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侠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客霞流
因为教主阴无敌到了金蛇阵之后,厉魄等人俱都向她周围靠拢,不容一条毒蛇威胁到阴无敌,其他圣使本来靠刀法是无法将金蛇斩杀的,因为那些金蛇不同其他,就算斩断,也会继续伤人,而现在为了保护教主,她们紧密配合,更加谨慎,刀法更是比平常更快,只要金蛇窜到她们跟前,就会被她们的弯刀斩成几段,不容它们有拼死一击的机会。
本来凭阴无敌的武功,就算是单枪匹马,身处这种情势之下,也是不会有任何危险,至多是逼得她不得已之下,以轻功与快身法离开险地。现在有了厉魄等人及圣使们的帮助,更是不用考虑这许多,只是一味地相助教众脱离险境,不再考虑自身的危险。
有了教主阴无敌与圣使们的加入,这些玄阴教弟子被敌人射杀的几率就减少许多,但毕竟万箭齐发,他们这些人依旧难免死伤,且战且退之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腾挪、防守、撤退,最终活着撤出战阵的不过两百余人,其余人或被射杀、或被烧死、或被毒蛇咬中,被同伴踩踏而死,虽仍有不少伤者在战阵之中垂死挣扎,饱受痛苦,但阴无敌也只有把心一横,咬紧牙根说道“我们撤退。”
厉魄道“但是那些弟子们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受尽痛苦而死么”
阴无敌道“难道我不想救他们么但就算救出他们,他们已经被毒蛇咬中,这种毒蛇,连我们西域最精通解毒之术的圣使都没有办法,我们救出他们也没有用的。”
厉魄叹道“属下也知道,他们一旦被毒蛇咬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救出来,若是及时斩断他们伤口所在的肢体,还能将他们抢救过来,但他们这些人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们是宁可死去,也绝不愿做一个残废之人的。故而我并没有打算救他们出来,而是想帮他们减少些痛苦而已。”
阴无敌道“他们受尽千般折磨而死,也够难为他们的了,总算你想得周到,你与几位长老过去,我不太放心,还是让圣使们与你们一起过去吧。”
厉魄道“有圣使们的帮忙,自是再好不过,只是那些金蛇适才是有众多人可以攻击,因此圣使们才能有余暇,以快刀将他们挡住,现在我们去帮弟子们做了断,这些金蛇势必群起而攻之,只怕这些圣使的掌力不够,难以应付呢”
阴无敌道“既是这样,那你们自己小心些,我们玄阴教已经折损了这么多弟子,若是你们再有什么差池,我教的损失就更大了。”
厉魄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又怎会在阴沟里翻船呢教主放心吧,这些小金蛇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的。再者说来,若是那些土匪们不知死活,敢在这时候袭击我们,我们就所幸冲杀上去,杀个痛快。”
说着便与简楚客等人一起,重又飞入金蛇阵之中,此刻玄阴教的人已经退出金蛇阵,都难敌、铁罗汉、刁大龙等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刁大龙见这几个高手去而复返,刚要命令众弓弩手准备射箭,都难敌连忙阻止道“且看他们有何意图再说,若是他们是想报复我们,想冲上来杀我们,我们再反击不迟。”刁大龙闻言,便让众人暂缓放箭。
只见厉魄等人一边用掌力击退上前袭击的金蛇,一边掌毙已经被毒蛇咬伤到低,痛苦不堪的玄阴教弟子,要是在平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人下手,而此刻却是想下手越重越好,甚至比适才杀敌时所用的掌力更加强劲,最好是一掌将他们击毙,生恐打得半死不活,在受毒蛇伤痛之苦的同时,还要承受重掌之苦。
铁罗汉见状,不禁喟然叹道“想不到这些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的玄阴教首领,也有讲人道的一面。”
都难敌哼了一声,道“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想减轻他们弟子死前的一点痛苦罢了,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么”
第0240章、大材小用
铁罗汉道“你认为他们的武功,与地狱门中的薛长卿等人相比,谁高谁低呢”
都难敌道“我又没见过薛长卿等地狱门坛主的武功,管他呢,眼下我们只需要对付这些玄阴教中人就行了。”
铁罗汉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常听说地狱门岐黄子有一统江湖之野心,自从他们夺取武当山之后,便顺势将武当山周围的小门小派都收归自己的门下,我看不久他们就要向中原地带进军了,到时候会不会与我们为敌,还很难说呢”
都难敌道“地狱门若是要一统江湖的话,甭管他们能不能成功,就算进军中原武林的话,也暂时不会顾及我们云月宫,因此现在还用不着担心。”
铁罗汉道“话虽如此说,但若是地狱门来进攻我们云月宫,我们能守得住么”
都难敌道“仅凭我们云月宫这些人,自然是难以守住,不过若是残月宫主以绿林箭调动整个豫南地区的义匪,前来增援我们云月宫,凭我们的金蛇阵与易守难攻的地形,他们要攻上云月宫,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愿如你所言吧。”说完,见厉魄等人已经撤出金蛇阵,于是也带领弟兄们向云月宫走去。
阴无敌见厉魄等人已经将那些被毒蛇咬伤,无药可救,正在金蛇阵中痛苦惨叫的玄阴教弟子尽数掌毙,于是便说道“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玄阴教的弟子向来都是死在哪里,便葬在哪里,这些弟子就留在山上,我们走吧。”
简楚客忿然道“教主,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请准许属下上山去,杀个够本。”除了厉魄之外,岑、周等几位长老也正有此意,纷纷附和。本来照厉魄的性子,既然众长老都一致请求杀个回马枪,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附和,但此次攻山的主意是厉魄想出来的,如今失败了,折损了这么多弟子,愧疚懊悔尚且来不及,哪有颜面再多言半句呢
阴无敌听简楚客等人这时候还在逞匹夫之勇,于是怒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将云月宫中的人尽数杀光,我们的弟子能够活过来么更何况,凭你们几个人还远远没有这个能耐,看来是时候派人去请阴玄灵长老率领教众来中原了。”
厉魄道“此时请阴长老来中原,只怕为时过早吧。我们尚没有攻下云月宫,建立总坛,阴长老率领万千教众长途跋涉来到中原,总不至于让他们俱都在小小的飞虎寨落脚吧”
阴无敌道“没错,云月宫确实是我们建立总坛最理想的基地,但要拿下云月宫,恐怕光凭我们这些人,还远远不够。本座思虑再三,决定先攻下飞虎寨附近的几个小山寨,作为阴长老等人暂时的容身之所,等阴长老带人来到中原之后,便现在这几个小山寨驻留几日,然后合兵一处,进攻云月宫。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今日的情况发生了。”
厉魄道“教主如此安排,那就再好不过,这次攻山失利,属下要负全部责任,还请教主处罚。”说完,便单膝跪地,抽出一柄匕首,双手捧着献到阴无敌跟前。
阴无敌怒道“你们总喜欢来这一套,你当我不敢处罚你么”说着接过匕首,向旁边山石上猛力一掷,只听叮咚一声响后,火星一闪而过,那匕首击中悬崖上的山石之后,弹向了万丈深渊。
然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厉魄,身旁一名圣使蓦地清叱一声“厉魄,教主已经饶过了你,你这颗人头就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吧,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今后能不能戴罪立功了。”她们这些圣使,平日与教主阴无敌形影不离,因此感情也就形同姐妹,虽然论资排辈,在玄阴教中厉魄等长老在她们这些圣使之上,然而很多时候,圣使们往往能够直接代表教主喝令一切教众,是以这会儿敢于直斥厉魄。
厉魄闻言,只得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随着教主阴无敌,组织弟子带着伤员,向山下撤去。适才的大雨只是一场过,随着乌云的移动,而自行停止了。厉魄暗自叹道“天公为何不作美呢这场过,偏偏让我们赶上了,若是早到或迟来片刻,我玄阴教何至于一败涂地”转念一想,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狠狠一顿足,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地率众向山下走去。
回到飞虎寨之后,玄阴教教主阴无敌道“简长老,交给你一件事,你派人速速设法与西域总坛的阴玄灵长老联系,并且传达本座旨意,让他们率众陆续东迁中原。”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应该交由厉魄来处理,众人见阴无敌此刻却将这件大事,交给简楚客,俱都以为经过这件事之后,教主不再信任厉魄,而认为他的地位,将被简楚客简长老取而代之。
简楚客自然也是这么期盼的,然而他心里清楚,厉魄在举教上下的地位,坚如磐石,教众中许多头领,俱都是厉魄的弟子,虽然教主经过这次失败之后,对厉魄不再那么倚仗,此刻谈到取代厉魄的地位,恐怕仍旧为时尚早。
只听阴无敌继续下令道“岑长老,命你五日之内打听清楚,周边山寨的情况,包括人数、武器、马匹、钱粮等等,每一件事都务必越详细约好。”
转而又对周长老道“周长老,命你在五日之内,筹集到五百匹健马,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行,本座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最后说道“至于厉长老,就留在飞虎寨训练弟子,什么都不用做。没什么事,大家都退下吧。”
众人俱都领命出去,只有厉魄仍是不肯离开,重又跪下禀道“属下自知罪无可赦,教主也不必有意冷落我,干脆将我一刀杀了得了。如今别的长老都重任在身,我却只充当一个训练弟子的教头,既然如此,又何必挂着执法长老这个名头呢教主何不将我一贬再贬,降为普通弟子呢”
其中一名圣使闻言,厉声喝道“大胆厉魄,少在这倚老卖老,居然公然违抗教主的命令,莫非你想谋反不成”说着众圣使便要上前擒拿厉魄。
阴无敌连忙制止住她们,厉声对厉魄喝道“厉魄,你是本教的执法长老没错,但就算你在本教的地位再高,也不能一手遮天,现在连本座的话都敢公然违抗了么”
厉魄答道“属下不敢公然违抗教主命令,属下只是想多为教主分忧而已,并无其他的意思。教主既然要属下当练兵教头,属下自然要从命,只是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阴无敌冷笑道“本座让你训练弟子,才是任人唯才呢,你倒是说说,你除了一身武功还算过得去外,还有什么大材呢”
第0241章、有备无患
厉魄没想到一次失败之后,教主会这么对待自己,是以与教主阴无敌说话时总是满腹牢骚怨望,没想到阴无敌却不在乎将关系闹僵,对自己却半句安抚的言语都没有,就算是前教主在世之时,也从未这样对待过自己,厉魄听闻阴无敌这么一说,心气马上就凉了半截,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教主说得没错,厉魄除了一身武功,确实一无是处,是我自己高估了自己了。”语毕,便忿然离开了飞虎寨的聚义厅。
出了聚义厅,来到广场之中,连忙集结弟子,教他们各种武功,学不会的人,非打即骂,其他长老见到厉魄这个样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平日里他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的弟子,今日在众人面前受了气,很显然是拿这些弟子撒气的,饶是如此,厉魄平日里对这些人恩威并施,此刻厉魄心里不好受,打骂他们,他们也并无怨言,其他人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不敢过问。
简、岑、周三位长老也按照教主阴无敌的旨意,各司其职,将事情交代下去,只等明日一早,便按照要求,去办诸般事宜。
云月宫与玄阴教之间的这场角逐,暂时告一段落,到底云月宫能不能守得住,还要看阴玄灵等人到了中原之后,所施行的手段如何,以及残月等人回到云月宫之后,有没有好的御敌之策。
润州方面,徐敬业囚禁了润州刺史李思文之后,接受了闻达、闻贤等降将的投诚,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然而很显然,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做好,与李孝逸的朝廷大军正面交锋的准备。
他不是不清楚一旦军师魏思温所说的运粮队是向李孝逸的讨逆大军运送军粮,若是不将他们拦截剿灭的话,只要李孝逸的大军得到足够的粮草,那么就会无往而不利,扬州、楚州这两座守备空虚的城池,很有可能会被李孝逸的大军,在旦夕之间攻打下来。
扬州与楚州只要失守,润州义军何去何从,也不知如何抉择才好。然而,徐敬业越是骁勇善战,越是清楚大唐官军铁骑的厉害,越是怀疑这些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能否抵挡得住李孝逸的大军。
尽管自从扬州起义以来,义军连连告捷,连下楚州盱眙城、都梁山、与润州三座堡垒。但徐敬业认为这些守城的军队,都是地方上承平日久,临时招募的士卒,根本不堪一击,自然也无法与朝廷的大军相提并论。义军势头正盛,所以才势如破竹般连下三城。
有了这种想法先入为主,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魏思温进取的策略,无论是放弃挥师北上,南下攻打润州,还是这次只派遣小股部队前去追击朝廷的运粮队,说到底,还是在有意回避与李孝逸大军正面交锋,只想通过在江南迂回攻城,拓展势力。
进退有据,徐图进取之言,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掩之辞罢了,这时候的徐敬业,已经渐渐淡忘了当初为何起义的宗旨,以及挥师北上,攻取洛阳,匡复唐室的雄心壮志,已经有形无形之中在率领义军逐步走向叛逆造反的道路。
魏思温、鄢云在扬州匡复府时,曾据理力争过,早就有言在先,义军南下,自营巢穴,看似稳妥,实则背离了起义宗旨,正是自寻死路的做法。这些话虽然中肯,但未必顺耳,非但听着不顺耳,而实则是正戳中了徐敬业的心窝,加之徐敬业此人刚愎自用,极好颜面,魏思温等人这般当众斥责于己,哪里能够忍受,多种原因的驱使上,让他最终走向了错误的道路,但无论怎样,这也不能成为他徐敬业自我辩解的借口,若是义军最终被官军剿灭的话,徐敬业则难辞其咎。
徐敬业派遣追击运粮队的小股队伍,由军师魏思温全权指挥,魏思温便命他们分头在官道、渡口等南北交通要道守株待兔,一旦发现了运粮队,便按照徐敬业将军的命令行事,只擒获其中领队的头儿,其他的任其自去。
审问不出结果便罢,若是问出有用的消息,立即用信鸽报知身处润州的徐敬业将军,或者自己。
于此同时,忠义营也分头行事,一方面,玉虚道长派褚玉麟、耿云溪等人率领一队人马,昼夜兼程,向楚州方向而去,一旦探知李孝逸大军的进程动向,则火速鸿雁传书,通知润州知晓;另一方面,武当、峨眉、昆仑、少林、崆峒等门派也率领本门弟子及玉虚道长补充的武当弟子,分别从润州出发,向各处要道关口而去,旨在跟踪运粮队,弄清楚他们最终将军粮送往何处途中无论有无消息,都命令武当弟子飞马在各队伍之间传达消息,相互联系。
而此刻鄢云、韩英女、梅傲霜等人正在润州附近长江南岸的码头等候船只,只听韩英女道“书呆子,我问你,你不是说运粮队会在码头方向出现么现在江面上来往船只倒是不少,不过都是私人的船只,并无一条官船,你怎么解释呢”
鄢云笑道“我只不过是按照常理推算而已,又非有未卜先知之能,我也不清楚到底为何看不到运粮队的官船,就算民船也很少有运送粮食的经过。兴许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他们或许已经渡江北上了,也说不定,又或许他们隔一段时间才会送一次粮,毕竟只是零星的运粮队,人数与粮食既少,一次渡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哪能正巧让我们赶上呢”
韩英女一边将手指在脸上虚划,一边冷笑道“羞也不羞,明明是自己想得不对,还在找各种理由,我看你从一开始就引导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猜,上次神剑山庄那几名弟子所遇到的运粮队,根本就不是在运送什么军粮,而是普通的官粮调度而已。”
鄢云道“你爱信不信吧,反正连军师都这么认为,更何况所谓有备无患,我们做好万全准备,总是没错,万一如军师所言,这些运粮队最终要将粮食运往李孝逸大军的军营,又恰巧被我们得知了他们最终交接的地点,我们便可提前设伏,截获或者捣毁他们的军粮,那岂不是大功一件么若是如你所说,只是寻常的官粮调度而已,则我们权当出来逛逛,要不然总待在润州那座炮火攻击过的残垣断壁的城池之中,岂不是大煞风景么”
韩英女娇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情愿待在润州,不用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到江边喝凉风。这种天气,若没有其他的事的话,谁有心情出来逛风景呢再者说来,这里草木凋敝,与润州城的残败景象相比,也没有什么差别呢。”
鄢云笑道“你说得也是,但愿我们有所收获吧。”
话音才落,码头东边就传来一阵吆喝之声,车辚辚,马萧萧,十人押运这五六车粮食正向这边赶来,江边土壤松软,马车又是极为笨重,行驶过来时,车辙极深,突然咯噔一声响,马缰崩断,只听一个士兵叫道“大人,马车陷入泥坑之中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那粮草官闻言走将过来,用手中的马鞭在那士兵背上狠狠抽上一鞭“这点小事,还用本官教你怎么做么既然马匹无法行走,现在离码头也不远了,你们就将粮食卸下来,扛不动,抬也要将粮食抬到船上去,要是耽误了大事,你们以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听到了么”旁边几名士兵,见那个呆瓜无端吃了一马鞭,俱都幸灾乐祸般窃笑起来。
那官儿见状,又喝道“笑什么笑,你们也是一样,要是耽误本官的运粮大事,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快搬粮食,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动手不成”
那些士兵闻言,也只得吆喝着,从马车上,将粮食一袋袋卸下来,虽说每袋粮食最多不过百十来斤重,就算是单个士兵也能扛起,但他们有这么多人在,本来运粮这种事,也是费力不讨好,顺利将粮食运到了目的地,则最多落得个好字,得不到半两赏银,若是有任何闪失,则会惹祸上身,因此又有谁肯这么心甘情愿地卖力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