他人也能使得!”
思归又道:“水性高明之人,潜水而过,也无不可么?”
向东鹰笑道:“当然!只怕是又去无回。我刚才一直提醒你们要跟进脚步,以免落水。落水并不可怕,也不致命。可怕的是水下的机关陷阱,和我们自己人都无法预测,何况他人呢!”
思归道:“原来如此,真是煞费苦心。”
向东鹰道:“自然!你们乃名门正派,不屑我们这邪门歪道。可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你有你的江湖庙堂,我有我的深山,我也未曾要你认同在你们正道人眼中的我们这些邪魔外道!”
雪莹听得两人huo yao味十足,忙打断道:“好好玩呀!姗姗妹妹……”然而思归却是认理不认人。回道:“世人不耻阳关道,有谁独怜独木桥。又有说道路殊途,却又说殊途同归,世事都有阴阳两面,所谓邪魔正映正道,正道背后就是邪魔。世间问谁敢说谁是邪魔,谁是正道?也就你向鹰王一人了!”
向东鹰回道:“好伶俐的口齿,听闻过你的大名,是天池哥哥。江湖传闻你性格憨厚,善良温和,却也不知是谁说的这话?”
黎姗姗突然道:“不准说思归哥哥!他本就是善良帅气,大方可敬……”
向东鹰苦笑道:“好丫头,我没少疼你。不说我和你父亲关系,就咱们关系而论,也算是够亲了。”说着这话,明显透露着酸意。向东鹰又道:“也不知这兄弟两人又什么本事!一个将我圣火教圣女弄得不见了踪影,一个又把五毒教圣姑迷的颠三倒四,既可气,又可笑。”
思归道:“向前辈!你可能误会了,我从了没有勾引过五毒教圣姑。”
向东鹰听完又苦笑道:“刚夸完你,又傻了起来。这圣姑可不就是姗儿么?”说着已到了对岸,站在了“烟雨山庄”门下。门口已迎出来一人,是一个中年女子,虽看着是个中年女子,然风味犹存,身材更加饱满诱人,背后看去,这身姿少女也不及。只看她双眼微眯,笑容甜美自信,令人悦耳的声音道:“你们来了!”
第205章 几经磨难身不死 雨后天晴必有福
不明原因,只相互回礼。黎姗姗偷偷瞄一眼这女人,走起路来腰肢随风摇摆,小腰柔软而灵活,那奇迹般比例身形,让她一个女人都是如此嫉妒。悄悄向雪莹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呀!”
雪莹回道:“哪有你漂亮!”
黎姗姗脸微微泛红笑道:“说啥呢!”说着已走进庄园,山庄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山间泉水细细碎碎的响着,女人带着路,便来到一处正殿。殿上有一牌匾,上提“地妖堂”三个字,这女人终于又开口说话,道:“地处偏僻,深山老林之中,还望各位莫怪怠慢。”
思归回道:“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身处仙境,怎称怠慢!”
那女人微微一笑,倾城容颜让人沦陷。向东鹰朗声道:“哎呀!素英妹子,你这地妖堂也太小气了吧,还可以为有酒有肉呢,怎么只有茶水?”
思归听“素英”二字突然心中一紧,这两个字怎么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呢。黎姗姗突然笑道:“原来是东行坛坛主,兼地妖堂堂主的梅长老?怪不得有如此气场,你真漂亮!”
那梅长老嫣然一笑,道:“酒这会儿是喝不了了,教主正为那白发少年看伤,完了就要过来了,等教主问完事了,再带你们吃酒。”
向东鹰大笑道:“这才对嘛!”
雪莹急于天池伤势,急问道:“烦请长老带我去看看。”
梅长老有礼点头,带着雪莹去了后面。只看昊天教主正为天池疗伤,两人额头汗如绿豆,正在内息调养。这山庄面北朝南,冬暖夏凉,自己进了这屋子感觉有些冷,而此时昊天教主与天池却是大汗淋漓,看着吴昊天眉头紧锁,已察觉有不好的预感。
雪莹不敢说话,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静静侯着。不多时,昊天教主收了功,下了地,雪莹急忙递上汗巾,问道:“吴叔叔,天池伤势可有救?”
吴昊天摇摇头道:“论救人,你是我教药王嫡传,你应在我之上,如何问起我来了?”雪莹面上愁容不改,一边替天池擦汗,一边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教主您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也让雪莹无比崇拜。如果您都说不上天池哥哥无救,我还敢奢望什么呢?”
昊天教主道:“这段时间,我心思已乱,神智无知。幸好在这里修养几天,有些好转,天池入魔,乃是练了御灵神功,由魔煞之气所致。这邪功害人不浅,早已绝迹江湖,也不知他从何处得来的,这魔煞之气虽能让人一时功力倍增,却造成的反噬是致命的,看天池此时情形,怕是遭反噬而至。你回仇池山,找药王医治,或许也是有生机的。”
雪莹道:“也只能如此了。”
昊天教主道:“此处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你们在这里修养整顿,再出发不迟。”昊天教主说完出了门去,与那向东鹰等圣火教一众议事。思归有伤在身,再偏殿自行调养,黎姗姗将这几天所遇之事报与昊天教主。将那怪老头一事也告诉了昊天教主,黎姗姗问道:“教主可知此人到底是谁?武功如此了得?”
昊天教主道:“照你所说,此人定是那潇湘派鼻祖,万毒老祖无疑了。怪不得那和尚会使那万毒功,原来是那老毒物传授,真害人不浅。”
黎姗姗惊道:“那人是万毒老祖?”黎姗姗得了这个消息,急于去告诉那思归。将昊天教主所说,一字不差告诉思归,思归只淡淡回道:“我知道那人是万毒老祖。”
黎姗姗更诧异道:“你如何得知?”
思归道:“看他行为举止,如一个三岁小孩,而我从中看得出他的大智若愚,功力深厚,又世所罕见,不是他又是谁呢?”
黎姗姗埋怨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让我投毒于他?”
思归回道:“我虽有如此猜测,却也不好肯定,所以让你投毒,一试便知。”黎姗姗笑道:“你一点儿也不傻么!我去给你弄吃的,吃好了,伤才好的快。”
思归道:“我吃白菜粉条,你知道的,我不吃醋。”
黎姗姗坏笑道:“你又不是和尚,干嘛老吃草?没有营养,伤如何好?”
思归笑道:“吃了二十年,早已习惯,从没吃过荤,也不想吃。”
黎姗姗道:“好啊!白菜粉条就白菜粉条。”说着向厨房走去,到了厨房,对那厨子说道:“给我一个白菜粉条,里面不能有肉,却必须得有肉。”
厨子直挠头道:“xiao jie!到底是有肉呢?还不要肉呢?”
黎姗姗道:“废话,当然得有肉,但这肉不能让眼睛看见,或者吃到嘴里让人感觉到。”这厨子机灵,一听便已明白。道:“好的,莫问题,您瞧好。”只见这厨子将鸡杀好,拿出内脏,洗了干净,整个放在锅里白炖。黎姗姗守在跟前,等炖了一个时辰后,又讲肉渣捞出。取其汤,再炖粉条白菜,等粉条熟透,再加入白菜,放些许大蒜粉末,醋,随即出锅。将汤汁漏尽,盛入盘中。
厨子道:“xiao jie,我保证,这白菜粉条吃不出一块肉来,而整只鸡的精华都在这白菜之中,不信您尝尝!”
黎姗姗吃了一口白菜,果然是与众不同,既是白菜,却与平时吃饭吃到的白菜大为不同,味道鲜美,粉条弹性十足,甚是满意。赏了那厨子二两银子,将菜给那思归拿了去。思归吃了一口,问道:“这是白菜粉条?”
黎姗姗道:“是呀!不过我给它取了一个别的名字。”
思归问道:“何名?”
黎姗姗嫣然一笑回道:“和尚吃了不破戒。”
思归一口菜没吞下,尽数又喷了出来。呛的“咳咳”咳个不停,半天才道:“这是什么名?太有内涵了。”
黎姗姗道:“为什么叫和尚吃了不破戒呢?因为有肉。”
思归道:“骗谁?一盘我吃完了,没见到一块肉。”
黎姗姗笑道:“所以啊!所以这就叫和尚吃了不破戒!”
第206章 几经磨难身不死 雨后天晴必有福
思归养伤,黎姗姗看着思归自己调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找雪莹说话,顺便看看天池。走进房间,看着看到雪莹倒在地上,床榻上的天池不停发抖,嘴角还带着血迹,汗水湿了头发被褥。而雪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已失血而死,看着雪莹的右手腕还在流血,在地上一淌了一堆鲜血。
黎姗姗看此景,六神无主,心下不尽感动。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雪莹曾与黎姗姗闲谈是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韩家庄,庄里有个老员外,夫妻俩生活了近二十年还没有一男半女,员外是整日烧香祷告,终于在四十岁上得一女儿,起名“翠儿”……等到翠儿十六岁时,她已经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丫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翠儿已经读过不少诗书,也懂得了书中的爱恨情愁。忽然有一日,翠儿觉得心中烦闷,便叫上丫鬟一同来到户外散心,出门没多远,忽见一公子正在吟诗,翠儿便放慢脚步,仔细聆听。只听道:“孤身一人空飘零,每日独品月泣凌,只知天上宫阙乐,哪晓心间自悲情。”
这是一首自怜诗,听到这首诗翠儿联想到自己。
翠儿一听便随口应道:“百花丛中独争艳,花艳无人赏花颜,唯有愁心寄明月,不知与谁吐真言?”书生一听有人对自己的诗,还是一位漂亮xiao jie。急忙说道:“一道残阳水中破,一对相思鸟,半江瑟瑟半江酣,只知我心寒于水,熟知还有花更寒。”
翠儿低声吟道:“残阳虽破倒影清,空守闺门独守情,只知天有云伴月,绣楼之上无阴晴。”几首诗过后,书生和翠儿已是情投意合,两人默默注视着,忽然感觉千古奇缘一瞬间产生。翠儿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书生见翠儿要走,急忙追问道:“不知今日离别去,何日再能复此回?”翠儿没有回答,却回到了自家门中,深情的回头看了书生一眼。
那书生自于翠儿相见,被翠儿的才、貌深深打动,从此再也放心不下。便求媒婆前来说媒,员外一听,书生一无官位二无钱财,便草草打发了媒婆。这一日,书生又来到与翠儿相遇的地方,此情此景令书生百感交集。正在这时,看见翠儿家门外有好多人在看着什么,书生急步来到近前。原来,府上缺少一巡夜更夫,他看到此告示高兴万分。书生急忙买了短衣短褂,便登门拜访,员外从未看见过书生,一见他到也干净利落便答应了下来。再说翠儿自与书生相遇,面容日渐消瘦,相思之苦难于言表,有时候只好借诗抒怀。
有一天,书生干完杂活,见员外、夫人都出了远门,就偷偷登上绣楼在窗外小声吟道:“分散盼相见,相见令人羡,绣楼之
上不独栖,唯有绣户能相见。”翠儿一听,急忙开窗,一眼望见日思夜盼的书生郎,含泪诵道:“思君盼君不见君,妹悲泪泣化思魂,今日绣户重相见,似梦似幻又
似昏。”
从此以后,翠儿和书生便偷偷相见。翠儿抚琴,书生吟诗。二人情真意切,蜜意哝哝。过了些时日,翠儿十七岁的生日到了。员外来到绣楼告诉翠儿,就要给她办喜事了。翠儿大惊道:“父亲大人我不想出嫁,只想陪父亲母亲。”员外是哈哈大笑。说道:“宰相已经差人来说媒了,过了些时日就给您们办喜事。被逼无奈,翠儿只好跪在父亲面前把自己与书生的事讲于父亲。员外听后大怒,派人用乱棍将书生赶了出去。从此翠儿没有了书生的音信,不久,翠儿大病,无药可医。
为了挽救翠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员外再次找回了书生。书生一见翠儿骨瘦如柴,便扑了上去,两人拂面而泣。说也怪,几日后,翠儿又和以前一样天真活泼了。这时,管家鬼鬼祟祟的跑到员外身边,小声献上毒计。员外叫来翠儿和书生,笑道:“我儿夫君不可无名无利,今日老夫拿出白银百两,命书生前去赶考,如能金榜题名,归来之时,我与你们完婚。若没有金榜题名,回来后我也让你们完婚,继承我的家业。翠儿一听言之有理,便满口答应。
书生和翠儿回到绣楼,书生嘱咐翠儿说道:“赶考路上多风险,你要好好保重,倘若我路途中得了急症死了,我就化做一只
鸟一只相思鸟,回到你的身边,每天鸣叫,到那时你就……。”翠儿一听忙用手捂住书生的口,含泪说道:“你若去了,我也活不多久便随你去。你化做鸟,我也化
做鸟,活着我们不能同堂,死了也要同行。”话音未落两人只哭的天昏地暗。
天一亮,员外便拿着白银来到绣楼,书生准备好以后。面对翠儿轻声说道:“记住我的话。”翠儿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说:“早去早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