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他抬头看向秦陌芫,“我一路乞讨要饭走到祁安城,听闻了南戎忽然出现的太子殿下是凤城的土匪头子,我当时高兴极了,猜着一定是少当家,一直想找机会见到少当家,终于,在少当家出征,我就一直在路上偷偷跟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见到了少当家。”
秦陌芫心底泛着心疼,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李虎肩膀,“兄弟的仇,我会报,你日后照常跟着我,不过要换个名字了。”
这几日她一直叫他小奴才的,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下去。
李虎忽然来了一句,“我就叫小虎子。”
秦陌芫低低一笑,小虎子,亏他想得出来。
原本计划着明日攻打缎荷城,谁知第二天一大半的将士们忽然闹肚子,即便找了医师医治,还是不见效果。
顿时,将士们一大半都废了,只有一小部分,无法攻打缎荷城。
韩九忱略略扫了眼那些人,眸底划过一丝了然,薄唇噙着一抹弧度,闪瞬即逝。
抬眸睨了眼坐在石头上,闲情雅致烤着野味的太子,肉香味肆意,整个军营都闻到了。
偏生那些将士们馋的很,肚子又痛的不行。
最后一个个直接摊在地上,只吊着一口气了。
笙帡脸色铁青,走到秦陌芫身前,冷冷瞪着她手里的野味,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干的”
秦陌芫一脸的无辜,“笙将军说什么”
笙帡脸色黑沉,后槽牙要的嘎吱响,“你知道本将说的什么。”
她眉眼弯弯,撕下一片肉放在嘴里,“让笙将军失望了,本宫还真不知道。”
眼前骤然一暗,男人弯下身,倾身逼近,阴寒森冷的气息喷薄而来,“慕容芫,别跟本将装傻,你在那晚烤蛇的火里动了手脚,这几日在缎荷城外安营扎寨,又不停的烤野味,是催动了将士们身体里潜伏的毒,是不是!”
秦陌芫毫不畏怯,迎着男人森冷寒彻的黑眸,淡淡一笑,“笙将军有证据吗”
“慕容芫!”男人咬牙切齿,字字含着蚀骨的杀意。
握着剑柄的手骨节作响,显然怒到极点。
秦陌芫挑眉,依旧眉眼弯弯,“笙将军想演戏,本宫不过是临时加场戏而已。”
男人脸色愈发寒沉,“你什么意思”
她起身,看着男人也直起身,她倾身逼近,用两人才能停地声音说了一句,“笙将军自导自演,不过是想让父皇解除对你的禁足,还有最重要一点。”
看着男人阴沉微惊的目光,她凛眸冷笑,“借缎荷城一事,逼父皇要本宫一同前行,暗中杀了本宫,回去禀告父皇本宫是死在匪徒手中,而你也顺利拉拢了镇北侯,壮大自己的势力,也让父皇更加忌惮你,不敢随意动你,笙将军这场戏,可真下了血本,也不怕戏演砸了!”
笙帡第一次正式打量着眼前的太子,黑眸深沉裹着震惊,还有滔天的杀意。
他没想到被众人所传的废柴心思竟然如此玲珑剔透,将一切看的透彻。
所以这一路她早已下了阴招,害的他的将士一大半出了问题
男人阴森冷笑,亦是倾身逼近,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蹦出来,“太子殿下看透一切,就真以为能凭借自一己之力安然无恙的回到祁安城”
秦陌芫眉眼弯弯,“笙将军拭目以待。”
越过他离开,却又顿住,扫了眼他的手,邪笑道,“笙将军还是关心下你的手吧,本宫即便就是死了也有你陪葬,也死得其所,再者——”
她笑眯眯仰头,“你手下的将士也会陪着咱两一起到黄泉路上报道,多热闹,是不是”
“慕容芫!”男人咬牙切齿,眉目猩红。
秦陌芫懒懒挑眉,“本宫耳朵没聋,笙将军不必重复叫我。”
幽幽月色下,少年靠在树干上,大快朵颐的吃着兔子肉,看的那些吊着一口气的小兵们是眼馋肚子馋。
吃完兔子肉,秦陌芫洗漱一番,瞥了眼李虎,“随本宫去小解。”
拾步离去中,有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秦陌芫侧眸,循着感觉望去,陡然对上韩九忱兴味的黑眸。
男人只是略略挑唇,眸底的深意像是漩涡,深邃难懂。
但她却知道,他那一笑是何意。
的确,她得感谢韩九忱,让她的计划实施的更加完美。
月色浓郁,城池外,一抹身影闪瞬即逝。
远处,一双眸凝着那抹消失在城池内的身影,邪肆挑唇。
这是迫不及待,去改变策略了吗
可是,即便再怎么改变策略,终究都是待在城池里。
李虎站在她身侧,疑惑的看了眼远处,“老大,你在看什么”
他一直喊她少当家,秦家寨已不复存在,她如今又是太子身份,故而让他喊老大了。
顺口,亲切。
秦陌芫收回视线,冷笑敛眸,“看个小畜生在蹦跶。”
小畜生……
李虎有些无语,亏老大说的出来。
莫不是说的笙将军
走进林子深处,秦陌芫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待会回来。”
李虎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袖袍,秦陌芫脚步一顿,转身便看到李虎脸上惊慌的神情。
心头微涩,她安慰一笑,“放心,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李虎脸色一囧,尴尬的收回手,在原地等着。
只是他还是问了一句,“老大,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秦陌芫微敛了眸光,而后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丢过去,“将药粉撒到城池外的河流里。”
李虎昂首挺胸,得意拍了拍胸口,“我这就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殷勤的眼神,秦陌芫双眸一涩,有些晕红。
她何尝不知李虎的心思。
他在担心,在害怕,怕她丢弃他。
他是平民,武功能力都不算上等,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句话便可丢下他。
朝着里面而去,在走到一处高大的树干下,抬眸淡淡的看向树上。
月色朦胧,只看到一团黑。
少年清冷的声音响彻在暗夜里,“明净,出来吧。”
躲在树上的明净身子一晃,惊的差点一头栽下去。
安州立即扶住他,同时一脸的震惊,“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明净眉眼一瞪,“我怎么知道”
他们明明隐藏的很深,秦公子没有内力,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踪迹。
身后的十罗刹亦是惊疑的看向远处树下的身影,一脸的怪异。
他们能感觉到,秦公子没有发现他们。
秦陌芫微微蹙眉,抬脚踹了下树干,“明净,你再不下来我可就告诉和尚你不听我话了。”
安州心里闷笑,碰了碰明净,意思是,赶紧下去吧。
明净脸色微变,瞪了眼他,飞身而下。
在他刚落地时,秦陌芫便转过身来,笑眯眯的抬手就要拍过去,“小和尚,你——”
话戛然而止。
因为明净像躲瘟神似的猛地后退,避开她的触碰。
开玩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让爷知道秦公子碰过她,爷不得卸了他的胳膊。
秦陌芫不悦蹙眉,“我又不是瘟神,你做什么”
明净轻咳一声,疑惑道,“秦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眉眼一弯,笑的兴味,迎着明净迫切知道的眼神,道了一句,“猜的。”
猜的……
她猜的可真准!
怎么就那么不让人信服。
秦陌芫敛眸,敛去眸底的兴味。
不是猜的,而是韩九忱告诉她的。
在快要到达缎荷城时,韩就成对她说了一句,“你男人派的人在暗中护着你,你随意嚣张,死不了。”
她唯一想到的是明净,没想到真让她猜对了。
明净沉吟了半晌,忽然道,“秦公子,您现在是否彻底信了爷”
秦陌芫微顿,顷刻便反应过来他说的何意。
是秦家寨的事。
的确,在知道不是他动的手,是无痕动的手时,她也迈不去心里的坎,再怎么说,那是他的师父。
如今知道真正的凶手是皇后,对阡冶,心里倒多了很多愧疚。
毕竟因为此事,她可是没少伤害他。
敛起心绪,她低声道,“明净,帮我个忙。”
明净拱手恭敬道,“秦公子请吩咐。”
秦陌芫眉间邪肆一挑冷冷的扫了眼缎荷城的方向。
在城外守了几日,这一日,笙帡率领小部分兵力去攻打缎荷城。
只是,刚到了城外,便被各种刁钻的陷阱整的返回来。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城内的人竟然会在城外设置陷阱。
秦陌芫站在远处,双臂环绕,一脸的淡笑望着远处。
笙帡骑在高头大马上,转身之际,冷冷的看着远处的人,眸底阴郁杀意尽显。
里面的人不会做这个陷阱,只有一人可以!
慕容芫!
只是,她一人是如何做出来的
一大半的兵力还是如此,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如今已经过去五天,还是丝毫没有进展。
笙帡用了三种办法闯入城池,都被各种奇形怪状的陷阱整的不得已退回来。
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让城内的匪徒自己投降,周边百姓都在看着。
营帐陡然被掀开,男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眸色狠戾,长剑直接横在秦陌芫脖颈处,“慕容芫!”
秦陌芫微微挑眉,悠闲的坐在软椅上,单手执茶,指尖轻轻弹了下剑刃,“笙将军,悠着点,若是伤了本宫,那可是杀头之罪,别忘了这里不止有你的人,还有本宫的人,若是本宫在你手里有个好歹,父皇不会放过你。”
笙帡眉眼阴郁,攥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你威胁本将!”
秦陌芫淡笑,“有问题”
“你!”男人撤回长剑,骤然毕身,寒气吞吐,“本将就不信藏在你身后的一些暗卫能有飞天的本事不成”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凌厉的盔甲行走间发出沉闷的声音。
男人撩开营帐,怒声吩咐道,“包围整个城池,一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明日等本将命令在攻打城池!”
外面的将士齐齐应声。
营帐内,秦陌芫手肘撑在桌上,很是好奇。
她只是将计划说给了明净,正发愁只有他们两人该如何布置这些陷阱。
在笙帡第二日突然决定攻打缎荷城时,她便开始担心笙帡的计谋成功。
没想到笙帡的人全被她所说的陷阱给逼退了回来。
第二次是,第三次亦是,这一切她完全没有插手。
或许暗中跟在她身后的不知有明净,还有其他人。
这一刻秦陌芫的确生了一种心思。
那就是——使劲作!
就像韩九忱说的,因为背后有阡冶的人护着她,她作不死。
城楼下,一抹身影飞身而落。
转身的功夫,看到城内众多人脸色微白,似有些不对。
心蓦然一沉,笙帡厉声道,“发生了何事”
为首的人脸色亦是苍白,恭敬跪在地上,吞吐道,“回将军,属下也不清楚,从昨夜开始,我们的人就开始不停的腹泻,有的甚至脱水晕了过去,大夫医治也不见效果。”
男人黑眸骤沉,这病症,和城外的那批将士一模一样。
又是慕容芫!
他倒真是小瞧了她!
这个人必须除,此人心机深沉,善于伪装,运筹帷幄。
又和白梓墨交好,若是让她坐上皇位,这天下便没了他笙家!
看了眼四周,笙帡眸色一沉,厉声道,“大夫可查过从城外流动的河水”
为首的人一震,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将军这么一说,大家同时食用过的就是城外流动的河水。”
笙帡冷声吩咐,“即刻起禁止用城外流动的喝水,先用井水。”
“还有——”男人倾身,愣神吩咐了一句,脸色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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